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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第一百零八回 紅顏巧言施援手
高進走了,羊安並不關心他是怎麼離開的馮府。因為今日過後,自己是生是死尚且未知,哪裏還有閑情管那其他許多?

不過羊安也並未因此惱羞成怒,自怨自艾。馮方不惜以至親骨肉為餌,也要引他上鈎,他自認自己輸得不冤。更何況,這一生中難得會遇到這麼一個人,能讓自己義無反顧,不計得失。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因為他遇到了。只是可惜彼此相處的歡愉太過短暫。

羊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便忙上前為馮盈鬆綁,邊道:「你……可還好?」卻不想他飽含柔情的雙眸卻迎上了馮盈決絕的目光。

「你騙我!」馮盈雖口氣憤恨堅定,淚水卻不爭氣得濕潤了眼眶。

羊安並沒有解釋,只是解開身上蓑衣,披在馮盈肩頭,這才轉身便欲走。

馮盈見狀,再也按捺不住失控的情緒,嚎啕大哭道:「你為何不解釋,你為何不解釋!」她此刻是多麼希望羊安給她一個理由,哪怕只是編造,也好讓自己原諒對方。

然而她卻不知,羊安並非不想解釋,而是此刻的處境不允許他再如此。與其冰釋前嫌後,又要面臨生死離別,不如就此心懷怨恨的分開,長痛不如短痛啊!羊安於是也不停留,徑直朝馮府外走去,隻留下一句「珍重!」

洛陽的雨,停了。彷彿在預示著這場風波進入了尾聲。

看著從馮府走出的羊安,李燮焦急的問道:「賊人如何?」

「走了!」

「如何走的?」

「我哪裏曉得?」

羊安答得風輕雲淡,彷彿無關痛癢。李燮卻知道:眼前這個自己頗為欣賞的年輕人的仕途,完了。但無論如何他想要為對方謀一條生路,於是飛轉思緒,又問:「馮家娘子如何?」

「無恙,此刻正在府內。」

聞言,李燮鬆了一口氣,心中隻道萬幸。又忙示意一旁周異遣人入府查看。片刻後,只見他又長嘆一聲,這才道:「你可說說,事到如今,怎生是好啊。」

羊安坦然道:「府君隻管秉公處置便是。」

周異於是朝李燮投去詢問目光,見李燮無奈點頭,便高呼左右道:「拿下!」

卻聞張龍大喝一聲:「誰敢!」眾執金吾衛士再度抽刀出鞘,將羊安護在身前。

眼看雙方劍拔弩張,局勢又要緊張,只見羊安推開身前眾人,大聲道:「府君方才容我入府,已是法外留情,爾等若還聽我將令,速速收刀離去,不可再做糾纏。」

「將軍!」

羊安不管張龍還欲再說,又對李燮道:「府君,今日之事,皆羊某一人之過,與麾下眾將士無關,還望府君大人大量,莫要計較彼等衝撞之罪。羊某這便隨府君往河南尹走上一遭。」說罷,也不管眾人,直往河南尹衙門方向走去。

看著羊安遠去的背影,李燮並未同往,而是請了周異代勞。他自個兒則是打馬往皇城去了。

河南尹大牢裏,伏均一邊掩著鼻子,一邊蹲下身子,道:「犯了這麼大的事兒,虧你還有閑情打盹兒。」

羊安自然能聽出對方聲音,道:「要不還能怎樣?既來之則安之。」

「你倒是安心,卻把你羊府上下給急壞了?」

「此話怎講?」

「還能怎講?此刻都在外頭候著呢?」

「都來了?」

「自然是都來了!」

羊安聞言,大聲道:「胡鬧,潘大重傷未愈,豈可擅自走動,叔起啊,煩請約束眾人,莫要再生出是非來。」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那你自個兒惹出來得是非呢?」伏均雖然語氣裡多有埋怨,卻也是出於關心,隻聞片刻後,又道:「行了,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我理會得。哦,對了,你家大郎、二郎可有來過?」

