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大皇子(又名極品大皇子)》第180章 該你了!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趙錚的聲音,宛如洪鐘雷鳴,在所有人心中炸響!
這詩中尾句,氣勢雄渾,宛如神人擂鼓。
待爾等身軀與名利都化為灰土,也絲毫不耽誤滔滔江河的萬古奔流。
這赫然是一聲喝罵!
罵他人沽名釣譽,罵他人欺世盜名!
而自己,又宛若那滔滔長江,萬年不絕!
四周眾人怔怔地盯著趙錚,紛紛瞪大了眼睛。
大皇子殿下,分明是在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喝罵澄澈先生!
燕澄澈臉上的笑容已然凝固住,竟顯得有些滑稽。
聽到趙錚的這一首詩,他心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便是一股熊熊怒意。:
這趙錚,何止是猖狂?
如今在這奉京書院中,他們所說所做,都將傳遍天下。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這句詩,毫無疑問是在罵他!
那他是否也會隨著這首詩,遺臭萬年?
他心中思忖著,驟然湧現出一股濃濃的驚意。
這句詩,與首句連貫起來,渾然一體。
一首絕句,竟被趙錚隨口吟詠而出。
而且,尤其是這最後一句,瞬間便讓整首詩的氣勢升騰到了極點!
大帳下,孟寒笙與陸冶等人也都意識到了這首詩中的精妙。
這首詩中,喝罵之意振聾發聵。
可偏偏仔細品讀,竟又讓人心中不自覺產生一股高山仰止之感!
秦熙微微思忖著,美眸中透露出濃濃的驚艷。
先前縱使趙錚承認了身份,她一時之間也難以將趙錚與詩仙聯繫到一起。
可隨著趙錚這一首詩文落下,她心中再沒有絲毫懷疑。
眼前的趙錚,其身影逐漸與她印象中的詩仙合而為一。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秦熙呢喃著詩文,淡雅出塵的臉龐上,忽的泛起一抹會心笑意。
趙錚這位詩仙,果然是真性情呢!
廣場上,趙錚淡淡斜睨燕澄澈,好整以暇地開口詢問。
「燕澄澈,本殿下這首詩,如何?」
「是否可比肩本殿下先前的詩句?」
這首詩,可是詩聖他老人家的絕句!
就算燕澄澈鐵了心想要汙衊他,也絕對不可能當著天下人的面,詆毀這首詩!
燕澄澈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再難以保持鎮定。
這首詩,縱使他百般不願承認,也無法詆毀絲毫!
今日這奉京書院中,可還有這孟寒笙這等當朝大學士看著。
同時,他心中更浮現出滔天的怒火。
以這首詩的驚才絕艷程度,毫無疑問,自今日之後會傳遍天下。
甚至不難想像,今後許多讀書人,在與他人對罵之時,都會引用這首詩。
而這首詩真正罵的人,是他!
他這個江南大儒,從今往後,都要與這麼一首辱罵之詩綁到一起了!
想到這些,燕澄澈渾身不由震顫起來。
臉色一陣蒼白。
心中忽的泛起一股悔意。
早知如此,他不該千裡迢迢地前來京城,對付趙錚……
「燕澄澈?」
這時,趙錚的聲音再度響起。
「本殿下這首詩,是根據你的考題所出。」
「現在本殿下作出來了,縱使且先不評價詩文好壞……」
說話間,他冷冷盯著燕澄澈,微微揚手。
「現在,該你拿出你的詩詞了!」
話音落下,四周眾人都不由怔怔看向燕澄澈。
內心卻依舊沉浸在趙錚先前那一首詩詞之中。
這首詩,語言直白,縱使是不通曉詩詞之人,也能感受到其中豪氣!
而且,他們也從未聽聞過,古籍之中曾記載過這麼一首詩詞。
這必然是第一時間作出來的!
既然大皇子殿下有著這等詩才,哪裏還有什麼必要再抄用古籍之上的詩詞?
正如大皇子殿下先前對澄澈先生的質疑一般。
莫非,澄澈先生當真是弄錯了?
還是故意為之?
眾人皆心緒雜陳,一時間,仍舊有些難以相信。
這位江南大儒,大名鼎鼎的澄澈先生,會做出汙衊他人的行徑!
燕澄澈臉色一片慘白,額頭不由滲出一抹汗水。
他並非沒有詩詞可作,可他心中清楚,任憑他今日再怎麼苦思冥想。
恐怕都絕對無法超越趙錚的這首詩詞!
見此,趙錚後退幾步,向著不遠處揚揚手。
「來人,給他奉上紙筆。」
很快,幾名兵士便搬著桌案,拿著紙筆,放到燕澄澈身邊。
趙錚隨手拿起毛筆,向著燕澄澈遞了過去。
「今日,本殿下也不強求你能超過這首詩詞。」
「你只要能夠作出一首比肩這首詩詞的詩,便算你贏!」
手上一動,毛筆已經直挺挺送到燕澄澈身前。
只要燕澄澈伸手,便能輕易捏起毛筆。
燕澄澈張了張嘴,喉嚨一陣乾澀,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他不由看向四周,注意到四周眾人臉上的狐疑神色。
心中竟忍不住砰砰直跳起來!
「還不快寫?」
這時,趙錚的催促聲再度響起。
裹挾著一股濃濃的威嚴。
「這題目是你出的!」
「今日這場對質,也是你自入京之日便提出來的。」
「而今本殿下的詩詞早已作好。」
「你還要讓本殿下與諸位等你多久?」
聽著趙錚的話,燕澄澈忍不住後退一步。
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額頭滾落而下,滴答在地。
見此一幕,四周眾人頓時目光一凝。
澄澈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不願寫,還是……寫不出?
隻一瞬間,眾人心緒便愈發複雜了。
今日就連這考題,可都是澄澈先生出的。
為何大皇子殿下輕易作就,澄澈先生竟還這般猶豫?
「趙錚,吟詩賦詞,哪有這般簡單?」
這時候,不遠處的趙嵩沉聲開口,只是,臉色也陰沉如水。
同時滿含責怪地瞪了燕澄澈一眼。
燕澄澈不是江南大儒嗎?
怎麼這般不濟事?
但他還是故作從容,反駁著趙錚。
「吟詩賦詞,向來都是詩意興起之時方可作出。」
「你這般催促,分明是在刻意擾亂澄澈先生!」
「此外……」
趙嵩目光陰冷,寒笑一聲。
「你這詩詞寫得這麼快,反倒是不合常理!」
「莫非……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話罷,他又暗暗向燕澄澈遞了個眼色。
這種時候,他們絕不能認輸!
否則,就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