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聽到這股訊息之後的震驚，正在機械肢體的作用下快速的平靜了下來，雖然還有著部分來源於原本肉體分泌的激素正在不斷的刺激著，但是在更為強大更大劑量的人工合成激素麵前，所謂的情緒波動迅速就能被製止住。

「我離開一下。」

劉歌站起了身子，同間諜的聯繫一向都是單線的，但是根據上一次受到的情報來看，間諜和費同之間肯定有一個出問題的。

他來到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愛麗絲就在一旁侍奉著，而他則是閉上了雙眼，開始動用體內一切的聯繫手段，電子信號沒有回復，公司加密的通訊方式也沒有動靜，那麼就只能動用觸及靈魂的詢問方式了。

「X回答我。」

「X，快回答我！」

一連幾次的嘗試都沒有一丁點的動靜，這讓劉歌不由得陷入了最可怕的猜測中，間諜已經被發現了，而且甚至還被對方拿捏住了。

情理上，劉歌更希望是費同眼睛瞎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沒有受到任何的回復。

就在劉歌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忽然一道突如其來的靈魂波動從極遠的地方傳遞了過來，劉歌以為會是間諜提供的訊息，沒有去提防太多，但是內心的不安還是讓他啟動了一定的防護措施，只要對方的實力沒有超過他，即便接納進來也不會對他的靈魂造成什麼傷害。

適應性法則的接受能力和防禦能力可不是一般的攻擊就能突破的，每一次的受損都只會讓劉歌變得更加強大。

然而就在那道靈魂波動觸及到劉歌的一瞬間，彷彿迎面遇上了一列高速行駛的列車一般，劉歌的靈魂瞬間就受到了衝擊，而精神受到的則是直接作用於肉體之上，連同現實世界的身體也一併遭受到了這次重創。

咚一聲，彷彿憑空之間一次響聲，然而現實世界中明明沒有任何人受到這次攻擊，但是整個山峰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捂住了耳朵，似乎想要藉此來抵禦那難以抗衡的衝擊。

不過幸好，這次衝擊來的突然，消失的也快，不過一瞬而已，來源於靈魂的衝擊已經消散的徹徹底底，如果不是因為著山頂之上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面露痛苦的神色，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這只是一場夢境而已。

「發，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最是沉不住氣的勞拉乘著地面，穿著粗氣，剛才她立著最遠，靈魂的衝擊蔓延到她這裏的時候已經減弱了不少，然而就是這樣她依舊還是傷的不輕。

畢竟作為她力量本源的一部分已經被抽離了出去，重新作為安怡雲存活在這個世上。而如果不是愛德華一力擔保，懇請教主恢復了她的實力，恐怕勞拉即便是回去也只是一個被廢黜的下場，只能作為普通的教眾等待著下一次的獻祭。

「劉歌，劉歌！你給老娘滾出來！」

勞拉不由分說的將這個屎盆子扣在了劉歌的身上，雖然她也沒找錯人就是了，旁人繼續捂住了耳朵，佯裝著受傷繼續趴伏在地上，由得勞拉如同潑婦一般撒野著。

場上唯有一人保持著完整的狀態，愛麗絲為了守護劉歌保持了完全的防護，包括開啟了很是寶貴的靈魂防護立場，那可是一次性的產物，完全基於靈魂法則加持而起到作用。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這個東西用一個少一個，原因很簡單，靈魂法則的神父已經死亡，公司內部還沒有找到其他的靈魂法則持有者。

愛麗絲攙扶著劉歌走回了場地之上，而幾分鐘過去之後，眾人都沒有理由繼續趴在地上了，不管情願與否，此時都得站起來，清理衣服上的灰塵，否則的話實在是有損公司的聲譽。

「讓那個女人給我閉嘴！」

劉歌吼了一嗓子，勞拉也緊隨著閉住了嘴，她聽得出來劉歌現在很是生氣，而一般情況下，劉歌生氣的時候沒人願意去捋老虎的鬍鬚。

看到終於安靜了下來，劉歌看了一眼剛才同自己對弈的人不甘的說道。

「間諜已經暴露了，我們大概也已經暴露了，費同報告的消息屬實，計劃改變吧。」

「改變計劃！？」

這句話幾乎是異口同聲，山峰之上至少有著數十個人，不少人都是脫口而出，實在是因為劉歌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不改變計劃等著去送死嘛？剛才的那個衝擊還沒有讓你們看清現實嗎！鄭啟一個人就足以讓我們全軍覆沒了！」

劉歌乾脆直接和盤托出，他是受到衝擊最嚴重的那個人，機械義肢沒什麼損傷，但是自己的靈魂以及原本的頭題卻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因為脊柱受到的傷害太嚴重，如果沒有愛麗絲的攙扶，他都會直接趴在原地動彈不得。

焦良俊的瞳孔瞬間收縮到了一起，他無法想像，剛才那一道讓自己死去活來的攻擊居然是鄭啟造成的，可是這怎麼可能，鄭啟不是肉體上的無敵嗎，怎麼可能會精通如此繁雜的靈魂攻擊？

「劉歌，我不是質疑你，但是這怎麼可能，從來沒有任何的影像表現出鄭啟精通靈魂攻擊，會不會是其他人，比如說王書航？」

焦良俊的質疑其實也代表了其他人的想法，與其讓他們相信這種攻擊來源於鄭啟，倒不如換一個人，或許這樣恐懼也會小一些。

「我不可能會錯的，那一定是來源於鄭啟的攻擊，不要忘了，他擁有著震動法則，或許他已經掌握了靈魂震蕩的攻擊，不過也不用如此驚慌，能有這麼大的威力也是因為我主動引來的，若是我們有所準備的話，或許不會有這樣大的威力。」

劉歌先是渲染了一下鄭啟的強大，之後又輕描淡寫的踩了一腳，但是只有劉歌心裏面才知道，就算提前開啟了防護能力，恐怕起到的作用也很小，畢竟對方的攻擊可是足足跨越了幾百公裡，如果鄭啟就在他們的面前來上這麼一出，恐怕當場所有人就會直接喪屍戰鬥能力，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學壞了啊，鄭啟，沒想到居然還藏了這麼一手啊。』劉歌凝望這攻擊的方向，咬牙切齒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