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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七十一回 何事不可曲中求
按照羊安原本的計劃,慫恿天子徵發各州郡運來洛陽原本用於修繕南宮的木材,造番水車及八卦風輪。如此既可當作城市基礎設施造福後世,又可稍作盈利。只要說服天子分些好處給商人,再加些名譽頭銜,便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天子坐享其成每年便有百萬錢進帳。畢嵐既討了劉宏的歡心,當中亦少不得撈些好處,番水車若能大力推廣,恐怕亦能流芳百世。商人們看似吃虧,前期貼了不少木材還賠了運費,但一來每年能收些紅利,二來與天子合夥經營的身份恐怕亦為日後行商帶來不少方便,甚至一不小心,天子高興起來直接賜個名號侯也猶未可知。最關鍵的是,少府本就掌內帑,羊安亦是為天子掙錢,此番自己辦了這差事,便是壞了少府的事兒,恐怕對方也只能啞巴吃黃連。至於人力,河南尹多的是去歲黃巾作亂時,前來避難的流民,以工代賑便好。不過說起來這類似於後世合資做項目的法子,還是得益於伏均昨日無心的一句話。

羊安自然是為自己這連消帶打,借力打力的法子洋洋得意。但他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算了一件事。好在和畢嵐交流之後,提前知曉打這批木材主意的是張讓。

他心中暗罵曹嵩陰險,卻又馬上修正了方案。隻稟天子:此番計較張讓亦有功勞,若非彼截留木材,亦無後來之事。當然他亦狠心將謀劃的功勞全番讓與畢嵐,隻為讓其在張讓面前替自己當箭。

待畢嵐將羊安的全盤計劃道與劉宏,劉宏竟一時不敢相信,疑惑道:「真的不需朕拿一錢,每歲便可坐收百萬?」

畢嵐看了一眼羊安,見其目光堅定,於是亦斬釘截鐵道:「稟陛下,奴婢拿性命擔保,此時千真萬確。」他自然摸清了天子脾氣,不會取他性命。

果然,那劉宏道:「朕要取你性命何用?不如留著為朕多謀些錢財。」

那畢嵐忙點頭應是。劉宏又道:「畢嵐啊,這事兒,朕也不交給旁人了,就由你來替朕操辦吧。」

畢嵐聞言,雖是意料之中,卻仍感激謝恩,又道:「奴婢鬥膽,請陛下為此物賜名宏車。」

天子名諱是大忌,但此時對劉宏來說,卻無疑是個非常舒服的馬屁。於是大手一揮便允了此事。

畢嵐好人做盡,自然輪到羊安這個小弟做壞人,隻聞羊安道:「啟奏陛下,臣亦鬥膽請陛下,分五成利予一眾商販。」羊安想來,按天子這貪錢的尿性,必然不準。故而早已準備了後手:若獨佔好處,復遇此事,恐天下避之不及;若能沾溉眾人,將來天下定趨之若鶩。

誰料那劉宏沉思半餉,竟允了此事。這也難怪,按著羊安前世一葉障目般的歷史認知。又怎會知道劉宏雖然貪財,對士族亦並不友好,卻是個愛民如子的皇帝。先不說他當政二十餘年,大赦天下二十餘次,頻率冠絕華夏歷史。就說此後,宦官恐暴露宅邸僭越,誆其曰:天子不登高,登高則百姓虛散。劉宏於是終其一生不敢復升台榭,由此亦知百姓在其心中的分量。至於今歲因南宮大火而加稅,在他的認知裡恐怕亦是不值一提。要知道東漢畝產三斛,而此時一斛折二百錢,一畝便是六百錢。而田稅不過十五抽一,折四十錢。即便加上口賦、算賦、芻稿稅及新增的十錢,恐怕亦不過十抽一的稅率(10%)。然而他終究還是免不了與大多數久居深宮的皇帝一樣,不知地方盤剝,不曉士族壓榨,不識民間疾苦。

見此時木已成舟,羊安又趁熱打鐵,求了兩道聖旨,這才與畢嵐拜別了劉宏,又馬不停蹄去尋張讓。此番二人先斬後奏,本是怕張讓否決,旁生枝節。此時,道理有虧,加之羊安「無心」之舉壞張讓好事,自然是要上門請罪。然二人卻撲了個空,那張讓恰去面聖,三人將將錯過。

再說那張讓,面聖自然是去告羊安的狀。哪料,劉宏見了他,便是一番誇獎。他精於世故,自然不會傻呼呼地澄清。一番裝傻充愣,雲裡霧裏的受了天子表揚,這才將帑藏查帳一事上奏。

主奴二人一番計較,張讓這才安心迴轉,卻見畢、羊二人早已恭候多時。

待見了禮,那張讓這才陰陽怪氣的問畢嵐道:「說罷,你背著我,都搞些甚名堂。」

畢嵐道:「莫急,這事兒,還得讓羊部丞從頭說起罷。」

羊安於是將商人大鬧司農寺、曹嵩委派自己解決,如實說來。這前半段於大局無甚影響,自然不需要修飾。隻聞羊安又道:「待驅散了那些商販,下官越想越不對勁,怕牽扯出諸位常侍,於是趕忙巡了畢公,這才曉得乃是張公看上了那批木材。」

張讓聞言,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大罵曹嵩愚蠢。即便是要教訓屬下,也不該將自個兒牽扯其中。

羊安又道:「下官尋思,以張公手段,欲取那木材還不是手到擒來?如此大費周章,怕是不想把此事弄大。於是下官與畢公一番商議,便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張讓冷冷道:「哦?如何兩全其美?」

於是羊安又將如何空手套白狼,取木材造宏車的計劃說於張讓。又補充道:「不過嘛,下官都想好了,待那批木材到手,擇其良材者送於張公府上。張公意下如何?」良木只是其一,羊安其實還為張讓準備了一份旁的好處,只不過此時不適明說。

這天子開口,他張讓即便再不情願,也是無可奈何,何況此番他憑白得了良木,又討了天子歡心,佔盡了好處。只不過心中仍怨二人擅自作主,於是道:「年歲不大,倒先學會了自作主張。」

羊安見狀,忙惶恐賠罪。

張讓又道:「這事便這麼著吧。至於那群商販?」

「商販那,自然由下官去說到。」

聽到此,張讓不再深入,隻對畢嵐道:「陛下賜了南面新貢的茶,走時帶點兒回去。」

畢、羊二人又何嘗聽不出這是張讓的警告:我老張聖眷仍盛,你畢嵐莫要動旁的念頭。

中平二年三月末,左車騎將軍皇甫嵩率中郎將董卓領兵出洛陽,討西涼叛逆。

右車騎朱儁辭官服喪,司農部丞羊安遷執金吾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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