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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柯學世界當五人組幼馴染》第124章 第 124 章
松田和萩原是下班後才知道這件事的,兩人趕到醫院時,手術已經結束,只是人還在麻藥的作用下昏迷著。

兩人嫌醫院電梯太慢,直接從樓梯跑進對應病房。

「清輝!」

「清輝怎麼樣了?」

病房內,伊達坐在床邊椅子上,雙手交握撐在面前,佈滿血絲的眼牢牢盯著病床上的人。

白山看起來就只是睡著了而已,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扇形的陰影,柔軟的白髮散在純白的枕頭上。

那張沒什麼血色的臉看起來像是白潤如玉的薄瓷,美卻易碎,讓人不敢觸碰。

松田和萩原快步跑到病床旁,萩原俯身輕碰了下白山的臉頰,聲音透出些許輕顫的尾音,「醫生怎麼說?」

「......腹部開放性損傷,已經縫好了,只要不感染,好好恢復就行。」

伊達從口袋裏掏出煙,突然想到醫院不能抽煙又把煙煩躁的收回去。

松田坐到病床邊,輕拉住白山露出被子的手。

感受著對方手指的冰涼,他連忙把那幾根手指握在手心裏,用自己的溫度去捂熱它們。

「到底怎麼了?」松田其實直到此刻,腦子還有點懵。

他和萩按照以前的習慣,直接跑到搜查一課去找好友下班。

結果發現搜查一課裡沒幾個人在,說是有人襲警,大家全都去審訊室報仇去了。

他們本以為清輝和伊達也去審訊室了,卻沒想到被襲擊的那個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好友。

早晨起床時還好好的人,不過一天沒見,就差點要失去,松田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伊達揉了把臉,正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們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敲響。

護士端著一個貼了標籤的裝衣簍走進來。

「打擾了,手術時我們徵得同意剪掉了患者身上的衣物,請問家屬還需要嗎?不需要的話我們就扔掉了,另外患者的手機和項鏈也都在這了。」

「不用扔,麻煩把衣服給我吧。」萩原從簍子裏拿出手機和項鏈放到桌上,最後又拿出那件被剪開的襯衫。

白山基本都是襯衫加各種淺色系的西裝,因而鮮血一旦沾染上就極為刺眼。

整件襯衫的身前幾乎全部被紅色覆蓋,觸目驚心,萩原觸摸上時,甚至因為鮮血還未乾透,染紅了自己的指腹。

這麼多血......人總共才多少血。

萩原把它疊起來放到一旁,揉了揉臉,開口後的聲音都是啞的,「繼續吧,到底怎麼了?」

伊達嘆了口氣,「中午時候,清輝打算來醫院看望一個小女孩。」

「那個父親犯事的小女孩?」松田皺起眉。

他和萩原知道這件事,只是那已經是十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沒想到清輝現在還會來醫院看她。

伊達點點頭,「嗯,就是那個小女孩,但之後清輝可能發現有人舉止不對勁,就跟著對方到了問診室,剛好撞見兇手持刀殺人。」

「該死的。」松田咒罵一聲,後悔之前在審訊室時沒有揍對方一拳。

當時聽到目暮警官說清輝住院後,他們大腦一片空白,直接就衝過來了。

萩原伸手蹭蹭白山的臉頰,又彎腰可憐兮兮的蹭蹭,「小清輝,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親你了,王子真愛的吻能把你吻醒嗎?」

......

一陣沉默後,伊達把萩原拉到椅子上固定住,松田開始活動拳頭。

松田:「雖然我不知道王子真愛的吻有沒有效果。」

伊達:「但我知道王子兇狠的拳頭能把你打醒。」

萩原:......

萩原勉強扯起嘴角,「我開玩笑活躍下氣氛嘛,小清輝要是醒了看到我們這麼悶悶不樂,肯定會很煩的!」

這個他們當然也知道,但這種時候誰能高興得起來啊。

病房門又響起敲門聲,似乎不是護士。

伊達站起身過去開門,看著門口兩人有些意外,「是你們啊。」

來者正是田中杏和田中滕。

田中杏坐在輪椅上,禮貌說道:「伊達哥哥好......我...我聽護士姐姐說,受傷的是一位白髮警察......應該不是白山哥哥吧。」

「那個,伊達警官,這是我和小杏買的水果。」田中滕在監獄關了半年,現在對警察有點本能的畏懼。

尤其伊達人高馬大,現在還因為心情不好陰沉著臉。

伊達不會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他勉強笑了下,讓開病房門口,「白山哥哥知道你過來探望,肯定會很高興的。」

