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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庶女》第39章 第39章
「先生,這些您拿去用吧。」雲驪把一小袋銀子裝好遞給松濤先生。

她從松濤先生的僕從那裏知曉,近來她兒子犯病,可聽說藥鋪的藥材價格大漲,家中實在是窘迫,故而四處在籌錢。因此,她裝了二十兩銀子給她。

這還是等姐妹們都走了才拿出來,反正她時常晚走,她們也不會懷疑什麼。

松濤先生不解:「這是……」

雲驪關心道:「聽說世兄病了,先生操勞,正所謂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勞。平日先生每日等人都走了,還教我刻章,贈書給我,這些都是應該的,您要是跟我客氣,就是拿我當外人看了。」

松濤先生這才釋然的接下,又感嘆道:「近來四處烽煙四起,藥材也緊俏,故而價錢高。不知道又有多少老百姓要受苦。」

「是啊。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先生,既然說到藥材,我這裏正好有一些上等藥材,雖然不知道對不對症,但若能用得上一兩味,也就好了。」她讓素文把幾個禮盒拿過來。

松濤先生打開看了看,的確都是上好的藥材,而且很新鮮,她感動道:「雲驪,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了。」

雲驪笑道:「先生這麼和我說就是見外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松濤先生想道這位五姑娘平日不像七姑娘那樣小意,平日時常有敬奉,平日也不怎麼言語,到了關鍵時刻,卻如此大手筆的雪中送炭。

素文也不解道:「那些藥材是二少爺給您的,您怎麼給了松濤先生。」

「有些東西還是給需要的人啊,我成日燕窩、人蔘不斷,哪裏缺這些。平日裏,松濤先生寡婦失業的,她也不容易,我的日子總是比她好過些。」雲驪對她笑著道。

素文道:「五姑娘您太善良了,這樣會吃虧的。」

比起七姑娘那種把自己用過的二手衣裳賞人,隻做順水人情的人,還是五姑娘這樣好多了,當年喜雲慘死,七姑娘連水陸道場都沒想過要為她做,喜雲的家人現下還在受苦,七姑娘明明在老太太那裏那麼受寵,也不說把喜雲的家人調回來。

「我到現在都沒吃什麼虧,走,回去跳舞去,蒙大家說要教我反彈胡琴,踏歌而行。」雲驪拉著素文要快些走。

素文稱讚道:「姐兒你真是跳舞奇才,蒙大家說教過這麼多人,說您根骨極佳,又放的開,所以學的很快。」

雲驪撫著辮梢道:「大抵是我用腦子跳舞吧,不是亂學,什麼東西都是大同小異。看多了,學多了,就自有規律了。」

跳完舞自然是酣暢淋漓,她沐浴了一番,又說呂嬤嬤過來了,雲驪又和呂嬤嬤一起做針線,她現在已經能慢慢兒的自己畫了,比如金色的錦鯉配著綠叢的蓮葉,這比別人給的花樣子要好看多了。

就連劉姨娘上次過來明月館看到她的畫兒都忍不住拿走幾張,說做花樣子。

都覺得她辛苦,其實她一點也不苦,不管做什麼都有人陪著,有什麼好苦的,就是沐浴洗頭完了,都有人替她擦頭髮,穿衣服。

今夜女紅做的入迷了,以至於晚上睡的稍晚些。

荷香和素文一起守夜,二人見雲驪睡著了,都對視一眼悄悄到外室去。

「素文,近來我聽說二小姐時常在老太太那裏請安,和七姑娘很是親密無間,比和自己胞妹都好。這天下哪有不和自己親妹妹好,反而和同父異母的妹妹好的,我看她肯定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五姑娘這幾日有事情交代我辦,你可要盯著些。」荷香叮囑。

素文點頭:「姐姐放心,我心裏有數。咱們姑娘深受大老爺看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比擬的,就是二老爺

