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多元宇宙》37王都外的攻城戰
他帶來了大約一百衛兵,這是他幾乎所有的衛兵了。雖然說,作為一名勛爵,衛兵少於一百五十是比較寒酸了,但這也要看是在哪裏。
王都是什麼地方?
王國中心,王室力量的核心。
極西境那些勛爵可以隨意拉出兩百衛兵,但他們不能。
雖然也有糧食氣候政治問題在裏面,但也說明了他們力量和他們同級親戚相比的弱小。
「大人,我說過,我們昨天就該趁著那些暴民沒有堵住大門的時候,發起進攻。」
勛爵的一名騎士說到。
「我知道這是您為了減小損失,但就今天看來我們損失反而會因此變的更大。」
見勛爵那要殺人的眼神朝他看來,騎士立刻改了口氣。
「貝朗騎士,不要質疑你要追隨的大人的意志。」
另一名騎士說著,然後他大喊一聲。
「弓箭手,射擊!」
一輪箭雨覆蓋在對面射出箭矢的位子,但下一秒,那道站起來的身影讓勛爵心態有些爆炸。
「該死的,誰殺了那個混蛋我賞他一畝田地,一枚金幣,成為在王都周圍有土地的自耕農!」
但衛兵們沒有被打動,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裡,他們已經損失了十幾個人了。
再次組成盾牆的衛兵們不敢動了,盾牆間的縫隙在他們的調整下變得極為細小。
咚。
這次的箭矢終於沒有突破盾牆,它插在一名衛兵的盾牌上,不斷搖晃。
「前進!」
衛兵隊長緩了緩神,見到可怕的箭矢沒有射入人群,就立刻下令到。
不遠處的獵人看見自己的箭矢射在了他們的盾牌上,知道自己下次再想射中他們就難了。
經過一系列老動作,他換了一個地方。
他隨意看了眼這堵住大門的廢墟表面。
箭矢充足。
勛爵間這次終於擋住了一次那個傢夥的箭矢,心裏好受了許多。
不過,弓箭手的齊射還是沒能幹掉那個傢夥。
「等衛兵們把梯子架上那面石牆後,就看你們幾個了。」
勛爵對著自己的幾位騎士說到。
「是,大人。」
騎士們回答到。
獵人最後又射出了一箭,射在了已經十分靠近的盾牆上。
他最後一次的拿起那塊插了十幾支箭矢的木板,然後滑下了廢墟。
勛爵見那個混蛋的身影沒有想之前那樣出現,先是一陣狂喜的看向了自己十幾人的弓箭手隊伍。
然後,看到了他們不知何時早已經微微顫抖的雙手。
把腦子裏那傢夥被幾十支箭矢插成刺蝟的畫面去掉。
勛爵指揮著來到石牆下面的隊伍,讓他們架起梯子。
同時,三名騎士準備好了自己的武器和盔甲。
貝朗騎士率先前進。他穿著沉重的盔甲,挎著兩把長劍,單手握著面鐵盾。
以普通人跑步衝刺時的速度前進。
兩名騎士跟在後面,向著那幾架梯子衝去。
衛兵隊花了半個小時推進的陣線,他們只花三分鐘就穿著重甲跑完了。
貝朗來到梯子下面,單腳蹬在梯子上,以跑步上樓的姿態,踏著梯子上去。同時,手裏的盾牌維持朝上防禦的姿勢。
「唉,要是我有非凡級別的騎士就好了,這矮小的石牆踏一下就上去了,連梯子都用不著。」
勛爵對著一旁自己的手下說到。
「但我們完全不可能得到一名非凡層次的騎士的,我的大人。
他們不是找那些伯爵與侯爵,就是直接效忠王室。」
管家在一邊說著,手上的計算不停。
這次平叛,勛爵消耗了包括帳篷,箭矢,木材等一系列消耗品。
還損失了十幾名衛兵,以及那些已經報廢的厚麻布甲。
今年還沒過完,勛爵就把明年的金幣花了快一成。
唉,難啊。
唔,不對好像還要出重建莊園的錢,傷亡補助,那些要送去王城的農民的車費,廢棄村子的人口……
管家突然感覺明年自家勛爵不欠債就不錯了。不對,今年教會主動交了拖欠了許久的他們那部分的「分紅」。
嘿,這才是造了這座莊園後領地真正的稅收!只要勛爵夏天不去王都買那些奢侈品……好吧,財政依舊危險。
貝朗騎士來到他們進攻了半天的石牆上方,在他上來的一瞬間,一支箭矢就朝著他的面門射來。
「鐺。」
見鐵盾彈飛了那支箭矢,獵人放下了他手裏的弓箭,轉身往這教堂方向跑去。
貝朗騎士剛想追擊,才跑幾步,突然腳下似乎是踩到了什麼,他趕忙調動體內能量,集中於腳踝。
用於捕獵大型野獸的陷阱夾住了騎士的腳,體內能量翻騰,大半力量散去。
貝朗立刻抽出自己那隻中了陷阱的腳,騎士雙手撐地,翻了個身重新站了起來。
那是一個用鐵製作咬合口的捕熊陷阱,上面的鋸齒在咬完貝朗騎士後,出現了一些彎曲。
「下流的把戲。」
他踢開了那個夾子,提醒了後面的兩位騎士要小心。
他環視了一下這個他在幾年前來過的莊園,然後……
「我的天哪,這簡直是王國有史以來出現的最大的一次對教會的褻瀆!」
後面的兩名騎士朝著貝朗騎士的目光看去,然後……
「嘿,我不知道傳聞最近新出生的五殿下是什麼情況,但只要現在這個畫面傳出去,萬物之父教會一定會來一次異端審判。」
一位騎士顧不得追那個阻礙了他們很久的弓箭手了,他已經被遠處那個場面嚇到了。
「唔,我先讓那些衛兵不要上來,這些傢夥心理承受能力應該沒有那麼……」
「啊啊!」
一名爬上來的衛兵看見了可怕的場面,直接摔下了石牆。
貝朗騎士微微搖頭,他轉身,朝著教堂方向追去。
教堂大門敞開著,裏面是已經發硬,發青的屍體碎塊。
神職人員的衣袍碎片和散落的雕像石塊,那些精美昂貴的油畫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那些被撕扯成碎片的畫布上,有一些沾著來自排泄的汙垢。
他站在門口,身上的甲胄在下午的陽光下閃著光。如同萬物之父降臨的天使,來清掃教堂的邪惡。
貝朗提著盾牌,一間一間的踢開那些被砸爛的木門。
半個小時後,當他踢開最後一間房間的房門後,他愣在了那裏。
沒人。
他衝出教堂,向著教堂後面跑去。
穿過那些倒塌的葡萄架和堆積在地面的灰燼後,他看到了一個大洞。
一個在石牆上出現的大洞。
此時,他才意識到,這麼長的時間都只是那單獨一個弓箭手在和他們在玩這場所謂的攻城戰。
昨天他們遠遠看到在搬運廢墟的暴民們其實早就已經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