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啟點了點頭，有王書航親自殿後，自己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

可能是禍福相依，雖然因為解開了封印導致王書航一度的沉睡了過去，但是因為夢給予的十全大補丸讓王書航的能力有了極大幅度的增強，也終於讓王書航這個人形自走3D打印機有了其他的功能。

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外面支援的人就只有王書航以及大澤帶領的一支小隊，而鄭啟和程芮則是直接去試探，找了一個不錯的時間點，同時也安排石磊盡量的調整了那些信徒的工作時間。

儘可能的控制在場的信徒數量這也是鄭啟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看了看周圍鄭啟忽然發現今天外人還不少，平常這裏處於外城，怎麼會有外人來呢。

「那些啊，是過來應聘的老師，學校的重開已經得到了官方的許可，我們最近都在忙這件事情。」王書航擺了擺手，解釋道。

和鄭啟還要上半天工不同，王書航還要提前過去一下，提前佈置，順便將周圍考察一番，這都是需要時間。

……

「我和你們說啊，主特別的靈驗，只要你們誠心祈禱，就一定可以得到主的回應，不過呢神教現在不在擴展了，神父說最近招來的那些信徒太浮躁了，得好好培養，讓他們聆聽主的訓示才行呢。」

一位留著茂密捲髮的女人走在鄭啟和程芮的前面，她一邊走著，一邊還不斷的向鄭啟兩人描繪著神教一切美好的事情。

「我老伴死的早，不過也好，總歸不用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的孩子在外地讀書怎麼也聯繫不到。曾幾何時我一直想死了算了，還活著幹什麼啊，是神父，是主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

「大娘啊，咱們神教的教義是什麼啊。你看我們姐弟倆都快要到了，總不能一點不了解吧。」程芮按照藍月交給她的口吻繼續套著大娘的話，言語中沒有一絲不自然的地方。

「教義啊，我們神教目標可遠大的很呢。」大娘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子。

正說著大娘目光中忽然異彩漣漣，雖然面對著鄭啟和程芮兩人，但是她的視線並有沒有放在兩人身上，她分明是在看著某一個方向，鄭啟順著忘了過去，那裏什麼都沒有，空無一物，然而就是空無一物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好像大娘真的看見了什麼一樣。

虔誠的光芒似乎從這位信徒的身上泛了出來，這世間所有的黑暗都好像要被光芒吞沒一般，儘管現實不會是這樣，但是鄭啟分明從眼前的這個人的眼中看出了這件事情，大娘好像沉浸在某種幻想之中。

大娘嘴裏緩緩祈禱著，喃喃細語讓人聽不得太明白。鄭啟一時之間也不敢做聲，所謂的神教到目前為止都過於神秘，鄭啟也不好做出什麼反應。

然而隨著祈禱，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空氣中隱約掀起了一陣陣的波動，通過震動的能力，鄭啟能清晰的感知到，似乎有某種穿越維度的東西正要穿過這個世界的膜。

只不過這層膜實在是太過於堅硬了，到最後也只有淡淡幾縷紅霧透了過來，融入了眼前這位大娘的身體裏面。

「紅霧！」程芮不小心低聲喊了出來，但是還好她的聲音很低，再加上大娘祈禱的過於投入，所以並沒有發現程芮的失色。

鄭啟悄悄的將程芮拉了過來，直到現在鄭啟才知道為什麼那些信徒如此的虔誠。

紅霧就意味著力量，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那個小小的教堂為什麼能力者如此的富裕，就連看大門都可以讓能力者來。

「我們會拯救這個世界，在真正的末日來臨之前，讓這個世界得以存活下去，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

大娘祈禱完畢，滿臉放光，緩過神後大娘回答了程芮之前的問題。

『拯救世界啊。』聽到這裏的時候，再加上之前看到了紅霧，鄭啟現在基本上可以確認這個所謂的神教一定和之前的機械修女和神父有著莫大的關係。

大娘拍了拍身子上的灰塵，笑呵呵的又繼續走在前面帶路。

「我啊，每次這樣祈禱完畢之後，總會覺得渾身輕快，聽神父說，這就是來自主的慈愛目光啊，一會啊，我帶著你們進去，你們也祈禱一下，若是你們運氣足夠好，一定會接受到主慈愛的目光的。」

大娘祈禱完畢之後，又恢復了那個話癆的性子。

教堂距離大娘工作的地方只有十公裡左右，雖然現在沒有汽車，但是有著紅霧的強化，即便是上了年紀的大娘蹬起自行車也是絲毫不費力。三人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就來到了教堂。

現在正值下午兩點，因為特意的安排，所以大娘下工尤其之早，現在教堂裏面三三兩兩的坐著幾個人。大娘一進入教堂裏面就彷彿遺忘了鄭啟兩人，自顧自的走到了最前面。

見狀鄭啟拉著程芮就在最後面一排坐了下來。

所有的教徒都在雙手合十，面容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神像，陽光打在神像上面，浮現著若有若無的紅光。

鄭啟很難形容自己看到了什麼東西，彷彿第一次見到夢的時候，明明自己完全無法記住夢的樣貌，但是每次重新見到祂的時候總是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而這個神像給了鄭啟同樣的感覺，甚至於這次鄭啟連基本的五官都沒有任何的印象，但是將視線轉移到其他人的臉上的時候，又能看的清楚。

「好普通啊，我還以為會很高大威猛呢。而且這也不是人吧。」程芮小聲的說著，一邊還偷偷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鄭啟有些奇怪，難道說程芮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嗎。

「你看到了什麼樣子，能給我描述一下嗎。」鄭啟同樣小聲的詢問著。

夢因為空間的特殊性一直沒有其他人能進去，但是眼前的神像自己居然從不同之人的嘴裏得到了不同的答案。

「誒？」程芮有些不解，不過鄭啟的問題她是不會拒絕的。

「嗯這個神像並不是人的模樣，到時更像外面紀念攤上面賣的那些紀念品，一個圓盤豎立著，圓盤的中心有著一滴水滴一樣的東西，其他的就沒有了。哦對了圓盤上面還有這一些花紋，不過水滴到是光滑的很，看起來還挺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