那裏也對咱們姑娘另眼相看。」

荷香還是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天微亮,雲驪就先去李氏那裏請安,李氏昨夜睡的不好,難免腰酸背痛,幾個丫頭正替她揉肩捶腿。

「大伯母,您這樣時常不能安神對身體損害極大,正好我跟呂嬤嬤學了艾灸,前幾日我找丫鬟們試了一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都歇下了。不如,我今日就替大伯母試試,如何?」雲驪很是關心。

李氏長久睡不太好,她常年吃的天心大補丸,吃了反而心浮氣躁,若是吃敗火的,腸胃又不太好。

只能讓丫頭們推拿一番,但終究治標不治本。

聽雲驪這麼一說,她喜道:「果真可以?」

雲驪點頭:「自然可以。不如這樣,您讓荷香出去買艾灸回來吧,她知曉我平日艾灸的習慣,以免到時候買的不好,煙霧大嗆鼻不說,還對身子骨不好。」

李氏對王忠家的抬了抬下巴,王忠家的給了對牌給荷香。

雲驪拉著荷香囑咐道:「不要買青綠色的,那種年份不夠,這樣療效不好,而且易灼傷肌膚經絡。要買三年的陳艾,這種陳艾一般呈土黃色或金黃色。而且你要聞聞,這種陳艾呈淡淡的艾草香味,有一股陳味,艾的味道相對較淡。還有你要捏一下,現在那些黑心的商戶把艾末倒進去,那樣也不好,最好是用火點一下,你要聞聞味道……」

見雲驪諄諄叮囑荷香,王忠家的誇道:「咱們五姑娘辦事就是認真,對您多有孝心啊。」

李氏也忍不住點頭。

當日晚上,雲驪就替李氏艾灸,果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睡著了。

李氏身邊的人都對雲驪感激不僅,雲驪笑道:「這不值一提的事情,我孝敬大伯母本就是應該的。還有平日飲食上,你們也得留心些。」

回到明月館裡,進來寢房,荷香提著包袱進來,散開後,她還是不懂:「姑娘為何讓奴婢買這些?」

包袱裡裝的是十個水囊、一把匕首、十瓶成藥,另外還有上好的金瘡葯併火鐮,火石,火絨還有幾盒行軍蟻、桑皮線等等。

雲驪滿意點頭,笑道:「不過是有備無患而已,只是我想起近來烽火連天,當年唐玄宗的安史之亂,多少貴族往洛陽跑路,萬一咱們也要逃走,不準備點東西怎麼辦?」

原來因為這個,荷香這才明白:「您真是深謀遠慮。」

「這也沒什麼,咱們盡量讓外人不要看出來,做好充足的準備,如果沒事還好,有事兒了,咱們好歹可以保命。」

雲驪替李氏灸過幾回後,每次睡眠都很好,她逐漸離不開這個侄女了,以至於到了每晚都要雲驪替她灸完再離開。

她自己還有點不好意思:「五丫頭,每次都要麻煩你。」

「看大伯母說的,這是雲驪應該做的,談不上麻煩。您快些安歇吧,侄女看您安歇好了,這臉上氣色都好多了。」

……

壽喜堂

章老夫人正和大老爺在商議事情,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大老爺道:「你是說要去真定。」

大老爺重重點頭:「兒子已經打探到消息,連皇上都準備逃往洛陽,咱們得儘快回真定避災,否則逆王或者起義軍到了京中,咱們家怕是要遭劫了。」

「好,你儘快安排,我這裏也收拾一二。」章老太太到底是經歷過事情的老婦人,不至於驚慌失措。

大老爺點頭:「兵貴神速,兒子這就去通知各處,您也要保重好身體才是。」

二人都不是囉嗦之人,章老夫人趕緊讓人喊醒雲淑準備行李。

大老爺一出來就對隨行的人道:「你們趕緊去明月館,讓五姑娘準備好了趕緊來我這裏。」諸王奪嫡,重新戰隊,他們永寧伯府沒有什麼大

出息,可若能夠獻美成功,日後可保家門富貴。

隨行的管事覺得奇怪,正常不是該通知大太太才對,怎麼大老爺隻想帶著五姑娘。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四處都點著火把,僕人們四處亂跑,真正的災禍來臨之前,俱是惶惶不安。

