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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一百三十四回 深入虎穴欲博虎
今個毋極令羊安招一眾縣吏到縣衙議事。潘先領著潘鳳早早便到,不想縣丞賈扶先他一步,已在堂中端坐。二人於是互相點頭示意。潘先這才尋到賈扶正對之位入座,潘鳳則位其側後。

片刻之後,縣中掾史除侯三外均已到場。卻見羊縣令亦跪坐良久,遲遲不言。

潘鳳到底年少,口中輕聲誹腹兩句侯三。卻被潘先一眼瞪住,道:「怎這般沉不住氣,候著便是了。」

最近幾日,自家縣令行色飄忽,又時常召集心腹密談,潘先的直覺與經驗告訴他,今日堂議恐有大事發生。

潘鳳本還欲張口,見著自家老父凶神惡煞般地眼神,又瞧見被聲響驚動投來目光的羊安,隻得收聲。

良久,堂外突然傳來動靜。隻聞人道:「侯曹史,這縣中議事,羊縣令召某這外人前去,恐怕不合規矩吧?」說話之人字裏行間雖露著婉拒,可聽這口氣,分明卻又有欣然應允之意。

卻聞侯三道:「藺督郵這是哪裏話,先不說您這南部督郵本就監著咱毋極,便說縣裏的弟兄們,平日裏也沒把督郵您當外人。今日既然咱家縣君有請,怕亦有此意,您又何必見外呢?」

隨著話音落下,正堂的門也應聲打開。只見那藺督郵大步入內,當先問禮。

督郵雖權柄極重,奈何位有上下尊卑之分,見了縣令自當先拜。然出人意料的是平日裏頗為知禮的羊縣令今日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回應,而是緩緩起身,不慌不忙的走到藺督郵當面,又踱步繞其一周。

看著藺督郵茫然的眼神,潘先率先嗅到了危機,險些便要一掌往大腿上拍去,心中直道不好。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當日藺督郵拉攏自個兒的場景。

說起來他為吏多年,千辛萬苦這才謀到個縣尉的差事,本以為就此終其一身。卻不想那日藺督郵尋到自個兒,許以高官厚祿,只求為張純效力。

他雖不曉得張純在暗中謀劃甚麼,但想來所圖甚大。此刻看羊安這蕃作為,分明便是握到把柄。只是如此一來…

潘先不自覺的便回頭瞧向潘鳳,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縣令召眾掾史議事,還特意喊上吾兒。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的探手去摸腰間佩刀。卻突聞堂中沉聲道:「張舉吾兄,今昏君北巡已定,刺史王芬欲藉機私行廢立。弟虛以委蛇,假意順從,伺機挾持昏君,屆時,兄長可趁勢起兵,則大事可定。」

謀逆!謀逆!潘先腦子頓時嗡嗡作響,他雖貪圖功名,卻也不至於失智到造反。只是如今證據確鑿,張純定是謀逆無疑,如此一來,自個兒勢必要受牽連。於是他極力保持冷靜,分析這眼下的局勢,並試圖尋出挽救的法子。

