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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柯學世界當五人組幼馴染》第45章 第 45 章
犯罪終究是犯罪,殺人者就是要得到法律的製裁,哪怕有再多隱情,也不能越過法律由個人為他人定罪甚至是處刑。

做完筆錄已經很晚了,白山打開自家本田傑德的副駕駛門,正要抬腳進去卻被人揪住了後衣領。

伊達航一臉『為你好』的模樣,將白山往後面推,「清輝坐後面吧,我坐副駕駛。」

「哎?啊——我不要!我不坐後面!我不——!!」

死死扒著車框的白山被武力鎮壓,塞進了本田傑德的後面去。

萩原從司機手裏拿到車鑰匙,坐上駕駛位。

日本十八歲就可以考駕照,他們趁著假期的功夫,一起去拿了六個駕駛證,跟批發似的。

「少爺就交給諸位了。」完全不在意自家少爺死活的司機從容退場,打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哢噠一聲,車門全部上鎖,萩原打開車內燈光,從駕駛座扭頭看向縮在車座和車座夾縫間的白毛少年。

「小清輝,你就別掙扎了,老老實實承認錯誤,撒個嬌賣個萌,我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哦~」

筆錄做完,就是算帳的時候了。

諸伏景光身後縈繞著黑氣,聲音溫柔得像是春水,細聽便能發現,這春水才剛化開一點,裏面摻著冰碴。

「我們七點六分進了森林,七點二十一分你發現屍體,我給你打電話的時間是七點三十四分,請問這中間的十三分鐘你在幹嘛?」

白山:「我......」

松田:「你手機沒電了嗎?」

白山:「還、還有電。」

降谷:「你沒記住我的手機號嗎?」

白山:「...記住了啊。」

萩原:「森林沒信號嗎?」

白山:「......是有的。」

伊達:「你被嚇懵了嗎?」

白山:「我......」

嗯?等等!嚇蒙,這個嚇蒙似乎可以......

他抬眼看了看諸伏景光的反應,又縮縮脖子,弱小可憐無助般抱緊雙膝,小聲回答。

「我沒害怕。」

但現在確實很害怕了,媽媽呀,我的幼馴染們好像都黑化了!

諸伏笑容更溫柔起來,循循善誘,「意識清醒,在手機有電有信號的時候和別人分散,你應該做什麼?」

「我應該給你們打電話,但我當時以為那裏就是終點,只要等一會兒你們就來了嘛。」

「你等了十三分鐘。」

白山蹭了蹭自己膝蓋,弱弱道:「......我就覺得你們有點笨過頭了。」

車廂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在這寂靜中,後排的降谷和松田開始默契活動指關節,聲音聽著像是下一秒就能把白山錘個半死似的。

「自求多福吧小清輝。」萩原搖搖頭,更深刻的理解了什麼叫做找死,「小陣平、小降谷,其它地方請隨意,千萬別打臉。」

在他這裏,那張臉還是無罪的。

總是致力於化解矛盾、提升內部凝聚力的伊達航也搖頭嘆氣,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白山委屈巴巴的看著諸伏,「景光~」

「使勁打。」諸伏靠到椅背上,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眼見著松田已經把他的車座給拉下去了,白山終於認慫。

「好吧好吧,我看到有屍體後,先打了警察的電話,本來想給你們打的,但晚上那麼黑,你們萬一著急趕路受傷了怎麼辦。」

「既然我不害怕,那我只要在那裏等幾分鐘你們就到了嘛,之後我就蹲在外面看相冊,看著看著....你就給我打電話了。」

白山語氣又弱了下去,「因為照片都很好看......我沒注意時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諸伏深吸口氣又重重呼出,像是胸肺中那點鬱氣也跟著一起呼了出來。

「你那組的情侶是最後兩個到的,在此之前我們還能安慰自己,你們組都還沒到,但那對情侶說你早就和他們分開,還以為你已經到了的時候,你能想像我們當時什麼心情嗎?」

「對不起......」白山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伊達航抱胸問道:「以後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

萩原:「能記住嗎?」

「能記住。」

降谷:

