快點來登入喔~!!
《我是雍正嫡次子》第75章 質問
弘書和尹繼善幾乎是在宴會快結束時才回到席上,何國宗等人都是聰明人,沒人追問他倆失蹤半天去幹什麼了,隻當他們不曾離開過,又鬧著喝了幾杯,大家也就知趣的散了。

圓明園外,徐以烜和各家晚輩正等著接各自長輩——即便是年紀最小的劉統勛,今年也有二十八了,他兒子業已八歲。

因徐以烜六阿哥伴讀的身份,各家晚輩幾乎都圍在他身邊說話,徐以烜這些年跟在弘書身邊經歷多了,見過的人也多了,不過這短短時間的相處,對這些人都有了些初步判斷。

雖然老子個個是龍,但兒子就不一定了。隻以今日來的這些人說,只有年紀最小的劉統勛之子劉墉言談之間能有些讓徐以烜眼前一亮的點。

剛好,七阿哥的伴讀犯錯被革退一位,皇上將補人之事交給了六阿哥啊,六阿哥這幾日正愁沒有人選,回頭再打聽打聽這個劉墉,若是確實不錯的話倒是可以推薦給六阿哥。

徐以烜正考慮這事,徐本他們出來了。

徐以烜看著父親走路穩穩噹噹的,不由鬆了口氣,他就怕父親在圓明園裏喝多了,再拉著六阿哥哭可就不好了——他爹自從陞官,在家裏的時候哭的倒比笑的多。

「父親。」徐以烜上前攙住徐本。

不獨他,其他人也是一樣,迎向各自的爹。

劉統勛看著自家個頭比別人家孩子矮了不只一截的兒子,揉了揉眉心:「你來做什麼,讓管家來就是了。」

劉墉說是攙著不如說是拉著劉統勛的手往自家馬車方向走,道:「我求了娘讓我來的,我想看看圓明園。爹,你什麼時候再升陞官,也帶我進去瞧一眼唄。」

「臭小子,心還挺大。你何叔叔如今官至二品都不能帶人進去,你與其指望你老子,還不如自己努力。」劉統勛笑罵道。

這話恰好叫何國宗聽見,假意不滿道:「劉統勛,你教育兒子就教育兒子,少拿老夫作筏子。」又對劉墉道,「不過你爹說的也有道理,瞧瞧你徐叔叔家的老大,可比他老子出息多了,他老子今日才第一次進圓明園,你徐家哥哥早就進去不知道多少回了。」

一句打趣,惹得微有醉意的眾人哈哈大笑。

徐本昂首挺胸道:「那是,我雖然比別的不如你們,但比兒子,絕對不必你們差!」

一句話成功拉住眾人的羨慕嫉妒恨,想來今日回家後,各家小輩少不得要聽幾句『你看看人家』了。

天色不早,眾人略開幾句玩笑便各自道別離開,趕在關城門前回城是不行了,只能回城外的臨時住所。

徐本和徐以烜回到自家在城外的小莊子,徐本要酒:「今日在六阿哥那兒喝的剋製,不盡興,煊兒,你再陪為父喝兩杯。」

徐以烜有些頭疼:「父親,你這些日子喝的夠多了,要不還是別喝了吧,讓娘知道,又該罵我了。」

徐本眼睛一瞪:「還敢拿你娘來壓我!臭小子,真是翅膀硬了!也不想想你還能陪你老子我喝幾回。」他這次升了貴州按察使,出了正月就要離京赴任,徐以烜作為弘書伴讀,自然是不能隨行的,貴州那地方又遠,幾乎沒有中途回來的可能,父子倆至少三四年見不著面,要是他在貴州連任,九、十年見不上面也不是稀罕事。

徐以烜只能無奈妥協,後果就是在他爹喝多後更加無奈的哄人。

「嗚嗚嗚煊兒啊,我、我沒想到還能、還能有這一天啊,嗚嗚你爺爺、爺爺在地下應該不會再罵我了吧,爹啊,等幾年、你再等幾年,我在貴州好好乾,到時候一定給你請個好謚號!嗚嗚嗚煊兒呀,人家都是兒子靠老子,你老子我反倒要靠你啊,要不是你被選為六阿哥伴讀,我這些年也不能陞官這樣快,也不能被選進談判組,也不能立下功勞,

如今被外任去貴州,我的頂頭上司還是你同僚的父親,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能有你這樣的好兒子啊…嗚嗚嗚…」

如今的雲貴總督剛好就是鄂容安的父親鄂爾泰,在知道徐本的任職後,徐以烜請鄂容安吃了回飯,鄂容安也不含糊,連夜給他爹寫了一封家書。

你就說說徐本這爹當得。

徐以烜一邊給徐本擦眼淚,一邊哄:「怎麼會呢爹,您明明是靠自己,您想想皇上的性子,要不是您有能力,皇上怎麼可能隻憑我一個小小的伴讀就給您陞官呢。」這場面他最近見的太多了,一開始聽他爹這樣說還感動的和他爹抱頭痛哭,後來直接麻木,隻想趕緊把人哄好,哄上床去睡覺。

「對對,皇上。」徐本大概真的是喝大了,「皇上也是好命,跟我一樣好命,我有煊兒你,皇上有六阿哥,要不是有六阿哥,這次開疆拓土的功勛皇上還真沒這麼容易拿…唔唔…」

徐以烜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爹的嘴,頭都大了,這人真是不能喝酒,瞧瞧平時多小心謹慎的人,如今竟敢大言不慚的評價皇上了。

