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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被豪門認回去後[七零]》第68章 第 68 章
顧長春並沒有回來。

他要連夜審這個人販子團夥。

他有一種直覺,他們抓到的,並不是真正的大團夥,應該也只是小蝦子。

那個這群人裡的老大跑了,一有風吹草動,這傢夥跑得比兔子還快。一看就是慣犯。

很快對這十幾人的突審,很快就得出了結果。

那個保姆叫龐春花,本來是貴省那邊的山區的,也是曾經被拐賣的婦女,老家那邊並不是貴省的。自己被拐賣的,如今卻又當了人販子團夥的刀。專門去有錢人家家裏當保姆,然後給人販子團夥當眼線。

顧長春問她,自己曾經就是被拐賣的,為什麼要成為拐賣團夥的線人?

龐春花的一席話讓人沉默,她道:「我十六歲被人騙到山裏,成為了一個瘸腿老光棍的妻子,我也曾經期盼著有人能夠救我出去,但是沒有人救我。

後來我自己逃出了那個山區,回到了家裏,但是家裏卻不認我,說我既然已經嫁人了,那就是別人家的妻子了,我上求無門,下訴無路,那個時候我就想,我這麼苦了,憑什麼別人還這麼快樂?」

龐春花成為了那個拐賣過她的集團的線人,她賣的第一個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她親哥哥的孩子,她的親侄子。

她恨自己的父母,恨自己的哥嫂,恨那個成為她哥妻子的女人,當時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賤。她當時恨不得,讓他們也嘗嘗被拐賣的痛苦。

後來她成為了那個拐賣集團的線人,終於報了仇。看到哥嫂在那裏為了尋找孩子而痛苦,她就想笑,笑到後來卻又哭。

她的心態扭曲而變態。她心疼自己的侄子,同時又想要報復那些罵過她的人,報復完之後,她卻沒有一點快感。她的心已經沉入了深潭,再也起不來。

她恨一切家庭美滿的人,恨一切把孩子護在懷裏的家庭,而自己卻只能離開自己生育的孩子,她已經不是一個母親了,所以不想讓所有的母親那麼快樂。

蔣家是她進入的第三戶人家的,一個城市一戶,她從來不會在一個城市呆上第二次。

龐春花是個警惕的人,她知道一旦她在一個城市呆上太久,就會被人找出來。

她跑了兩地,幹了兩票,竟然沒有人懷疑到她頭上,這膽子也就一下子大了起來。選中蔣家是因為蔣家一脈單傳,這種家庭一旦失去了孩子,這種痛會更深,那帶給她的快感又會更加的強烈。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後竟然會栽在一個孩子身上。

那個只有一歲左右,連路都走得不是特別穩,還不會說話的孩子身上。

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孩子,竟然會讓另兩個孩子聽她的,你說這怪不怪?但就是這樣一個怪事,竟然讓她折了。

好在最後,蔣家被她安撫住了。

她把這個消息報給了集團老大那裏,那邊讓她先安兵不動,最後抓住空隙的時候,一舉將孩子偷了出來。

打完一槍換一個地方,這是她一直遵循的法則,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警方竟然會盯上了。

要不是集團老大說,不用怕,她都決定放棄了,好好地過日子,等到風聲降了,再跑路。

但她退不出來了。

從蔣家跑出來,她就想跑路,但已經沒有退路了,警方已經鎖定她了。

這一刻,她就後悔了。

警方隻認識她,根本不認識集團其他人,要抓也是抓她一個。

她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唯一一次出去,買個東西,那是她打算買來送給她兒子。她兒子在貴州那邊,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去看過了,就想這次回去,好好陪著兒子過一段時間。

誰能夠想到,就這麼栽了。

龐春花都不知道,警方怎麼盯上她的,她都已經偽裝得好好的,就算她親媽在面前,都未必能夠認出她來。誰能夠想到,就這麼被認了出來,然後被警方那邊順藤摸瓜地摸到了整個集團,將他們一網打盡了,隻逃出那個並不在屋子裏的老大。

