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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八十八回 凡事皆自利弊出
話說張讓得到畢嵐的傳信,並未如羊安所料第一時間往河南尹去,而是馬不停蹄的去尋趙忠。伏均請畢嵐捎來的話沒頭沒尾,隻道羊安與趙延部下發生衝突,請他去河南尹調停,他自然不能輕易受人擺佈。再說事涉趙忠,他也須得提前和對方溝通,畢竟幾十年的交情擺在哪兒,一旦兩人入了河南尹,則凡事多有不便。

說來也巧,那張讓方帶著畢嵐尋到趙忠,正逢其欲出門時,於是問道:「何事這般匆忙?」

趙忠怒道:「還不是那羊叔興做的好事?」

張讓倒也是不客氣,尋了個位兒便坐下,這才問道:「那羊叔興又怎般惹你不悅了?」

「怎般?那豎子把人給打了。」

張讓聞言,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羊安是動手前派張龍傳得信兒,他自然不曉得這茬,於是瞧一眼身旁畢嵐,卻見對方亦是一臉吃驚的模樣,這才瞭然,心道:想必此事畢嵐亦不知情,卻是不知那小子打得是何人,若要是趙延,此番怕難善了。於是忙問:「他把何人打了?」

「夏門門侯!」趙忠說著,這才想起問張讓來意,道:「汝來尋我何事?若無甚要緊,咱家便先行一步,趙延恐難是那李德公(李燮)敵手。」

張讓聞被害者非是趙延,心下稍定,道:「不過是個區區門侯,汝又何必屈尊降貴與那小輩計較?」

張讓這話道理是沒錯,只不過挨打是那門侯,丟臉的卻是趙忠,他自然不會輕易罷休。於是沒好氣道:「挨打得非汝門下,汝自然說的輕巧。」說罷,他幡然醒悟,又道:「咱家前番未走,汝便尋來,莫非……」

張讓接到:「不錯,咱家今日正是受羊叔興所託,前來尋你。」

趙忠一聽,心中更怒,道:「張讓,你我兄弟一場,咱家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今日之事勢難罷休,汝若執意相幫,便莫怪咱家不留情面。」

「哎喲,汝這說的是何話?」張讓說著,卻遣散了堂內一眾侍者,又對畢嵐道:「畢嵐,汝也先退下吧,咱家有話要單獨尋趙忠說道。」

待一眾散盡,趙忠這才道:「汝既有話,便快快說來,咱家還有事兒要辦。」

卻見張讓不急不慢道:「汝跟咱家置得甚氣?咱哥倆自打入宮以來,相交少說也有三十載了吧?這多少大風大浪,咱不都共同進退?咱家又豈會為那區區羊叔興與汝為敵?」

趙忠聞言,心中怒氣稍緩,道:「如此最好。」

張讓又道:「不過,咱家這裏有幾句心裏話,汝且聽聽。若是覺得沒理,咱家二話不說,拍拍屁股便走人;若是覺得有理,那咱再心平氣和得好好合計一下。如何?」

趙忠道:「汝既有話,旦說便是。」

張讓於是道:「這事吧,在咱家看來,那羊叔興縱有千般道理,這出手傷人終究是他得不是。畢竟傷得是那門侯,丟的卻是你趙忠的臉面。此事換了何人,怕亦不肯善了。」

這話說到趙忠心坎,心中自然十分舒服,臉上卻無表情,只是點頭回應。

張讓又道:「不過話說回來,觀羊叔興平日,並非甚暴虐之人,此事想必是事出有因。那趙延部下是何脾氣,汝最清楚不過,平日裏怕是專橫跋扈慣了。可羊叔興是何人?執金吾丞,執金吾既西征未歸則帶行長官之事。人畢竟領著一個衙門。區區門侯,不僅傷了巡城衛士,還對上官出言相輕,他羊叔興若不作為,往後還如何在這洛陽城裏立足?」

趙忠聞言,心中又是不悅,道:「他要臉面,趙延便不要臉面?咱家這臉面又往哪兒擱?」

「欸~,若是光憑如此,咱家自然不會替他說話。汝且把話聽完。」張讓說著,頓了頓,又道:「這幾年,咱哥幾個確實張羅了不少門下。可有哪個如羊叔興這般出身泰山羊氏,歷七代而為二千石?又有哪個如他這般師承蔡邕、鄭玄?更難得,此子雖世家出身卻願與我等親近,為人又頗為懂事,去歲那宏車、傢俱之事何曾虧待過汝?此皆一勞久逸的生錢路子啊!畢嵐最近可是總抱怨匠官營人手不夠,恨不能將匠人營(將作大匠所屬)全給他調去。趙忠啊,趙忠,豈不知走狗亦尋,良才難覓啊?」

趙忠哪裏聽不出張讓這是在利誘,但冷靜想想,那羊安確實在生財一事上頗有門道。於是嘴上也不做聲,心中卻在暗暗權衡。

張讓又道:「何況那羊叔興年少有為,頗得陛下青睞。汝可知前幾日陛下家宴,滿朝文武緣何獨請他羊叔興?此舉怕是要下嫁公主啊!汝今若執意與他為難,便不怕惹怒陛下?萬一他另投他人,你我豈非又豎一勁敵?」

趙忠聽到此處,不禁打了個寒顫,宦官所倚仗者,全系天子,若為天子所棄,下場可想而知,忙道:「若非汝提醒,咱家險些釀成大錯。」

張讓聽他改變心意,又語重心長的說:「趙忠啊,咱關起門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兒。陛下雖值壯年,然天有不測風雨,他朝難免未有萬一。到時候,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咱難保會落得何等田地。如今這朝中啊,可是都巴不得將咱抽筋剝皮了呢。當年王公(王甫)何等權勢?先帝駕崩後還不是被磔屍城頭?咱啊,總得為將來做些打算不是?如今咱交好那羊叔興,扶他上位,他朝必念咱恩情,將來也可為我等倚仗,汝以為如何?」

張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是用錢財利誘,又是用天子威逼,趙忠早被說動。此刻卻問:「那依汝之間,此事讓如何是好?」

張讓這才笑道:「此事簡單,羊叔興既來尋我,想必定有和解之意,亦不欲將事態擴大,與咱為敵。一會兒,咱去了河南尹衙門,汝隻消勸下乃弟就此作罷,兩家化乾戈為玉帛,再以誤會搪塞那李德公便可。」

趙忠聞言,恍然大悟,道:「此事簡單。」

張讓又道:「至於那羊叔興使汝丟了臉面,咱家讓他登門賠罪,咱就把這篇揭過了,如何?」

「善,此事便依汝。」

這番對話不出羊安所料。然二人卻不知此時河南尹衙門情勢徒變,那李燮如今的心思,全在如何治那門侯恐猲受賕之罪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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