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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被豪門認回去後[七零]》第90章 第 90 章
之後,那人就沉下了臉,盯著范建,冷笑一聲:「你要知道,你能有如今這富貴,那都是老頭給你的。」說這話的時候,此人幾乎是咬牙切齒般。不知道是氣的范建,還是氣的自己,還是旁人。

范建幾乎要跳了起來,他眼珠微突,道:「你……胡說!」

他知道自己能到顧家,是自己的父母的努力,跟那個什麼老頭有什麼關係?

那人嗤笑:「難道你那父母沒有告訴你,你能有今天的一切,不只是搶了顧明華的人生,也是搶了真正的范家阿建的人生?」

顧建想要反駁,但是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對的。

他以前並不知道,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並不是范老太的兒子,他的媽媽另有其人。但那又怎樣?不管他的父母是誰,又是誰給了他這富貴,那都是他的人生。

至於對面的人說的所謂的真正的范家阿建,那跟他有什麼關係?還有那人說的老頭,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范建從來不願意把吞進肚子的富貴再吐出來,就如同如今讓他放棄顧家,他不願意,想要把顧明華搞死,是同一個道理。

他道:「那與你有何關係?」

對方道:「我能給你滔天富貴,也同樣能夠將你打入地獄。」

范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你是那個老頭?」

對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范建卻覺得自己猜對了,他咬著牙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對方道:「替我們做事。」

范建道:「如果我說不呢?」

對方卻笑道:「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要嘛接受組織安排的一切,要嘛就此失去一切。你選擇吧。」

范建用力地咬牙,卻沒有回答。

在天力交戰。

對方卻也沒有逼他,只是道:「好好想吧,不急,想好了,給我答覆。」

范建愣怔,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人早就已經消失了。

就像之前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消失得也那麼的突然。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就是特務組織的人。

至於是不是他口中的那個老頭,他不得而知。

范建雖然對特務組織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在特務組織中,最高的領導人,是一個叫「老頭」的人。

這個叫老頭的人,他的親爹知道,他的親媽知道,他自己也有所耳聞。

但此時,這個組織卻找上了自己,到底是想幹什麼?

范建也知道,有時候不是他想選擇什麼路,而是路就開在那裏,他不得不走。

他用力地捏了捏手指頭,眼望前方,下定了決定。

然後,轉身走入了烈士陵園中。

卻不知道,在他走後,有人從一處角落中走出來,望著范建離開的方向發獃。

之後輕嗤一聲:他不就是這麼個東西嗎?

時間很快就到了十月。

暗潮更加的洶湧。

顧長鳴這邊,已經抓到了不少的特務,但是對於特務中的直接領導人老頭,卻一直都沒有抓到。

但是接下來的形勢,卻又讓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精力去抓捕特務。他就把這一切交給了手底下的人。

……

省城,顧家所在的筒子樓,還如往常一樣的平靜。

高層之間的暗潮洶湧,與平頭老百姓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求的就是油鹽醬醋,為的就是自己能夠溫飽,今天能夠乾多少活,明天能夠拿多少工資。

只要自己一家能夠把溫飽解決,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至於享受什麼的,那是解決掉溫飽之後的事情了。

作為基層的工作人員,有時候想要享受點兒精神方面的東西,那都是奢望。

相對其他單位來說,筒子樓這邊的人,生活還算不錯了,畢竟他們都是有編制的人,那是真正的鐵飯碗,別人想要進還進不來呢。

但終是如此,他們也只能解決個溫飽,額外的享受也只能一點點,有時候有個份額買輛自行車,代替兩條腿,那是不錯的家庭了。

如果家裏孩子多的,別說買輛自行車了,就是溫飽有時候都解決不了。如果夫妻倆都有工作的家庭,還算好的,夫妻倆只有一個在工作的家庭,孩子又多的,那才是真正的清苦。

至於編制,那可能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了吧?

也是最大的安慰了。

像顧明華家裏這樣,雖然只有顧明華一個人在上班,寧芝暫時閑在家裏,但是他們家只有一個孩子,又有老爺子那邊經常接濟他們,他們家裏的日子,才是過得滋潤。

但終是如此,他們也不可能讓外面的人知道。

萬一遇到個小肚雞腸又仇富的人,萬一給你來個下套,或是沒事來個舉報什麼的,那才叫冤。

所以,他們家裏哪怕天天想要吃肉,也是不敢的,就怕被人聞出個味了,然後敲門過來什麼,看看家裏是不是又做肉菜了。

最怕的就是這個「又」,連想吃個肉,都得掂量掂量。

再者,家裏也沒有那麼多的肉票不是?

