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王書航嘆了口氣，和這種神神叨叨的人聊天是最累人的，你和她講道理，她反而和你聊玄學，你和她說優勢在我，她就死鴨子嘴硬絕不承認。

「起子，你不趕緊睡覺，來這裏幹嘛，明天你還得上前線呢，別以為你五階了我就不敢指揮你！」

許是一腦門子的悶氣無處可泄，王書航乾脆的將這股子怒氣發到了鄭啟的身上。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夜間戰鬥尤其兇險，但是屍群的進攻卻絲毫沒有減少，作為最高戰力你的一切都已經不再是自己的那麼簡單，一絲一毫的力氣都必須要完全的使用起來，絕對不能浪費，否則如何對得起那些犧牲的戰士們。

鄭啟自覺有些歉意，壓了壓手，示意王書航還是嘴下留情點。

隨後還是走了過來面朝著那個顯示器，顯示器上只是泛著淡藍色的光芒，純藍色的頁面，以及一個遊標在頁面中一閃一閃的，並沒有鄭啟想像中的一個虛擬形象。

「修女。」

鄭啟沉聲的說道，這時鄭啟第三次看見修女，第一次兩人是在琴市，鄭啟獨戰一千的獸人，第二次則是在基地，鄭啟看著修女半融化的身軀，第三次就是現在了。

不過要是褲頭暴亂那次也是她搗的鬼的話，那麼就是四次了。

明明兩人之間連話都沒有說過幾次，但是鄭啟卻有一種恍若多年的感覺。

「鄭先生，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頭頂的攝像頭轉動了一下，將鏡頭的聚焦對視上了鄭啟的臉。

「我已經五階了，起源公司的一個外骨骼混蛋，就是長得金髮碧眼，好像有一個叫傑西卡的機械人跟著，另外一個則是一個櫻花國人，好像有一個妹妹，最後就是一個半人半屍的混蛋，這三個人你認識嗎。」

鄭啟拉過了一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就這麼坐在了顯示器的面前，他不慌不忙的，即便王書航在旁邊一直翻白眼也無動於衷。

「是的，我的確都認識，前面的兩位都是十三人議會的成員，編號13444的喬，編號13101的福神大有，最後的那位則是成功的實驗品，聽說被提拔到科考總隊隊長的身份。」

「他們全都死了，我殺的，喬吞噬了另外兩個人晉陞了五階，但是最後還是被我砍下了腦袋。」

鄭啟還在和講故事一樣的同修女說這話。

顯示屏沉默了一陣，連帶著屏幕中央的遊標都短暫的停止跳動。

隨即攝像頭轉向了王書航，凝視了一會之後又將視線轉向了鄭啟，電子音響起。

「確實讓我很吃驚，福神大有十分的平庸，不過是看在他家族的勢力方才給了他一個機會，但是喬和那個實驗品可不是一般的人，您能殺死他們二位確實很厲害。」

「沒，你說的福神大有和那個半人半屍的混蛋是被喬殺死的，我只是殺死了喬而已。但是如果你們所謂的神教，所謂的公司，覺得這樣做就擔的上人類救世主的話，就真的是要讓我笑掉大牙了。能和我說說嗎，你們如此執迷不悟的原因。」

修女聽到這裏完全的沉默了下來，剛才鄭啟說給她聽的事情確實讓她很驚訝，再加上王書航之前和他說的東西，就更是讓她感到不安了，但是想到那件事情，修女還是覺得人類所作的事情不過就是徒勞而已。

「你見過神嗎。」

修女的電子音幾乎是顫抖一樣的發了出來，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到了她的身上卻彷彿用盡了渾身的力量。

「我見過。」

修女快速的回答打斷了剛剛張開嘴的鄭啟，而一旁的王書航看見之後歪著嘴，往後坐了一坐。

「神明的力量是不可匹敵的，不論你們有多強，人類永遠也無法成為神明，無論是多少個半神，也永遠抵不過真正神明的一根手指。」

如果此時的修女還有著身子，那麼鄭啟一定能看見她眺望天空，一臉的慘白。

那是恐懼過後，將渾身力量全都抽走的模樣。

「我承認現在的你們很強大，但是你們也仍然需要直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公司和神教在大夏區域投入的力量都不算最多的，但是僅僅如此就已經足夠讓你們焦頭爛額了。

你們大可以回去打聽一下，恐怕在這個時候，一半的北美都已經落入了公司的手中，而大半個歐洲都在神教的掌握之中。我們並不需要全世界都落入掌握，只需要關鍵的數量足夠了就可以了。」

鄭啟並沒有被修女的言語嚇到，如果按照情報部門最新提交的資料顯示，修女的話隻對了一半，那就是公司以及神教確實在北美和歐洲投入了更多的力量，但是也僅僅如此了。

人類的頑強才剛剛開始展現，不管是哪個地方的人，永遠都有著頑強追尋自由的人。不過通過修女的話，鄭啟倒是也了解了一些重要的訊息。

但是腦海中始終有些重要的拚圖找不到，如果能找到它們，或許這場世界末日的陰謀就能徹底的浮出水面了。

「夢。」

鄭啟眼睛眨了一下，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時候鄭啟居然想到了夢。

可能是聲音太小修女並沒有捕捉到鄭啟的聲音，她又緊接著說道。

「我合作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神父的靈魂，王書航，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們兩個之間的約定，等到人類滅亡的那天，你要把神父的靈魂交給我。」

說罷，面前的顯示器就完全的熄滅，連帶著頭頂的那個攝像頭的指示燈也熄滅了。

修女的心思徹底的被兩人的話語擾亂了，無論是人類現在的力量，還是鄭啟的強大實力，都遠遠超出了修女的認知。

如果鄭啟確確實實的達到了五階的水準，那麼除了神教之外，公司那邊是承受不住五階的壓製的，而神教的教主也是沒有什麼用的。

和鄭啟對戰過的修女尤其了解鄭啟的實力，如果他晉陞到了五階，那絕對不是尋常五階就能媲美的。

「聊完了？聊完了就趕緊回去睡覺吧，諸葛那邊有人照料，你也別去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王書航站起身子，打了個哈欠，推著鄭啟離開了這個屋子，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也留到以後吧，現在該考慮的還是第二日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