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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佬穿成豪門抱錯假少爺》第104章 第 104 章
張鵬盯著屋頂哆哆嗦嗦。

陸青辰以為他是被剛才的黑色髮絲嚇失了魂,伸手重重拍了下他的臉皮,直把張鵬的臉拍紅了,低聲喊道:「愣著幹什麼,快點走啊!」

張鵬渾身打著抖,聲音顫顫巍巍地說:「陸哥,咱們走……走不了了……」

陸青辰不解:「什麼?」

張鵬顫抖著手臂,抬起手往陸青辰的後背上方一指:「你、你自己看!」

陸青辰下意識地回過頭,然後就看到了令他這輩子都絕對忘不掉的驚悚一幕!

詭異的長發女人靜靜的平伏在天花板的正上方,漆黑漫長的髮絲爬滿了整個吊頂。誰都看不清她的模樣跟表情,但陸青辰卻莫名從這具讓人心驚膽寒的詭異身軀上,直觀地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法擺脫跟逃離的深層恐懼……

「女鬼,女鬼真的出現了!!」

「她來向我們討命了!」

「我們都會死,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張鵬最先受不了刺激,情緒崩潰地大吼大叫起來。

還躲藏在儲物櫃跟廚櫃裡的另外六人聽到張鵬歇斯底裡的叫喊聲,瞬間表情大變,心跳如擂鼓。

而距離張鵬最近的陸青辰卻在張鵬的叫喊聲中,微微晃了神。

在目光看向長發女人的同時,他的靈魂就彷彿瞬間被抽了絲,陸青辰似乎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軀體,隻任由自己抬起雙腿,眼神空洞地向別墅一樓被打開的窗戶邊慢慢走去。

「媽的。」

半瓶酒發現陸青辰不正常的舉動,立刻拿著手裡的美工刀快走兩步,然後對著陸青辰的左手拇指就是一紮。

鮮紅的血液從陸青辰的指尖瞬間冒出,原本安靜趴伏在天花板上的長發女人像是聞到了味道,一縷黑色長發瞬間就向著陸青辰所在的位置飛去。

半瓶酒面色沉凝,卻並不驚慌,只是伸手將那滴被擠出的鮮血彈飛到了半空,而後眼睜睜地看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髮絲將一滴鮮血分食殆盡,又飛快縮回。

「嘶——」

小刀戳手的刺痛感到底是喚回了陸青辰的神志,但還不等他看明白眼前的情況,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半瓶酒的額頭綳起青筋,然後毫不客氣地捏著他的拇指,轉頭就塞進了情緒崩潰的張鵬嘴裡。

陸青辰:「……」這、這是在做什麼?!!!

情緒崩潰的張鵬神智甚至跟著回歸了一秒:「???」

陸青辰看不懂這個操作,結結巴巴地開口:「酒、酒哥……」

半瓶酒還在時刻關注著天花板上的長發女人,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陸青辰開口,半瓶酒立刻厲聲打斷:「閉嘴,我們三個已經暴露了,還想多活命一段時間,就安安靜靜地呆在原地出聲,也別亂動!」

陸青辰跟張鵬見狀,登時就再不敢動彈分毫。

別墅天花板上,詭異的長發女人依舊在安靜地趴伏著,散發令人驚懼的恐怖氣息。因為之前的經歷,陸青辰跟張鵬兩人再也不敢直視對方,只有半瓶酒神色凝重,慎之又慎地從衣領中取出了一枚紅繩拴著的微型酒葫蘆。

「老師保佑。」

半瓶酒閉了閉眼,低聲默念幾句咒,然後伸手拔開了微型酒葫蘆頂端的細小木塞。

儲藏櫃中,正在仔細聽著別墅動靜的塔羅召喚獸鼻尖微動,表情一愣:「這味道是……酒香?」

怪談老史顯然也聞到了味道,很快就反應過來,聲音壓到極低地飛快說道:「一定是酒哥開了保命葫蘆!」

作為靈異區的主播,塔羅召喚獸很早就聽人講過半瓶酒身上有個保命的葫蘆,甚至說半瓶酒這個稱呼的由來,就是由他的這枚酒葫蘆做引,每次遇到難以化解的險境,只要祭出酒葫蘆,便可逢凶化吉。