那可不是在順縣的時候,想要吃個肉,沒了肉票,還能夠去鄉下買,在那邊熟,不說別的鄉下,就是去薑泰壩那邊,他如果想要買個雞買個鴨什麼的,還是能夠辦到的,只要直接跟薑有糧說就行了。

但如今他們是在省城裏。雖然說這裏也有鄉下,但是人生地不熟的,誰敢去鄉下買個雞鴨?到時候被人一個舉報,那就玩完了。

至於去黑市那邊,那也是得悠著點,也不能經常去,去的時候也得好好地觀察觀察,不能隨意地進出。

雖然現在鄉下為了有更好的生活,會進城賣東西,在大街上肯定不行發,那是要抓人的,那就只能去黑市。黑市那邊,雖然說巡邏隊也知道那個地,但往往很多時候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被他們抓到了,那就是相安無事。如果被抓到了,那就是你運氣不好,倒霉唄。

而城裏人想要物資,票據沒那麼多,就只能去向有物資的鄉下人買,這就形成了黑市。有市場就有競爭,那麼出事的肯定也有。

顧明華也知道在黑市上,多花點兒錢,還是能夠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但他也不敢每天都去。每天都去,那是相當有危險性的。

去的時候,還得全副武裝,把臉遮住,能露出身體特徵的,能遮就遮一下,萬一被人記住了,到時候來個舉報什麼的,吃不完兜著走,那可是要出事的。

但是往往,想要吃肉,有時候就不得不去黑市。

如今已經十月了,與北京那邊不同,在省城這邊,其實沒有那麼多的波濤洶湧。

黑市這邊,也跟幾年前甚至幾個月前不一樣了。

雖然巡邏隊還是會抓,抓的都是投機倒把的,但是對於真正農家自己種的,養的,哪怕在黑市裏被抓到了,也不會如投機倒把的那麼嚴重,教育一番,也就可能放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如果連這點生機都給掐斷了,那讓底下的老百姓怎麼活?

現在又不像運動剛開始那幾年那麼嚴,有多時候就連巡邏隊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因為巡邏隊也是人,他們也是要吃五穀雜糧,也是想要過好日子,誰還不想多吃幾口肉,多享受享受生活?

以前日子苦,那是沒有辦法,現在政策上已經寬鬆了,誰還去做那個惡人?自己同樣也是需要這些東西的,自然也就不怎麼去管了。

這一天,顧家這邊又傳出了肉香。

寧芝為了不讓筒子樓其他住戶聞到,往往會把所有的門窗全部關掉,把這個味道悶在家裏。等到味道慢慢地散差不多了,也就不會讓人聞到這肉味了。

不得不說,在這裏其他都好,就是吃口肉都有人管,這個很不舒服。

她如往常一樣做好菜,開始等著顧明華下班。

但是今天的顧明華下班得特別晚。

她們母女倆一直等到了晚上七點鐘,也沒有等回來顧明華,這讓她有些驚訝。

倒不是說有多緊張,以前也經常有這樣的情況,有時候顧明華也會如今天一樣,下班特別的晚,但往往都是他工作上的事情特別多,在加班了。

當然有時候也會應酬,但是應酬的時候,他都會託人回來說一聲,讓她們不用等了。

今天也沒有讓人過來說一聲,那就是又加班晚了?

這個時候,顧寧寧餓了,她摸著肚子,可憐兮兮地望向自己的媽媽:「媽媽,餓餓。」

寧芝想了想,道:「那咱們先吃,不等你爸爸了。」

寧芝也想等的,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她自然會等到家裏男人回來再一起用飯。但是家裏還有一個小的,寧寧還小,她餓不起。倒也可以先讓她吃些點心墊墊飢。

但是一旦吃了點心,寧寧就不願意再吃飯了。這樣一頓可以,兩頓可以,時常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寧寧現在是在長身體的階段,營養需要全面,營養不全面,這樣很容易會把身體垮掉的。

這也是他們夫妻倆商量的結果,一旦過了七點了,顧明華還沒有回來,就讓孩子先吃,絕對不能再等。

顧明華本來就是個愛孩子的人,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就因為等他下班吃飯,就把身體整垮了。

