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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四十六回 初來乍到洛陽城
自為羊儒守孝後,羊安常年在外求學。然此次雖不過離家短短數月,卻是非同尋常。待羊安將此行經過一一道於羊府上下,眾人不由替他捏把汗。

陳儁則劈頭蓋臉便是對著陳辰一頓教訓。羊安雖是此間主人,然而人家老子教訓兒子,自己可插不上嘴,只能報以歉意微笑。

至於橋家二女,郭媛憐其身世,加之二女本就生得可愛,又乖巧懂事。便許了二人暫時客居於此。

到了晚上,郭媛將羊安叫到房中,便是微怒一句:「跪下。」

獨自打理羊府多年,郭媛多少生出些威儀。然而她終究本性柔弱,此話一出卻無半分殺傷。但她終究是羊安的再生父母,羊安毫不猶豫的便跪下了。

只見郭媛妙眉微蹙道:「你這孩子,越長年歲,卻是越不懂道理,枉讀這許多聖賢書。」

那郭媛今年不過三十齣頭,正是女人味正濃之時。羊安本欲解釋一二,見她這般風韻,卻是亂了心神,只能由得她教訓。

郭媛卻是越說心中越來氣,拿了戒尺便往羊安身上招呼。羊安硬忍著不吭一聲。印象中,這是郭媛第一次沖自己發火。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婦,羊安清楚的知道:她自少女時期就陪伴自己成長,雖然作為母親來說,她無疑的笨拙的,但她卻在自己身上傾注良多。她今天對自己的家法,每一次抽打,卻是充滿著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擔心。而每一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楚,也同時刺痛著她的心。

羊安突然想到自己前世幼時,因為犯錯,而被母親打。那時候不懂事,還時常在心中詛咒母親。長大後,自己獨自生活,對父母久疏問候。而如今自己就是想要盡孝,怕也沒了機會。想到這裏,羊安心中一陣酸楚,卻始終忍著彷彿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倒是郭媛打著打著,便哭了起來,道:「安兒若有個萬一,為娘該如何是好啊!」她說著,一把抱住羊安,跪倒在地。

羊安本就內心複雜,又分不清對郭媛的感情,哪裏受得了她冷不防這一下。然而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放下了微微抬起,不知道何處安放的雙手,只是最終說到:「娘,孩兒知錯了,孩兒以後定不敢再如此行事。」

第二天醒來,管事盧全送來了幾封書信。第一封是鄭玄回信,羊安三月出泰山前曾寫信給鄭玄。信上只是叮囑羊安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至於學業他自然不擔心羊安。

第二封是蔡邕回信。說起來羊安在舒縣給蔡邕寫信,蔡邕自然回往舒縣,卻不想信到時,羊安已經先一步回泰山去了。之後此信又經羊續轉寄泰山,一番周折,竟後發先至。

信中蔡邕先是誇獎了羊安在東萊求學時結交管寧、王烈等名士一事,又點評了一番《陋室賦》,之後叮囑羊安不可放鬆學業。

至於最後一封乃是臧霸留下的。信中簡單交待:他應當年避難時照應的朋友之邀,去了徐州。若將來有難處可去徐州尋他。

羊安不禁驚嘆道:臧霸此行怕是帶著兄弟幾個去徐州落草。歷史終究還是沿著原來的軌跡,悄無聲息的向前推進。只是以他現代人的道德觀念來看,自己是絕不會為盜寇的。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和臧霸、孫觀這些兒時的兄弟分道揚鑣了。

泰山的日子過得清閑,羊安則又恢復到了日出而習,日落而寢的狀態。只不過家裏多了橋家姐妹,羊安要抽出時間教授二人。幸好,橋家二女出身大戶,本就知書識禮,倒省了羊安許多功夫。三人相處日長,也就親熱起來,橋婠溫婉嫻靜,橋妤開朗跳脫,倒是像極了蔡家姐妹,羊安的小日子也是過的滋潤。值得一提的是,自上次夢到和郭媛親熱,羊安心虛之下,二人見面總是有些尷尬,於是有意無意的盡量迴避對方。