雲驪把素來積攢的體己銀子自己在包袱裡背了一些,其餘的都散在裝衣裳的箱子裏,另銀票隨身攜帶,出門在外銀錢比什麼都重要,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明月館眾人在雲驪井井有條之下,不見慌亂。

雲驪清點了一下,水囊裝好了水,乾糧也備齊全,家中平日的點心都包上了,她拿了一把匕首放在袖袋裏。

這個時候荷香不得不佩服她的高瞻遠矚了,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素文在拚命收拾首飾,雲驪道:「有些該丟的就丟了吧,有舍必有得,我們快些出去找大伯父才是。」

她是第一個跑到正堂的,大老爺看到她了,方才緊繃的臉鬆懈下來,指著下首的位置對她道:「雲驪來這裏坐著,等會兒兵荒馬亂的,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亂走。」

雲驪沒想到大老爺這個時候還這麼關心自己,但她越發覺得不安,因為她知道自己不過是二房的庶女,大老爺平日對大太太都很一般,這麼關照自己,也許是有所求。

可現下,能保住命才能談其他的。

就是要做棋子,也要做最高明的那顆棋。

否則成了廢棋,所有人都會對你不屑一顧。

她笑道:「好,侄女多謝大伯父關心。」

「你的物件兒都準備好了沒有?」大老爺問她。

雲驪點頭:「一切從簡,都準備好了,您放心吧。」她該帶的東西都帶了只是沒帶那麼多罷了。

等了一會兒,李氏和文懋才一起過來,文懋連忙給大老爺請安,大老爺對他道:「照顧好你母親妹妹。」

兄妹見面,文懋臉上顯而易見的慌張,可又帶著一股讓人不易察覺的興奮,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以為讀書就已經是很辛苦的事情了,沒想到居然遇到兵禍。

「她們還沒來嗎?」李氏有點急了。

大老爺在廳堂裡走來走去,又派人催了幾遍,最後道:「讓她們快些,否則早上就出不了京城的門了。」

好在最後一刻老太太由雲鸞雲淑扶著過來了,馮氏也帶著兄弟姐妹們都過來了。

下人們忙著搬運行李,雲驪和文懋扶著李氏一起上了最前面的馬車,大老爺看到她們坐定,又悄悄的對身邊的管家道:「你讓二管事帶著人趁機把那幾個莊子的人換成我們的人,就說這是我的吩咐。」

他不可能再把永業田和莊子都給章扶玉,他也很公平,只要回章家自己的田地。

魏忠會意:「小的明白。」

現下章扶玉等人在洛陽,莊子上的人幾乎都是章家陪嫁過去的人,也就是說他們本身就是章家的奴僕。

兵荒馬亂的時候,最好能把先弄到手的先弄到手。

雲淑和雲鸞陪著老太太在一輛馬車上,雲鸞往外看了一眼,不禁詫異道:「真沒想到大伯父對雲驪那麼好,我聽說大伯父頭一個就是通知雲驪過來,連大伯母都沒顧上。」

章老夫人皺眉,大家裏的齷齪事情不少,她這個大兒子本來就有些葷素不忌,該不會對雲驪起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吧。

想到這裏,她又在心裏埋怨李氏不中用,一味愚從丈夫。

萬一鬧出什麼醜事來,就不太好了。

還有雲驪,小小年紀就擅長打扮,妖妖調調,天天故作清高矯情做作,全都是劉姨娘的那種做派。

雲淑倒是道:「二姐姐怕是不知曉吧,五姐姐很早就受到大伯

父的喜愛,還特意為她請了蒙大家,我聽吳家姐姐說,那位蒙大家可是很難請的。」

「也因為如此,五姐姐在大房頗有分量,連大伯母對她也是高看一眼。」

她是提醒雲鸞,不要貿然得罪雲驪才好,她知曉雲鸞和她一樣,都對劉姨娘這樣的小人很不喜歡,她教出來的孩子當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更別提雲驪曾經出手陷害過雲瀟,絕對不是善茬。

