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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想安靜打網球》第89章 第 89 章
看見芥川露出了滿足的神情,資言徹底放心了下來,總算是彌補了錯誤。請太宰治吃了頓大餐,回到家,資言看見另一件黑色風衣,陷入了沉思,那麼這件衣服也要還回去吧,但是兩件衣服雖然都是黑色風衣,放的位置完全不一樣,摸起來的手感也完全不一樣,怎麼會拿錯呢?

資言給琴酒發了封郵件詢問,沒想到琴酒已經連夜出國出差去了,並且表示不用給他了,隨意處置就好。

資言拎起衣服看了半晌,隨後穿上大衣跑到穿衣鏡前。

看著穿衣鏡裡的自己,別說,還挺帥。

「咳。」琴酒不要了那那件衣服就是自己的了,但總有種偷穿別人衣服的緊張感,資言輕咳一聲趕忙把衣服脫了下來。

總覺得把它扔在家裏不太合適,資言把它放進了行李箱,隔天帶著它一起飛回了美國。

這件黑色風衣的質量是真的好,摸起來很舒服,穿起來也非常擋風。後來在美國入秋沒衣服穿的時候,資言還翻出來穿了一次,不過很快就壓箱底了。

「你怎麼會買這種衣服,跟你的風格不搭啊?」雖然周圍的人都是這種看法。

「怎麼?不好看嗎?」資言還特地借了個墨鏡帶了起來,露出酷酷的神情。

「沒有,很帥。」

「怎麼有股煙草味?」一個西方同伴湊到資言身上嗅了嗅,「你不抽煙吧?」

「不會吧。」資言趕忙舉起手嗅了嗅袖子,沒有啊,他都洗了好幾遍了。

「很淡,但是的確有。」他說道,「我以我多年老煙民的身份保證。」

「肯定是你的錯覺。」資言語氣篤定地說道。

好在除了他沒有人問道淡淡的煙草味,但是他這麼說了以後,穿著衣服資言總覺得自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煙草味,然後老是想起琴酒,總有種被琴酒抱著的錯覺,導致他經常走神。

走神間,同伴冰冷的手貼住他的脖頸,半晌後說道:「你怎麼這麼熱?」

「是你太冷了!」資言趕忙後退兩步。

「有嗎?」他不解地用自己的手捂了下自己的臉。

之後,資言就把他壓箱底了。

這一年,資言換了手機,從按鍵機換成了智能機。

智能手機更加方便上網後,資言也開通了社交帳號,最先互關的就是四天寶寺的衝浪小能手財前光,每天想起來就發發動態,和朋友們互動互動。

這年5月,平等院資言的排名穩定在世界青少年網球選手第八名。

同年7月,他參加了ATP挑戰賽,正式成為職業選手。之後他頻繁的前往世界各地參加比賽,在這期間他還遇到了之前在世界賽上遇到過的職業選手,比如德國隊的波爾克、西班牙的梅達諾雷,他經歷了一番艱難的拉扯最終還是贏得了比賽。

他的世界排名正在快速提升,同時收到了日本媒體的廣泛矚目。不過為了專註於比賽,資言拒絕了所有的採訪請求。

因為比賽繁忙,他沒有回日本,而是直接去墨爾本和大家回合參加U-17世界賽。今年的日本隊有兩名職業選手,德川和也也在今年加入了職業賽場。

今年除了被選中的國中生和高中生,還有一批小學生,他們是教練們特地選出來培養的青訓力量。

經過這兩年的時間,教練們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們不能再等有天賦的選手突然出現了,他們要親自培養選手。而其中的資金,一部分由國家下發,一部分由跡部財團提供。

就連他們今年穿上的國家隊隊服都硬上了跡部財團的標誌。

晚來半步的資言在墨爾本受到了熱烈的歡迎,這次他不再是兩年前那個小鷹雛,而是被所有國家隊關注的大魔王

般的存在。

今年的日本隊進了四強,拿到了季軍的獎牌。這個季軍對日本隊的意義重大,某種意義上說不亞於兩年前的金牌。

這次世界賽,雖然琴酒不在墨爾本但正好有空直接飛過來看他比賽了。賽後兩個人沿著無人的道路邊聊天邊緩緩向前走去。

「怎麼了?」琴酒奇怪地看了眼資言。

「你這一身都不帶變的嗎?」資言看了看琴酒穿著的黑色風衣想到了自己那裏那件,完全一模一樣。

「你想看我穿其他衣服?」琴酒低笑了一下,伸手撫上資言的脖頸,原本被他咬了一口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了,「已經消失了。」

「當然啦,都過去多久了,你不會還想咬一口吧?」資言露出警惕的神情,「注意點,這裏是室外。」

琴酒的拇指微微用了些力,順著脖頸慢慢摸到了耳後。摩挲的酥麻感讓資言打了個激靈,直接向外退了一米遠。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琴酒,這是幹嘛!幹嘛!

