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我有熟練度系統》第二十四章遭遇二
看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扯過一旁早已被血浸透的道袍,陳石遺擦了擦濺到臉上的鮮血與肉沫。對於屍體,他雖然經歷過一次,但前身卻經歷過不少,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戰鬥之後,搜屍自然是免不了的。
陳石遺迅速扒開三人道袍,挑出三個灰布錢袋,一個竹筒,還有一本武功秘籍,也沒怎麼看,就把這些東西揣進懷裡。
「朱寶山,這個梁子算是記下了,無論你我有什麼仇怨,我都不會放過你。」陳石遺心裡默默道。
任誰一直都被人惦記,甚至還要處心積慮想要置於死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該走了。」
陳石遺丟下沾滿血汙的道袍,在不遠之處,找到了受驚的大黑馬,迅速朝著山上趕去。
屍體沒必要處理,這麼濃鬱的血腥味,過不了多久,就會吸引到山中猛獸,他們應當很快就淪為野獸的腹中餐。
坐在馬背上,思來想去,陳石遺實在想不起自己到底何時得罪了朱寶山。
他心中一片陰沉,甚至迫不及待,就想提刀砍了朱寶山。
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只能強壓下心中沸騰的殺意。
回到全真教,天已經不早了,陳石遺一口氣把藥材送給了李國雲。
也絕口不提什麼銀錢,就那樣回到了馬場。
李國雲極為滿意的陳石遺的態度,對他的態度都熱情了許多。
回到自己名義上的家裡,陳石遺立刻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把那條舊道袍藏了起來。
他的衣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跡,因為天色已黑,不注意的時候雖然看不到。
但終究還是有暴露的風險。
處理好道袍,陳石遺從懷裡取出自己的戰利品,開始清點起來。
三個錢袋,大多都是銅板,偶爾也有幾塊碎銀,加起來一共十二兩三百六十五文錢。
剩下那個竹筒,裝的並不是他所預料的迷煙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團白色粉末。
但最主要的還是那本青皮秘籍。
《鐵腿功》
陳石遺認出了這本秘籍。
鐵腿功算是一門不錯的武功,這套武功,無論是威力還是潛力,甚至還要在他的青鋼臂上。
此功與爛大街的鐵布衫一脈相承,乃是絕世硬功橫練十三太保的一部分。
不過這門橫練功夫修鍊太難,除了需要花費不少銀錢,還要消耗海量的內力。
最後,一拆分為了十三門武功,雖然大大降低了修鍊難度,威力卻不足完整的橫煉十三太保十分之一。
除了鐵腿功、鐵布衫這兩門武功,還有鐵頭功,鐵背功,鐵肩功,鐵襠功……合計一共十三門硬功。
這門武功修鍊方法與他青鋼臂類似,同樣需要捶打和葯浴,但最重要的還是內力。
……
砰砰砰!
陳石遺一拳一拳的捶打著面前一塊大石,每一拳都勢大力沉,打的碎石亂飛。
距離他殺人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全真教雜役弟子足有幾千人,少一兩個本就毫不起眼。
但這陳彪可是內門一位師叔的心腹。
為此,這事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不過,自那日之後,陳石遺一味的閉門苦練,對此事表現的漠不關心,只是偶然聽馬場的雜役弟子談起過。
據說,為了陳彪,朱寶山還發動了一些人四處聯繫,尋找了一通後,就漸漸的不了了之了。
像這樣人忽然從全真教消失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有不堪忍受繁重體力勞動,突然叛逃的弟子,也有無聲無息死於仇殺,連屍骨都找不到的弟子。
陳彪不是第一個出事之人,也絕不是最後一個。
當風頭過後,全真教內再沒人提起陳彪此人了,像其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
陳石遺也不以為然,每日都在有規律的修行著武功。
弱肉強食,他早已習慣了,若他實力不濟,消失的就是自己。
到時候,恐怕也會如陳彪一般,很快就會被人遺忘。
這天,他正對著一塊巨石磨礪拳頭,呂京平罕見的找上門來。
「陳師兄,陳彪死了。」
一見面,呂京平就走到陳石遺跟前,小聲的說道。
「據說,除了他還有兩個其他雜役弟子,他們三個被人發現的時候,另外兩人已經被野狼啃食殆盡,剩下的陳彪,也被啃食了一半血肉。」
「不過他們幾人,身上多處骨骼斷裂,上面雖然有牙印,但很淺,應當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死的好。」陳石遺面無表情的說道,埋頭不停的擊打著面前的巨石。
呂京平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陳石遺看。
他有些摸不準這位陳師兄。
聽到陳彪死亡的消息,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他這位陳師兄。
實在是,他這位師兄的變化,有些太過駭人。
短短幾個月,身體居然如充氣一般長開了,尤其是那兩隻不停轟擊巨石的雙臂,居然變得比兩條大腿都要粗。
「陳師兄,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殺了陳彪?」沉吟了半晌,呂京平突然開口道。
陳石遺捶打巨石的拳頭一滯,轉身看著呂京平,目光有些詭異。
「這事跟我沒關係,我也是後來才知道。」
他實在不願意與這位素有好感的師弟刀兵相見。
如今他實力不足,還在蟄伏的時候,這事可不能暴露。
陳石遺也不知道,被這位師弟發現後,他會不會痛下殺手。
「師弟,這事不要多想了,此事不是你我能摻和的。」沉默了一會,陳石遺嘆息道。
這位呂京平不愧是富家大戶出身,被保護的太好,甚至都有些天真了。
這種事,又怎麼能貿然猜測,也不怕瞎貓碰上死耗子,被人殺人滅口。
「我就是好奇,陳彪死了,我是不是不用再盯著他了?」
呂京平大抵是覺的氣氛有些凝重,突然調笑道。
「是不用了。」
陳石遺把雙手泡在葯盆裡,黑色的藥水蕩漾,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朱寶山什麼反應?」
「自然是惱羞成怒了,陳彪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人,居然被人在宮門口打死了,分明就是要打他的臉。」呂京平笑道。
「可以的話,幫我留意一下朱寶山。」
陳石遺自葯盆裡拿出雙手,取過一旁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者,冷不丁的說道。
「我會注意的。」
呂京平狐疑的看了看陳石遺,但沒有再問什麼,點頭答應下來。
之後,他看到陳石遺又盤膝開始修鍊內力之後,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