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林漫這麼嘲諷地說起，他心裏已經開始後悔。

怕林漫再說出什麼打擾興緻的話，沈煉乾脆伸手捂住她的嘴。

他低頭，咬住了林漫的鎖骨。

「唔——」林漫吃痛，雖然不高興，可也沒什麼反抗的動作，臉上表情比剛才還要絕望，「沈煉你真是個混蛋。」

又要嫌棄，又要強來。

沈煉輕笑一聲，語氣裡不無譏諷，「你有臉說我？一邊說喜歡我，一邊跟別的男人上床。」

聞言，林漫無奈閉眼。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她其實已經不想解釋，但奈何沈煉實在太過執著。

而且現在的種種，她很清楚，都是因為那件事。

沈煉一怔，嗤笑出聲，「你非要我拿出證據來是嗎？林漫，你要不要臉？」

說著，沈煉停下手中的動作，去拿手機，在上面劃了幾下，就直接把手機丟她身上，「你不是要證據嗎？自己看吧！」

林漫愣住，疑惑地拿起手機。

是一段監控。

就是她送葯給顧承顏，顧承顏在門外抱住她的那一段。

「你還有什麼說的嗎？」每次看到這個視頻，沈煉都覺得心口一抽一抽地疼，「我不是不想相信你，可是視頻在這，我甚至很多次放慢幀數，一幀一幀地看，但都沒找到你拒絕顧承顏的動作。」

他覺得，她哪怕表現出那麼一絲拒絕顧承顏的意思，他都不會這麼難過。

他可以把一切過錯推到顧承顏頭上，說服自己林漫是被迫的，都是顧承顏的錯。

但是她沒有。

林漫詫異地愣住。

「這只是房間外的監控，並沒有房間裏面的，你不能就憑這一段監控覺得我跟顧承顏有什麼。」

沈煉冷笑一聲，「顧承顏被下了葯，我相信你知道被下藥意味著什麼，他也承認跟你發生了關係，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是清白的？」

林漫這才明白，這就是個無解的問題。

她也徹底死心：「隨你吧，你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

她不想解釋了，解釋沒用。

然而沈煉卻覺得她是沒法狡辯，迫於證據之下的承認，更加惱怒，「所以，憑什麼顧承顏能睡你，我不能睡？」

林漫聽到他這麼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不就是不甘心，我都被你壓在身下了，還不是你想睡就睡，我有反抗的餘地嗎？」

她甚至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主動迎合。

沈煉盯著她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突然按住她的手，「停下，我不想要了。」

說完，他立馬起身，進了浴室。

林漫還是剛才那個姿勢，躺在床上沒動，她突然笑起來，但眼裏全是悲涼。

半個小時後，沈煉從浴室出來，衣著整齊。

斯文得彷彿剛剛發狂的人不是他。

他徑直路過林漫，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離開。

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林漫才從床上起身，她來到窗戶前，看著沈煉的車子漸漸融入夜色裡。

第二天，林漫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袁金羽。

她接起來，「袁少。」

「早上好，前天忘了問你，你喜歡滑雪嗎？」袁金羽聽上去心情不錯。

林漫眉頭動了一下，估摸著袁金羽是要約她去滑雪，便道：「我不會。」

「我可以教你。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是有空……但我現在在京城。」

電話那邊，袁金羽的呼吸很明顯頓了一下，「京城？你什麼時候回去的？」

「昨天下午，我們改日再約，抱歉。」

說完林漫就掛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對跟袁金羽相處，有種隱隱的排斥感，總覺得她不知道什麼地方就會觸到袁金羽的雷點，然後被他說教一番。

她覺得這種感覺很窒息。

放下手機去浴室洗了把臉，林漫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手機在震動，她走過去一看，眉頭頓時皺起來，是陶芷韻的電話。

礙於顧承顏的關係，她並不想接。

可陶芷韻一直不放棄，電話自動掛斷了就又打過來，彷彿要打到她接為止。

林漫想了想，最後還是選擇接通，不過她沒先開口，只是將電話開了免提放在一邊。

一邊擦護膚品，一邊聽著電話。

「喂？漫漫？你現在有空嗎？一起出來喝個早茶啊。」她一開口，就是要約林漫出去。

林漫故意遲了兩秒才回話：「今天啊……今天可能不行，有安排了。」

「那明天呢？」陶芷韻又問。

林漫揉了揉眉心，有點頭疼，「明天可能也沒空。」

「那就後天吧！」陶芷韻的語氣已經不如之前熱烈，但依然透著一股執著勁兒。

林漫看這架勢，知道她可能是約不到她就不罷休，索性改口：「我剛看了一眼手機，今天的安排被取消了，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說完又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一個人嗎？」

如果她還帶了顧承顏，她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去的。

「當然是一個人啦，你在擔心什麼？」

「嗯嗯，那就行，地址發給我吧，我馬上赴約。」

林漫拍了拍臉，想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可心裏的煩躁怎麼也揮之不去。

一出門，她就察覺到後面有人跟蹤，林漫假裝拿手機當鏡子整理頭髮，趁機瞥了一眼，發現是個眼熟的面孔，也就不再管。

是沈煉的人。

她心裏嗤笑，果真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時時刻刻派人跟著，生怕她去跟別的男人私會。

林漫到的時候，陶芷韻已經等了好一會，見她進來，把早就點好的咖啡推到她面前。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給你點了一杯拿鐵。」

林漫一聽陶芷韻這個語氣，就覺得她肯定有事，從她認識陶芷韻起，她對她就沒這麼生疏客套過。

她點頭，「我都可以。」

陶芷韻對她笑了笑，「還沒祝你新年快樂，你這幾天玩得還開心嗎？」

「還行。」林漫摸不準陶芷韻問這話什麼意思，含糊其辭地回了一句。

「一個人過的？還是有人陪你一起跨年？」陶芷韻又順著問道，像是怕林漫起疑，她又趕緊埋怨了一句，「我家裏傳統要大團圓，這幾天應付長輩我都快煩死了，好想一個人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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