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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一百五十回 滿堂花醉三千客
人生有很多條路,直路、彎路、歧路,即便終點皆是死亡。然該省去的麻煩,還是要盡量省去。

以史為鏡本就是讓人少走彎路的,既然已經知曉曹操未來的結局,何必再去繞那偌大的彎子。不若開始便打定推翻舊有制度,重建國家的主意。

雖說如今來看,這想法還隻算是白日做夢。然,夢,有時候還是要做一做的,其目的非是要借空想自我慰藉,而是當時機到來之時,不至於猝不及防。這大概便叫未雨綢繆吧。

不過眼下,羊安有更優先的事要處理。他要見一見那幫老朋友。

太學左近,中軍校尉軍帳點將。諸人見了羊安,便要跪拜。

羊安忙擺手道:「介胄之士不拜,打今兒起,咱這中軍校尉軍營裡隻行軍禮。」

齊聲的「喏」字入耳,羊安又道:「都坐罷。」

話音方落,帳中衛士擺出幾張摺疊椅。

披甲,盤坐、跪坐皆是不易。軍議時,需卸去甲胄。若遇突襲則往往應變不及。這摺疊椅便能省去許多麻煩。

趁著眾人入座獵奇的功夫,羊安稍稍環顧四下,想到後世歷史上聲名赫赫的諸將,如今皆在自己帳下效力,心中不免意氣風發。

李嚴、黃忠是借著何進的名義徵召入京的。以羊續公私分明的個性,若是羊安出面,未必便能應允。徐榮、高順則是向天子獻上雕版印刷技術換來的。三署郎自非何進所能調動。

此番諸人之中,李嚴調動最大,自南陽佐吏至千石軍司馬可謂一飛衝天。雖然西園新軍本置有軍正一人掌軍法,然其中軍校尉營裡,終究需要一個不怕得罪人的恨角色整肅軍紀。

徐榮自禁中左官郎署中郎,調至此間軍侯,看似平調,實則卻是暗降半級。然羊安卻不打算為此解釋、寬慰。朝中為官、軍中為將,凡事,自當奉命行事。主將若放低姿態,往往易滋生屬下倨傲情緒。要拉攏人心他可有的是辦法。

待少頃,羊安稍稍平復內心,又道:「新軍軍正雖立軍法,然我中軍校尉亦不可一日無規,李司馬。」

「末將在!」

「此乃本校尉所立軍規,汝且傳達下去,自明日起,凡有違我中軍校尉軍規者,當以軍法嚴懲。」

卻見李嚴接過辛毗遞上的軍規,正聲道:「喏!」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那李嚴偷掃一眼手中軍規,卻見自點卯至入寢,軍中事無巨細,全在其中,直教他嘆為觀止,心中大為嘆服。卻不知此皆乃羊安數月來,求教朱儁所得。

卻聞羊安又道:「諸司馬、軍侯久在軍中,領軍作戰自無需我多言,然軍中操練,則當由我做主。」

「喏!」眾人應的爽快。然待從辛毗手中接過操練內容,卻是不禁交頭接耳起來。

「末將有一事不明,還請校尉明示。」先說話的資歷最老的徐榮。

「徐軍侯請說。」

徐榮拱手道:「先不謂這齊步、正步是為何物。軍中不練刀槍,隻練隊列,不知校尉意欲何為?」

徐榮所問,正言中帳中諸將心事,眾人於是紛紛點頭呼應。

羊安於是笑道:「刀槍自然要練,確非此時,操練隊列是為振其精神、漲其士氣;是為使其知曉令行禁止;更為使其知曉協作之大用。興盛啊,路要依次而行,此謂循序漸進也。待旬月後,彼有所成之時,本校尉自有其他計較。至於這齊步、正步,太史司馬明日自會領人教授。」

徐榮喏字剛落,黃忠又道:「校尉,這每日黃昏時,披甲往邙山往返二十裡是否辛苦嚴苛?」

羊安理解黃忠的問題,畢竟在此時代,夜間訓練是不多見的。卻聞他笑道:「漢升可是憐惜手下兵卒?須知平日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漢升若當真愛惜士卒,更當嚴苛要求!」

