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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三十九回 閉門卻得周郎顧
高進此時正一絲不掛的綁在霍山中的某顆樹上。

回想起來,今日一早,他與羊安便帶著一眾手下上路。前幾日官道上一番大戰,二人不敢再走,只能擇了一處小道入山,再一路往西,往那居巢方向。二人一路有說有笑,全不似之前那般劍拔弩張,聊到興時甚以兄弟相稱。羊安昨日一番推心置腹,二人誤會全消,冰釋前嫌。再加之羊安舌燦蓮花,一路上對未來一番展望,高進更是沉浸其中,頓時意氣風發。對羊安愈發深信不疑,全沒了防備。

待到午時,已入深山,四月天氣漸熱,眾人便尋了陰涼處避暑就餐。高進哪裡曉得自己又著了羊安的道,馬上大難臨頭。只見太史慈趁其不備,一把從背後將其製住。

高進初時,隻當是玩鬧,一番針扎不脫,便道:「子義兄弟莫鬧!」

卻不想一把尖刀悄然抵在脖間,卻聽那太史慈道:「高將軍莫要亂動,刀劍無眼,傷了將軍卻是不美。」

高進手下黃巾見此情形,忙拾了兵刃便圍將上來,卻被潘大、侯三等人擋住。

高進本是火爆脾氣,此時道也算有幾分眼色,望向羊安按著性子問道:「軍師這是為何?」

羊安不願與他多道,玩弄著手上雜草,隻回一句:「借將軍一用。」

高進怎受得了羊安這般態度,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之前懷疑具實,這周淮安果然有問題。頓時怒氣爆發道:「周淮安,你這奸狗,某果然沒看錯你,便只會背後耍刀子!」

太史慈卻淡淡一句:「便是當面,汝又奈何?」卻見高進脖間刀刃又貼肉幾分,直破了皮,留下幾抹嫣紅。

高進深知太史慈實力,當日那拳之威歷歷在目,此時又受製於他,自己想要脫身,簡直難如登天,方才氣焰頓時煙消雲散,好言道:「周賢弟,咱有話好說,你且莫要傷某性命。」

高進臉變得快,羊安心中冷笑:若如方才這般,倒還敬你是條漢子,搞了半天也是個吃軟怕硬,貪生怕死的。卻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高進見羊安一言不發,又道:「周賢弟,莫如某奉你為大帥,從此為你牽馬墜蹬如何?」

「你莫來這套,怎不嫌丟人?」羊安豈會不知他這權益之法,當下扔了手中雜草,起身拍了拍衣衫,冷冷道,「讓他們都放下兵刃。」

高進連聲道是,對著部下喊道:「都楞著做甚,還不快放下兵刃。」

眾黃巾方才迫於高進受製,一時不知所措,如今得了命令,隻得乖乖就範。羊安又令自家手下收了地上兵刃,取下對方黃巾,道:「舒縣黃巾雖聲勢浩大,然各自為戰,實為烏合之眾,怕不久必為官軍所破。趙帥當日死的慘烈,相識一場我卻不願見爾等重蹈覆轍。爾等本就是農家良善,誤為奸人所用,何不趁此機會,及早回頭。若待他日官軍破了黃巾,朝廷追究起來,也不至累及父母妻兒,不如都回故裡吧!」

羊安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想竟是對牛彈琴。倒是天生長著一張惡人臉的潘大大喝一聲:「還...還不快滾...莫...莫不是嫌某寶刀不厲?」說完便一腳蹬向一名黃巾,隻蹬得對方一個驢打滾。說來也怪,潘大說這話時,全不似平時這般結巴,又自帶威嚴,眾黃巾忙四散而走。羊安頓覺挫敗,看來,惡人還需惡人磨。

高進聽羊安方才言語,倒是聽出異樣味道,驚訝道:「周賢弟,你到底是何...人。」只是這人字尚未說實,便眼前一黑,被太史慈一刀拍暈過去。

待確保四散黃巾非往舒縣方向,眾人又帶著高進在霍山中兜轉數刻,才將他扒光了綁在樹上。羊安自然不能保證那般黃巾又折返回舒縣報信,但求盡人事,聽天命,卻不欲高進儘早獲救纏上自己。