但也不是隨便能夠對付得了的,大抵二姐姐才回來,不知道老太太和大伯父的關係,看似母慈子孝,其實早已貌合神離。

雲鸞會意笑道:「我真為她高興,養在大伯母膝下,日後說親也好說呢。」

章老夫人卻笑不出來,反而心事重重。

卻說出城卻不甚順利,大伯父雖然有個永寧伯的爵位,但並無實職,頗費周折。李氏也是心急如焚,雲驪安撫道:「大伯母,無事的,我在來之前,偶然翻了《易經》,是坤卦第六十五卦,黃裳:元吉。是說象徵富貴,乃大吉之像。」

「是啊,母親,我們肯定沒事的。」文懋也安慰道。

李氏看著她們兄妹,總算覺得自己不那麼孤單了,若沒有過繼文懋,她現在怕是孤身一人,坐在裏面擔驚受怕。

在馬車上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能出城,大老爺一路命人趕路,不許停歇。

什麼中途停下埋鍋造飯那是不可能的,不管別人如何抱怨,雲驪很是能忍,完全不吭一聲。

可雲瀟就吃不消了,她抱怨個不停,雲湘則道:「好了,如今這個時節,大姐能活命就不錯了。六妹妹你就忍忍吧,我這裏還有點心和茶飲,你要不要再吃點?」

現下雲湘對雲瀟沒什麼耐心了,逃難的路上居然還在抱怨這些,真是糊塗。

逃難最容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她們要是在路上丟了,誰都不會怪大伯父,因為大伯父把文龍文豪早就帶在身邊,把文懋雲驪和大伯母放在一起也是多加了護衛。

她們這些女眷若是沒了,沒了也就沒了。

日夜兼程,也不過才過了通州,雲驪掀開簾子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荒蕪,往日行人如織的地方現在卻空蕩蕩的。

李氏是回過老家的,倒是安慰她道:「從京中回真定很近的,以往我們回去,也不過三五天就能到。如今是四處逃竄的人多了,馬車總要停下,所以很慢,放心吧,過了通州就非常快了。」

這也是大老爺為何選擇回老家的緣故,真定離上京很近,而且有族人一起,守望相助。而去洛陽路途遙遠,章家多女人孩子,若是長途跋涉,怕是還沒到洛陽,就有人在途中病死了。

可偏偏就在這短途中,一場土匪糾結的搶奪開始。

外面還在廝殺,文懋想衝出去,被李氏死死的按住了,李氏也是出身勛貴人家,她道:「我們家帶的護衛都是精兵。」

雲驪覺得自己胸口的心跳都要溢出來了,她手上已經攥好了匕首。

「不管外面怎麼樣,你們都不要出去。」李氏突然鎮定。

她知道丈夫把最多的兵力派過來她們這裏了,如果丈夫有了三長兩短,只要有文懋在,大房就撐住了。

章老夫人也是死命拉著雲淑摟在懷裏,林媽媽掀了簾子往外看了看,不禁道:「不好,大老爺把大部分人手都派去大太太那邊了。」

雲淑和雲鸞更是心驚肉跳。

還好永寧伯府帶的護衛夠多,土匪們搶了些財貨,看這邊人多,連忙退散了,大老爺卻被砍了一刀,性命攸關。

魏忠急道:「大太太,不好了,方才土匪們打過來,我們隨身帶的葯被他們搬走了,還有荒郊野嶺沒有大夫,這可如何是好?」

李氏一時也慌了神,還是雲驪出來道:「魏管

事,我這裏帶了金瘡葯和行軍蟻和桑皮線,還有麻沸散也準備了一些,我和大伯母這就去替大伯父包紮吧。」

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從劉姨娘提醒她的並蒂蓮事情後,她開始關注身邊的事情,又從松濤先生兒子的病,不知曉送什麼藥材,翻看了不少醫書,以備不時之需,如今倒是真的用上了。

