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這句，馮亦和墨硏不自主地互看彼此一眼。

同時在想：薑黎姐算「大腿」嗎？

……

薑黎回到大院，看到她神色輕鬆，齊女士猜到事情八成是解決了，不過，她到底還是問了句墨硏的情況：「那孩子沒什麼事吧？」

「沒事，不過是場烏龍……」薑黎把去派出所後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與齊女士說了遍，末了，她又說：「許是心裡不舒服吧，墨硏把那搓背的工作給辭了。」

「小夥子偶爾有點氣性不是什麼壞事。」年紀輕輕，脾性上有點稜角，才顯得可愛，若是過於圓滑，就有些世故了。

薑黎頗為贊同地點點頭。

俗話說得好：泥人也有三分氣性。

何況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人，若是只知道隱忍，豈不是太過憋屈？又或者過於圓滑，如同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油條，如此的話，瞧著就有些辣眼睛了。

基於此，薑黎覺得：年輕人就該鮮活些，偶爾有點小任性，這沒什麼不可以的。然而薑黎不知，她和齊女士正在談論的年輕人，一個兩個今個脾氣大到把人得罪狠了！

這不，何雪連自個家都沒回，直接著范輝開車送她到馮家住的大院門外，懷著對馮亦滿肚子的恨意，紅著眼眶，走進馮家客廳。

「你這是給誰哭喪了？」

馮瀟嘴裡叼根煙，翹著二郎腿在客廳閑坐著，瞧見何雪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出現在眼前，當即就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損了對方一句。

頗為無奈地看眼繼子馮瀟，方素說：「別這麼說話，小雪她這八成是在外受欺負了。」

「她又不是我的誰，受不受欺負關我什麼事？」開口直接懟方素，接著馮瀟斜眼看向何雪：「有委屈找你爸媽去，跑到我家來是鬧哪樣？」

何雪這一刻又委屈又憋悶，但這絲毫不妨礙她看向心上人時，眼裡流露出的情絲。

「該死的女人！你能不能別用你那種噁心人的眼神看老子？！」

馮瀟脾氣火爆，且桀驁不馴，他無比嫌棄地咒罵何雪，但對方偏偏像是沒聽見似的，對著他笑說：「馮瀟，我不是來找你的，我過來只是想告訴方阿姨，我有在城西看到馮亦……還有，馮亦他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而且好像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民警同志都介入了呢。」

「你確定你不是在胡說八道？」

馮瀟一點都不相信何雪說的，他嗤笑：「我們家馮亦是個什麼性子我比誰都清楚，說他為個女人與別的男人爭風吃醋，你該不會把咱老馮家的人全當成了傻子？」

方素在旁坐著並未做聲。

「我沒說謊，不信，方阿姨你可以問我爸爸的司機，是他開車把我從親戚家接回來的路上，我無意間看到的。還有，我的臉成這樣，也是馮亦不聽我勸，不願意回來，隨手打的我。」

說到這，何雪眼裡的淚水大顆大顆滾落：「我告訴他方阿姨和馮伯伯還有你這個哥哥一直在找他，可他說他恨你們，說馮家已經不是他的家，不管我怎麼勸，都不願意和我走！」

方素的臉色這會兒黑得能滴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