直到被抓的時候,龐春花都是懵的。

「山貓會不會不在,我不清楚,他說要出去踩地。」龐春花回答。

山貓就是那個集團老大。

龐春花嘿嘿笑了,看向顧大伯的眼裏有著憐憫,似乎下一刻他就要倒霉了似的。

她道:「那個小孩是你家小孩吧?」

畢竟在大院裏呆過一陣,蔣家人又曾經在家裏不止一次說過顧大伯,甚至因為「熊孩子」的原因,那家兒媳婦還破口罵過。所以龐春花知道。

她道:「他曾經跟我們說過,要報復那個小孩。」哪個小孩沒有說,但是顧大伯整張臉都綠了。

「把山貓的畫像畫出來,給我全力抓捕他!」

顧大伯沉著臉道。

龐春花卻道:「沒用的,山貓示人的臉,根本就是假的。」

否則她又怎麼可能會偽裝得了。

「再假的臉,也逃不過人民的製裁,你以為你是怎麼被抓住的?」顧大伯沉聲道。

龐春花為之一滯。

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被認出來的。

明明她的臉也是偽裝的,連最親近的人都認不出她來。

否則當年她又怎麼可能會成功地拐出自己的侄子。

但就在這次,她失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塗。

顧大伯讓人接著審龐春花,還有其他的集團成員。

這次搗破的這個拐賣團夥,總共拐賣了十個孩子還有兩個婦女,總共十二個人,全部解救了出來,其中就包括了蔣家的那個孩子。

據龐春花交待,沒滿周歲的孩子是最搶手的,因為這個年齡不懂事,賣出去了完全可以當親生的孩子。而五歲以上的孩子,是很不容易賣出去的,因為這個年齡很多都知事了,知道自己是被拐賣的了,那麼對於買家來說,那就是養不熟。

而婦女的買賣,一般就是賣給山區娶不到老婆的老光棍。年齡越年輕越吃香,年齡大的,不好騙不說,騙了出賣不出高價,集團很少會去碰。而那兩個被拐賣的婦女,一個十六歲,另一個二十歲,年齡都不大,最主要的一點是,這兩個學歷都不低。說是山區那邊喜歡有學歷的,想拉高後代的智商。

兩個婦女問清了家庭住址,讓人把她們送了回去。

十個孩子比較難辦,除了蔣家的孩子,其他的九個孩子一時之間也沒有找到他們的父母。他們的父母也沒有報案,無法從卷宗中得到其家人信息。

而這九個孩子,最大的也才三歲,自家的家庭住址都說不清楚,還怎麼找?

但不管好不好找,都必須要為這九個孩子找到家人,這是身為公安必須要做的。

顧大伯一直忙到第二天清晨,一夜沒睡的他回到家裏後,就累得隻想睡過去。

顧伯母心疼地扶住他,去給他做飯,卻被他攔住了:「先不忙會,我這會隻想睡覺,你也別吵醒二弟他們。」

顧伯母道:「先吃點東西再睡。」

還是去給他下了點面,卻見到他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顧伯母卻不忍心叫醒他,只是拿溫水給他擦拭了下身子,這才守在他的身前。

等到顧長鳴他們醒來,顧長春還沒有醒。

顧伯母朝他們噓了一聲,指了指房間的方向,示意他們顧長春正睡著。

顧長鳴看了一眼那個房間,小聲問顧伯母:「大哥剛回來?」

顧伯母道:「審訊了一夜,剛睡著。」

顧寧寧好奇地望過去。

昨天那群人被抓的消息,她還是從小王叔叔那裏知道了。

是小王叔叔跟爺爺說的時候,她聽到了。

抓了十幾個人,但漏網了一個,聽說是個頭。

顧寧寧不明白漏網了一個會怎樣。

就是好奇,網都張開了,怎麼會漏掉一個的?

那個人反偵察意識這麼強的嗎?

反偵察意識這個詞,還是從小王叔叔那裏知道的呢。

今天的顧寧寧,又是沒有被放出去玩的一天。

爺爺和爸爸都不造成她出去玩,說那個漏網的魚還沒有抓到,怕有危險。

顧寧寧不怕這個漏網的魚啊,但是爺爺和爸爸不管怎麼說,都不許她出去。

她就很鬱悶。

那是不是那個漏網的魚抓不到,她就都不能出去玩了?

連楚楚姐過來找她,也只能允許她們在院子裏玩,就是不允許出去。

中午的時候,蔣家那邊來人了。

來的是蔣老爺子,這位在位子上呆了一輩子的,臨老了,竟然讓家裏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

蔣老爺子過來,首先就是對顧寧寧道歉,家裏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恩將仇報了。

又對顧家表示感謝,如果不是顧大伯讓警方監視著他們家,也沒法那麼快找回孩子。

還不知道,真正能夠找回孩子,靠的是顧寧寧的嗅覺。蔣家不知道,顧家也不會輕易說出去,外面可還有一條漏網之魚沒抓住呢。

顧大伯因為鄰裡的關係,不好翻下臉來。

但顧長鳴可沒有大哥的這些顧慮,他直接質問蔣老爺子,他家其他人為什麼不過來?

曾經罵了寧寧的人是蔣家的兒媳婦,她為什麼不親自過來道歉?顧家不接受這份道歉。

蔣老爺子紅著臉,最後被顧長鳴轟走的時候,還一直道歉著。

顧長鳴道:「真是,什麼人,罵了我孫女,就想一句道歉就想我們的原諒?」

「罵人沒親自來道歉,讓他們家的大家長過來,這是想逼我們原諒?想得可真好。」

顧明華也道:「兩次出面的,都是蔣家的大家長,前一次是他家老太太,這次是他家老爺子,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沒有出現。」

