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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一百二十四回 花開堪折強折之
雖說毋極一戰,羊安打敗了黑山軍。然而善後一事,卻也並不簡單。

按理說,這張燕官至平難中郎將,領黃河以北諸山谷事,所轄跨幽、並、冀三州及司隸河東、河內二郡。若非其舉兵造反,尋常恐怕連刺史、太守都當奏請天子旨意處置。更何況羊安這個小小縣令。若擅自處決了張燕,恐怕今後將麻煩不斷。

再說了,羊安眼裏,張燕活著可比死了有價值的多。他若不死,尚能節製黑山諸部,那在自己任上,暫時解決黑山之患的關鍵,則只在張燕一人身上。

若其一死,則黑山必亂。屆時,即便將來能再出現個王燕、李燕,或能統一山頭。然無論統一與否,毋極都將成為黑山的首要報復目標。

當然,羊安自己是無所謂的。到時候,大不了辭官掛印,回泰山老家種田讀書。這黑山賊寇還能追到東平陽不成?只是如此一來,勢必又將苦了毋極一地的百姓。

至於將張燕押送洛陽?那恐怕再多的人,也未必能出的了冀州境內。

故而,此戰之前,羊安及其麾下三人工作小組便達成一致的戰略目標:以戰議和。

此時此刻,看著毋極縣衙內,正拚扎著,用辱罵發泄著心中不服的張燕。羊安突然大手一揮,嘴裏道一句「都下去罷。」便打發了堂中替代皂吏的兵士,隻餘下身後左右兩側的主簿辛毗及兵曹史太史慈。

張燕不明所以,掙扎道:「姓羊的,你意欲如何?莫不是欲動私刑?」

卻見羊安突然哈哈大笑兩聲,又不急不緩的起身為張燕鬆綁。又一手把扶其臂,一手引其入座,邊道:「久聞張將軍少年英豪,今日一見,果然膽氣非凡,將軍請。」

張燕見狀,心知對方定不會加害自己,於是心中稍定。表面卻不領情,一把甩開羊安手臂,怒道:「姓羊的,今日某既落入爾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在此裝模作樣。」說起來,他也是個一方梟雄,膽略心機自然不差,此番反客為主,便是有意試探羊安心意,再藉機化被動為主動。

身後太史慈見其無禮,就要發作。卻被羊安一個眼神製止,並笑臉相迎道:「將軍稍安勿躁,不如先行入座,我等再慢慢詳談。若讓外人見了,恐當我怠慢貴客,不識禮數。」

羊安雖看似和顏悅色,氣勢上卻未落半分。而張燕也非匹夫,看得懂此事形勢人為刀俎,他為魚肉。此刻見自己一記重拳打在棉花上,便曉得此路不通。當即借坡下驢,冷哼一聲便順勢入座。

他二人,一個人要對方先說,一個要對方先坐。外人看來,恐要覺得矯情。實則卻是彼此在爭奪主導權。

此戰既為勝者,對方又是敗將,羊安自然不能相讓。此刻見對方入座,這才主動道:「毋極、真定,兩地相聚不過數十裡,平日裏起些乾戈,也是難免。此戰你我既分勝負,何必再決生死?今日欲放將軍歸去,兩地從此化乾戈為玉帛,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哈哈哈,羊安,你要麼今日一刀把某宰了,若我縱我歸去,定舉兵而來!」

張燕自恃羊安不敢殺他,可羊安也早有準備,笑道:「將軍固然不惜一死,然麾下萬餘弟兄的生死又當如何?」

「這…」

「便是今日殺你又能如何?想我泰山羊氏自立朝以來數代官宦,今日便是一刀結果了你,大不了罷官歸鄉,數年後指不定又能重歸仕途。而你張燕,出身黃巾,朝廷早欲除之後快,今日一死,只不過白白丟了性命。實話告訴你,今日我不殺你,非不敢,實不願爾。你可莫以我友善,便當我軟弱。」

不待張燕反駁,羊安又道:「便是今日放你歸去又當如何?你黑山固有帶甲十萬,我毋極亦有堅城可守。而中山相、冀州刺史援軍亦不過十數日便可抵達。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張燕本欲反駁,但想來想去,終究辭窮。卻聞羊安又道:「再說了,便是給你機會盡起黑山之眾,你敢嗎?莫不是當真還欲造反?如今涼州戰事稍息,朝廷已騰出手來,此刻只怕便只等尋個由頭,好將爾等一舉殲滅。屆時朝廷大軍一至,哼哼,莫要說甚平難中郎將,便是黑山首領的位置,還能坐得安穩嗎?」

面對羊安赤裸裸的威脅,張燕便再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認可此言非虛。

羊安見對方神色猶豫,曉得大棒起了效果,是時候該祭出胡蘿蔔了,於是又道:「實話告訴你罷,縣衙外有糧秣百車,主簿手中有契書一張。你若就此離去,並答應從此不再來犯。那百車糧秣便隨同附上。從今往後,對外,絕口不提張將軍今日兵敗之事,隻說向毋極借得糧秣百車,並以契書為證。至於這糧秣,還將不還,那便全看將軍了。」

雖然,今日之前二人還是互相廝殺的敵人。然此刻,張燕卻也不得不佩服,羊安確實會做人。此舉不僅稍微彌補了自己的損失,又保全了臉面和威信。同時經歷此戰後,自己若再要打毋極主意時,那便要好好考慮一下了。只是,心中還有些不可思議,於是道:「此事當真?」

羊安也不多言,接過辛毗手中契書,便交給張燕。又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氣勢,放緩語調道:「還望將軍此去之後,約束部眾,莫要再來犯我毋極。」

張燕雖先入黃巾,後為黑山,卻也曉得恩義二字。面對羊安的善意,他實在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於是信誓旦旦的與羊安擊掌為誓,相約永不再犯後,便歡歡喜喜的驗收糧草去了。

待他一走,府衙後又閃出幾人來。

當先一人道:「縣君,口吐珠璣,舌燦蓮花數言而解黑山之禍,著實讓在下大開眼界,嘆為觀止。」

「子仲過獎了,來來,諸位,我等坐下說話。」羊安說罷,笑著引眾人入座,又道:「今日之功,實不在安。乃守城將士陣前用命,功曹、兵曹掾運籌帷幄,主簿協調有方,毋極百姓同仇敵愾。當然,此事最終,還得靠諸位雪中送炭。」

蘇雙連道哪裏。

張世平卻道:「糜子仲千裡而來,尚未說甚,我等豈敢言功勞。」

糜竺笑著接到:「咱自然不敢居功,然都說君子不立危牆,咱這趟為縣君可是偏向虎山行了。縣君可得好好謝過咱,啊,哈哈。」

羊安自然曉得糜竺這是玩笑話,回道:「諸位恩情,安謹記於心。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罷,擺宴招待諸位如何?不過咱可有言在先,這百車的糧草,一時三刻我可還不上。」

糜竺回道:「此事自然不急,全待縣君方便。」他既開此口,余者自然不會再有意見。

原來,定計之初,羊安便書信於蘇雙、張世平,並通過洛陽百杏林聯繫上了糜竺。雖說毋極有糧倉,然其為應急之用,羊安可不敢私自饋贈與人。至於甄家,現在的關係還未好到羊安有信心輕易開口。

本來借些糧草這等小事,非要糜竺親往。然湊巧他正好在附近行商,便順親自來了一趟毋極。

不過今日,眾人終究還是沒有吃上羊安的酒宴,待稍晚些時候,中山相張純和冀州刺史王芬,聯袂領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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