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寒武紀》第八十八章 注射器
腳踩踏著光的碎影無視耳邊不斷徘徊的囈語祝陽輕輕推開了一間房子的門,濃烈的血腥味不斷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很快房間裡就傳出了一聲聲金鐵交擊聲隨後又在短短的幾秒時間內恢復了平靜。
他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原本不再流血的傷口再次撕裂,祝陽能感覺到左手的傷口正在化膿現在的他身體已經有些發燒了。
病毒細菌正在通過這傷口以一種以前根本想像不到的速度分裂繁殖侵襲著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體溫正在不正常的攀升著這是他的免疫系統正在和細菌病毒交戰的副作用,可是可能還沒等祝陽的免疫系統獲勝他就會率先被免疫系統的2b機制給嫩死了。
雖然他的身體在發熱可他卻感覺格外的冷所以他隻得將自己緊緊裹在了滿是灰塵還有些發霉的被子裏。
整個腦袋也越來越重身體的力氣正在流失,原本他還認為憑自己的體質怎麼也不可能被這些變異過的病毒細菌給欺負了。
可現在看來他卻是高估自己了,才三個小時不到他身體的力氣就正在流失耳朵裡不斷傳來的囈語不斷的折磨著他的精神。
他左手掌上足足脹大了近一倍一些黃色的膿水不斷的滴在了被子上。
祝陽的精神逐漸恍惚在這個時候他聽見房門外不斷的傳來敲門聲還有人的說話聲似乎很熟悉。
祝陽將自己裹得更緊了想無視這些聲音可是很快他的房子裏就開始傳出一些奇怪得異響。
接著是他的床底一聲聲好像是老鼠啃木頭得聲音不斷得從床下傳來。
祝陽卻是充耳不聞緊閉雙眼全當沒聽見。
似乎是被祝陽這樣得態度激怒了,接著他的床板在震動房間裡也不斷傳來腳步聲。
門外隱約還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
如果現在的祝陽沒有受傷一定會滿臉興奮得爬起來獵個痛快,可現在他只能將自己裹在被子裏無視周圍吵吵嚷嚷的人群。
在祝陽刻意得無視下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他就那麼裹著一床滿是灰塵的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太累了身體也越來越燙可是他卻感覺身體越來越冷在這冰與火交織的痛苦下他終於是撐不閉上了雙眼。
而隨著他的睡去整個房子的動靜也頓時停了下來。
可是很快裹緊的被子就不斷的抖動了起來牙關打顫的聲音透過被子傳來還有隱隱的哭聲。
他隨意丟在床上的背包現在散發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光芒將整張床包裹了起來。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人知道。
各種凌亂場景在記憶中跳躍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得自己大腦一片暈乎。
祝陽緩緩的睜開了自己有些模糊的雙眼。
現在他的腦子裏就是一片漿糊喉嚨乾澀的像是有火在燒一般,嘴唇乾裂可他卻是半點不想動彈臉上還有些淚痕。
今天他的情況又加重了左手傷口處現在已經潰爛每動一下手指動都能感覺到一陣直達靈魂的痛苦。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他現在的心臟就像被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呼吸格外的不暢。
現在他已經開始出現心律不齊呼吸不暢的癥狀了。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耳邊的囈語減輕了很多周圍也沒有怪聲傳來。
祝陽的眼睛再次閉上現在只有睡眠才能緩解自己的痛苦了,在沒有特效藥的情況下他只能自己硬抗期望自己的免疫系統能在自己死之前消滅他傷口的病毒和細菌。
「你要死了」
周圍突然出現一個其他人的聲音而且清晰的傳入自己耳中原本祝陽再次緊閉的雙眼霍的睜開身體本能的就想站起來。
可是身體卻是傳出一陣陣虛弱之感別說站根本坐都坐不起來。
不過現在也不需要坐起來了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祝陽艱難的做了個吞咽唾沫的動作可是嘴巴卻是乾澀至極。
這時他就感覺一隻冷冰冰的手直接將他的嘴巴掰開粗暴的將一杯水灌進了自己的嘴巴裡。
「咕嘟...咕嘟...咳咳咳...咳咳」
「喝不下了,真喝不下了。」這水喝的祝陽連連擺手。
祝陽說完又趕緊用右手擦了擦從自己鼻子裏冒出來的水珠。
喝完水祝陽感覺好了不少勉強掙扎著爬了起來。
看著現在就坐在床頭的人祝陽的臉上擠出了一個有些假的微笑。
「笑不出來可以不笑。」
望著那張還是如同寒冰的一張臉還有這格外嗆人的話語祝陽原本的假笑就變成了苦笑。
這個天仙般的人不僅長的仙說話這麼段時間不見也還都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風格啊。
「你很喜歡在生與死之間橫跳的感覺?為什麼每次都能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
說這句話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祝陽好像看見她好看的眉頭皺了皺。
「我...」『
「算了不用解釋反正跟我也沒關係。」
還沒等祝陽解釋什麼就又被她粗暴的打斷了,祝陽這回又很有幸得看見了那根第一次見面時放在他脖頸差點要了他命的注射器。
現在針筒裡已經注滿了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接著祝陽就感覺左臂一疼那根針筒就已經扎進了他的左臂上。
鏡的手很穩顯然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幹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救人。
看著針筒的液體緩緩的被推進自己的身體祝陽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特別神奇,第一次見你時你拿著這根針筒是準備要我的命現在卻是在救我,話說這注射器不能重複利用的吧。」
因為給祝陽扎針的緣故鏡的身子微微彎下她的長發有些就隨意的披散在了祝陽的臉上祝陽右手不安分的把玩著鏡的長發一邊輕聲道。
「閉嘴,你怎麼確定我在救你呢?祝陽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的,這件事你得記好了,太信任一個人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說罷鏡就站了起來紫色的眼眸深深的看了祝陽一眼就那麼消失在了房間裡。
她沒有問祝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祝陽也沒有問她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又突然出現。
兩個人總能在一些問題上保持著奇怪的默契。
至於鏡給她注入的液體祝陽不相信這個在他快要死的時候數次救他的人會現在要他的命。
至於她說的以後那就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