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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三流偵探模擬器》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提到超人,好像觸及了病房內某個哥譚義警的敏感神經。

蝙蝠俠無聲無息地看了過來,先是用一種評估的眼神觀察著赫爾克裡,過了片刻才開口:「這與他有什麼關係?」

「海濱小鎮某棟廢棄紅樓上有一副塗鴉,上面寫著氪星語,而類似的壁畫我曾經見過。」

赫爾克裡回答,

「紐約縱火案的重複發生並非孤立事件,而且我想他們目的與普通模仿案相悖……模仿作案的兇手有三種常見情況,其一,他受到媒體報道啟發,想要從中獲得聲名;其二,他缺乏犯罪靈感、需要參考歷史事件或影視作品;最後是對被模仿案件的兇手、演員或破案者懷有病態迷戀。」

「第二種情況完全是在低估我們的對手,一和三不成立的理由近似:行兇者想要達成目的,需要群眾的廣泛關注,因此我遇見的塗鴉不應該被放在無人經過的荒廢大樓裡。」

康斯坦丁完全是為了扎坦娜才留在這,聞言斜了赫爾克裡一眼:

「這麼短一會功夫你居然能找到線索?不,等會,我對你的思維宮殿和灰色細胞不感興趣。我更想問你剛才是怎麼躲藏起來的?理論上說,只要順著連接□□的臍帶,我們就能尋找到你靈魂的下落,但是我追著你抵達心象空間後,發現你的臍帶並不指向固定方向——有一股力量將它掩藏起來了。」

扎坦娜饒有興緻地問:「所以那會接到波文特工的請求後,你只是追到心象空間,就灰溜溜地回來了?」

「我可不懂怎麼駕駛方舟,一般人都不會這個,要不餘溫教會的教徒怎麼會在面對海的時候刻意去尋找『掌舵人』?」康斯坦丁懶洋洋地說,「不過你們有能耐的話真該去看一眼赫爾克裡的方舟,它像個上百米高、在空中爬行的金屬蜈蚣,比一般人的小破船牛逼多了。」

「……」

不會比喻就不要亂比喻。

赫爾克裡回過頭:「我可沒有將您和方舟駕駛艙內滅火器的搏鬥過程告知於人,康斯坦丁先生。」

康斯坦丁『呃』了一聲,識趣道:「那艘船比蜈蚣漂亮多了,哎,我承認我有點嫉妒。別在意,兄弟,忘了我的潛意識做過的事吧。」

病房裡的大多數人都無語地別過頭,扎坦娜露出鄙視的哼笑表情,又說道:「綜上,偵探,我們這些法師的疑問是,你駕駛方舟抵達另一座島後,臍帶的指示為什麼忽然行不通了?我聽說你並不會魔法,這是道具作用,還是島主人做了什麼?」

赫爾克裡本來不知道這回事,聽到康斯坦丁說完才心中一動,回答說:「是和島的主人相關。但請原諒,我忍不住想買個關子,事件的前因後果有些神奇,而且對康斯坦丁先生來說未必是壞事。」

康斯坦丁嘟囔:「我打賭肯定是壞事。」

蝙蝠俠不耐煩地打斷他們:「這個問題以後再說。赫爾克裡,你能繼續講塗鴉嗎?」

康斯坦丁:「不會魔法的人關注點總是落在沒用的地方……」

扎坦娜抬高聲音:「行了,約翰!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會魔法!」

蝙蝠俠隱蔽地翻了個白眼,往赫爾克裡的方向走了兩步,和房間裡其他人隔開距離:「無所謂,我們聊我們的,你們隨意。」

赫爾克裡有點想笑,又有點想抽煙。從心象世界回來之後,煙鬥添加的正面和負面buff逐漸消失,可是他的煙癮不僅沒有緩解,反倒變得更加嚴重。

一號待機動作像個觸底反彈的彈簧,時刻都有按捺不住冒頭的傾向。為了掩飾手部活動,他把『沒有反派針對的超英不是好偵探』的棋盤掃雷遊戲拿了出來,卻在藉由拿取物件的動作發現右手知覺正逐漸消失後,難以抑製地感到強烈的失落和痛苦。