「這家人不能交往。」這是這兩天的鬧劇來,他下的結論。

顧長鳴道:「大哥,你就是太好說話了,要換作我,這樣的人家連門都不會讓他上。」

還假惺惺地過來道歉,道的哪門子的歉。

被罵的人是他孫女,就算真正罵人的人過來,他都不會給予好臉色。

抓壞人,那是他們職責所在,救回孩子,那是因為他們不想看到孩子受苦。

但不代表就得原諒蔣家的人。

這是兩碼事。

顧寧寧在一旁聽著,連連的點頭。

就是,魚才不是那個大方的人呢。

魚可小氣著呢。

等到下午的時候,蔣家人又上門了。

這會上門的是蔣家的那個兒媳婦,手裏抱著那個剛剛被救回來的孩子。

她是過來道歉的。

但是門也沒有進,就已經讓黃斌的轟走了。

顧家並不歡迎蔣家人,罵了顧家的孩子,就想靠一句道歉,就想得到原諒,門都沒有。

這會顧家人連面都沒有露,直接就讓黃斌將人轟走。

為此,蔣家人也生了一肚子的氣,回去的時候,大聲罵罵,最後被蔣老爺子一頓喝斥,這才靜下來。

蔣老爺子道:「顧家人不欠蔣家的,相反,對蔣家有恩。別說人家不理,就算顧家惡言相向,蔣家也得受著。你自己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當你罵了人家孩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人家要生你的氣。」

蔣家兒媳婦心裏服不服,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去關注。

而顧家這邊,哪有精神去關注蔣家的一切。

因為這會顧寧寧的周歲生日到了。

顧家正忙著寧寧的生日呢。

她的周歲生日多重要的事,自然是不允許別人的打攪。

顧家也沒有請別人,只是自家人熱鬧自己的。

但鄰居還是有人上門的。

楚家是一位,沈家也是一位。

主要這兩家的小朋友,都與顧寧寧小朋友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都是一起抓過壞人的組合。

還有其他幾家,都是家裏有小朋友的,跟顧寧寧玩得好的。

正好借這個機會,大人們上門了,跟顧家示好。

顧寧寧小朋友的周歲生日,抓周是少不了的,這是彩頭。

大人們也都培訓過顧寧寧小朋友,可惜寧寧很不稀罕這樣的排練,每次排練的時候,她就使壞。

最後大人也實在被整得,只希望抓周上不要出錯。

在大客廳裡,鋪了一個大紅毯,上面放滿了東西,有筆墨紙硯書,也有算盤紙幣,還有別的東西,都是寓意極好的,就看顧寧寧怎麼抓了。

顧寧寧被放在了這些東西的裏面,東西就放在了她的四周圍。

大人們就在外面看著她,大家都好奇她會抓什麼樣的東西?

寧芝甚至在旁邊小聲道:「寧寧,抓書本,抓筆墨紙硯。」

這些東西都是大人們寄予希望的東西,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是大人們的願望。

顧明華卻沒有說話,他一向都覺得,自己的女兒極聰明,不需要教,也知道自己該抓什麼。

顧長鳴更是抿著嘴唇,好奇著孫女兒會抓什麼樣的東西。

他甚至在這些東西裡,又放上了一樣東西。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孫女兒能夠繼承他衣缽的。

顧寧寧卻好似沒有聽到寧芝的聲音,她只是好奇地望著圍著自己的這些東西。這些東西,這幾天她都有見到,這都是媽媽怕她抓不好,總是放到她面前,指著上面的東西,讓她要抓這些東西。

然後她就在這些東西裡看到了一件陌生的。

說陌生也不是,因為她曾經在爺爺那裏見過這個東西,那是一把小小的銀白色的手槍。她聽爺爺說過,那是奶奶的手槍,一直都放在爺爺的身邊。

她爬了過去,然後拿起了這把小銀槍。

除了顧長鳴,其他人都睜大了眼睛,寧芝甚至道:「寧寧,別抓這個,抓旁邊的書本。」

但是顧寧寧卻沒有聽她的,而是把這個小銀槍拿了起來,然後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步一步地站到了爺爺的面前,將小銀槍給到了爺爺的手裏:「阿……耶。」給,你的槍,要收好了,別丟了。

顧長鳴拿著小銀槍,一臉的激動,然後道:「寧寧抓了她奶奶的手槍,她這是要繼承她奶奶的衣缽呢。」眼裏有些濕潤。

旁邊的眾人都恭喜著顧長鳴,就連顧長春也都羨慕地望著他。

正要往回走的顧寧寧,轉過身來看向爺爺,然後就看到了爺爺眼裏的淚光,她又折回去,安慰地想要拍拍爺爺的胸口,發現夠不到,改拍他的小腿:爺爺不哭。

顧寧寧又被抱回了紅毯上,她還能再拿兩樣東西。

所有人都望著她,都在好奇她會拿什麼東西。

是拿筆墨紙硯書本中的一樣,還是拿算盤紙幣代表金錢生意的?還是拿胭脂代表妝容的?

顧寧寧望著面前的所有東西,聽著媽媽在那裏念叨著讓她拿筆墨紙硯書本,她用力地將所有的東西往懷裏一攬。

大人才要選擇呢,魚魚當然是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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