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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一百五十四回 得勝樓上說講武
平樂觀,一座數丈高的大壇於一夜間拔地而起,引了不少洛陽百姓駐足圍觀。

瞧熱鬧的人群裡,一個俊俏小郎顯得尤為興奮,時而踮腳張望,時而又手搭涼棚。

身旁一道袍老者見狀,問道:「小郎可是外地來得?」

糜箏聞言,清了清嗓子,抱拳道:「道長好眼力,在下徐州人士。卻是敢問,平樂觀裡何事,怎突然建一高台」舉手投足間,儘是與她相貌不符的江湖氣,哪裏還能看出富貴人家女公子的樣貌來?

卻說,那道袍老者尚未及答話,又有一青年文士已然插道:「天子明日在這平樂觀耀兵講武,四處城門早已張貼告示,怎小郎不知?」

糜箏這才瞭然道:「難怪方才過上西門時,圍著許多人。看來明日又有熱鬧可看了。」話到這裏,卻又突然想到羊府的那個校尉,想到當日被他摟進懷裏的場景,沒來由的便是一陣羞燥湧上臉龐。

「也不曉得他明日會不會來」她心裏這般問到自己。然,下一刻,想到對方如今已然成婚,不禁又是一陣失落湧上心頭。瞬間便失了繼續瞧熱鬧的興緻。

那青年文士卻似乎有意賣弄,又道:「說起來,這講武也非甚稀罕事,若放在前幾歲,每歲立秋祭廟之後,皆要行貙劉之禮。」

那糜箏雖是女兒身,卻亦識得周禮,自然曉得這貙劉指得是練兵、射畜。

卻聞那道袍老者道:「豈止立秋貙劉,若中興之前(西漢),各郡每歲八月有都試,邊郡亦有秋射。可惜,中興之後,省並郡都尉,各地武備鬆弛,都試亦不了了之。小郎既自徐州,未見這講武,也是情有可原。」

............

得勝樓裡,卻聞羊安道:「我家二郎來了書信,說下月亦要成婚。」

伏均興奮應道:「好啊,喜事成雙!你家二郎當真了得,這一外放,便放出個妻婦來,可知誰家的娘子?」

「先侍禦史孔融家的女公子。我叔父嘗居南城,與魯國相鄰,兩家又本有往來,怕是早就定下親事。只是此番怕去不得當面道賀了。」

「職責要緊,職責要緊,來,你我當為此大喜之事滿飲一杯。」

待將酒飲盡,那伏均偷瞥了一眼羊安,又突然長籲短嘆道:「可憐,如今咱班房只剩我……」

要說,羊安還當真是伏均肚子裏的胃蟲,對方褲子未脫,便已經是要放屁。卻見他打斷道:「得,你若等不及,明日咱就把這婚約給退了吧。免得你日日獨守空房。」

「哎喲大舅哥,你這是...那啥...你常說得飽漢不知餓漢飢來著。妹婿我……」

他話未說話,便見羊安瞪眼道了一個「嗯?」字,卻忙改口道「不成,不成,這婚約豈能說退就退,不成!不成!」

言罷,未待羊安反應,耳邊突又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如何?某便說叔興在此,二位可願賭服輸。」

待他二人轉身,曹操,袁紹,張邈已赫然在列。

卻聞張邈笑道:「知羊叔興者,當真非你曹孟德也,在下服了。」

那曹操也不理他,隻攆須笑道:「叔興啊,相請不如偶遇,咱要不……」

羊安當然曉得這曹操定是特意卯上自己,笑道:「曹孟德,莫要哄騙於我,當真我不曉得你又來騙我酒喝?」

曹操自然不會理會這般玩笑,只顧著自個兒入座。倒是袁紹戲謔道:「怎麼?羊叔興何時這般小氣?前番問某借這草人時,可非是這般姿態?我當日便說了,你如此這般隻練操列非能成矣,還搞出個綁腿行軍的名堂來。怎樣?當真讓某言中了吧。如今你部方習射術不過幾日,明日恐要醜於人前了。」

羊安聞言,卻是苦笑一聲。他自然曉得所謂講武,無非便是演練孫、吳六十四陣,以及考校射術。畢竟軍中百技,射術最上;畢竟歷代史書皆多以射術衡量武將驍勇。然他實在是想不到天子此時會突然燿武平樂觀。

按他原本的計劃,四面轉體、步伐列隊練十五日,其後加入十人十一足、隊列行進的練習。至一月後,在逐步加入諸基礎列陣。如此,再過十五日,加入刀兵練習,以求沙場自保。待二月後,方習射術。

之所以隻練基礎列陣,蓋因羊安以為,自春秋後,凡戰者,多是攻城、遭遇、奇襲,甚少有兩軍列大陣而對壘者。大陣者,諸如武侯之八卦陣,李靖之六花陣、宋祖之平戎萬全陣,其名雖盛,其型雖壯,且善於守,卻難免失之於巧,甚至進取乏力。一旦戰局突變,要臨陣調度,往往牽一髮而動全身。須知戰場非是平日操練、演武,稍許差池便能至兵敗如山、功敗垂成。至少羊安以為,此非其如今能駕馭者。

更何況,如列大陣,一旦勝局顯現,往往因其巨大體量而至行動遲緩,無法形成追擊之勢,進而無法擴大戰果。

說實話,羊安作為一個隻懂理論的二把刀,並沒有資格去否定先人的戰爭智慧。然相較之下,他更喜歡相對靈活的用兵方式,正所謂兵無長勢。

故而在基礎方陣、圓陣、疏陣(鬆散陣型)、數陣(密集陣型)、錐形、雁形、勾形之外,他又增加了以十人小隊組成的三才陣與鴛鴦陣的練習。而先前加入的十人十一足,便是用於增加小隊之間的默契與信任。

在他看來,兩軍亂戰之時,若以隊為單位,能形成少對多的局部優勢,那麼必將使無數局部優勢轉化成為整體優勢,繼而在兩軍軍力相當或相去不遠之時,便能最終轉化為勝利。

奈何,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殘酷的。中午五年十月甲子日,這場突如其來的講武,似乎註定了羊安要為其特立獨行付出當眾出醜的代價。

卻見曹操沉思片刻後,突言:「某看倒也未必,前日入中軍校尉軍中,見士卒精神煥發,士氣高昂,皆如虎狼。又見其令行禁止,步調一致,整軍之嚴,便是前將軍、太僕領軍,怕也不過如此。明日鹿死誰手,當猶未可知也,本初不可輕敵矣。」

羊安驚道:「好你個曹孟德,竟也玩起了刺探軍情。何時來的我軍營,我怎不曉得。」

曹操哈哈大笑,露出個不可言的表情。

張邈卻接道:「孟德所言有理,羊校尉荊、冀數勝,乃善戰之士,只怕是本初多慮了。」

袁紹此時雖頭次領軍,卻也並非是個草包,自然曉得這二人說得都有道理,卻是突然問道:「叔興何故遣軍士綁腿行軍?」

羊安笑對:「不可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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