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心聲,皇帝逼我當駙馬!》第二十二章 官女,改收點兒人了!
陳羨之很自信,畢竟在他所接觸得人之中。任何人,都有一個籌碼。
於他而言,無論怎樣的忠誠,都只是因為籌碼給得不夠罷了。
所謂帝王心術,說白了也無非就是平衡各方籌碼。
讓自己成為那張權利的台桌上,籌碼最多的人。
這樣,誰都可以下場,但唯獨只有自己才不會。
某種意義上來說,陳羨之的認知十分清晰。
可這對陸景而言,就成為了一種麻煩。
想到回家路上碰到陳羨之後發生的種種,陸景眼神中不知不覺間,便浮現出了一抹憂慮。
仔細權衡片刻後,便又很快將之拋卻腦後。
一路上找了個牙婆,幫他開始物色僕人。
陸宅說起來在這繁華的京城中,並不算多大。
三進出的一座院子,外加兩套別院靠著。
但一個人住的話,這算起來就有些大了。
牙婆知曉情況後,很快便領著一群人款款走了出來。
「哎喲,陸大人您可是來對地兒了,我宋牙婆這兒別得沒有,就多得是伺候大人的聽話人兒。」
說話間,牙婆微微伸手,一群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便穿著羅裙走了出來。
見此一幕,陸景差點兒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牙婆卻沒發現,滿臉自豪介紹道:「這些可都是前些年犯官家的女子,一個個可謂是知書達理。」
「但這價嘛,也就稍稍有些高。」
說完,牙婆又拍了拍手,很快第二波女子被拉了過來。
這次出來得女孩相比較於之前的,看起來要略顯成熟,約莫有個十五六歲的模樣。
「這些,則是我精心物色出來得,雖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至少有一技之長。」
「大人可想想,閑暇之餘,有位佳人能侍奉大人身旁,這得多好啊。」
話音落下,宋牙婆眼神中浮現出幾抹唯有男人才能懂得的曖昧。
陸景聽到這話,雖說不至於噴出茶水,但還是忍不住連連咳嗽。
本想著這世界未必就如同前世那般,但現在看起來,是自己無知了。
前身一直在朝為官,根本就沒有出來接觸這些,也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若非自己忽然覺得院子裡有些空曠得話,恐怕也不會知曉這些。
陸景心思有些複雜,看著眼前這群女孩陷入了沉默。
因為她們的臉上全都是那種禮貌性的笑容,或許與她們而言,這樣才是生活常態吧?
就在陸景沉思時,宋牙婆隻當他還不能接受。
略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後,這才又拍了拍手。
這次上來得都是些十八以上的女子,雖然身上穿著粗麻布衣,但也難遮蓋手上以及臉上的狼狽。
「大人,這些呢,基本都是作為力婆的,雖說身子稍顯柔弱了些,但本來也不是我宋牙婆的生意。」
「您要不……再仔細看看?」
陸景聽到這話後,微微沉默著點了點頭。
三幫人站成三排,頭也不抬得看著地面。
陸景走上前一個個輪流仔細看過去,沉思片刻後。
轉身望向宋牙婆開口道:「小女孩來兩個,稍微大點的丫鬟也來兩個。」
「力婆的話,來四個,再幫我挑個隨從,和一個馬夫。」
聽到這話,宋牙婆眼前頓時一亮。
這可都是送上門來得銀子啊!
眼瞅著生意就能成交,宋牙婆臉上容光煥發,嘿嘿笑道:「成嘞,那陸大人您慢慢挑。」
「老婆子我先去給大人挑個聽話的隨從和車夫,保準叫大人滿意。」
陸景微微點頭,目送宋牙婆離開後。
這時,女孩們才紛紛抬起頭看向了他。
知曉眼前這位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將來的主子,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好奇以及畏懼。
陸景前世今生算起來,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景。
他心情略顯沉重,彷彿有什麼哽噎著喉嚨,想說,卻始終說不出來。
半晌後,才無奈嘆息道:「你們不用怕我,我不是什麼壞人。」
「事實上,我也很想將你們全都帶回去,但無奈我銀子不夠,而且也養不起你們這麼多人。」
「我不能決定你們每個人的命運,但是今天,我可以決定至少八個人。」
「我也不想挑,所以你們覺得誰能信任我,跟我走的話,就站出來吧。」
或許是因為前世所受到的教育,陸景對這樣的場景,極為不適。
這並非像前世那樣的找工人,眼前這些女子,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奴籍。
也就是說,她們的身份地位,比之牛馬也強不到哪兒去。
此刻,他唯一能做得,就是將決定命運的機會,交託到她們自己手上。
然而這些女子在聽到陸景的話後,一個個卻雙目茫然得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半晌過去後,才有個小女孩牽著另外一個略顯膽怯的女孩,款款走了出來。
怯怯地看向陸景小聲道:「主……主子,能帶奴婢跟清韻走嗎?」
「奴婢……奴婢很聽話得,也……也能陪主子下棋……」
兩個小女孩看起來均不到十四的模樣,陸景沉默著點了點頭。
「站到我身後去吧。」
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一眼後,都感到驚喜萬分。
有了人帶頭,很快,一名十五六歲,臉色看起來略顯堅毅的少女主動走出。
沉聲開口道:「我可以跟著你嗎?」
一聽這自稱,陸景略微有些愣神。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想說點什麼時,少女卻主動開口道:「你放心,我會聽話,但醜話要說在前面。」
「該我做的,我會做好。但不該我做地,別希望我會如你心願。」
眼瞅著少女眼神中深深的忌憚,陸景這才有些恍然。
笑了笑後點點頭道:「好,站我身後去吧。」
少女這話,解決掉了眾人最大的憂慮,很快又走出一位女子。
沖著陸景含笑點了點頭後,款款行了一禮柔聲道:「奴婢紅柳,見過主子。」
眼瞅著還剩下最後兩個名額,原本有些躍躍欲試的眾人,卻紛紛將眼神投向了一處角落。
那裡,一位年約二十一二的女子,牽著一名小女孩的手。
此刻正目光微冷地審視著陸景,似乎在考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