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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鍵盤拆彈驚呆松田》第168章 拆第一百六十八顆炸彈
回到了警局的「松田陣平」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隨便在辦公室裡搬了幾把凳子,拚成了一張不舒服的床,身上隨便搭個毯子就睡了。

米咪的表情突然之間就柔軟了下來,看著「松田陣平」嘆了口氣。

松田陣平:「……」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確實有種被ntr的感覺了。

還是被自己。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受,很新鮮,松田陣平相信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可能都不會有這樣的感受了。

但是他也希望自己不要再體會到……

???

等等,老婆你要去做什麼?

松田陣平瞪大了眼睛,看著米咪鬆開了自己的手,飄到「松田陣平」的面前,伸手替他拽了拽毛毯。

令人奇怪的是,米咪和松田陣平是處於一種靈魂的狀態的,不然兩人也不會在天上飄著了。

飄著就算了,兩人為了跟著「松田陣平」和佐藤美和子,飄的位置還不算特別高,只要有人抬頭其實是可以看到他們的,但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他們也完全沒有過口渴、肚子餓和想上廁所這種生理現象也完全沒有出現過。

所以松田陣平堅定的認為,在這個世界他們是單純的過客,完全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們的存在。

但是這個時候,米咪真的拽動了「松田陣平」身上的毛毯!

自己是什麼德行,自己最清楚了。

松田陣平幾乎立馬就知道,這個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了,哪怕是睡得再熟……

躺在椅子上,哪怕看起來不是很舒服,也依舊閉著眼睛睡得很熟的「松田陣平」突然睜眼,抓住了米咪的手腕,厲聲道:「你是誰?」

米咪:「???」

松田陣平沉痛的捂住了臉。

果然如此……

他從小練習拳擊,警惕心比一般人要強多了,哪怕是睡得很熟,在有人靠近的時候也會瞬間驚醒,然後在對方出手之前進行反擊。

現在的米咪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所以被這麼對待是很正常的事情。

剛剛米咪能抓起毯子的時候,松田陣平其實就意識到了會有這麼一下子,只是他來不及阻止了。

不過也正因為他現在捂住了臉,他也錯過了米咪投過來的求助的眼神。

怎麼辦啊老公,快管管你自己!

米咪是這麼想的。

但是松田陣平沒有接收到信號。

米咪:「……」

嗯,回去安排上一打搓衣板吧,湊個整,估計店家還能給打個折。

不過那個松田陣平不理她,還有一個「松田陣平」在理她。

因為知道自己是在警視廳,安全問題不需要擔心,所以「松田陣平」隻當米咪是個熱心同事,看到自己身上的毯子沒蓋好來幫忙的,他也沒有睜眼,說:「謝謝了,不過不要靠我這麼近。」

米咪:「…………」

她轉頭死死的看著松田陣平,後者這個時候已經恢復正常了正看著她,於是接收到了老婆的信號:松田陣平,你死定了!

松田陣平:「……」

謝謝,現在很有想把這個自己給悶死的衝動。

不是很懂為什麼別人談戀愛路上的絆腳石不是兄弟就是父母,再不然就是各種愛慕者,而他,結婚之後還會出現一個如此離譜的絆腳石。

就是他自己。

而這個時候,一直聽不到回復的「松田陣平」睜開了眼,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體貼。

從手腕的粗細來看,來人應該是個女生,而且還不喜歡戴首飾,身上並沒有飾品碰撞的聲音



而且……

抓著來人的手腕,「松田陣平」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感覺,這個女人一定很漂亮,起碼會是符合他審美的那種漂亮。

但是等他睜開眼,他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空蕩蕩的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在。

其他人早就下班回家了,值班的警察自然有值班室住,不需要住在這裏。

「松田陣平」饒有興緻的再次捏了捏自己手心裏的手腕。

現在以他的視角看來,手中是空無一物的,彷彿握著空氣,在無實物表演,可是「松田陣平」卻很清楚的知道,他確確實實的抓著一個人。

「我以前還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怪,但是我現在好像要相信了……」「松田陣平」饒有興緻的說著,「女鬼小姐,你是不能現身,還是不敢現身啊。」

米咪:「……」

她又看向松田陣平,有點猶豫:「我要說話嗎?」

松田陣平:「……」

他也在猶豫。

「松田陣平」:「你這不是已經說話了嗎?」

米咪:「!!!」

松田陣平:「!!!」

剛剛他們兩個說了那麼多話,「松田陣平」甚至都沒有清醒的意思,怎麼突然就聽到米咪的話了?

