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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想安靜打網球》第22章 第 22 章
完全跟上次互換身體不同的體驗感讓平等院資言有些飄,這個炸派出所的小哥太好威脅了。

不是沒想過直接把他送進警局,但從那記憶裡的驚鴻一瞥,資言判斷警察應該控制不住那幫子有超能力的違法歹徒。

不如直接跟芥川小哥私了。

「走吧,去見妹妹吧~」平等院資言心情愉悅地說道。

「那是我妹妹!」芥川黑著臉拉住了黑色大衣的衣領,「不是答應我不去找她嗎?」

「我答應的是不把她拐到警局,又不是不去找它。她都邀請我們一起吃飯了,怎麼能不去呢。」

「沒有你!」

「你抱怨也沒用,誰叫你把我牽扯進來的。角色扮演我可有經驗了,我絕對會好好扮演你,不會讓你妹妹發現的。」

「那你就不要再傻笑了。」芥川龍之介一直不太敢看資言,自己那張臉擺出自己從來沒流露過的笑容實在是太違和了。

「跟我說說注意事項。」

芥川銀看見芥川龍之介旁邊的金髮少年,愣了一下:「這位是?」

「我剛認識的朋友。」咳嗽一聲「芥川龍之介」平淡地介紹道。

一旁的少年看了「芥川」一眼,朝他甩了個眼刀,面無表情的臉更加緊繃了。

哥哥居然交了普通人當朋友?雖然很是驚訝,芥川銀還是露出笑容對金髮少年輕輕欠了欠身:「你好,我叫芥川銀,是他的妹妹。」

「平等院資言。」芥川龍之介別提有多憋屈了。

平日裡都是芥川兄妹一起準備晚餐,於是資言也去廚房幫忙。作為客人的芥川龍之介坐在被爐桌邊如坐針氈,眼睛死死地盯著廚房,監視資言的一舉一動。

看見兩個人不小心碰到一起,立刻有了衝上去的衝動。

當資言走出來,芥川龍之介揪著他低聲咬牙道:「別靠她那麼近。」

疑惑地眨了兩下眼,資言才明白過來芥川龍之介的意思:「這是你的身體啊?」

「那也不行。」

「你妹控啊。」資言忍不住吐槽道,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兄妹倆相依為命走過來的。

最終,資言還是答應下來,他會注意和芥川銀的距離的。

準備壽喜鍋的食材不需要花很長時間,芥川銀說道:「有朋友來也不提前告訴我,還好今天吃的是壽喜鍋。」

「他也是臨時決定的。」資言輕咳一聲說道。

「他跟哥哥的性格很像啊,難怪你們倆能成為朋友。」芥川銀輕笑著彎了彎眉眼。

我就是你哥!「咚」的一聲,芥川龍之介有些激動地發出了聲響,當即吸引了兩人的目標。

「抱歉。」芥川龍之介低聲低下腦袋。

突然腦袋上多了一隻手的重量,芥川龍之介有些懵地抬起頭,看向將一隻手放在他腦袋上的芥川銀。

「抱歉,剛剛下意識就做了。」芥川銀趕忙收回手。

別以為把臉轉過去我就沒發現,你絕對臉紅了!芥川龍之介生氣地瞪了平等院資言一眼。

資言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三人圍坐在被爐邊吃起壽喜鍋,芥川銀問起資言和芥川龍之介是怎麼認識的,芥川局促了許久才說出一句話,最後還是資言開口糊弄了過去。

安心地吃起晚飯,突然芥川銀冒出來一句:「所以我應該叫你資言哥哥還是龍之介哥哥?」

正低頭吃東西的芥川龍之介震驚,手裡的筷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你發現了?」平等院資言說道,「其實我身體裡才是你哥,你哥身體裡的是我。」

遞了張紙給被嗆住的芥川龍之介,芥川銀溫柔地笑笑,「怎

麽可能不發現,哥可切不了那麼漂亮的花刀。」是朝夕相處的哥哥,各種小習慣全變了她怎麼可能沒發現。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平等院資言笑著點點頭。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平等院資言把他和芥川龍之介撞見的事情跟芥川銀講了一遍。

「所以還是把他做掉吧。」芥川龍之介神情冷酷地說道。

「做不到吧?爆炸這種直接傷害不行的話,毒藥行不行?」芥川銀討論道。

「可以試試。」

「喂喂,不要在當事人面前討論這種事情,聲明一下,毒藥也是不行的。」平等院資言趕忙說道。

芥川銀握緊拳頭捂了下嘴輕笑道:「開玩笑的,反正哥你在休假,去體驗幾天學校生活不是很好嗎?我們都沒有機會去上學。」

芥川龍之介深深地看了芥川銀一眼,沒有說話。

「我先聲明,我肯定不會幫你乾殺人放火的事情。」

「不用你殺人放火,幫我找一個人。」芥川龍之介站起身,從櫃子裡找出一張照片遞給平等院資言。

「這是?」

「太宰治,我們組織以前的一名幹部,在三個月前叛逃了。」

「你找他想幹什麼?」平等院資言試探性地問道。

「殺了他。」

平等院資言決定還是不要告訴他自己見過太宰治的事情好了,雖然太宰治以前是不法分子,但是對自己真的不錯,不能出賣他!

