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二位點的黑谷特飲，請慢用。」

埃爾德裡奇端起桌上這杯黑漆漆的飲料，並仔細端詳了起來。

「酒保，你確定這是這裏點擊率最高的飲料？」

埃爾德裡奇問道。

「肯定沒錯的這位先生，這黑谷特飲，可以說是特斯波拉城附近，所有農場服務圈的酒館都有這個飲料。這也是為什麼，這附近的酒館每一家都滿座，而不是某一家生意特別好的願意。」

「也就是說，你們每一家都賣這種飲料，所以顧客只是看你們那家有位置，是這個意思嗎？」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二位嘗一下就知道了。」

埃爾德裡奇端著杯子，放到鼻子旁聞了聞。

那是一種很單純的穀物的味道，類似於原初星區的啤酒，卻沒有那種微苦的氣味。

純黑色的液體，一點也不濃稠。這飲料，硬要說的話，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黑色的水。

嘗試性地喝了一口後，那種宛如麥乳精一樣但沒有絲毫甜味地穀物醇香，頓時間充滿埃爾德裡奇地唇齒之間。

「哇，這是純天然釀造地嗎？」

「是的先生，白天我們只出售沒有酒精的黑谷汁，到了晚上就會賣有酒精的黑谷酒了。」

「那我還真是像體驗一下，可惜今天還有工作。」

「哦？二位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嗎？」

「差不多吧。對了酒保，跟你打聽個事。」

「您說。」

「你們這除了我們兩，最近還有別的陌生人嗎？」

「有是有，但這位客人，容我多嘴一句。就算我們這流動人口稀少，但往少了說，這附近也有差不多二十來家酒館。所以，如果二位想找人的話，可能需要更細緻的描述下這個人的具體情況才行。」

「哦？是嗎？」

埃爾德裡奇放下手中的杯子，打量著眼前的酒保。

「所以，這是你最喜歡的飲料嗎？烏提瑪。」

埃爾德裡奇的話語，讓酒保和趙愛蓮都為之一驚。

「烏提瑪？您在叫我嗎？」

「不是嗎烏提瑪？需要我具體描述一下這個想找的人，看上去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回答我的問題，實際上也是為了能夠更精確的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我將你大致的外貌信息告訴你，那你就會和我說。『我見過這個人，就在幾天前。可他已經有好幾天沒出現過了，可能已經走了吧？』我說的沒錯吧，烏提瑪。」

此刻，酒保的臉上出現了怪異的笑容。

「這位『客人』真幽默，在下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小酒保罷了，您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這回答就更有意思了不是嗎？你說你聽不懂，而不是否認我的說法。這只能說明，你的內心其實並不否認，至少不排斥我的說辭。既然你不是烏提瑪，為什麼不否定呢？」

眼看自己瞞不下去了，這位酒保便不再隱藏。他大笑了起來，那氣吧枱下的酒瓶，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真是有意思，真的只是因為我的言語發現的？」

埃爾德裡奇搖了搖頭。

「不完全是。」

「哦？」

「烏提瑪，這附近你的魔力氣息這麼濃烈，就算你不露面，至少也應該潛伏在附近。所以，我並不是隨便進入了一家酒館，而是選擇性的，進入了你氣息最濃烈的一家。」

「有意思，真有意思。這就是帝國大魔導師的力量嗎？可以在空氣中，發現那些細微到常人根本不會在意的，可能是因為自身散發熱量或是魔力護盾殘留下的細微魔力。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心生畏懼啊。」

「你？你還會畏懼？」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能我裝傻充楞下去，你們也不會貿然動手，但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繼續浪費彼此的時間了不是嗎？」

此刻，門外的特斯波拉市民們，並沒有完全離開。

此刻動手，埃爾德裡奇怕像之前那樣，傷及無辜。

而就在他思索地瞬間，埃爾德裡奇隻感覺到了那吧枱之下，有一股怪異的力量，正高速向自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