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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沒想到的是。

素晚秋卻是搖頭。

：「我之道，乃無上生機之道，不經歷死，又如何明悟生。」

素晚秋雙目迷離，無數星辰在幻滅。

：「生命終焉為死，置死地而後生，我之道無上生機，我之道太素無極，我之道奪天地造化，我之道輪迴之中證生死。」

道音滾滾，席捲八十七層混沌星空。

她沐浴著仙光，從楚休保護中脫離，順著她的白玉階梯，一路向上。

在整個宇宙的威壓之下。

她的身體在快速崩滅。

見狀楚休忍不住低罵。

：「瘋子....」

素晚秋在此地悟道。

不由令他想到那一句「朝聞道，夕死而矣。」

這是她的道，楚休作為旁觀者，無法阻止，也沒有理由阻止

他只是咬著牙，跟在素晚秋身後，作為一個見證者，跟隨她一路前進。

忽的。

楚休感應到什麼。

抓住掛在脖子上的黑色骷髏吊墜。

不知何時開始。

骷髏吊墜有了反應。

正散發著道道幽光，像是一個會呼吸的活物，在呼喚著什麼。

：「太素帝尊曾留言，我必須將這個東西，帶到十萬年前，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刻？」

楚休眸子微動，抓住吊墜輕輕一拽。

吊墜脫手飛出，化為一道流光，直衝素晚秋後心。

素晚秋身體一顫，吊墜沒入她體內。

楚休睜大眼。

他研究骷髏吊墜也有不短時間，從未發現過，它有什麼神異之處。

沒曾想今日。它會主動融入素晚秋體內。

隨著骷髏吊墜的融合，素晚秋身軀崩滅的速度，居然減緩了不少。

就在楚休以為，就此結束時，異變再生。

一股浩渺能量波動，以素晚秋為中心，朝四面八方瀰漫。

此方天地瞬間沉寂。

無窮盡的天地規則消失，規則道紋消失，一切都歸於平靜。

素晚秋停下腳步，緩緩抬頭，朝前方望去。

：「道非道，人非人，憐我輩，多煎熬。」充斥無盡悲傷的話語，彷彿橫跨亙古歲月傳來。

那聲音似乎是素晚秋在說話，但又不像是她在說話。

楚休凝目望去。

轟隆一聲——

虛空爆裂，星雲如煙花般散開，繼而快速重組，化為一道通天光幕，聳立在兩人之前。

片刻之後，光幕之上，出現人物幻影。

身著一襲素裙，手持冰晶長劍的素晚秋，站在無垠星空中。

她前方，有一名容貌模糊的男子。

他穿著一身黑袍，滿頭烏髮無風自動，他靜靜看著素晚秋像是在笑。

：「你說我的道錯了？」

素晚秋輕笑，自言自語，「我修行一生，你說我的道錯了。」

：「那是我？」楚休盯住那面容模糊的男子，神色微動，覺得無比熟悉，他可以肯定，那人就是他自己。

下一瞬。

畫面一轉。

素晚秋獨自一人在星空中流浪。

時光荏苒，或是一百年，或是一千年，或是一萬年。

她進入一個漆黑通道，歷經千難萬阻，來到一個灰霧瀰漫，遼闊無邊的世界。

這裏滿目瘡痍，一具具山嶽般巨大屍體，懸浮在空中，不知歷經多少歲月，竟然沒有絲毫腐朽。

素晚秋欣喜，她終於來到了天外天。

還沒等她高興多久。

灰霧之中，出現無數長得千奇百怪的怪物。

它們從九天十地趕來，數量源源不斷，瘋狂圍殺她。

素晚秋仗著實力強大，且戰且退，期間不知斬殺了多少怪物。

不知過去多少萬年，她戰到了天荒盡頭，可惜人終有力竭時。

面對數量無窮的怪物，她終究還是敗了。

臨死前，她渾身浴血，眺望故土，說不出的孤獨淒涼。

數萬年獨自征戰，她累了，也乏了。

輕嘆一聲，呢喃自語，「終究改變不了命運。」

下一刻，她開始化道。

天地間下起血雨，似有無邊魔力，或是對這位強者的敬畏，圍在周圍的怪物，沒再動手。

它們只是靜靜看著這位強者消亡。

忽然，一隻渾身長滿眼睛，不可名狀的怪物，發現不對，嚎叫著衝出。

它抬起巨大爪子，鋪天蓋地，朝她拍去。

素晚秋用出最後的力量，暫時擊退了它。

：「死在過去，生於現在，葬去未來，逆道而行，方得始終，輪迴之中可證永生。」

她雙眸前所未有的明亮，雙手掐奇異道決，整個人的大道，生機，一切都開始融合，最終化為一個黑色骷髏吊墜，連帶一顆怪物眼珠，破開一條巨大溝壑，這方天地與故土之間的阻礙短暫消失。

骷髏吊墜與一顆怪物眼睛，掉入裂縫之中消失不見。

裂縫眨眼消失。

怪物們一擁而上，卻已經晚了。

畫面歸於沉寂。

素晚秋撫摸著胸口，那兒掛著一串漆黑骷髏吊墜。

冰冷的觸感告訴她，這不是夢，而是真實。

遠處，楚休靜靜矗立，終於明白過來，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林巧巧的父親，當年看到的天地裂縫，便是素晚秋強行打開的，他撿到黑色骷髏吊墜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溟妖子體內那顆血色豎瞳，便是那隻，軀體長滿眼睛的怪物，萬千眼睛之一。」

我將黑色吊墜，帶到十萬年前，與素晚秋相融，便形成了一個時間閉環。

她居然以用這種方式來篡改未來命運。

楚休蹙眉沉思，最讓他想不通的是，太素帝尊隕落前最後一句話。

死在過去，生於現在，葬去未來，輪迴之中證永生。

她到底悟到了什麼。

或許只有她本人清楚吧！

楚休看向素晚秋。

經過先前的頓悟，她的氣息又強大了不少，已經達到聖王巔峰。

：「老素你怎麼樣了？」

聽到他的聲音。

素晚秋回過神，「我沒事....」

楚休走上去，站在她身邊，說道：「趁著天地規則威壓還未降臨，我們趕緊去下一層吧！」

那種被整個宇宙碾壓的感覺，他再也不想體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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