說罷,羊安環顧眾人,又道:「爾等都聽好了,既入行伍,吃了這皇糧。日後上了戰場,便是要去搏命的。此刻若是哪個受不得苦,真刀真槍怕也濟不得事。不若就此放其歸家,免得遺禍將來。」

「喏!」

…………

出了軍營,羊安照例是要往城外莊園跑一趟的。莊內前不久訓了幾條軍犬,正該檢驗成色之時。

待與一眾侍從打馬來到莊外,大將軍主簿陳琳早已等候多時。

說起來,今早朝會出了件大事兒,便是尚書楊贊上疏請立劉辯為儲。

按理說立嫡立長乃是眾望所歸。然此事由楊贊此刻提出卻是值得玩味。

天子與太后屬意劉協本非辛密,而宦官與大將軍爭權亦初見端倪,加上新軍本易引人浮想為分大將軍兵權之舉。此刻以立儲撩撥何進心弦,可謂恰如其分。當真一招拋磚引玉、挑撥離間的歹毒計策。

劉宏當即便面露不悅。若非後將軍袁隗出列以天子正當壯年為由,將此議暫緩,躍躍欲試的何進險些便要著道。

這也難怪,立儲事涉何進朝中地位,一旦劉協入主東宮承光殿,他這大將軍之位怕是便要讓與河間董氏了。

羊安曉得,陳琳此刻來見,無非便是何進相請。然他更曉得其中的厲害關係。立儲本是把懸在天子與何進紐帶之上的鞘中利劍,如今劍已出鞘,爾自己卻羽翼未豐滿,當務之急是如何及時藏劍入鞘,以不至使國朝混亂,而非是多做不義引天子忌憚。

於是他匆匆兩句便打發了陳琳。然暗中,卻早已冒險命陳儁遣人往大將軍府送上秘信。這個對自己頗為大方的外父的安危,他是做不到置之不理的。

人之所以為人,大概便是人性中的複雜感情,往往使人做出不符合自身利益,卻又符合人性的抉擇吧。

…………

天祿殿裡,劉宏問蹇碩道:「其後如何?」

蹇碩道:「稟陛下,其後羊侍中匆匆兩句,便打發了那陳琳。奴婢派去的人站的太遠,未聽明所言如何。然那陳琳離去之時,卻是一副敗興模樣。」

劉宏聞言,自言道:「當初將萬年許配於他,還擔心因此親近辯兒,如今看來倒是朕多慮了,看來朕未看錯人啊!」

蹇碩忙奉承道:「陛下英明神武,自不會看錯羊侍中耿耿忠心。」

劉宏笑道:「便你會說話,說罷,可是收了他多少好處。」

蹇碩自然是收了羊安好處的,可此時當然也不敢承認,當下連磕數頭,急道:「陛下冤枉,陛下冤枉。」

「行了,朕知你不敢。」劉宏說罷,又轉話題道:「新軍練得如何了?好端端的怎又跑回禁中?」

蹇碩這才抬頭嘿嘿一笑,道:「軍中諸事,自有司馬趙瑾。陛下的差事,旁人奴婢可不放心。」

…………

大將軍府。

「異度啊,你說,叔興這欲速則不達五字是謂何意?」

蒯越道:「稟大將軍,羊校尉言下之意,當是勸大將軍此刻宜按兵不動。」

何進又問:「異度心中何意?」

蒯越又道:「承光殿空懸,恐陛下心中亦難抉擇東宮歸屬。如今大局未定,不宜操之過急。依陛下個性,若迫之太深,只怕適得其反。屆時塵埃落定,悔之不及矣!」

何進沉思良久,這才道:「異度所言有理。」

蒯越又道:「今日朝會,楊尚書拋磚引玉,欲顯大將軍朝中力量於天子。今日之後,大將軍還當約束眾人,不可妄議立儲之事!」

「善,便依異度。」

中平五年八月,幽州牧劉虞先遣中郎將孟益救公孫瓚,又以剿撫並用之策平烏桓之亂,其後又懸紅賊首張舉。張舉於是逃亡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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