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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庶女》第30章 第30章
「哥哥,你平日在外讀書,不能回家,還好今日三姐婚事,你能回來,妹妹才能和你說話。」雲驪讓沐紹芳和吳灝去打雙陸,找了個空隙出來見文懋。

文懋卻知道妹妹想說什麼:「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莊姨娘生了一位弟弟,我知曉。」

雲驪點頭:「看來哥哥也知曉這件事情了。」

「嗯,所以我打算日後多往大房走動,好孝敬大伯父和伯母,他一個奶娃娃如何及得上我呢。」文懋今年周歲十歲,虛歲十二的人了,在外讀書多年,官家子弟從小接觸這些,心思自然不同於尋常孩童。

雲驪卻道:「不,你從現在開始好生讀書,把你院子裏的下人看緊,不許她們算計你,在外面你是能不回來就盡量不回來,甚至大房那邊也不要去了。」

文懋疑惑:「這是為何?」

「哥哥,這幾日王忠家的對我的態度已經有些輕慢,我想她的態度也是代表了大太太的態度。」

「什麼,這個狗奴才,真是仗勢欺人。」文懋挽起袖子,氣極了,想替妹妹出氣。

雲驪安撫他道:「你小點聲音,捧高踩低這種事情自從姨娘走了之後我們還見的少嗎?我是抽空出來的,今日事忙,大家留意不到你我二人。哥哥,你看姨娘是那麼沒有成算的人嗎?」

文懋搖頭:「當然不是。」

可他又道:「但姨娘終歸只是姨娘啊。」

他在外讀書,和妹妹在內宅不同,也許在妹妹看來,姨娘在內宅總能說動老爺,但是過繼這種事情姨娘未必能說服啊。

雲驪卻不以為然:「哥哥,我知曉你或許覺得女人難成事,但我總是很相信姨娘。她既然安排我們兄妹在這個宅子裏,就自然有她的用意。再者,過繼也未必好,大房爵位三代而斬,你就是過繼了,也沒有爵位。」

「再說了《論語》說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過不過繼是大人們決定的,我們無力改變,哥哥年歲也小,咱們倆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聽咱們倆的。可是哥哥此時若是犯了錯,別說是過繼,指不定就被送去文豪的學堂去了,你上回還和我說,文豪去那個學堂是越學越差。」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算很聰明的了,畢竟他比文龍小兩歲,還不比文龍自小在一門八進士的顧家求學,但他還能慢慢趕上,和文龍進度一致,已經備受先生稱讚。

雖然和那些所謂的神童比不了,但也遠超同年紀的孩子,可遇到這種事情,總覺得惶惶不可終日,擔心自己從此沒有地位,妹妹也有可能被挪出大房。

雲驪耐心解釋:「哥哥,以前有姨娘在,老太太和太太才能長久站在一個陣營,可現下莊姨娘趁勢而起,她是正經的二房,太太能不忌憚她嗎?更何況,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她讓文懋附耳過來,把馮氏和邰媽媽在假山後說的話告訴他了。

文懋啞然:「這……」

雲驪道:「所以我說你呀,能保全自身就不錯了,否則你繼續討好大老爺得罪了老太太,老太太認為你被姨娘挑唆,故意在大老爺那裏獻媚討好。太太再趁機在下蛆,老太太再順水推舟,大房的大老爺和大太太也不是什麼好人,誰會幫你?」

文懋終於懂了,他最大的危險壓根就不是什麼過不過繼,而是因為想被過繼,自己多做多錯,到時候被抓住把柄。

太太不能容忍孫姨娘,是因為她能威脅到太太的地步,這個莊姨娘,良家子出身,又生了兒子,還要過繼給長房,還有老太太撐腰,勢力比劉姨娘大多了。

就怕莊姨娘還沒事,自己跳出來了,反而出醜。

「妹妹,我日後能不回來就不回來,你放心,可你呢?」他當即立斷,但又擔心妹妹



雲驪笑道:「大不了就是受下人輕慢,也沒什麼。倒是哥哥,身邊伺候的人,你一定要小心,誰也不能相信,包括瑞晴在內。」

「嗯,我會留意,尤其是太太送來的這兩個人。」文懋點頭。

「不,太太一向要個賢惠的皮兒,你那兩個送在明面的人就不會動,至於她真正的眼線是誰,我不知道,但你一定要細心。」雲驪捏了捏哥哥的胳膊。

文懋點頭,又叮囑雲驪:「你要保重你自己。」

雲驪揮手道別:「我知曉的,哥哥。你想啊,我是個姑娘,這一家子,我若不好了,太太的寶貝女兒名聲也會受損,再者,我不是男丁,也沒什麼威脅。」

一場大婚過後,雲清三日回門,髮髻挽了上去。

姊妹們都圍著雲清說話,雲湘問她:「三姐姐,你在秦家過的好嗎?」

「還好。」雲清臉微紅。

接著雲清又被馮氏等長輩喊過,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全程臉通紅,隻吃了一頓飯,就聽外頭喊說姑爺要走,就這麼匆匆的走了。