笑意從他的嘴角消失了。

他把右手手指發泄性地重重按在遊戲盤上,開啟新一輪掃雷,同時說:「我懷疑,兇手不是想通過模仿達成某個目標——『復刻事件』本身才是他的目的。紐約縱火案實際上是失敗的,由於關注的人太多,官方、義警、偵探……全都被卷進去,導致後半發展和我印象中的毫不相同。」

「夏威夷群島的『海釣』才是正確做法。偏僻荒涼寥無人煙的城市角落,鬼鬼祟祟的邪.教徒,乍一看上去毫無特點的塗鴉,被刻意按照經緯度打亂的氪星字母……」

「等一下。」蝙蝠俠說,「我剛才就想問,你是怎麼認識氪星文字的?」

赫爾克裡指指裝著機械之心、煙鬥和黃金沙漏的箱子,聳肩說道:「上帝保佑,我有一件還算好用的翻譯器。」

「哇。」弗瑞抱著手臂語氣平平地說,「你現在和我說你是個來自宇宙中心的大人物,我也不會感到稀奇。地球人的見識比你想象中要多,雨果先生。如果哪天你想要向我們介紹自己的家鄉,請務必不用照顧我的情緒隱瞞這隱瞞那。」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抱歉。」神盾局局長皺著眉看了眼來電屏幕,上面號碼備註是『鋼鐵俠』。他抬起手說,「你們聊,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一走,就彷彿不受歡迎的領導主動退群,病房裡立刻熱鬧起來。康斯坦丁見赫爾克裡堅持站著,於是毫不客氣地佔據了病床。扎坦娜和X教授聊著潛意識島嶼的話題,後者對心象世界的構造非常感興趣。

蝙蝠俠繼續向赫爾克裡打聽壁畫,很快意識到他們不單需要聯繫超人,還必須得儘快找到另外兩幅畫的下落。緊接著他提出新的觀點:

「餘溫教會原首領,那個中年船長,會不會就是你口中海釣的『祭品』?如果第一幅畫上畫著的釣魚人,最終會倒立走向海、被黑色的圓形傳送門吞噬,那麼老船長說不定是為了躲避必死結局而拋棄身份。」

赫爾克裡點頭:「我也這麼想。再加上我們在陸地上見到『海』,本身說明海釣已經有了進展。」

他回憶起海猴子號挖掘海底陸地擴大潛意識島嶼的壯闊過程,沉思著說,「餘溫教會教徒需要『掌舵人』,意味著老船長通過某種方法掌握了駕駛方舟的技巧……但我想,方舟和海是相互對立的兩種意象,能夠對抗海的唯有方舟,因此海會首先針對掌舵人。」

床上看似假寐實則耳聽八方的康斯坦丁翻了個身,撐著頭說:「這樣聽上去可就不像是祭品了。世上哪有會和信奉的主搏鬥的祭品?要麼是你對壁畫的理解出了差錯,要麼是最開始的繪畫人就搞錯了什麼。」

「海和方舟掌舵人,是神與黑暗中顫抖著舉起火把的人,是殘暴的國王與拿著鐵犁揭竿而起的民眾,是不死不休的幽靈鐵騎與血肉刀兵,是相向的颶風與雷霆。只有不甘於忍受沉淪命運的人,才能鼓起勇氣對著大海開槍——從這個角度上說,波文特工與枯萎大師都是有種的傢夥。」