「你們家來過了,那吃完飯去我家?」平等院資言眨眨眼,身子朝芥川銀的位置靠了靠:「你不好奇你哥哥當兒子的樣子嗎?」

「你!」

「去吧。」

跳腳的男聲和溫柔的女聲同時響起,芥川龍之介不說話了。

就這樣,平等院資言帶著兩個新朋友回了家。

發現他帶了個女生回來,彩子有些八卦地眨了下眼:「女朋友?」

「才不是!」芥川龍之介的臉顯而易見的黑了。

「你好,我是資言新認識的朋友芥川龍之介,這是我的妹妹芥川銀。」資言介紹道。

芥川銀乖巧地鞠了一躬,遞上剛剛在路上買的果籃。

「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彩子直接伸手抱住芥川銀摸了摸她柔順的黑色長發羨慕地說道,「真好呢,我也一直想要個女兒。你們父母真有福氣,生了這麼一對帥氣漂亮的兒女。」

「我們是孤兒。」芥川銀輕聲說道。

彩子愣了一下,當即露出心疼的眼神,隨即笑著說道:「那你們一定要常來,來陪陪我,我還嫌一個兒子不夠多呢,要是我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年僅12歲的芥川銀根本受不了溫柔的母親公式,眼眶都濕潤了起來,攥著彩子的衣服低聲問道:「我真的可以經常來嗎?」

「當然。」彩子堅定地點點頭。

「我們是好朋友嘛,來好朋友家需要什麼顧忌。」資言伸手按了下芥川銀的腦袋。

此時芥川龍之介正陷在自己的思緒裡,看見他的動作也沒有反應。

「你朋友來了,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啊?不像你啊。」彩子問道。

資言拚命地給芥川使眼色,芥川龍之介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正沉浸在他們倆的身世中,想開心也開心不起來了。」是資言教他講的話,他自己絕對講不出這麼噁心的話。

「媽媽,我跟龍之介出去打網球了,小銀就交給你了!」芥川龍之介忍著噁心快樂地喊道,然後趕緊跑上樓。

多父母接觸他們肯定會心生懷疑,所以資言選擇的方法就是減少接觸,幸好有一個小銀轉移注意力。

「這孩子,風風火火的。」彩子抱怨道,「他就麻煩你了,麻煩你照顧他一點,這還是是個路癡,千萬不要讓他帶路。」

「是,我知道了。」

平等院資言跑上樓找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芥川龍之介,打開自己房間的門:「這就是你要睡三天的床了。」

「需要我注意什麼?」芥川龍之介走進房間隨意地掃了一眼。

「不用那麼拘謹,當你自己房間就好了。」平等院資言指著芥川說道,「之後的三天你就是我了!」

芥川龍之介看了資言一眼沒說話,本來微微聳起的肩膀卻漸漸放了下來了。

一張可以單人床鋪鋪著天藍色的被褥,床頭貼了一張越前南次郎的海報,左側是衣櫃,右側是書桌與書架,書架上放著各種各樣的雜書,其中與網球有關的護理與運動書籍種類最多。

芥川龍之介觀察了一圈,熟悉熟悉環境。平等院資言說道:「走吧,我們出去打網球。」

「真的要去打?」

「我可不是說笑的。明天你可以帶上口罩裝感冒精神不濟少說話,上課什麼的糊弄糊弄就好了,實在不行就跟老師說不舒服躲到保健室去。但是網球部的訓練可沒法糊弄,今天至少得讓你了解網球的規則。」

芥川龍之介擰起眉毛不是很想學,但他還是被資言強硬地拉了出去。

「我和資言出去啦,小銀跟彩子阿姨好好玩~」

「男孩子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的,阿拉,家裡的蘇打粉沒有了,我們一起去買吧?」

「……好。」

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平等院資言隻好帶著芥川去網球俱樂部打網球,是切原推薦給他的地方,離他家有些遠,所以他也不常去。以至於明明是他經常在岔路口陷入迷茫,最後還是變成了芥川帶著他找網球館。