魏忠道:「好,那請五姑娘和大太太趕緊過來吧,這就太好了。」

大太太和雲驪攙扶下去,她問雲驪:「你是何時準備下這些的?」

雲驪道:「那次替大伯母買艾灸,我就讓她胡亂買的,因為那些日子我正在看一些醫書,想親自試驗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好好好,你真是我們家的福星。」李氏握住雲驪的手,非常慶幸。

大老爺身邊圍著的文龍和文豪都束手無策,大伯父手臂上滿是汙垢和傷口,這個時候雲驪在他們中間年紀最小,反而最為鎮定。

「大伯母,你為大伯父沖洗傷口,然後我們就用行軍蟻,再用紫金散敷上,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文龍皺眉:「雲驪,這樣萬一出了問題呢?要不然我們等到了真定,再請大夫來,否則咱們都不是大夫,萬一用藥失當,恐怕更出大問題。」

文龍倒不是針對雲驪,而是覺得葯不可亂用。

雲驪卻堅持道:「大哥哥,這車馬顛簸,又不治傷,我就怕還沒到真定,大伯父這胳膊就不能要了,你看,這皮肉都綻開了。如果有事,我一力承擔。」

「你……你要知道後果啊……」

「多謝大哥哥提醒,也多謝你的好意,但是如果人人都怕擔責任,就只能看到無辜的人受傷了。」雲驪回頭看了李氏一眼。

李氏點頭,堅定的道:「五丫頭,我來替老爺清洗傷口。」

其實李氏心裏也沒底,但她知曉若不早早醫治,人就出大問題,她拿著水囊,擰了帕子迅速清理了傷口。

雲驪從盒子裏拿出行軍蟻出來,一向最怕蛇蟲鼠蟻的她,把行軍蟻親自拿在手上,文豪嚇的打了個哆嗦,雲驪則面不改色的放在傷口處,再拿起身上的剪刀,剪去它的下半身。

這行軍蟻聽聞是用來縫合傷口,不僅可以減輕病人被針刺穿皮膚的傷痛,而且,在傷口癒合後,行軍蟻的屍體還會自動從人類的傷口處脫落,不用擔心拆線帶來的二次痛苦。

眾人盯著這隻行軍蟻看,李氏很是緊張,還好,這隻行軍蟻很爭氣,居然真的縫合住了。

「快,快灑紫金散。」她見李氏還在發獃,徑直灑了上去。

大老爺雖然慘叫的厲害,但傷口縫合,還上了葯,雲驪把剩下的葯拿出來給魏忠:「你看還有沒有其他受傷的人,也分一些給他們吧,他們是為了保護我們受的傷,不能讓他們也帶著傷病。」

李氏見她拿出來全部給了,拉了她一下:「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實心眼。」

雲驪笑著挽著李氏的手道:「我留了一瓶在車上,您放心吧。」

她們倆一直都沒有這麼親昵過,李氏上了馬車,還有些後怕,「今日若是沒有你,可怎麼辦?」

雲驪完全不居功:「若沒有大伯父和大伯母的教養之恩,我才是不知道我如何辦呢。這一路,大伯父保護我們幾個人,我都知道。」

車馬啟程,章老夫人聽說大老爺傷勢被治好了,也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林媽媽笑道:「我聽說五姑娘拿出一隻螞蟻,居然能縫合傷口,已經敷了紫金散了,大老爺還服下保心丹。魏管家說這傷口癒合的快,就無事了,等到了真定,咱們就能請大夫來。五姑娘還把身上的葯都分給護衛們了……」

「這就好,這就好。」章老太太不停的點頭。

若是大老爺出了

什麼意外,最大的孩子文龍也不過十四歲,若是再遇到土匪路霸還有流民,她們根本無法脫身,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可這雲驪,日後豈不是更得大老爺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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