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以升那種硬化能力者的從防禦力上而言是不如白甲的，但是他們卻有著另一條道路，硬化法則的一條晉陞路線。

不滅。

只不過前世杜以升並沒有走到那種地步就已經隕落，但是觀摩過杜以升戰鬥的鄭啟清楚的知道肉身的弱點，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才導致了白甲的誕生。

白甲實在是太過於便利了，如果現在對比起來的話，杜以升的硬化就類似於喪屍的那種方式，極限的肉體強度可以抵擋子彈和現代武器的傷害，但是效果遠不如白甲。

能量的聚合物對於現代火器的防禦力效果實在是太好了，而且還有一點更加重要，有一身鎧甲比較帥。

但是莫名之間當鄭啟受到銳利法則無情的摧殘的時候，鄭啟忽然醒悟了過來，法則本質是知識，但是法則之力更是一種力量，一種能量的體現，在限定條件的情況下，普通的火焰永遠被水克制，但是能自主產生熱量的石頭卻不一定。

就算是水潑了上去，也只會將水蒸發成水蒸氣。

白甲就是火焰，而將硬化法則全都用來加持肉體的話，則是讓肉體成為那個永不降溫的火球，就好像太陽一樣。

虛無的火焰雖然威力龐大，可以燒灼他人，但是唯有一個能自主發熱的石頭放才能再一波接著一波的水流激射之下仍舊維持住自身的熱量。

而隨著時間的僵持，鄭啟能明顯的感覺到痛苦再減輕，這不是體內分泌出激素的作用，而是硬化法則正在和身體中些許的自愈力量融合起來，一同修補自己的身體。

淤青再消退，翻裂的皮肉正在重新的癒合，破碎的肋骨也在這股力量之下被重新的粘合在一起，等到它完全聚合之後，鄭啟相信，自己的胸骨一定可以變得更加強大。

這種久違的感覺，那種透徹靈魂深處的爽感簡直要讓鄭啟呻吟出來。

自己正在變的更加強大，這是之前無論自己殺死多少喪屍也從來沒有過的感受，無論是多少的紅霧被自己吸取到身體裏面，也不會有這種感覺。

對了，或許這就是老王說過的那個什麼內啡肽的作用吧。

「外骨骼混蛋，我不知道你現在還能不能聽到我說的話，但是我仍然要告訴你，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永遠也無法察覺到到這一點，仍舊沉浸在無敵的白甲神話之中虛度年華。」

白甲就是一層殼，它看起來完美，也確實十分的完美，優秀的防禦力，完全貼合身體，不會影響動作，同時還有著一定的適應性的力量，根據受到的打擊方式的不同還可以產生不同的狀態。

可以減震的黑色，可以抵抗高溫的冰藍色，可以減低風阻的青綠色，還有著其他的一些功能，他就像是一個完美的工具，不論你做什麼工作都可以完美的勝任。

但是完美不代表沒有弱點，一旦遇到了弱點，這個完美的工具就會和玻璃一樣碎成八瓣，什麼也不是。

鄭啟逐漸找回了狀態，甚至於還感受到自身的體內正在有一股力量從不知名的地方湧了出來，散佈到四肢百骸之上。

而此時的喬卻只剩下扭曲的面容，過分強烈的痛苦甚至都剝奪了他叫喊的全力，彷彿被捏住後脖頸的小貓一樣，喬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有倒吸涼氣一般的悶哼。

儘管他將所有的力量全都調動了過來，勉強維持住了局面，但是他卻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兩人之間沒有華麗的法則比拚，也沒有奇詭多變的智謀對抗，有的只剩下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和相撲選手一般在這裏僵持著不動。

終於喬似乎是再也無法忍住了，不在推動者自己的身體向前，反而兩腿猛然後退，想要將鄭啟直接拽到他的懷中。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再讓鄭啟磨下去了，在這樣下去就算澀會給你裡了自己也要換上一整副的義肢手指，那種東西可是會極大的影響自己實驗的精度。

要是拖著那樣的手指，自己的那些實驗可就全都沒有希望了。

喬的計劃大獲成功，雖然說鄭啟的雙手死死的鉗住了對方，但是這也代表著對方也鉗住了自己。

就好像是一個死結一樣，除非有人能把其中一方的手臂看下來，否則短時間內就算是兩人想要分開，都很難掙脫。

白甲與白甲之間的互相摩擦已經徹底的將自己陷進了對方的白甲之中。

看著鄭啟在半空之中被自己拽了過來，喬心中大喜，右腿蓄力對著鄭啟的胸膛就是一腳。

不過鄭啟不僅不慌張反而也露出了一股子狠厲，身子在半空之中，藉著喬的雙手當作支點，反而趁著自身身形相對嬌小的這一個特點，搶先用自己的右腿踢中了喬的下巴。

猛擊之下，喬一時之間甚至有些慌了神，兩眼眼皮上翻，佈滿著血絲的眼白看起來更是恐怖異常。

而他的攻擊落空也直接導致了他徹底的失去了平衡點，無力的朝著地面倒落下去。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致命的，還沒等他完全的跌落下去的時候，鄭啟再度強行握緊雙拳，趁著對方失神的一瞬間，終於利爪完全的切斷了喬雙手的骨骼。

十根手指竟然硬生生的全都被鄭啟掰斷了下來。

濃重的血腥氣瞬間刺激到了喬的鼻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痛苦讓他瞬間回過了神，但是又瞬間喪失了意志，緊接著又回過了神，痛苦，失神，這樣的順序反覆的出現這。

他慘叫著在地上來回打滾著，連同身上純白無暇的白甲也一同沾染上了灰濛濛的顏色。

喬終於擺脫了鄭啟的束縛，但是代價是嚴重的，十指連心，一根手指被掰斷常人都忍受不了，十根手指全都斷裂就算是大羅神仙過來也是無法承受這種痛楚。

在這一刻，喬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後悔，無盡的悔意，早知道如此，自己為什麼不選擇更多的義體化呢。

「我的手，我的手！混蛋，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喬低聲的咒罵著，因為著巨大的痛苦已經不允許他在撕心裂肺的喊叫著，他只能渾身顫抖著低聲咒罵著，彷彿用最惡毒的詛咒也無法消弭他心中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