當然,傳言是這麼傳言,但從塔羅召喚獸知道有半瓶酒這人存在開始,卻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半瓶酒用過所謂的酒葫蘆,最後還是怪談老史在儲物櫃中用極為細小的氣聲快速講述了一番。

「你來靈異區才一兩年,不知道半瓶酒當年剛開直播的時候,專門喜歡挑有厲鬼怨魂橫生的荒野墳頭做直播,當時綠江的直播頻道還沒有回溯功能,酒哥觀眾也不多,他唯二兩次用酒葫蘆的保命經過除了直播當下就沒了別的記錄,所以後來有關酒葫蘆的事才成了所謂的神秘傳言。」

但其實,這個傳言還真不是假的。

怪談老史是專註做靈異學研究的主播,對於半瓶酒的直播過往,他曾經特意地去了解調查過,可以說是研究的**不離十。

接下來,怪談老史簡略地將半瓶酒用酒葫蘆在厲鬼手中兩次逃生的經過講了一遍。

可還不等塔羅召喚獸做出反應,黑暗的儲物櫃中,短髮女生小薑突然充滿希冀地出了聲,無比迫切地小聲說道:「半瓶酒的酒葫蘆真有這麼厲害?那他現在拿了酒葫蘆出來,是不是也能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天知道,她真的一秒鐘都不想再停留在這座恐怖別墅裡了。

怪談老史卻沉默了一下,微微搖頭說:「我不確定。」

「為什麼?你不是說,那個酒葫蘆不是很厲害嗎?」短髮女生小薑語氣急促起來。

怪談老史皺眉:「可是……」

他剛想再說什麼,櫃門外突然「砰」地一聲巨響,驚地幾人再也不敢出聲。

空氣中,酒氣的味道越來越濃,天花板上的長發女人彷彿覺察到了某種威脅的氣息,十分躁動不安地動了動脖子,露出一雙漆黑的失去眼白的黑色瞳仁,喉嚨中更是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嘶啞低吼。

「嗬啊——」

陸青辰跟張鵬聽到這道低吼,腦袋中彷彿有根筋炸開了一般,瞬間變得頭痛欲裂,痛苦地在地上打起了滾。

半瓶酒的額間青筋暴起,拿著酒葫蘆的手顫了一下,然後又使勁穩住。

隨後,他微微傾斜酒葫蘆,只見兩滴渾濁的酒液從葫蘆裡流出,半瓶酒立刻挽手掐咒,兩滴酒液瞬間化作細細密密的尖針,朝著長發女人飛射而去。

長發女人本能的察覺到危險,四肢在天花板上快速移動攀爬,鋪散開的黑色髮絲也開始向著中心收攏,可惜尖針的速度要比她快的多。

不到一秒的時間,酒水化作的尖針便盡數沒入了長發女人的軀幹內。

「嗬——啊——嗬……!」

長發女人身上開始蔓出一道道水汽蒸發的景象,很快就將她包圍起來。

別墅大廳內,陸青辰跟張鵬還躺在地上虛弱地喘著粗氣,一陣陣濃鬱的酒香升起又散去,水汽褪卻,只見匍匐在天花板上的長發女人軀幹卻由飽滿變得乾癟下來。

就像一張糊牆的舊報紙,搖搖欲墜地粘在半空中。

「酒哥這是……打贏了?」陸青辰眼中閃過一絲光彩。

張鵬猛地咳嗽一聲,同時看向半瓶酒。

但半瓶酒並沒有回答,他還在凝神觀察著頭頂上方的長發女人,面色隱隱發白。

儲藏櫃裡,依舊躲藏在其中的塔羅召喚獸若有所覺,在黑暗中摸索著快速切了一套牌,然後深吸一口氣,用氣聲跟怪談老史交代說:「我給你的黑曜石你一定拿好,還有教你的那兩句咒語,也千萬不要記錯。」