松田陣平:「你既然能聽到,先放開我老婆!」

「松田陣平」無動於衷。

米咪見狀有了個猜測:「你能聽到我說話?」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你是不是還有個同伴?」

米咪也跟著點頭,點到一半想起他看不到之後,又開口說:「是的,你看不到他?」

「松田陣平」似笑非笑:「看不到,不過……我之前一直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現在看來,玄學的世界也一樣存在。」

米咪:「……也不一定,有沒有可能,這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柯學?」

或者異能力學也可以,總之,說不定是可以解釋的。

「隨意。」「松田陣平」聳了聳肩,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米咪:「……」

這個「松田陣平」,倒是意外的好說話啊……

不過,米咪還挺好奇的:「你不怕鬼嗎?」

「松田陣平」沒有抓著她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了煙,叼了一根,但是沒有點燃:「鬼有什麼好怕的,如果可以,我還真的很想見見鬼……」

說著,他的眉宇之間染上了一絲落寞和懷念。

米咪怔愣了一下。

松田陣平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是知道的。

因為她知道松田陣平犧牲的劇情,他是為了給萩原研二報仇,一直在追蹤那個炸彈犯,然後為了更多人的性命從容赴死。

現在他想要見的,應該就是萩原研二了。

米咪倒是也能理解,如果自己現在有個機會的話,也想看看爸爸媽媽的鬼魂。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無論是什麼人,哪怕是親如父母子女,愛如靈魂伴侶,也都有一個人拋下另一個人的過程。

說實話,如果不是完全沒有了依靠,米咪也不會那麼努力的工作,那麼認真的搞錢了。

——在穿越之前,或者說在和松田陣平確定關係之前,米咪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只能做這件事情。

「我想他也會很擔心你的。」米咪想了想說,「看到你這樣,應該不會是萩原君希望見到的那樣。」

松田陣平:「???」

「為什麼和研二扯上了關係,研二……」

說到這裏,松田陣平愣

了一下,反應了過來。

這個世界是沒有米咪的,不然「松田陣平」也不會對佐藤美和子動心了,而當時萩原研二出現的問題,沒有米咪的話,沒有提醒的話,萩原研二能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而自己變成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松田陣平」也因此愣了一下,不過他反應過來的比松田陣平還快,畢竟在他心裏,米咪就是一個鬼魂小姐,見到萩原研二也是可能的事情,或許她現在跑過來給自己蓋毯子,就是因為受了萩原研二的委託呢?

「研二他……還好嗎?」

「松田陣平」遲疑了片刻,頗有些近鄉情怯的問。

他想要知道萩原研二的現狀,又害怕知道萩原研二的現狀。

松田陣平是知道米咪並不是什麼鬼魂的,哪怕她知道這個世界的走向,也不會知道已經死去的人會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他也很好奇的看著米咪,想要看看她會說什麼。

米咪沉吟片刻,之後微微彎起眼睛說:「萩原君他是個英雄,你們對他是什麼態度呢?」

「懷念、敬佩、惋惜……」「松田陣平」想了想說,「如果他能在那場爆炸中活下來,應該會有很重的獎賞。」

「對啊,所以他哪怕是下去了,也一樣是這種待遇啊。」米咪語氣帶笑,「英雄是值得所有人尊重的,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所以他現在也是很受歡迎的存在啊,尤其是萩原君還很會說話,有很多漂亮的女鬼姐姐很喜歡他呢。」

松田陣平:「……」

不知道現在他們那個世界的萩原研二有沒有瘋狂打噴嚏。

不過他換位思考的想了想,如果他是失去了摯友的話,聽到這個話,應該會很安慰的。

果然,「松田陣平」原本淡定冷靜的表情幾乎是瞬間就崩盤了,他幾乎是用搶的把桌子上的墨鏡拿過來戴在臉上,然後才重新恢復了早就酷哥的模樣。

「這樣啊……希望研二那傢夥能在下面脫個單。」

米咪:「……」

雖然但是,現在萩原研二還是他們五人組之中唯一的單身狗,這個話是可以說的嗎?