「不曾來過。」

「你也莫要怪他二人,他倆身後乃是大將軍府、太尉府,故而行事不可不慎。不過聽聞自你入河南尹以來,大郎、二郎便四處奔走,二郎甚欲請大將軍向陛下求情。奈何大將軍以為此時進言,反易激怒陛下。」

羊安自然不會怪罪兩位兄長,他二人可不比自己穿越而來,不過是沒甚閱歷的青年。更何況此番罪名可大可小,二人又都是府掾身份,此刻避嫌也是理所應當。於是回道:「他二人不來最好,若是來了難免要遭連累。」

語罷,羊安突又神情凝重道:「只是馮娘子那邊,我始終……」

他話未說完,伏均已打斷道:「都什麼時候,你怎還有心思操心別人?哎,早就跟你說了,紅顏禍水,偏不信。你看看現在。行了,馮府那邊我會想法子打探。」

羊安這才如釋重負的道了聲謝,又道:「叔起啊,萬一,我是說萬一……」

「別,這麼重的託付,我可旦不起。再說了,來之前我爹說了,按理犯官當移廷尉或下黃門北寺獄,如今已過半日,你卻還在河南尹,想必是陛下尚未決定如何處置,此事或還有迴旋餘地。」說著,伏均起身又道:「沒甚事,我便先走了,久了,怕你家奴僕又不安生。」

「勞煩。」

卻見伏均轉身沒走幾步,突然停步道:「對了,你若有個萬一,蔡家娘子我自然會替你照顧,哈哈哈!」他語氣雖放蕩不羈,背對羊安的臉卻凝重無比。

「快滾!」

聶韻熙寢宮。隻聞劉宏道:「美人,你說說這羊安可恨否?」

聶韻熙這才瞭然敢情天子並不責怪羊安犯禁,反倒是在吃味兒。於是面露淺笑,道:「陛下有心招他為婿,他卻在外沾花惹草,按理說此舉當然可恨。可既然陛下並未明說,所謂不知者不罪,此事怕也怪不到他頭上。倒是方才聽陛下言他今日所為,覺此人有情有義,乃可託付之人。」

劉宏聞言,隻覺頗有道理,心中怒氣頓時消了三分,不禁又問道:「那美人以為,此番朕該如何處置?」

聶韻熙忙道:「陛下,后宮不得乾政,這事兒,妾可好說。」

只見劉宏大手一揮道:「此間又無外人,朕讓你說,美人隻管暢所欲言。」

那聶韻熙雖心中亦有醋意,終究還是向著那冤家。只見她淡淡道:「要說啊,羊安雖罪不可恕,然究其原因,實為救人,倒也算情有可原。許司空(許相)雖忠心有佳,然其彈劾羊安意圖不軌,卻難免危言聳聽。妾以為,如何處置羊安,倒也不算難事,全憑陛下心意罷了。」

「哦?美人此言何意?」

「依趙車騎(趙忠),崔司徒(崔烈)所言,擅自調兵之風不可助長。羊安此番又確實太過肆意妄為,卻是不可不罰。不過陛下若還欲用此人,不如略施處置,即當小懲大戒,又顯天恩浩蕩。若是不欲再用此人,那……」

「如何?」

「妾只怕萬年公主要傷心欲絕。」

劉宏不禁猶豫道:「這……」他愛才心切,內心本就不忍心重罰羊安,此刻再顧及自家愛女感受,更加堅定想法。

卻聞聶韻熙看似不經意道:「哈,說起來,那賊人也算是神通廣大了。」

劉宏不解,問道:「哦?美人何故如此認為?」

「陛下,那賊人光天化日之下,孤身一人,強闖司隸校尉府,劫持人質。又在河南尹重重包圍之下逃出生天,豈非神通廣大?」

說者似無意,聽者卻有心。那聶韻熙說得隨意,劉宏細思極恐之下,臉上卻是一陣陰晴不定。只見他突然大喊一聲「蹇碩!」

須臾間,蹇碩應諾而來。劉宏於是又對其耳語幾句。那蹇碩便令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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