看著病床上的人,田中杏將口袋裏疊得最成功的紅心拿出來,「這是我爸爸教我疊的,希望白山哥哥早點好起來。」

「謝謝你。」萩原收下那顆心,雖沒心情再說什麼話,但還是揉了揉田中杏的頭,「你也要好好加油。」

「我會的!」

田中杏很懂事,知道現在不是他們在這裏待著的時候,很快便讓爸爸帶著自己一起離開。

田中滕臨走時朝他們深深鞠了一躬,輕手關門後和女兒回了自己的病房。

松田拉著白山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突然說道:「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白山叔叔?」

雖然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總歸還是要告訴家長一聲的。

白山的手機就在旁邊,沒有設密碼,一劃就開。

萩原從通訊錄裡找到手機號撥通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還不等萩原解釋,白山和哉便說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正在趕過去的路上,在我過去前,辛苦你們多照顧清輝了。」

*

白山睜開眼,還以為自己躺在酒店的總統套間裡。

病房很大,雖帶有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但不仔細聞的話其實聞不出來。

掛牆式的液晶電視下面儼然是個小型客廳,右手邊陪護床對面,靠窗的位置是空間很大的辦公區。

啊這......他不會睡一覺就到美國來了吧?

白山眨巴眨巴眼,輕喊一聲,「爸......」

正聚精會神看著電腦的白山和哉便立刻站起身,快步過來摁下呼叫鈴。

「醒了就好。」他輕揉兩下白山的腦袋。

白山蔫蔫回道:「我想喝水。」

「等醫生檢查完了,能讓你喝水你再喝水。」

白山和哉看向從外面跑進來的醫生護士,待他們檢查過後,這才問道:「怎麼樣?」

「病人恢復得很好,現階段還是以流食為主......」

醫生和護士離開後,白山喝了幾口水,這才有心情思考別的事情。

「我現在在日本還是美國?」

看剛才醫生和護士的長相,應該還在日本。

「雖然我很想把你帶到美國,但你肯定不會願意,所以這裏還是日本東京,家裏的私人醫院。」

「可你為什麼會過來?我又沒給你打電話。」

「你朋友給我打的電話,我立刻就趕過來了。」

「是嘛,伊達他們現在都在工作吧?」白山打了個哈欠,還是感覺有點困。

一隻手遮擋在他眼前,手的主人溫聲說道:「他們晚上下班會來看你的,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晚上也好有精神和他們見面。」

「那你呢?」白山抬手放到白山和哉手腕上。

白山和哉說,「只要你想,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

白山眨眨眼,突然說道:「我希望那個人被判無期徒刑,除此之外......你什麼都不要做。」

想要殺人的犯人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一生,要是把他們放出來,絕對又會變成禍害。

他了解老爸的行事作風,如果他不說的話,只要那人進了監獄,老爸絕對會把人撈出來親自動手,但他不希望老爸這麼做。

白山和哉沉默注視著白山的眼睛,無聲對峙片刻後,這位世界第一的軍/火商董事長敗下陣來。

「知道了,我聽你的,你希望他無期徒刑,他就永遠不會離開監獄。」

——

伊達三人本來是想請假一直在這裏陪著的,但白山叔叔深夜過來後,說白天會派人轉院之類的,他們留在這沒什麼用,只能回去老實上班。

從電梯出來,三人正好看到白山和哉站在病房門口和醫生說話,表情都比較凝重。

三人心裏咯噔一下,連忙跑過去,聽清楚對話內容後,一股狂喜頓時湧上心頭。

松田扒著病房門的窗戶看向裏面的病床。

病床上,本該昏迷躺著的人正半靠在支撐起的床頭上,百無聊賴的挑選電視影片。

直到看見個感興趣的鬼片,他才滿意放下手,認認真真看起來。

「清輝!」松田貓貓的腦袋完全把玻璃擋住,導致後面兩人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景。

不過當他迫不及待開門進去時,伊達和萩原就知道白山肯定是醒了。

本來的打算是等著白山和哉和醫生聊完,禮貌打招呼後再進去的,但這時候誰還顧得上打招呼啊。

三人先後闖進病房,萩原雙手握住白山的手,眼圈紅紅的,顯得極為可憐。

「你終於醒了清輝,感覺還好嗎?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

「醒了就好,你要是再不醒我真的會把你揍醒的。」松田的雙臂撐在白山身體兩側,腦袋虛靠過去輕輕蹭蹭。

要不是還記得白山是個病號,早就撲上去緊緊抱住了。

伊達愉快笑笑,「醒了就好,你真是要嚇死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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