七月末的時候,羊安找來太史慈商量對方的前途。

說起來,東漢入仕方法無非是察舉,恩蔭,軍功,三府徵辟或者召詣公車。

其中察舉是最為普遍的方法,這之中又分為舉孝廉,舉賢良,舉方正等等。而察舉自其誕生以來,便成為士族階級的私相授受,互相串聯的工具。比如四世三公的汝南袁紹、權宦子孫沛國曹操、輕車將軍賈龔之子武威賈詡,都是舉孝廉出生。

而豪族旁支及平民階層想要入仕,一般先得到官府中當吏。若能力突出,得上官賞識,或可得推舉。比如太原晉陽王氏的旁支祁縣王氏的王允,便是郡吏出身,後得時為並州刺史的鄧盛賞識提拔才有了之後的平步青雲。又如商販之子會稽朱儁,亦為郡吏出身,也是為太守徐珪所保,舉為孝廉。

但無論察舉直接入仕,還是先到官府之中為吏對於此時的羊安來說都不太現實。先不說羊氏世代清廉,獨善其身,甚少於他人勾連,沆瀣一氣。就羊安印象當中,漢末雖放寬察舉年齡要求,然二十歲不到便舉孝廉的便只有兩人,袁紹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便是洛神甄宓的二哥甄儼,但卻也離二十不遠矣。而羊安此時剛滿十五歲,察舉這條路怕暫時走不通。

至於恩蔭、三府徵辟、召詣公車,全憑省中賞識,他羊安可掌控不了。而叔父羊續是更指望不上了,他若有心照顧,便不會趕羊安回泰山。以羊家門風,羊續個性,怕是羊安的三個從兄弟也撈不到半分好處。

所以當初羊安才去了廬江,本想混些功勞,看看能不能撈個一官半職。奈何數月過去,卻沒半點動靜,又或許是自己用計滅了千八百而黃巾,人省中根本瞧不上眼兒。

羊安前途未卜,陷入僵局,卻不敢連累太史慈。自己年歲尚小,尚能等待時機。但太史慈畢竟是留名青史的人物,此時也已經十九歲了,還沒幾月便將二十。他允文允武,又正當大好年華,怎可在自己身邊白白虛度了。

羊安的意思是先在泰山郡中幫太史慈謀個出身。無論如何,那泰山太守張舉和先祖父羊儒有過往來,而那張舉自上任以來,治理泰山地方,也多賴自家威望。想來自家在張舉面前也能說的上話。

誰想太史慈忠義,竟言辭拒絕。羊安越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那太史慈越覺羊安恩義,隻願在其膝下效力。羊安隻好不提。

到了八月,雖然西線戰場,鎮賊中郎將朱儁久攻宛城而不克。東線卻捷報連連,左中郎將皇甫嵩及護軍司馬傅燮一路高歌猛進,接連收復陳留、濟陰,又於倉亭大敗黃巾,陣斬七千餘人,生擒渠帥卜己。

兩相比較,當下便有朝臣向劉弘進讒言欲罷免朱儁。幸得司空張溫上書求情,朱儁先前又有平潁川之功,劉弘這才作罷。然後東中郎將董卓便沒這麼幸運了,圍攻下曲陽兩月不克,被罷官免職,檻車押送至廷尉受審。朝廷又急令皇甫嵩北上廣宗討張角。

八月中,朱儁聽聞朝中消息,急攻宛城,斬渠帥趙弘於城下。然而宛城黃巾仍有數萬,又舉韓忠為帥,繼續據城而守,對抗官軍。

八月未,張讓指使中常侍趙忠、夏惲誣陷呂強:勾結黨人,研讀《霍光傳》,呂強兄弟為官貪濁。劉弘心中有些不悅,便派了中黃門帶著冗從,手持兵刃,傳召呂強。呂強見此陣仗,心中已知大概,他性格剛烈,不願受辱,於是自縊而死。

到了九月,天氣漸寒,然而朝廷的一紙詔書,讓羊安的前路突然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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