「要怎麼做?」

「給你們打電話。」

松田:「給誰打電話?」

「給......」白山差點被繞進去,險險閉上嘴,又欠打道:「反正不給陣平打。」

「哈?」松田陣平徹底把椅背壓下去,一臉獰笑的揪住要跑的白山,「膽子確實大啊清輝,看我今天不打得你跪地求饒!」

深夜的馬路上,一輛本田傑德明顯的起伏震動著,車的隔音算得上優良,但仍能聽到裏面時不時傳出斷斷續續的無力求饒聲。

偶爾路過的行人無奈搖頭,感慨如今的世風日下,直到有人鐵青著臉仗義直言。

「要不要臉啊,大晚上在馬路上玩車//震!」

車內動靜瞬間就消失了,行人為自己製止了一次不道德行動而沾沾自喜,又有些泛酸為什麼車裏的人不是自己。

車內,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尷尬的一次沉默中。

都是已經十八歲的DK高中生了,哪怕沒親身經歷過,也了解過這方面的知識。

白山趴在翻倒的車座上,臉深埋進手臂之中,燙得都能煮熟雞蛋。

他身上衣服凌亂,幾乎被扯到胸口下,露出的大半截腰上腹肌分明、白得晃眼,也襯得上面紅印更加清晰可辨。

天可憐見,他們真的只是在撓癢癢罷了!雖然很生氣白山不給他們打電話的舉動,但還沒到需要狠狠揍一頓的程度。

「咳,先開車回去吧。」撓癢癢撓的最狠的松田陣平現在隻覺得自己額頭前的捲毛無比順眼,怎麼摸都摸不夠。

「嗯...是、是該回去了哈哈哈。」萩原乾笑兩聲,平復下情緒啟動汽車。

伊達航連忙系好安全帶,「安全第一,安全駕駛嘛,」

「對、對啊,沒錯。」眾人也繫上安全帶。

降谷零撐著下巴緊盯窗外,視線瞥了眼那截雪白的腰,踹了前面諸伏的座位一下,「景,把清輝衣服拉下去。」

「哦哦,嗯,別著涼了。」諸伏景光擦了把鼻尖的汗,探身拉衣服時忘了解開安全帶,指尖沒碰著衣服,倒是又在白山肚子上輕劃了一下。

「唔!」白山一個激靈坐起身,嫌棄嚷嚷,「我自己拉,你還是坐回去吧。」

他整理好衣服,開了道窗縫,讓冬天的冷風颳走車內的暖氣和燥熱。

有冷風刮進來的感覺確實不錯,其餘五人也紛紛效仿。

效仿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睡醒後,六個人一塊感冒了。

*

「阿、阿嚏!」松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抽出紙巾擤了下紅彤彤的鼻子,「真是的,都怪降谷昨天搶我被子!」

沒錯,他們昨晚上又在一起打地鋪了。

明明每個人都有房間的。

降谷零把叼著的體溫計拿下來,沒精打採的瞪了松田一眼,「呵,搶個被子都能凍感冒,那只能證明你體質差。」

「你說什麼!我這個體質差的吊打你好不好!」

「說大話誰不會啊,有本事咱們就打一架!」

兩人同時站起,又同時蚊香眼摔回地上。

好暈......沒勁......這就是久違了的生病的感覺嗎?

「真羨慕他們還能吵架,不像我,只能躺在景光腿上擼貓。」白山還算有精神,懷裏擼著一隻呼呼睡覺的小貓。

他查過了,人的感冒是不會傳染給貓的,所以怎麼擼都沒問題。

諸伏景光撐著臉頰坐在沙發上,聞言笑了下,又試試白山的額頭,「感覺不燒了,再量量體溫。」

「哦。」白山把自己的體溫計數值清空,又塞進嘴裏。

伊達航緊鎖眉頭看著杯中的黑褐色液體,心一橫,猛地灌進去,打了個嗝才苦著臉說道:「可以,味道還行。」

你這樣子可一點不像還行啊。

松田貓貓把杯子往旁邊推了推,桌子上歪頭盯著他看的純黑小貓也有樣學樣的伸出爪子,但在推杯子前就被萩原抱住。

萩原抓著手裏的小貓威脅不喝葯的松田,「小陣平,你弟弟現在在我手裏,如果想讓它活命,就立刻把葯喝掉!」

小黑貓也『配合』&#/>

0;發出幾聲貓叫——其實是它桀驁不馴愛自由,不想被人抱住罷了。

松田冷哼一聲,下巴抬得老高,「哼,你以為耍這些小手段我就會屈服嗎?我絕對不會向黑惡勢力投降的!」

「哼哼。」降谷拿起自己那杯還沒喝的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不會是怕得不敢喝葯了吧。」

松田一秒上當,「我看是你不敢喝吧。」

兩人兇惡對視,同時倒數三二一,仰頭幹了這杯苦澀的『酒』,在杯底撞到桌面後,同時開口。

「是我先喝完的!」

「你胡說!」

「別學我說話!」

「哼!」

「好了好了,我看見你們倆同時放下的杯子,不分輸贏。」伊達航專業勸架一百年,「吃糖吧,往下壓一壓。」

萩原滿臉悲傷的靠上沙發,肩膀靠上諸伏的小腿,身後是躺在沙發上的白山。

萩原做作抹淚:「唉,小陣平和小降谷的關係真好,連我都忍不住嫉妒了。」

「沒事,你還有我們。」諸伏揉了揉萩原的腦袋。

白山側過身,抬手搭上萩原肩膀,唔唔唔唔幾句誰都聽不懂的話。

萩原扭頭一看,哦~他還叼著體溫計,得要五六分鐘才能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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