待綁完高進,侯三卻道:「阿郎,怎不結果了此人?」

太史慈也是擔心道:「阿郎,三哥所言極是,此人不除,怕為後患。」

羊安卻沒好氣的白了侯三一眼,道:「你若要殺,動手就是。」

侯三聞言,裝腔作勢著抽刀向前,沒走幾步,卻又泄了氣,折返回來,嘴裡說道:「既然阿郎要留此人性命,饒他便是。」

羊安怎會不知這侯三有賊心,沒賊膽,平日只會狐假虎威,笑罵道:「你這慫貨。」又回過頭和太史慈正色道:「此人性格乖張,暴虐無常,卻非十惡不赦之徒。凡事,自有國家法度製裁。你我飽讀詩書,豈可動用私刑。」

羊安說的大義凌然,太史慈不疑有他,忙道:「少爺所言極是,子義受教。」心中卻道:阿郎以德報怨,有容人之量。當下對羊安又是敬重幾分。

可他哪裡曉得,羊安只是礙於前世的道德約束和慣性思維,頗為抵觸親手殺人這件事。然而對於因自己設計而死的趙高所部以及當初的泰山郡丞,他卻可以心安理得,或許只因並非自己親自動手。人大抵便是這樣掩耳盜鈴般的活著吧。

侯三一言不成,卻不消停,又說道:「阿郎既不殺此人,何不帶著上路?」

羊安其實心裡知道,侯三、太史慈幾番建議,都是為自己考慮。但舒縣勝敗並非板上釘釘,自己此行或去尋孫陸及橋家姐妹,帶著此人,怕麻煩更多。便道:「你若不嫌麻煩,便背他上路。」

侯三聽罷,便不再言語,他可不願背這昏死之人。

眾人又休息片刻,便待上路,忽聞近前草叢中有動靜,忙起身拔刀戒備,將羊安護在正中。太史慈對著響聲方向大喝:「何人?出來!」

誰知,那邊草叢卻是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阿郎,是某。」

羊安一聽,大喜道:「可是貓兒?」

卻見說話那人已經探出草叢,眾人一看,正是陳辰,忙是上前一番熱絡。原來那日羊續率軍滅了趙高,卻不見羊安蹤跡。他雖礙於公事,脫不得身,卻遣了陳辰出來找尋。陳辰也是本事,一路尋著雲裡飄的足印摸到了王當中軍,卻不敢再接近。本想著回去稟報羊續再尋方法,正巧碰到羊安出營。然高進在旁,自己又不知羊安安排,故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一路相隨,直到此時方才現身。

眾人聽聞,皆是敬佩,太史慈更是直言道:「貓兒這辯跡尋蹤的手段,這天下,怕無出其右者矣。」

陳辰卻謙虛道:「子義過譽了,某不及父親多矣。」

羊安又問及城中情況,陳辰自然知無不言。羊安這才知道,原來當日出謀為自己拾遺的乃是周瑜。聽到周瑜大名,羊安一陣神往,雖後世對其極盡貶抑,然唐武廟十哲六十四將之一的美周郎,又豈是這般人可以誹謗的?只是話到最後,羊續臨出門前再三交代陳辰,尋到羊安便要即刻帶回舒縣城中。這樣一來,要見這橋家姐妹,怕又要耽擱些時日了。數日不見,還真有些想念。說起來,自己那未過門的媳婦,大小師姐,也有數年不見了,不知現下如何?待回了舒縣,定要先書信一封於先生蔡邕。

眾人計議已下,這便準備去那舒縣。陳辰卻指著高進道:「何不將此人帶回舒縣,向太守請功。」

羊安卻道:「此人非首惡,你說,以叔父性格,會如何處理此人。」

陳辰想了片刻,猶豫道:「若以太守手段,或遣回故地,阿郎是說...」

「不錯,此人睱眥必報,若知我將他送官,日後終究麻煩不斷。」羊安終究還是心慈手軟。留下那高進,便帶著眾人往舒縣去了。隻留下一句:「我饒你一命,不求你知恩圖報,只求從此永不相見,莫要糾纏。」

羊安的如意算盤,終究還是打錯了。高進醒來,已是黃昏,他昏沉之下,隻覺渾身一股涼意,這才發現自己不著片縷的綁在樹上,頓時清醒過來。他哪能受得這般屈辱,腦中搜索片刻方才記憶,矛頭直指羊安,便惱羞成怒,大吼道:「周淮安!某定要你不得好死!」一時間,這聲音回蕩山谷,久久不得平息。已入舒縣的羊安,沒預兆的突然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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