在偏向於宗教和唯心主義的解讀上,確實是康斯坦丁更勝一籌。

赫爾克裡順著他的思路往下想:「這麼說,不是祭品將海從心象世界中引出來……」

蝙蝠俠接下去:「而是經過一場實力懸殊的搏鬥之後,勝利者沖向現實,對著犧牲的戰士的同族耀武揚威。」

三幅壁畫內容突然多了些許悲壯的意味。

儘管這個見解是康斯坦丁提出來的,他仍然輕輕打了個寒顫,為了掩飾心中生出的莫名緊張故意說:「所以你是從哪聽說過『祭品』的說法的,偵探?作為施法者,向你給出解釋的人或是無知到了極點,或是故意想要把英靈的膝蓋按在地上向海下跪。」

赫爾克裡怔了怔,手上進入到中後期的掃雷遊戲崩出『Ga

Over』的標誌,巨龍投影浮現在棋盤格上開始收拾殘局。他乾脆放下遊戲板,打開任務面板查看支線流程。『海猴子與釣魚船』的記錄特別長,彎彎繞繞,包含了許多地圖上的複雜任務鏈。

好不容易才找到『祭品』答案出現的節點,他快速閱讀一番,然後回答說:「是一個住在精神病院裡的瘋狂之人。我想不是太重要的事——以後再談吧,康斯坦丁先生。」

另一邊,扎坦娜與X教授的對話也進行到了尾聲。X教授總結說:「不同物種的心象世界是重疊的多維空間,人類的潛意識中只有陸地、海和方舟,除此之外,心象世界再無他物。能夠駕駛方舟的人可以利用潛意識在不同的身體間穿梭,但若想要取代身體的原主人,需要極為強大的力量。是這樣嗎,女士?」

扎坦娜還沒來得及回答,赫爾克裡迷惑地回過頭,求證道:「再無他物?沒有天體?」

女法師霎時間眯起眼睛,表情嚴肅起來。康斯坦丁鯉魚打挺坐直問:「什麼天體?你在心象世界看到了別的東西?」

「黑太陽。」頭上幾捋灰發顯得愈發明顯的偵探回答說,「我在海的盡頭,看到一輪懸掛在地平線上的黑太陽。」

**

病房門外,弗瑞將拿著手機的手臂伸直,避開話筒後才按下接聽鍵。

他簡直太有先見之明了,不愧是神盾局局長。

話筒中不出意外地傳出托尼·斯塔克的大聲質問,伴隨高速飛行產生的氣流音:「你說他去度假了,你還說他唯一需要幫你做的事情是找貓!他媽的找貓能遇到什麼麻煩?啊哈!我知道了,貓是來自古老東方的妖精,可以吸收成年男人精氣使他生命垂危住進醫院是嗎?!

我破解神盾局的通訊記錄,看到你通知了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連正在夏威夷度假的X教授都為了你的一通電話離開陽光沙灘,怎麼?是光頭和光頭間心有靈犀,還是你弗瑞早有準備?蝙蝠俠又是怎麼及時趕到的?他的面具底下同樣是光頭?扎坦娜·扎塔拉?我不願意惡毒地揣測一位漂亮姑娘,但願她那頭秀麗的黑色長發不是假髮。

他們是你的超級英雄組織核心成員,只有我沒通過審核還發囊茂盛,因此哪怕我的朋友快死了我都沒資格去葬禮上看他一眼,是不是?!」

你們不是吵架了,並且你鋼鐵俠12小時之前仍然在因為赫爾克裡臨走前隻留下一封信、此外什麼都沒說而暴跳如雷?

弗瑞等對面吼完才把手機扣到耳邊:「冷靜點,托尼。如果偵探死了,我肯定命人把你抬到他的棺材旁邊,但實際上他一點事都沒有。」

這句『一點事沒有』在弗瑞心中是摻有水分的,不過不妨礙他心安理得地說出來糊弄鋼鐵俠。

「另一方面,你可能低估了貓的危險性。實不相瞞,我也養了隻黃貓。你猜我的眼睛是被誰弄瞎的?」

鋼鐵俠根本不信。

他咒罵一聲,把電話掛了。

而在醫院一樓,一隻黑貓躡手躡腳、閃電般地竄進電梯,沒有引起任何人類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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