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你這的不和他說說話嗎？」

在這仙山之中，仙師和一位看上去像是徒弟身份的人一起禦劍飛行中。

「您說什麼仙師？」

「哈哈哈，和我裝傻充楞？塞麗娜，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塞麗娜低下了頭，她並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到埃爾德裡奇的身影，她刻意扭曲了嗓音，將自己的聲音經量變形。

那曾經的愛人，似乎正在為了自己而努力。

她真的希望，那躺在海利溫戴爾中的屍體，真的是她自己。

「好了塞麗娜，我明白你的心情。而剛才，我也只是想看看你的意願。」

「仙師，請明示。」

「嗯。埃爾德裡奇現在心中，存在心結。千年前，在海利溫戴爾發生變故的時候，你被迫簽下了那被禁止的死咒。可在簽下之前，你早就預見到了海利溫戴爾可能發生的不測。所以你製作了一具帝國明令禁止的克隆身軀，並提前將另一個你殺死，控制著那具身體所做的一切。而你自己，卻和埃爾德裡奇一樣，潛藏在自己所設下的魔力陷阱之中。不得不說，你們夫妻二人，還真的是心有靈犀不是嗎？」

「仙師別這樣說，我和他並沒有成為合法夫妻。」

「這有區別嗎？人生，能夠遇見這樣一個同甘苦共患難的異性知己，你的心中，其實早就已經認同了那沒有明示的身份。」

「可是仙師，我真的......」

「是的塞麗娜，你不說是對的。埃爾德裡奇他需要經歷這些，這些所謂的劫難，會讓他成長，讓他懂得我不可能教會他的東西。」

「劫難嗎。」

「是的塞麗娜，就像幾百年前，埃爾德裡奇第一次到這裏一樣。我就算知道他會來，我就算知道，你會因為他的到來而提前從那魔力陷阱中出來，並被魔力排斥到這仙境之中。可我並不會提前去找你們，因為那些，都是你們需要經歷的，是不可避免的因果。」

「因果，可仙師，您一直說因果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又從不改變因果。」

「是的塞麗娜，你一定想知道為什麼對吧？」

塞麗娜點了點頭。

「哈哈，塞麗娜。此因果非彼因果也。」

「因果？因果還有不同？」

「那該死的因果此刻還沒蘇醒，等到以後，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仙師看了看塞麗娜，這個曾經的大魔導師，臉上愁雲密佈。

她的心思，沒有任何隱藏，完完全全的寫在了臉上。

「哈哈，好了塞麗娜，別瞎想了。有時間，你可以多考慮考慮，再一次和埃爾德裡奇見面的時候，該如何面對他。」

「如何面對他，可是仙師，我不知道自己準備好了沒有。」

「覺得，是永遠不可能準備好的。塞麗娜，你自己的心中，早已有了結果，早已想通了很多東西，只不過，你不想接受。」

談話間，二人來到了一個漂浮在空中的平台附近。那玉閣，沒有任何東西支撐，也沒有任何繩索牽引。這個仙山中，所有的物理法則，似乎完完全全都是仙師制定的。

「就像現在塞麗娜，我也沒準備好要說什麼，要幫皇帝陛下解答一些什麼樣的問題。可我並不會，也沒機會說我準沒準備好。你明白的，人生無論活多久，本就沒那麼多準備時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