怪談老史莫名緊張:「我都記著呢。」

塔羅召喚獸朝他點點頭,喉頭動了動,又說:「半瓶酒可能堅持不太住了,我得出去幫他一把。」

「堅持不住?怎麼會?」怪談老史說,「剛才我們不都聽見那個女鬼的叫聲了嗎,應該是酒哥用了酒葫蘆,把女鬼擊退了啊!」

「擊退只是暫時的。」塔羅召喚獸臉色難看說,「如果那就是半瓶酒的底牌,他一招殺不死女鬼,我們根本還是逃不出去……」

殺不死女鬼,無法逃離別墅,那麼對他們來說,剩下的時間就又是變成了與女鬼無盡僵持的漫長黑夜。甚至說,可能還等不到天亮,長發女人只要稍微恢復一些元氣,那麼迎接他們的,或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塔羅召喚獸到現在也想不通,為什麼這座別墅裡的長發女鬼的怨力會恐怖至此,但眼下的情況根本沒有能給他深入思考的機會,他只打算趁著女鬼虛弱,試著再補一擊,好延長女鬼恢復元氣的時間。

這麼想著,塔羅召喚獸切出一張世界牌跟一張愚人牌,緊咬牙根地衝出了櫃門。

「你怎麼出來了!」半瓶酒聽到了儲藏櫃門開合的聲響,目光詫異。

塔羅召喚獸咧咧嘴:「來幫你一把。」

半瓶酒聞言,微微一愣,接著就看到塔羅召喚獸將手裡的塔羅牌拋擲出去,穩準狠地貼上了女鬼深不見底的漆黑雙眼。

「嗬——!!!」

長發女鬼再次在天花板上扭動幾下,下一秒,就像搖搖欲墜的糊牆報紙失去了最後的粘性,狠狠墜落在地。

「這下總該弄死了吧?」陸青辰努力坐起半個身子,瞪大了眼睛往外看。

可他的視線剛移到別墅窗戶,就只見影影綽綽,散發著陰森氣息的樹木枝幹全然沒了蹤影,而剩下的,只有如深淵一般不可見底的黑。

「果然。」塔羅召喚獸顯然也看到了窗外的景色,自嘲一笑,「還是不行。」

半瓶酒緊抿著唇,將酒葫蘆重新放回了衣領之下。

旁邊,張鵬看到這一幕,連連喘著粗氣迫切道:「酒哥,酒哥你再用一次那個葫蘆,再用一次我們說不定就能弄死那個女鬼逃出去了!」

「用不了了。」半瓶酒冷漠地看他一眼,緩緩道。

陸青辰下意識問:「為什麼?」

「沒看出來嗎,酒哥已經脫力了。」塔羅召喚獸從櫃子裡出來後就變成了離半瓶酒最近的人。

他看著臉色面如金紙的男人,上前輕輕拍了下對方的肩膀,就見半瓶酒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跪坐在了地上。

「沒事吧?」塔羅召喚獸皺眉問。

半瓶酒苦笑著搖搖頭:「沒事,休息半天就好。」

頓了頓,他又主動開口說,「教我入門的老師生前好酒,死後遺志便是希望能把骨灰泡在酒葫蘆裡,好叫他去了下面也能日日飲,夜夜醉……」

「所以這個酒葫蘆裡的是……」塔羅召喚獸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

半瓶酒頷首:「就是你想的那樣,老師生前驅鬼逐怪無數,他老人家的骨灰,對這種陰邪之物,堪得上是頂尖驅邪符咒,這也是他去世後給我留下的最後一件保命之物,依我的能力,裡面的酒水一次也只能用兩滴,用完後的半個月內還需要一直修養。」

說到這裡,半瓶酒的眼神微微放空了片刻。

可惜了……

可惜他是個不爭氣的徒弟,不僅本事沒跟老師學成多少,還在短短幾年裡就要把老師留給他的最後一點遺物給用盡了。

剛開直播那會兒他就叫半瓶酒,可眼下……

酒葫蘆裡的酒水卻是快連八分之一都不剩了。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長發女人如一張破爛的舊報紙,靜靜地躺在地上。她的雙眼上還封著兩張塔羅牌,但塔羅召喚獸卻完全沒有把牌拿回來的意思。