不行,不能再放縱了,再不清醒指不定還能說些什麼出來,算了,扣嗓子眼吧。

爹啊,恕兒子不孝了。

這邊上演父慈子孝的畫面,九州清晏裡,好命的胤禛正在問蘇培盛:「六阿哥睡了?」

蘇培盛道:「是,六阿哥送走何大人他們之後,說有些頭暈,就睡下了。」

胤禛無語又發愁:「他能喝多少,就頭暈。就這酒量,以後可怎麼辦,蒙古那邊的個個拿酒當水喝,他這樣以後怎麼應付的來。」

蘇培盛呵呵笑道:「還有那麼多大臣呢,哪能叫六阿哥與蒙古人拚酒。」

胤禛睨他:「老東西,你是越來越大膽了。」

蘇培盛謙虛:「都是皇上您□□的好。」

「哼。」胤禛懶得和這沒臉沒皮的老不修掰扯,「去將人叫進來。」

「嗻。」

蘇培盛叫人進去,自己卻沒跟著進去,而是親自守著門。他如今的火候,對分寸的拿捏已經相當到位,很明白什麼時候可以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什麼時候該謹守本分。

屋內,胤禛問道:「今日六阿哥離席,與你說了什麼。」

「回皇上話,六阿哥今日與臣主要說了去病城的建設和喀爾喀蒙古之事。」殿下跪的赫然就是剛剛已經與眾人道別離開的尹繼善,半路被人追上又叫了回來,此時酒已經完全醒了,斟酌著將弘書與他說的話敘述了一遍。

卻沒說弘書囑咐他幫忙看著手下之事。

雖然確定自己等人是皇上主動送給六阿哥的班底,但到底沒有正式的諭旨,只是心照不宣的話不確定性太大,尹繼善心裏清醒的很,畢竟先帝的太子還沒過去多久,指望帝王心意永遠不變的都是傻子。去病城和喀爾喀都是公事,六阿哥為這個和他私下密談,即便以後皇上心意有變,也不能因為這個起疙瘩。

哼,這臭小子籠絡人心還是有點本事,胤禛提前已經知道兩人交談的大概內容,這會兒心中既高興又有一點酸澀,為兒子能得到人真心支持而高興,也為尹繼善的輕易變心而酸澀——明明他也很看重尹繼善,怎麼隻跟小六接觸了這麼一點時間立場就偏過去了,五年還比不過半年嗎?

當然,這麼一點酸澀是不足為外人道的,胤禛也只能假裝自己提前不知道兩人的談話內容,道:「去病城建設之事,可以按照六阿哥規劃的來,你赴任以後,若遇到問題,盡可以與六阿哥通信討論。至於喀爾喀之事……」他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六阿哥年紀還是小,於此事上思慮不夠周全,蒙古之事牽一髮而動全身,朝廷目前暫時對蒙古的態度不會有大變,你過去後,多注意喀爾喀和鄂羅斯之間的動靜便好,其他的無需多做

什麼。」

「臣遵旨。」尹繼善有些猶豫,「那六阿哥若是問起……」

「朕會與他分說,你不必擔憂。」胤禛道,「除此之外,朕叫你來,也是有一事想囑咐你。朕允了六阿哥在去病城的貿易之權,屆時你多看顧兩分,莫要讓人知道六阿哥在背後之事。」

「臣遵旨。」尹繼善有些咂舌,雖然知道皇上對六阿哥寵愛,但沒想到會這樣寵愛,居然連這種小事都替六阿哥想到了。一時間,他覺得自己方才認為皇上會變心的擔憂好像有些杞人憂天?

「好了,下去吧。」

尹繼善走後,胤禛的表情卻沒放鬆多少,反而有些凝重,心裏想的全是弘書對喀爾喀的言論。

小六他,對於藩國和領土的態度,好像有點偏執了。胤禛憂心忡忡的想,這可不是太妙,雖然開疆拓土對皇帝來說是武治的最高功勛,是每一位皇帝的終極追求,但若一味地隻想開疆拓土,很容易就會變成窮兵黷武,對國家、對百姓可不是什麼好事,也很容易從明君變成暴君乃至昏君。

不行,這個性子,還是得好好掰一掰。

胤禛還在想著如何引導兒子正確看待領土和藩國的問題,卻沒想到,在他還沒來及說出口時,父子倆就因為這事爆發了一場嚴重的衝突。

事情的起因是兩年前前雲貴總督高其倬奏請清查安南國疆界,當時有舊境一百二十裡牽扯不清,高其倬請於大賭咒河立界,但安南國王上奏陳情說高其倬清查不清,於是鄂爾泰赴任雲貴總督後再次清查,決定退還八十裡給安南國,安南國王卻再次上奏激切陳情,言辭之間分明是想將一百二十裡盡歸安南。

胤禛便是泥捏的性子也不可能忍受一個藩國國王如此,便下旨嚴厲斥責,誰知這安南國王也是個不要臉的主兒,胤禛的聖旨一送過去他就跪了,再次上奏感恩悔過不說,奏摺裡還極其肉麻的舔了胤禛一回,什麼『聖壽無疆』、『聖朝千萬年太平』、『臣國千萬年供奉』等話張口就來,再加上使臣送來大量珍品賠罪,胤禛對安南國王的態度還算滿意,想了想,不如藉此事給其他藩國立一個標桿,便乾脆將剩下四十餘裡地賞賜給安南國王。

在他看來,藩國國王也是自己的臣子,賞賜土地和賞賜府邸、莊子給朝中的王公大臣沒什麼不同。

但在弘書看來,這卻是將國土白白送給越南人。

「皇阿瑪!」弘書氣勢洶洶地闖入九州清晏,張口就是質問,「您怎麼能將國土輕易賞給他人!」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