「松田陣平」:「……該不會他現在還沒談戀愛吧?」

米咪:「……哈哈。」

她乾笑了一聲,有些尷尬的說:「應該是沒有吧……萩原君比較潔身自好,而且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投胎了,現在談戀愛,不是對女鬼姐姐的不重視嗎?」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自己怎麼可能信。松田陣平如是想。

「松田陣平」:「……你說的有道理!」

松田陣平:「……」

不要隨隨便便就覺得別人的老婆說的話很有道理啊!你自己沒有老婆的嗎???

「松田陣平」在這個看不見卻能摸得著的女鬼小姐身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輕鬆感,很多他不願意和人說的話,在面對她的時候都可以說得出口。

所以在除了萩原研二的問題上,「松田陣平」又和米咪說了很多話。

一來是「松田陣平」覺得,米咪是個鬼魂,別人都看不到她,自然不會泄密,二來「松田陣平」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為什麼他會對米咪會這麼相信。

他在聽到這個鬼魂小姐說話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奇妙的信任感和天然的好感。

「說起來……」「松田陣平」說,「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米咪。」米咪說,「大米的米,貓咪的咪,我不是日本人,是個種花人。我很會做菜哦,你會很喜歡吃的。」

「是嗎?」「松田陣平」笑了一下,「我倒是很喜歡吃辣,種花菜的辣好像比日本的要辣很多。」

「請不要把這兩個相提並論。」米咪嚴肅且認真的說,「日本菜不配。」

看看你第一次吃重慶辣的那個熊樣吧,好意思把這兩個相提並論嗎?

呵。

「松田陣平」:「……」

他感受到了米咪的不屑,卻也不著急:「沒事,以後試試就知道了。」

松田陣平:「……」試試就逝世,為什麼自己總有這麼多的反骨,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呢……

還有就是,他握手腕是不是有點握得太久了?

松田陣平火氣很大的衝上前去,準備甩開「松田陣平」的手,這是別人的老婆,能不能老實一點,不要這麼長時間的動手動腳?

他已經看在這個人也是自己的份兒上,讓他握了好久了!

但是等松田陣平衝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他根本沒辦法像米咪一樣觸碰「松田陣平」,甚至他身上的衣服都不可以。

松田陣平:「???」

怎麼的,這還帶男女歧視的嗎?

米咪倒是若有所思:「或許,因為他是『松田陣平』,所以你才碰不到吧?」

松田陣平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多少有點沮喪。

自己和自己碰不到,這個事情在米咪沒有說之前,他其實隱約有意識到,但是並沒有真實的感受,現在真的碰不到了,他才有這種實質感。

哎,可惜了,不然的話就能把這個「松田陣平」拎起來揍一頓,讓他不要老是對別人的老婆動手動腳了!

看現在「松田陣平」的年齡和自己的應該差了有三四歲的樣子,所以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松田陣平」應該是打不過自己的。

能把自己暴揍一頓的機會不多,松田陣平錯過了這個時機還挺遺憾的。

跟松田陣平夫妻許久,對他的反應了如指掌的米咪:「……」

真的,人真的沒必要這麼邪門。

追求打自己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愛好啊!

松田陣平這種情緒稍微和緩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米咪無語的眼神,咳嗽一聲說:「所以,老婆大人,你是不是應該放開他了?我要吃醋了。」

米咪:「……」

她哭笑不得,這種自己吃自己醋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見。

不過她確實從善如流的掙脫了一下「松田陣平」的桎梏。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怎麼,你的朋友不太喜歡我嗎?」

米咪:「……也不是,他喜歡亂吃飛醋,我跟條公狗多看兩眼,他都覺得公狗要對我欲行不軌了。」

松田陣平:「???」

我不是我沒有別冤枉我!

……

雖然我曾經有這麼想過,但是從來沒有表示出來過!

松田陣平當然希望自己的老婆眼中能只有自己一個人,能只和自己一個人說話,只和自己一個人相處,隻對自己一個人笑,別的男人,或者是別的異性,最好看都不看一眼的。

所以他們家貓貓狗狗才沒有一只是公的。

不過松田陣平也知道,這樣的人生是扭曲的,是不應該存在的,米咪的人際交往應該由她自己掌控,而不是被他支配,他們是平等的而非附庸,就像他也知道米咪其實很多時候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卻從沒說出來過。

這次米咪以這樣調侃的方式說出來,松田陣平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對此,「松田陣平」的表現是:「你居然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米咪:「不光男朋友哦……我都結婚了呢。」

「松田陣平」:「這麼愛吃醋的人,你很辛苦吧?不如離了婚,再找一個。」

松田陣平:???