「這…這…」藺督郵自然不妨羊安有這一出,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拿下!」

隨著羊安一聲令下,潘大與太史慈二人頃刻間便製住督郵。

瘦弱的身軀,可以抵得住兩名彪形大漢的使力?藺督郵吃痛之下,直叫「哎喲」,邊掙扎,邊慌亂道:「爾等欲作甚?姓羊的,你好大的狗膽,國相定不會饒你!」

只聽「啪」的一聲,侯三已一鞘拍在督郵臉上。頓時,對方數牙齊落,滿口鮮血。

「好叫你曉得,我家阿郎當面,可無爾這般野犬狂吠的份兒。」

可憐那藺督郵此時,全身動彈不得,隻得哎喲,哎喲的喚個不停,眼淚亦止不住啪啪直落。

「賈縣丞,還不動手?」羊安說罷,抽出腰間漢劍,便要遞於賈扶。

那賈扶本就心中有鬼,見狀,顫顫巍巍的起身,又戰戰兢兢道:「上…上官,不…不罪而…而誅,恐…恐於…於理不…不合。」

「盧奴兩萬大軍盤踞,幽北十萬烏桓虎視,形勢危重,若留此人,當生禍事,今日事急從權,若上有怪罪,本官自一力擔待,你隻管動手便是!」

賈扶顫抖的結果寶劍,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斷的重複著:「這……這……」

「嗯?」羊安終於沒了耐心,沉聲瞪了賈扶一眼。卻不想那賈扶竟一屁股癱坐地上,連道「上官贖罪」。那漢劍亦哐當一聲落地。

看著前些日子還同仇敵愾、並肩作戰的同僚,此刻醜態畢露的窘境,潘先也是愛莫能助。他方才從一眾掾史冷眼旁觀的態度中,分明的察覺出羊安這個外鄉縣令有恃無恐的原因。那便是甄家的支持!今日這場縣議所為如何,自己的這群同僚恐怕早就知曉。如此看來,毋極縣衙此刻,當已是鐵板一塊了。而羊縣令亦恐怕早就知曉了自己與賈扶的三心二意,此刻這般作為不過是為給二人一次棄暗投明的機會。

至於書信被劫之事,想來二張一時三刻也無從發覺,那便給了羊縣令從容應對的時間。看來終究是羊縣令棋高一著。為今之計,只能遞上投名狀以示忠心了。

潘先於是歉意的看了賈扶一眼,大喝一聲:「讓某來。」說罷起身拾起八面漢劍,無視藺督郵驚恐的眼神,不待對方求饒,便是手起刀落。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便是太史慈在旁,亦不禁佩服潘先果決,大喝一聲好字。

卻見潘先也不管那人頭在地上滾動,將寶劍掠過弓起的手臂,擦凈其上血汙。旋即轉身單膝跪地,雙手奉上,邊道:「下吏願為縣君驅策。」

羊安接過佩劍,還劍入鞘,這才前踱幾步,拍拍潘先肩頭道:「起來吧。」

待潘先起身,卻又聞耳邊傳來羊安極小聲音:「跟我本官,未必便不能陞官發財。」

此事告一段落,賈扶自被押往縣衙大牢,羊安又道:「潘鳳何在?」

「下吏在。」片刻間,潘鳳已單跪堂下。

「今有疏奏一封,隨同二張書信,令你即刻送往禦前,自有偵侯於你引路。」

「諾!」

「若禦前問對,你隻管實話實說。」

「諾!」

潘鳳高高興興的領了命,可他老子潘先卻高興不起來:縣君如此之舉遣吾兒送疏為假,實則以某父子二人相互為質爾。如此一來某若再有三心二意,定為鳳兒投鼠忌器。當真好手段。只是可憐吾兒,實不知某與那張純之苟且。

卻聞羊安又道:「陳儁何在?」

「下吏在。」

「幽州刺史舊缺,今有書信二封,需你遣人送往公孫都尉及鄒校尉處。」

「諾!」

陳儁其人在毋極神龍見首不見尾。潘先卻曉得,其雖隻為尋常縣吏,地位實在縣君一眾幕僚之上。

果不其然,羊安又道:「此事,陳師不必親往,我這還有份頂要緊的事要陳師去辦。」

「縣君請說。」

「張純狗賊遣人誘家母北上,以為質。如今只怕已在路上,還得勞陳師相救。」

「縣君放心,此事儁自義不容辭。」

「待救得家母之後,還請陳師送回泰山。」

「諾!」

「辛毗何在?」

「下吏在!」

「佐治啊,張燕這裏,怕還得勞你走上一遭。不過我這沒甚書信給你,能否說動那平難中郎將,還得看你手段了。」

「毗,定不辱使命。」

羊安握著辛毗的手,道:「此去,吉凶莫測,佐治還當多加保重啊!」

說罷,羊安又道:「潘大,按理說,你方剛痊癒,我不該此時委以重任,奈何縣中人手緊缺,你又為我至信之人。」

「阿,阿…郎,不,縣,縣…君,有,有何差…差事,隻管…吩…吩咐。」

「好,此番命你隨侍佐治左右,務必護得先生周全,旦有差池,為你是問。」

「諾。」

「郭嘉何在?」

郭嘉本理所應當的認為,陪大外甥冒險的事情,應該是自己這小舅,可如今聽到自個兒的名字,他便曉得羊安最終還是選擇了戲志才。他自然理解羊安保護自個兒的好意,可心中終究還是一百個不情願的道了一聲「諾!」

「命你暫領縣丞事,自今日起,毋極全城戒嚴,不得我領,往來之人許進不許出。」

「得令。」

一番眼花繚亂的佈置之後,羊安本欲再置結束詞對眾縣吏勉勵一番。可方欲開口,卻被門外打斷。

「報縣君,衙門外有人求見,來人自稱縣君故人,有緊急軍情相告!」

羊安稍加遲疑,卻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問道:「可知性甚名誰?」

「此人自稱姓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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