所以一定要讓孩子先吃了。

「媽媽,我可以先點心。」顧寧寧是個懂事的孩子。

寧芝卻道:「不等了,寧寧你先吃。」

顧寧寧問:「媽媽呢?」

寧芝道:「我等等你爸爸。」

顧寧寧卻搖頭:「媽媽不吃,寧寧也不吃。」

沒法,最後寧芝隻得陪寧寧一起吃。

她把顧明華的菜留了出來,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再給他熱著吃。

母女倆開始先行吃飯了,不等了。

但是剛剛吃到一半,就聽到了外面有敲門聲,寧芝去開門,就見到了外面花容容站在門口。

見到她的時候,寧芝下意識地想要關門,但還是被她忍住了。

自從那天黃斌過來說,花容容有可能有問題的時候,寧芝對花容容就非常的有抵觸,但是就如黃斌說的,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也不能讓對方察覺,所以她是把心裏的抵觸全部地壓製了,沒有在臉上露出一絲一毫。

她道:「容容,你怎麼來了?」

又道,「快進來,要不要一起吃點?」

花容容道:「不了,家裏還燒著菜呢。寧芝,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家明華出事了。」

寧芝大吃一驚,她用力地抓住了花容容的手:「你說什麼?明華出事了?怎麼回事?」

花容容低頭往向了被寧芝抓住的那隻手。

她的手上已經通紅一片,那是被寧芝抓出來的。

寧芝這一抓,力道可不輕。

寧芝也看到了,她臉上有些尷尬,急忙鬆了手,但是臉上的緊張作不得假:「怎麼回事?容容你快告訴我。」

花容容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明華同志被保衛科的人抓起來了。」

寧芝焦頭爛額地團團轉,一下子就沒了主意了。

她就是個普通的婦女,家裏的一切,作主意的人是顧明華,如今聽到顧明華出事了,她能不急嗎?

花容容道:「我也不太清楚,這事是我家老陳告訴我的,你也不要著急,明華同志應該是沒有事的。」

寧芝又怎麼可能會不著急?

這當家人,突然之間就出事了,她一個婦人,又能夠做什麼?

但很快,她又冷靜了下來。

她真的是急瘋了,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絕對不能有事情。

如果這個時候,連她也出事了,寧寧怎麼辦?

老爺子在北京,鞭長莫及的,什麼事也做不了。

對,還有老爺子!

寧芝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對花容容道:「感謝你把這個消息,帶過來。」

花容容道:「寧芝,你也別太著急了。這事應該沒什麼,明華同志那邊,大家都知道他是個能人,局裏可是需要他的理論呢。有可能是例行調查吧,畢竟最近局裏出了一點事情。我家老陳還是有點兒力量的,他家裏有點兒關係,需不需我們去打聽打聽,還有需要我們幫忙嗎?」

寧芝差一點脫口而出:好啊。

但是很快她就停住了,她也知道這樣不好。

更何況,花容容這個人的身份就有點兒問題。

這個時候,她如果按照她說的去辦,那才是真的把顧明華推入萬劫不復呢。

更何況,要說有關係,他們顧家也有。

不說遠在北京的老爺子,就是同在省城的顧大伯,人家同樣手裏有人脈也有關係。

就算家裏真的出事了,他們要找的也是老爺子,或是顧大伯,而不是去找一個不怎麼熟悉的鄰居,還是個身份有嫌疑的對門。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寧芝道:「不用了,我們自己會處理的,謝謝你啊,花容容,這事還幸虧你把消息帶了過來了。」

花容容欲言又止,她沒有想到寧芝這麼快能夠冷靜下來。

但她也只是笑了笑:「我也是擔心你,你那邊要是沒有事那自然再好不過。不過明華同志那邊,我還是會讓我家老陳去打聽的……別跟我客氣,咱倆誰跟誰啊,我們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鄰居之間相互幫忙是應該的。」

她很快就退了出去,也沒有再做糾纏。

但是在門關上的剎那,她還是沉下了臉。

而在關門後,寧芝的臉也沉了下來。

她剛才在花容容面前很快冷靜下來,那也是強迫自己冷靜的。

她現在依然心慌。

她也沒有心思再吃飯了,而是想要出去給老爺子打電話。

在顧家是沒有電話的,想要打電話,都得去門衛處的傳達室打,那裏是有公共電話的。

打電話自然也不可能是免費的,收費還挺貴的。

但這個時候,是錢的事情嗎?

