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殿。

教皇米海爾的光粒固然強悍，至少已經不遜色於第九感時期的約翰使出的銀河星爆，如果僅僅從點殺傷來看，甚至還有所超過。

只是他的對手是第十感的梵天，第十感和第九感這兩個境界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很多在第九感時期看起來無比強大的攻擊，在第十感強者的眼裏是無比可笑的。

在和夢蝶交手時，進入第十感層次不久的約翰就嘗試過用第九感的方式，來禦使第十感的力量，發現無論是能量的使用方法，又或者是規則的調度，根本連第十感初期的力量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發揮出來，因此在那一戰後，約翰就改變了思路，既然第十感這個境界不能用單體宇宙內的思維去使用力量，那就試一下涉及到多維空間的量子力學和超維學。

說實話，作為一個連高一物理都不能及格的物理學渣，約翰實際上對物理並不怎麼精通，很多理論也只是聽過，但是不了解具體，他對這些知識的了解基本上都是來源於知乎和百度百科詞條，並沒有系統化地學習過。

不過，小宇宙這種唯心的東西，並不需要非常詳盡的了解，只需要知道一定的運作原理，就可以實現心中所想的一切。

小宇宙的上限暫時還沒有看到，雖然在前世看到有大佬說過，在第八感之上有第九感眾神意志和宇宙奧義Ω兩個方向，但是在約翰所在的宇宙，似乎只有華山一條路--也就是第八感--第九感--第十感這條路可走。

……

在梵天一指擋下了教皇米海爾那威力巨大的「光粒」後，他無趣地把米海爾憋紅了臉瘋狂壓縮的「光粒」打散，一方是只能在單體宇宙的框架內禦使規則，一方則是可以隨意扭曲單體宇宙內的規則，按照自己的心意，隨心所欲地扭曲當前的現世……這當中的差距，並不是米海爾能夠靠著一時之勇就可以無視的。

梵天在打散了米海爾的攻擊後，還戲謔地看了一眼擋下米海爾攻擊的那隻手指，然後還展示給了米海爾看--那是一根毫髮無損的，白中帶紅的如琉璃一般的手指。

米海爾倒是沒有被梵天的嘲弄激怒，只是在看到毫髮無損的手指後，心臟突然一陣絞痛……疼痛來得太急，太突然，以至於他連使用小宇宙壓下從心臟傳來的絞痛都來不及。

那似乎不是僅僅源自於肉體上的疼痛，不久後，靠著強大的意志力，米海爾勉強燃起小宇宙壓下了身上的同感，順帶還降低了神經的敏感度，但是那劇烈的疼痛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靈魂攻擊？」靠著強大的意志力硬撐的米海爾問道。

「你說對了一半……」梵天的聲音陰惻惻地響起，「還有模因病毒……」

瞬間明白了的米海爾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後，整個人軟倒在了地上，原本強行燃燒起來的小宇宙逐漸熄滅……

「模因病毒……」

米海爾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有點輕佻的神靈，剛剛的那一指，裏面涉及到的手段對於他自己這個第十感強者而言並不複雜，但是像米海爾這樣的第九感的「弱者」，想要復刻，難度非常高。

梵天先是引發肉體上的劇痛，隨後將模因病毒植入米海爾的體內，這個病毒的功效是只要一燃燒小宇宙就攻擊靈魂，越是燃燒小宇宙就攻擊得越狠，最終讓對手在無盡的疼痛中自滅。

這樣的手段，米海爾現在所處的境界是不能一開始就認出來的，但是只要有一點提示，就會明白了。

可惜的是，即便是明白了，也沒有用，兩者巨大的實力差距，根本就不是這麼一點情報能夠扭轉的，即使米海爾明白了，也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等死。

摩羯宮。

此時走到摩羯宮的奧爾莫茲德感受著摩羯宮內殘留的小宇宙，那是兩個第十感強者碰撞所留下來的痕跡。雖然其中一方僅僅是剛剛進入第十感的萌新，但是他身上的一些東西還是值得奧爾莫茲德學習的。

畢竟，一個能夠在20歲領悟第十感的天才，無論他死得再這麼慘，也是值得學習的，至少他這麼快就穩固住自己的境界這一點，奧爾莫茲德就需要學習。

在回溯了一下奧托的動作後，奧爾莫茲德那原本有些虛浮的第十感小宇宙終於穩定了下來，雖然也只是和奧托差不多的程度，但是也已經比之前的他要強得多。

只是，學習時光終歸是短暫的，另一邊教皇殿那恐怖的動靜讓奧爾莫茲德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動作。

羅曼在藉助雅典娜之盾傳輸完信息後，也是突然感覺到一股錐心般的疼痛，隨後便昏倒在地，小宇宙低落的速度之快，連還沒有跑出多遠的福斯塔都感到愕然。

福斯塔在切斷了與雅典娜的聯繫後，雖然實力有所下滑，但是在之後的修鍊中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境界，甚至還有所突破。

然而她的實力對於梵天而言，也不過是螻蟻，即使是雅典娜親自前來，也只有被秒殺的份，畢竟雅典娜的實力和教皇米海爾也只是在伯仲之間，對上梵天，她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裏去。

福斯塔在感知到這一切後，直接軟倒在地，根本不敢動彈，即使心再怎麼大，再怎麼有勇氣和雅典娜一刀兩斷，也只是在自己或者身邊人的認知範圍內做出的動作，碰上這種不知根底的致命攻擊，她一個強者心態還沒有培養出來的少女又怎麼會不怕？甚至軟倒在地的她還嚇尿了……

此時開門開到教皇殿的約翰在看到倒地不起，嘴角流出鮮血，只剩下一口氣的教皇米海爾頓時便知道他剛剛和梵天交手過，約翰掃了一眼，便知道梵天用了什麼手段來幹掉教皇米海爾。

「模因病毒嗎？」約翰自語道，此時的米海爾在約翰說出了這個詞後，強行控制自己點了點頭，之後便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