琴酒若無其事地將手揣進兜裡,說道:「過來,離那麼遠幹什麼?」

資言猶疑地看了琴酒兩眼才慢慢靠了過去,不滿地嘟囔道:「別突然摸上來,我喜歡男的!現在還是經歷最旺盛的青少年時期!小心我急了霸王硬上弓!」

「你?」琴酒嗤笑了一下。

「怎麼,你不信嗎!」資言急了,急著想找點什麼證明自己的能力,眼神在臉上和腹下飄忽了兩下,最後還是沒敢做什麼。

「這不是還是小孩嗎?」琴酒不在意地說道,說著喜歡男生結果到現在也沒談過戀愛,其他就更不用說了。

他承認!他被激到了!資言猛地抓住琴酒的衣服,然後在他的嘴角邊親了一口。

資言鬆開琴酒,琴酒看著他的眼神發生了些許變化,剛剛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小朋友真的長大了。

說來他們認識的這四年正好處於一個人變化最快的四年,四年前他還是個幼稚到不行的小孩,四年後已經完全褪去了稚氣。

身高拔高了一些,體格也展開了些,臉上的嬰兒肥也消失了,膚色也因為常年在室外的關係黑了一點,是一種非常健康的淺麥色,已經完全變成跟他沒什麼兩樣的成年人了。

「連吻的地方都不對。」

「那不是怕你介意嘛,我又不是……」話音未落,資言的嘴就被堵住了。

看著突然湊近的琴酒,資言瞬間增大了眼睛。

半晌後,琴酒鬆開了資言,說道:「應該吻在這裏。」

「你怎麼可以突然上來!」資言捂著嘴難以置信地說道,「那是我的初吻啊。」

「是我的了。」琴酒心情不錯地說道。

「你是惡魔嗎?」資言忍不住吐槽道。

「我是。」琴酒毫不猶豫地點了下腦袋。

「但是你這也不對,接吻應該是舌頭和舌頭攪在一起。」資言說道。

琴酒轉頭看了他一眼,資言立馬警惕地退出幾米遠,「我錯了!我閉嘴!」

琴酒收回視線,資言才稍稍鬆了口氣,還是不太敢靠近。

半晌後,資言忍不住問道:「那你談過戀愛沒?」

「沒有。」

資言瞬間放鬆下來,那裝什麼資深嘛。

「小朋友,戀愛和性是兩回事。」琴酒語氣微揚。

所以你做過嗎?資言吃光嘴裏的空氣,也不敢問。

那天,他是逃一般回到了宿舍,感覺自己有一段時間不敢給琴酒打電話了。自從之前琴酒隨叫隨到後,他就時不時打電話騷擾琴酒。有時候他的比賽軌跡和琴酒的出差軌跡撞上,琴酒還會自覺請他吃個飯什麼的。

「怎麼了?你身後有鬼追你嗎?」幸村開

玩笑道。

「是鬼就好了。」資言趴在被子上悶悶地說道。

他總覺得不對勁但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琴酒的表現太自然了,說不定他就是想教他一些大人的知識呢?

永遠以好的一面看待人的資言又不自覺地開始主動給琴酒的行為找正當理由了。

U-17世界賽結束後,資言當即就去趕下一個比賽日程了。

不久後,貝爾摩德約琴酒出來喝酒。

「你確定你不喜歡他?」貝爾摩德說道。

琴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想跟貝爾摩德討論自己的感情問題。這個女人已經毫不避諱地開始跟他談起與資言有關的事情了。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上了?」貝爾摩德勾起嘴角歪了歪腦袋,「我還挺想要個弟弟型男友的。」

唰嘩啦咚,貝爾摩德被琴酒掐著脖子推到在玻璃桌上,桌上的酒瓶撒了一地。周圍人立馬看了過來,冒出驚呼聲。

意識到這點,琴酒冷著臉當即鬆開手,轉身離去。

「看來真的有意思啊。」貝爾摩德摸著自己脖頸上的淤青露出有趣的神情。

很難想像琴酒會喜歡上一個人呢,或許還沒到喜歡的程度,但是僅僅是關注和在意就已經非常稀奇了。

「不過我的angel那麼可愛,會喜歡上也是難免的事情吧。」貝爾摩德非常盲目地低喃道。

貝爾摩德站起身,先笑眯眯地跟老闆結了帳,然後離開酒吧,決定明天去找資言玩吧。

會易容術的貝爾摩德混進IMG不要太容易,自從她確定了琴酒和資言的關係,她就不再掩飾了。一開始資言還會被她嚇到,後來都習慣了。

「今天沒有行程嗎?溫亞德小姐。」資言對親昵地抱了自己一下的「教練」打招呼道,「我的教練他沒事吧?」

「我只是讓他小小的睡了一覺。」貝爾摩德版中年大叔教練露出了女人花般的笑容。

資言忍不住移開視線,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一個月後,他在紐約街頭的十字路口從一輛失控的轎車手中救了一個女孩。並沒有生命威脅,只是他的手腕受傷了,明天網球比賽不能參加了。

「你是運動員!怎麼能夠讓自己受傷呢!」教練氣急敗壞地罵道。

「難道要讓我對她見死不救嗎?」資言反駁道。

「還好沒什麼大礙,休息兩個休息就好了。」教練的語氣瞬間緩和了下來。

不久後,女孩的父親趕了過來,擁抱了自己完好無損的女兒後,他非常感激地給資言塞了一張名片自我介紹道:「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我叫弗朗西斯·費茨傑拉德。」

「誰?」教練的舌頭突然打了結。

「弗朗西斯·費茨傑拉德。」費茨傑拉德脾氣非常好地又報了一遍。

教練突然覺得平等院資言一定是神的兒子!要不然怎麼能隨手撿到這塊金磚呢!

資言看了看名片,一大串頭銜他不太懂,只能看出來這是個非常牛逼的企業家。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資言說道。

費茨傑拉德想報答他,在教練痛惜的神情下資言婉拒了。

「不行!我一定要報答你!要不然你是想娶我的女兒嗎?她只有十四歲,絕對不行。」費茨傑拉德霸道地說道。

「爸爸,我覺得可以。」小姑娘臉頰緋紅地踹了踹費茨傑拉德的衣角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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