錢在她心裏,反而是最不在乎的了。

不過,她卻也沒有心思去打電話了,她覺得打電話都不如直接去顧大伯那裏,找大伯直接。

很多事情,在電話裡是說不清楚的,而且顧明華不只一次地跟她說過了,電話是會被監聽的,有重要的事情,能不在電話裡說,那就盡量不在電話裡說。

而像現在這樣的大事情,如果真的在電話裡說,那萬一被監聽呢?

想到這,她就進了房間,去穿衣服。

就聽到顧寧寧喊道:「媽媽。」

寧芝這才想到了女兒顧寧寧,輕拍了下腦袋,她怎麼把女兒給忘了。

就見女兒自己從椅子上爬了下來,「噔噔噔」地跑到了她面前,仰著臉道:「媽媽,是爸爸出事了嗎?」

寧芝也知道瞞不住女兒,女兒實在太聰明了,剛才她和花容容的對話,肯定是被女兒聽到了,她道:「寧寧,剛才你花阿姨跑來說,你爸爸出事了,所以現在咱們得去你大爺爺那裏去,跟他商量商量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

顧寧寧卻搖頭,她抱住了媽媽的大腿:「不能去。」

寧芝穿衣服的動作一頓,蹲下身子對女兒道:「寧寧,乖,咱們現在得去大爺爺那裏,了解事情的真相。」

顧寧寧卻依然搖頭:「媽媽,不能去。」

不能離開這個家裏,這是顧寧寧最直接的感知。

她對離開這個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就好像一旦他們離開了,會出什麼事情一樣。

到底是出什麼事情,她也說不出來,就是會出事,到底出什麼事情呢?

顧寧寧用力地想,但是卻一點也想不到,就是覺得很恐懼。

她用力地拖住媽媽,不讓她走,用力地搖頭:「媽媽,不能走。爸爸沒事。」

她心裏的感應很強,那就是爸爸沒有出事,而他們也不能出這個屋子。

一旦出了這個屋子,那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種感覺,刺激著她的心,一波又一波,像海浪一樣地,拍打著她的心。

她的眼裏湧起了淚花,她道:「媽媽,不去,我們不去。」

寧芝也不知道為什麼,寧寧就是不肯走。

這個時候,她把女兒放在家裏,肯定是不行的。

要是把女兒放在鄰居家裏,更加不行。

在這個筒子裏,她還是不太信任的。

但這個時候,如果她不去大伯家裏,難道是在家裏等消息嗎?

這樣的話,她怎麼等得住,萬一明華真的出事呢?

那她在家裏等著,不是把最佳的時間給錯過了嗎?

但是顧寧寧不讓她走,抱著她的大腿,死活不讓她。

她一動,顧寧寧就哭。

她不動,顧寧寧就又好了。

這個時候寧芝就有點兒頭疼了。

她的女兒一直都很乖的啊,從來不會這樣無理取鬧的啊。

她隻得跟女兒講道理:「寧寧,你爸爸現在什麼情況,咱們不知道,咱們肯定是要去打聽的,不能在這裏乾坐著啊。萬一出事了,我們卻不打聽,到時候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間怎麼辦?」

顧寧寧還是搖頭:「就不,不能走。」

見媽媽臉上是真的著急,她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說清楚,媽媽肯定是要去的。

她道:「媽媽,慌慌,不能走,會出事。」

她能夠說的辭彙實在太少了,主要是聲帶沒有長好,她還是太小了啊。

一著急,她就直接道:「外面有魔鬼,會吃人,媽媽,咱們不能走。」

對於寧寧說的這些,寧芝隻當是小孩子的胡言亂語,又怎麼可能會相信太多呢?

她隻認為是小孩子害怕在晚上出去,她隻得道:「咱們去的是你大爺爺家裏,聽話,好不好?」

顧寧寧還是搖頭,就是不。

不能走,哪都不能走。

這個時候,哪還有什麼想法,寧芝是真的沒轍了。

除非她扔下孩子,一個人走了。

但是她放心嗎?

肯定是不放心的,畢竟孩子還那麼小,怎麼可能把孩子一個人扔在家裏。

但是孩子就是不讓她走,只要她有走的想法,她馬上就哭了,這能怎麼辦呢?

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這個時候寧芝只能說:「那咱們去傳達室那邊打個電話好不好?」

顧寧寧依然搖頭,不行,不能去,只要是出這個屋子的都不行,哪裏都不能去。

不管寧芝怎麼說,顧寧寧就是不答應,誰過來說都沒有用。

這個時候,寧芝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連電話都不讓她打。

寧芝生氣了,她從來沒有覺得女兒這樣無理取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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