不是,這個走向

是不是有點離譜?自己翹自己牆角可還行???

松田陣平憤怒的看向米咪:「老婆!!!」

米咪:「???」

松田陣平,你幼稚不幼稚,感覺好像在外面吵架吵不贏就回來告狀的小朋友啊!

不過小朋友回來告狀,作為家長,那是必須要維護自家小朋友的。

雖然眼前這個人和自家小朋友實際上是一個人……

「還是不了。」米咪坦然的笑了笑,「因為我也會這樣啊,我們彼此相愛,才會有對伴侶的諸多苛求,但也正是因為我們彼此相愛,所以才不會真的要求伴侶做到這樣。」

說完米咪頓了頓,側頭想:「如果他有一天突然沒有了這樣的嫉妒心,我可能還會懷疑他不愛我了吧。」

「松田陣平」若有所思的低頭:「是這樣的嗎?」

米咪彎起眼睛:「是啊,你現在是不是也有喜歡的人了呢?」

「松田陣平」剛想要回答,但是背後卻一陣發涼。

彷彿如果他說出話來之後會發生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似的。

所以「松田陣平」咽了口口水,重新整理了一下語言:「還不算吧……還需要確定。」

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讓另一個自己免了一個搓衣板的懲罰的「松田陣平」想了想說:「如果你沒有對象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

剛剛鬆了口氣的松田陣平:「!!!」

相比緊張過頭了要死要活的松田陣平,米咪聽到這個話忍不住彎了眼睛,語氣裡都帶著笑意:「怎麼,你喜歡我啊?」

「松田陣平」:「如果給我時間和機會的話,我想我會的。」

聽到這個話,松田陣平簡直要氣炸了。

他上前去一把拽住了米咪的手腕——不能觸碰到「松田陣平」,他還觸碰不到和自己一起過來的老婆嗎?

米咪之前掙脫不開「松田陣平」的桎梏,有了松田陣平的助陣,那就是很輕鬆的事情了。

「松田陣平」驟然手中一空,還愣了一下:「女鬼小姐,你走了嗎?」

米咪氣鼓鼓的瞪了松田陣平一眼,連忙回道:「沒走沒走。」

「松田陣平」卻彷彿沒聽到似的,還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

米咪又說了一句之後,他還是沒反應。

這個時候米咪和松田陣平才意識到,「松田陣平」應該是在兩人肢體觸碰的時候才能聽到她說話的。

而松田陣平連肢體觸碰都做不到。

米咪斜眼看著自己的老公:「你幹嗎?」

松田陣平理直氣壯:「我吃醋了,怎麼能讓別的男人摸你手腕那麼久呢?」

米咪:「……」

她有點哭笑不得:「這不都是你嗎?」

「不一樣!」松田陣平說,「這是我,也不是我,沒有共同的經歷,就算是我也會長成不同的人的。世界上只有這個我可以親你抱你抓你手腕,別的男人沒有資格!」

米咪:「…………」

她耳朵微微紅了一下:「真是變態,自己的醋都吃……」

話雖然是責備的話,但是從米咪的語氣來看,她並沒有不高興,反而很開心。

被伴侶這麼在乎,又怎麼會不開心呢?

不過就算是這樣,米咪也要表示自己也是有小脾氣的:「我還沒說『松田』和佐藤警官呢,你倒是先倒打一耙起來了。而且……」

米咪看了一眼發現她好像真的離開了,一臉失落的「松田陣平」:「你真的不準備告訴他什麼嗎?」

松田陣平:「……」

其實把米咪和「松田陣平」分開,也是出於這個的考慮。

松田陣平認真的看著她:「你

不會出事嗎?」

米咪愣了一下:「我會出什麼事?」

「我看到過一些說法,說是泄露天機的人,會遭到報應。」松田陣平認真的說,「你如果跟他說了什麼,會出什麼事嗎?」

這個事情在松田陣平從米咪的小時候回來他就察覺到了,因為他一直在想小米咪最後在和他說什麼,為什麼他會突然之間聽不清,還會立馬回去。

現在在這裏,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米咪愣了一下,之後猛地撲進了松田陣平的懷裏:「可是如果我不說的話,這個世界的你會死哎。」

松田陣平:「雖然很遺憾,但那也是註定的事情。如果這個世界的我的生命需要別人的生命來成全,那我寧願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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