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類晉陞的路線也證明了這一點，先是補足肉體的不足，一點點的將原本孱弱的身軀推向物種文明的頂點，隨後一點點的改造神經和大腦，最後在各種各樣的刺激之下，覺醒了能力，除了鄭啟這個異類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一個經過。

而這裏面就涉及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法則並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從他人，也就是喪屍身上吸取過來的，那就很有可能會沾染他人的一些東西，或是記憶，或是習慣。

倘若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過來，自然不會有絲毫的問題，但是如果在邁向更高處的時候迷失了方向，那麼法則之中屬於他人的一面就會出現。

不過這也只是未來某個學者的理論認知而已，當王書航想要和他多聊一聊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學者已經死於一次基地的暴亂。

世事無常，那個學者的理論到最後也只剩下王書航一人知道乃至願意去相信，其他大多數的人，更願意相信的反而是類似於靈氣復甦的結論。

對於王書航而言，相信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面的理論能帶來什麼，經過王書航個人的總結和歸納之後，便得出了認清自我有利於晉陞五階的這樣的結論，原因很簡單，通過認清本我，將屬於他人的一部分徹底的排除，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加容易操控法則的力量。

如此結合紅霧的力量，就可以使法則得到進一步的蛻變，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同樣兇險萬分，一旦認知錯了，那麼就會輕則喪失神智，重則直接走火入魔，化為敵我不分胡亂攻擊的瘋子。

這樣的事情在未來並不少見，大多數都是因為認清本我這件事情得到了泄露，一些原本實力沒有達到的人，強行在哪裏認清本我，接過卻導致了瘋狂的產生。

潛意識中的認清本我，和你自發的認清本我是兩個概念，一個是帶著問題來做事情，一個只是為了尋求答案，無所謂問題。

現在藍月的狀態顯而易見正是如此，但是在王書航的計劃中，他確實動用了一些拔苗助長的手段，但是藍月萬萬不應該變成眼下的這副模樣。

本來心靈的力量就很容易認清本我，雖然心靈法則沒有什麼殺傷性，但是心靈的半神在前世足有三人，是除了肉體類之外最多的一種法則半神了。

既然如此，王書航自然會以為自己的拔苗助長不過只是將一個註定會到來的結果提前而已，但是現在卻出現了這種紕漏。

王書航暗自咬牙，這裏面一定是出現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問題，而鄭啟則是在一旁簡述著剛才的經過。

之後了解了事情經過的王書航眉頭緊鎖，隨即轉換了力量，準備也去看一看那個漆黑無比的符文究竟是什麼模樣。記憶的光芒滲入了藍月的大腦之中，而藍月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如同一個任人擺佈的布娃娃一樣。

看著王書航也緩緩閉上雙眼後，鄭啟卻並沒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反而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幾乎要掐著脖子一般的力道，正在索要著自己的性命。

「等等，咱倆一起。」

王書航立馬睜開了眼睛，稍加思考之後，點頭同意了鄭啟的說法，於是時靈兒就看到了一幕極其怪異的場景。

兩個大男人圍在一個坐在床上的女人面前，同時伸出手撫摸著女人的腦袋，而女人則是一臉無神，好像喪失了理智的表情。

若是見多識廣的李家豪在這裏恐怕從他嘴裏就沒什麼好詞了。

他人的精神空間並不是那麼容易進入的，即便是記憶法則也並不能讓王書航走進他人的精神空間之中，這種時候唯有同樣身為心靈以及它的上位法則靈魂才能做到。

而從神父以及藍月那裏偷學到一部分足以震顫靈魂的波動力量卻成為了足以撬開精神空間的一把鑰匙。

鄭啟不知道別人來看自己的精神空間是什麼樣子，但是藍月的精神空間比起剛才來看更加的暗探無光，彷彿烏雲遍佈的深夜一般。

那種壓抑的，憋悶的氣息到處都是，幾乎讓人在這裏喘不動氣，而那枚漆黑無比的法則符文在這片暗淡的空間中幾乎讓人無法發現，如果不是從光線些許的波動上看來，恐怕很難發現那枚符文的位置。

兩團散發著不同顏色光芒的光團飄向了符文，兩團光團正是鄭啟和王書航。

「果真是漆黑無比啊。」

王書航咬著牙，這種程度的變化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做的手腳而產生的，撐死自己所作的那些事情只不過是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而已。

但是之前的那成千上萬的稻草究竟是如何來的呢？王書航幾乎不得而知。

「記憶裏頭能找到答案嗎？」

鄭啟的光團散發著波動，一種基於靈魂的交流方式在兩人之間溝通了起來。

「不能，藍月所有的記憶全都被心靈法則封鎖了起來，如果我要強行查看的話，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現在還是先考慮怎麼解決這個符文的問題吧。」

王書航說的身份慎重，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他斟酌了許久才說出來的，在這種緊要關頭生怕有一個字的含義沒有表達清楚。

「我剛才試過了靈魂震蕩的力量，但是除了最開始有些許的反應以外，並沒有任何的其他效果。」

代表著王書航的光團一閃一閃的兩者白色的光輝，忽然光輝猛然大放，緊接著王書航的意念就傳遞了過來。

「或許是共鳴的強度不夠，這樣，你跟隨我的震動頻率，我們一起出手試一試。」

「好。」

爭分奪秒不需要太多的思考，緊接著兩股相同震動頻率的靈魂波動就從兩團光團之上傳遞了出去並且在瞬間就籠罩住了那枚符文。

初始符文並沒有太多的反應，而這次鄭啟兩人控制的力道也小了許多，比起力量，這次更加註重的是共鳴，達到和藍月靈魂統一的波動，以此來試圖喚醒沉睡在符文中藍月的意識。

「藍月，蘇醒過來吧！我們大家還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