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法則的出現讓我慌了神，我甚至還在慶倖幸虧沒有自己第一時間的衝上去，否則就算我能打敗你們，恐怕也會受到不小的傷害，很可笑吧，一個有著如此堅固幾乎堅不可摧鎧甲的人，居然是一個這樣的懦夫。」

「我居然變成了一個懦夫，變成了我當時最為不齒的人。」

喬在那裏拚了命的想要掙脫鄭啟的束縛，至於鄭啟在那裏說什麼他壓根就沒有去聽，輔助的晶片已經沒有空餘的算力去翻譯鄭啟的話語了，全部都被他用來計算鄭啟的漏洞，讓自己一會能擺脫這種僵持的局面。

然而不論自己如何用力，如何去試探鄭啟，那雙包裹住自己雙手的利爪就是無法掙脫。

即便是他用上了大量的銳利法則去消耗，但是總有更強更多的硬化法則補充過來，彷彿悍不畏死的士卒一般，前仆後繼的湧了上來。

喬終於知道為什麼鄭啟要消去自己渾身的白甲了，為的就是能讓自己的硬化法則能統一集中起來，將力量完完全全的控制在雙手之上，如此才能和自己的銳利法則相抗衡。

即便銳利法則克制硬化，但是在壓倒性的數量碾壓之下，喬也是無濟於事，畢竟他目前還無法自由的使用銳利法則，不，他是無法自由的使用除了硬化以外的任何法則，空有著五階的肉體，但是對於法則的理解他實在是差了太多太多了。

沒想到這個不怎麼起眼的地方，居然被對方抓到了這個漏洞，甚至於現在自己都被限制在原地，這簡直就是恥辱。

喬不停的加大著力量，試圖從壓倒性的力量上找回場子，果然即便是有著呼吸法加成的鄭啟也在這股距離之下一點點的向後傾倒。

很好，這樣下去還會是自己的勝利。

「喝啊！」

喬面容猙獰，張大著嘴巴，此時的他完全失去了他那副實驗室中研究院的優雅模樣，整個人就和怒吼的巨獸一般。

「你還真的是一個急性子啊。」

鄭啟低著頭沉悶的說著，同時雙手也是猛然用力，不停的榨取著身體最後的一點力量，附著這超濃縮硬化之力的雙拳，宛如五把利劍一般，縱向的和喬的力量互相角磨著。

咚啪，哢嚓，各類奇怪的響聲順著雙方的腳底傳了出來。

精美的大理石所製作的地板都已經盡數的碎裂，甚至於兩人腳底下的那部分更是被撚磨成了粉末。

而兩人的身形也是比剛才矮上了一些，腳脖子都已經埋入了地底。若是這棟大樓有地下室的話，恐怕現在就已經鑿穿這層地面了。

不時之間，在那雙利爪拳套和對方碰觸的地方，金屬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叮叮噹噹的聲音比起兩個人類反而更像是兩個巨大機械人之間的戰鬥。

鄭啟抬起了頭，說實在的，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是太痛苦了，就連抬起頭的力氣也需要積攢一會。

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顫抖的發出哀嚎的慘叫聲，肌肉之間也傳來了嘎吱嘎吱一般的聲音，彷彿不堪受力的鋼索一般。

然而此時鄭啟的雙眼卻綻放出了一股精芒。

渾身上下的疼痛反而激發了鄭啟的凶性，喉嚨的深處更是發出了野獸一樣的怒吼。

鄭啟深吸一口氣，調動著呼吸法全力運作，肌肉之間的聯繫更加的緊密，雙手之間的力量更是陡然加大，在這種巨力加持之下，利爪已經漸漸的磨開了喬的護甲，此時這在對著他的血肉亮出了毒蛇般的獠牙。

噗嗤一聲。

利爪終於破開了喬的防禦，尖銳的，長滿了倒刺的利爪已經戳進了喬的手上，他的臉龐瞬間扭曲了起來，五官全都皺在了一起。

十指連心啊，雖然手上的並不是手指頭那種更加敏感的地方，但是利爪已經磨進了各個指骨之間的縫隙之中，那樣的神經，血肉與骨骼之間的摩擦卻是更加要痛苦百倍千倍。

不過鄭啟不知道的時，古代曾有一種刑法名為，撒子角，這種刑具就是拿著鐵條夾住手指。

而鄭啟現在的所作所為卻恰恰符合著撒子角的工作原理，無形之中喬就這樣硬生生的承受著比撒子角還要嚴重許多的刑法。

喬完全承受不住，面容的扭曲，連帶著肩膀也一抽一抽的，渾身更是發顫一般，即便有著輔助戰鬥的晶片幫助，但是他的義體化的改造程度不高，遠遠不及劉歌。

也就是比神父高出一些而已，再加上他一隻養尊處優，何時承受過這樣的痛苦，此時能忍住不讓自己慘叫起來，都已經是意志力堅定了。

更關鍵的在於鄭啟已經在磨他的骨頭了。喬不得不放棄了掙脫的想法，反而將有限的力量全都放在了抵抗鄭啟的攻擊上面。

這一下反而是力量稍遜一籌的鄭啟佔據了上風。

法則是一種知識，不論是大腦還是身體，學習這種知識都是需要時間的，越多的能力自然是強大無比，但是越多的能力也會帶來極大的負面效果。

現在的喬就是陷入了這樣的一個困局之中，過多的突如其來的法則之力全都聚集在他的身體裏面，此時的他還能被動的使用這些法則都已經是邀天之倖了。

沒有學會走路的人，就在這裏妄想著奔跑，用來形容此時的喬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尋常人等即便是獲得了這樣的力量也不可能一下子熟練起來，鄭啟關於每一個的法則也是細心的學習了鍛煉過，也是因為在王書航在身邊，鄭啟才能少走很多的彎路。

但是現在想來每次鄭啟使用出白甲的時候，王書航總是會沉默一會，而直到現在，鄭啟才終於知道原因。

再王書航前世的時候，硬化的能力者走的壓根就不是這條道路，也壓根就沒有白甲的出現，那時候的硬化能力者更加的注重於自身更加純粹肉體的防禦力。

就如同首都基地的半神硬化能力者杜以升，他就完全沒有出現過任何鎧甲之類的產物。

但是因為鄭啟的出現，導致了這個世界幾乎所有的硬化能力這都走向了另一條道路，白甲的出現改寫了這一切，純粹能量聚合物的誕生導致了超級強大的防禦力，這種防禦力是遠勝與之前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