「接下來怎麼辦?」塔羅召喚獸面色沉凝。

半瓶酒看一眼窗外:「等,等天亮。」

他們幾個已經在長發女鬼的眼皮下暴露了,再藏起來也於事無補,只是因為之前對女鬼的打擊,對方或許會他們有所忌憚,所以……

長發女人接下來的目標或許會轉移到其它幾人身上。

畢竟,欺軟怕硬的不止有人類,鬼也一樣。

「希望剩下的人能夠藏好吧,只要堅持不被發現,不死人,我們或許真能熬到天亮。」塔羅召喚獸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語氣幽幽道。

「一定,一定要藏好!」張鵬緊跟著出聲道。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但在空曠的別墅內,很容易就傳入了仍舊躲在櫃子裡,神經緊繃的幾個人的耳朵裡。

怪談老史手握黑曜石,將短髮女生小薑護在身後,滿臉毅然。

而在最遠位置最偏的廚櫃裡,主播彪子哥卻跟剩下的長發女生小鹿還有程小風瑟縮地抱在了一起。

他們並不清楚櫃子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可以預見的就是,現在的時間離天亮還有很久很久。

「匿名爸爸,求求你再出現一次吧。」

主播彪子哥對著直播屏幕真心實意地祈求。

程小風跟小鹿兩人雖然並不覺得奇跡會再次出現,但他們也依舊盯著直播屏幕,生怕彪子哥自己漏看了一條所謂的匿名人彈幕。

三人在這邊全副身心、聚精會神地投入著尋找匿名彈幕,另一邊的儲物櫃中,卻突然有一陣冰冷的寒風吹入到了怪談老史跟短髮女生小薑的頸間。

小薑瑟縮了一下,隻覺得喉嚨一陣不舒服,但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理論經驗研究豐富的怪談老史卻猛地心生警惕,將手裡的黑曜石對準兩人的臉龐,驀地就默念起了塔羅召喚獸教給他的兩道咒語,而後低呵一句——

「諸!邪!退!散!」

手裡的黑曜石在黑暗中陡然發出一道亮光。

下一刻,寒意瞬間褪去,而怪談老史手中的黑曜石也在頃刻間破碎成渣。

小薑瞪大雙眼:「剛剛那是……」

怪談老史捏住她的手腕:「噓!」

小薑連忙捂住嘴,不敢吱聲,直到怪談老史捏著她的手腕一松,那股詭異的寒意也再沒有出現。

儲物櫃外,半瓶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兩人躲藏的地方,與塔羅召喚獸互換了一個表情。隨後,他們的眼底又齊齊浮上一層擔憂。

「你說彪子三個,能躲過去嗎?」塔羅召喚獸冷冷地看著還躺在地上裝死的長發女鬼,心底焦慮不已。

半瓶酒抿唇,不確定道:「我給他們的兩面八卦鏡,或許能抵一部分傷害……」

「或許。」塔羅召喚獸搖搖頭,「他們有三個人,你卻只有兩面鏡子,總有一個人要倒霉了。」

兩人這麼說著,遠處的廚櫃裡,一直盯著彈幕看個不停的主播彪子哥隻覺得自己眼睛都快看瞎了。

他揉了揉自己疲憊的雙眼,然而就在這時,長發女生小薑的眼神卻是一亮,指著屏幕語氣激動道:「是匿名,是匿名彈幕出現了——」

「什麼?」主播彪子哥猛地抬起頭。

接著,他就看到了熟悉的匿名再次晃晃悠悠地出現在了屏幕上,語句精簡且隨意:

「幫你們叫了個電話,沒想到交流有點慢。」

「不過你們應該還沒涼吧?」

「如果還活著的話,再見到有鬼物撲上來,就給它塞個玩偶安撫一下吧。」

「沉睡玩偶,伴你好夢,要加油活下來哦。」

主播彪子哥看完彈幕,完全懵了:「???!」

什麼、什麼玩偶?什麼好夢?

匿名爸爸你在說啥?!他這完全看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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