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我有熟練度系統》第一百二十七章酒樓
「可小姐,我們一直這樣也不行,萬一陳公子他……」王家已是日薄西山,眼下,他們的吃穿用度,其實都是陳石遺在提供。
面對這樣一尊金主,一直不見,總說不過去。
「那不然呢,你家小姐我嫁過去,還不得帶上你這個通房丫頭。」王若雲笑著道。
「那……那還是算了吧。」
名為紅杏的丫鬟當場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搖頭。
「我們暫且先忍上一忍,用不了多久,就擺脫他了。」
王若雲輕嘆一聲,望著屋外掉光了葉子的枯樹,有些惆悵。
另一邊,得到見面被拒的消息,陳石遺也是沒放在心上。
他如今心思都在提升自家實力上,對於王若雲,暫時還抽不出身來。
但此人哄騙前身,如今他承接前身之肉身,無論如何,也得為前身討個公道。
否則,他不是死不瞑目了。
出了陳府,小廝早已備好了馬車,恭敬的在一旁等待。
這一次,陳石遺並沒有帶趙伯,而是帶了他的一個貼身護衛趙劍。
此人是同樣是與他那便宜母親一同陪嫁過來的,一直以來,陳石遺遇到麻煩,都是他在解決,
以前的陳石遺倒見過他的武功,但他並不通武功,只知道對方使用的是一柄紅色的劍。
劍法很快,殺起人來更快。
趙劍身形單薄,甚至看起來還有些廋弱的樣子,身負一柄短劍,一看就知道為人比較孤傲。
上了馬車,陳石遺特地邀請趙劍與他共乘一輛。
趙劍側過臉,一路望著車外,一言不發。
車廂外,是一片片嘈雜喧鬧的人聲。
陳石遺一個人佔據了馬車大半空間,一邊以內力滋養著肉身,一邊上下打量著趙劍。
他看的出趙劍內功不弱,只是不知道其到底實戰如何。
陳石遺對這個世界的武功很感興趣。
射凋世界走的是煉精化氣的路數,就是他,走到了那方世界絕巔,才隱隱觸碰到了神。
而這個世界,已經涉及到元神,劍意之類的力量,比射凋世界高出了不知一籌。
「趙大哥,我想學武。」
他這話一出口,趙劍那張面癱臉立刻愣了愣。
「公子,你莫不是與我開玩笑?」
陳石遺是什麼人,沒人比他更清楚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吃的了練武的苦。
況且,他也不是練武的料。
「我沒開玩笑。」陳石遺搖頭道。
偌大的陳家中,他能接觸到人就趙劍一人,家裏的人他也不放心。
「公子若真想練武,我的這點武功也不是不能傳給你,只是,你現在的身體,我的劍法很多招式,你都施展不出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真氣修鍊,這可是個下苦的功夫,短時間內恐怕難以修鍊出來……」
趙劍零零碎碎指出陳石遺一大堆毛病。
「無妨,趙大哥儘管交我便是。」陳石遺滿不在乎道。
體格他自有辦法解下去,至於真氣修鍊,那就更簡單了。
「好……既然公子想要修行,我必會傾囊相授。」趙劍爽快的答應下來。
想了一會,他又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冊子,遞給了陳石遺。
陳石遺接過。
所謂的秘籍只是一本薄薄的小冊,摸起來像是某種皮囊,上面也並沒有武功名字。
「這是我早些年得到的半部劍法,沒有名字,你也可以叫無可名劍法。
這門劍法雖不全,但威力卻極其不凡。
此劍走的是輕靈路線,不拘俗套,任性而行。
等你什麼時候練到劍落無痕,劍氣隨意而出,並可以收發自如,此劍便算成了。」趙劍一旁介紹道。
「你先熟悉熟悉,照著上面練習,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
「好。」陳石遺點點頭,也沒有忌諱什麼,當著趙劍的面打開了劍譜。
無可名劍,劍如其名。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殘缺的緣故,這套劍法一共有九招,每一招都沒有名字。
而且,這幾招全都是攻擊招式。
沒有防守,沒有閃避,只有進攻。
招式也很簡單,就是幾種不同的出劍軌跡,發揮出不同的威力效果。
而同樣,對力量和速度都有著不小的要求。
其實,但凡武學招式,沒有任何一門是可以忽視自己本身的力量與招式。
除了劍招,上面還有著配套心法。
只是這配套心法並不是陳石遺以為的真氣修鍊方法。
而是以劍器淬鍊精神的法門。
簡單來說,要感悟劍器之鋒芒,淬鍊自己精神。
心法修成,按照冊子上所說的達到外在招數的熟練度,才算是將這麼劍法全練到大成。
輕輕合上小冊子。
陳石遺坐在馬車內沉默了許久,這是一門完全顛覆他武學理念的武功。
其蘊含的武學理念,與他在射凋世界所形成的理念完全不同。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天下武功,無非是唯快不破,無堅不摧。
而這門無可名劍,則認為出劍之道,不在疾緩,而在無住。
心止無住,間不容髮,是謂石火之機。
簡單來說,就是心停留在一個不固定的實體上。
唯有不執著一定之對象,不失其自由無礙,劍招才能天衣無縫。
而出的劍招,也並非是思量而後才有的。
在雙方劍法交鋒的瞬間,心已經落在對方劍招之上,不被對方劍招所惑,才能發出最合適的劍招。
這並不僅僅是一套劍法,而是一套高深的武功理論。
陳石遺總覺得裏面似乎還蘊含著很深的理論,但以他現在的武功底蘊,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參透。
他正沉浸在獨特的武學理念之上,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陳公子,到了。」
陳石遺有些不滿的合上劍譜,無奈的掀起車簾走下車,青黑色的街道上,每一塊石磚都有數丈大小。
街道上車來車往,還有人牽著馬來來往往。
小販和出來閑逛的女孩、女卷們毫不忌諱,拋頭露面嬌笑聲連連。
陳石遺仰頭看了眼面前的酒樓。
白色的牌匾呈長方形,中間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如月樓。
「陳公子來了。」
一個小廝笑臉堆著迎了上來。
陳石遺點點頭,打開手中白紙扇,輕輕一抖,輕車熟路的隨著小廝進了酒樓。
酒樓一共有四層,一二兩層都是用飯吃酒的地方,三四層則是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