眾人都有些悵然若失。

即便在閨塾,雲湘道:「平日三姐姐雖然不和我們一起,但我下學了,時常去她那裏頑,做點針線,一起吃點心,如今倒是不習慣了。」

雲驪頷首:「雖然知曉三姐姐是要嫁出去的,可真的嫁了,的確有些不自在。」

說完,松濤先生來了,雲驪正襟危坐,現下松濤先生已經在講《論語.衛靈公》,這裏其實已經講了不少,現下是在重新再溫習一遍。

原本按照長幼順序,應該雲湘是課長,但由於雲驪學業高出眾人一大截,她甚至還跟著松濤先生學寫字,故而,她被選為課長了。

松濤先生教完,就讓她來監督大家背書過關。

當然,大多數時候,你真的沒背也沒人說你,因為這個閨塾裡,真的在乎學業的沒幾個,雲驪卻對自己要求很高,不僅背書知曉其義,還會找相關文章來看。

一下學,就都作鳥獸狀。

雲驪繼續留下來跟松濤先生學雕刻,之前松濤先生覺得她吃不了苦,因為她教過的學生中,大多數即便天資高都沒辦法堅持下來。

倒不是她們不願意堅持,而是她們大部分人有太多雜事。

唯獨有章雲驪,勤學不輟,年紀這麼小,居然這麼堅韌,在她的這些弟子中,就她最能吃苦,而且天資聰穎。

聰明的人很多,但是可以堅持下去的人太少。

每日隨松濤先生雕刻半個時辰,她再去給李氏請安,李氏當然很不高興,不禁道:「我聽說你們半個時辰前就已經下學了,怎麼現在才來?你在路上貪玩了嗎?」

雲驪笑道:「回大伯母的話,我正跟松濤先生學雕刻,這件事兒前幾日同您說過的。」

她知道李氏現在大抵是覺得要過繼莊姨娘的兒子了,遂對她看著有些不順眼,也許是特地做給老太太看的也說不定。

自然,她又被李氏教育了一頓,什麼女子該如何守閨訓,要有孝道雲雲,雲驪嘴上答應的非常好,還送了一本親手寫的《孝經》給大太太。

「大伯母金玉良言,實在是讓雲驪受益匪淺,我抄了一本《二十四孝》,希望日後我也能做到臥鯉求冰,和大姐姐一樣孝順。」

她站了起來,目光定定的看著李氏。

王忠家的接了過來遞給李氏,李氏隨意翻了翻,很是驚訝:「五姑娘的字如今寫的這麼好了?」

她雖然不認得幾個字,但是字跡工整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大伯母謬讚,只不過寫孝經自然不能等同於其她,要寫的認真一些。」

「嗯。」李氏看著雲驪的眼神很複雜。

如果雲驪

是她生的,她肯定會誇獎讚美,但如果是別人的孩子,即便再好,也和她無關啊。

雲驪則坐下來陪李氏用膳,用完膳後,雲驪就要告退了。

王忠家的送雲驪出來時道:「明兒五姑娘可要早點來給咱們大太太晨昏定省才是啊。」

「王姐姐,不知道大姐姐當年是不是也是如此?每日都這個時候晨昏定省?」

王忠家的張口就來:「自然如此。」

「我看未必吧,此事,我還問過家下老人怎麼孝順大太太。既然大姐姐都做不到,我若是日日都這般,豈不是在打大姐姐的臉。自己的親女兒都做不到,卻讓隔房的侄女日日孝敬,哎呀,我也是為了大伯母的名聲好啊。你們也別拿話哄我,我再如何,也是主子,你要想仔細了。」雲驪笑著走出去。

再不彈壓一下,否則,連下人都要群起而攻了。

漫雪見王忠家的在發獃,連忙上前道:「王姐姐,您也真是的,她到底是姑娘呢。要是得罪狠了,日後可……」

「我有分寸。」這也是做給大太太看的。

她們做奴婢的,還不是為了表明主子的立場。

這話很快就傳到李氏的耳朵裡,王忠家的道:「您看五姑娘,這是打您的臉呢。」

李氏卻擺手:「好了,我還真能把她如何呢,強迫她不雕刻為我請安麽?若是我自己的女兒,說什麼都無所謂,母女倆沒有隔夜仇,但她本來就和我客氣的很,萬一逼狠了,出了什麼事情,我也不好交代。」

「您說的是,是奴婢沒見識了。」王忠家的陪笑。

回到明月館中,眾人都氣憤不已。

百合道:「以前,大太太從不在這些上挑理,甚至時常還免了您的請安,自從莊姨娘生了兒子,大太太的態度就變了。」

「罷了,我本也是托她照看一二,你們也毋鬚生氣。」雲驪一點也不動氣。

等呂嬤嬤過來,她已經如常的隨著呂嬤嬤學習如何斟茶,斟茶完,她又做女紅,邊做女紅的時候,邊在想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影響自己的心情,這是雲驪給自己的要求,她已經開始學習縫襪子和抹額,一切的不甘心,彷彿都在這一針一線中撫平了。

李氏對雲驪的教訓,傳遍了整個府邸,馮氏把玩著雲驪送來的一雙襪子,又隨意放在一旁:「看樣子,大嫂是真的有意要收養莊姨娘的兒子了。」

這個雲驪倒是人人不落下,給大嫂抄《孝經》,給老太太和她這裏送了襪子來,還親手做了抹額,說是想讓這次回程的下人帶給劉姨娘,甚至連章思源那裏也送了一雙襪子。

可惜這些都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邰媽媽點頭:「應該是,否則大太太以前面上總得五姑娘顧忌些,現下這般不成體統,想必也是放棄過繼二少爺,準備過繼莊姨娘的兒子了。」

馮氏站起來道:「若是這樣,這是好事兒啊,你們安排人傳話去杭州,悄悄告訴劉姨娘,就說大房的人欺負雲驪。」

邰媽媽不解:「太太您這是為何這般呢?說五姑娘還不如說二少爺呢。」

「這你就不懂了,劉姨娘最放在心上的就是這個閨女,你若是文懋出了什麼事情,她心裏很清楚,男人名譽損害點,只要改了,那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根本不會如何。她平日最疼雲驪,若是知曉大房如此,怕就是要出手對付莊姨娘,這樣一箭雙鵰的事情,讓她去做最好了。」馮氏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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