「謝謝你,兄弟,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你這人怎麼活下來的?」

「大概是因為你這樣的好心人太多了吧。」資言誠懇地說道。

芥川龍之介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走進網球俱樂部的時候,資言還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確定切原不在這他才鬆了口氣。接著他就開始交芥川龍之介網球的規則。

規則並不複雜,芥川龍之介還有身體記憶,很快就打的有模有樣起來。

來回跑動的資言自己先出了問題,因為胸口發悶而不自覺的彎下腰捂著胸口還是大喘氣。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身體這麼差去看過醫生嗎?」

「反正死不了。」芥川龍之介無所謂地說道。

「那可不一定,對自己好點啊,想想你要是英年早逝你妹妹怎麼辦?」資言苦口婆心地勸導道。

大概能夠觸動芥川龍之介內心的人只有太宰治和他妹妹了,聽見資言的話他竟然真的認真開始思考起來要不要去仔細檢查一下。

怕自己再跑動折騰到他的身體,資言思考半晌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身後的黑獸出現,接過資言手中的球拍,蓄勢待發。

芥川龍之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你別那麼糟蹋他。」

「你肯定每天隻拿它打打殺殺,這麼好用的生活小幫手當然要物盡其用啦。」資言不為所動。

黑獸揮舞著球拍,一個網球就打了過去。芥川龍之介下意識動了起來,借住網球打了回去。

不需要跑動,黑獸伸長接住網球反擊回去。沒有死角、可以在一瞬間之內趕到場內的任何一個地方簡直不要太快樂。

一共打了三個小時網球,芥川龍之介將所有的技巧融會貫通,兩人才停了下來。

「雖然沒辦法達到我的水

準,但是也勉勉強強能應付一些普通的比賽了。」

芥川龍之介攥了攥拳頭沒說話,優質有活力的健康身體,之前沒有體驗過沒感覺,現在體驗過了,他的呼吸都比以往通暢了不少。

也許這次意外並不是壞事,銀也很開心。

等兩人回來的時候,平等院彩子已經和芥川銀相處的非常融洽了。

「我們剛剛出去買東西遇到了超市搶劫。」彩子說道,「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小銀非常厲害,直接把那些人全都放倒了。」

「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姑娘,又漂亮身手又好。」

「伯母,是我們一起放倒的。」芥川銀忍不住糾正道,她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彩子身手居然那麼厲害。

「是啊,你真像我,要是是我女兒就好了。」彩子笑眯眯地附和道。

「還好你們倆沒事。」平等院資言鬆了口氣。

「已經這麼晚了,不如就在我們家住一晚?」彩子提議道。

「好啊。」本來資言就是這麼打算的。

過了一會兒,

平等院彩子叫住芥川龍之介,把他單獨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我剛剛問小銀,他們倆兄妹居然都沒有讀書,這怎麼行,小孩子就應該在學校讀書。你覺得我們資助他們讀書的話,他們會答應嗎?」

芥川龍之介神情複雜地看著彩子,忍不住說道:「但是你才第一次見他們。」

「什麼話啊。」彩子佯裝生氣地敲了下,「自己兒子」的腦袋,「他們可是你的朋友。就算不是你朋友,我也不可能忍下心不管。」

「……我找個機會問問他們。」

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的平等院資言直接問道:「我媽是不是跟你說想資助你們上學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

「那可是我媽,我就沒見過比她更善良的人~她沒讓你們直接住家裡就不錯了。」

「以你現在的工作,不可能去學校上學吧。但是你妹妹應該還有希望?她才十三歲吧,十三歲就要初入社會未免太可憐了。」

「……讓我想想。」

他們生活在鐳缽街,直接從鐳缽街進入了港口mafia,學校這樣的東西從來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即使後來知道學校的存在也根本不會想去上學。

他自己無所謂,但是讓妹妹繼續那麼打打殺殺下去真的好嗎?是不是讓她去體驗一下學校生活更好?

以他現在的收入供她去學校也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這一晚上,芥川龍之介完全沒睡著,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第二天,房中的鬧鈴響起,芥川龍之介坐起身按掉鬧鐘踢了腳地上還在睡的資言。

資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坐起身:「早啊。」

芥川龍之介又看了他一眼,半晌後悶聲道:「早。」

穿衣洗漱吃早餐,走出家門,體驗平等院資言一天生活的芥川龍之介出發了。

「好好上學啊。」資言朝著芥川揮了揮手。

看了看似乎很高興的資言,芥川龍之介擰著眉頭警告道:「別用我的身體做奇怪的事情。」

「我有分寸的。」

真的嗎?芥川龍之介懷疑地看了資言一眼,不是很相信。

「快走啦!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千萬別迷路啊。」

「你以為我是你嗎?」在吵吵鬧鬧中,芥川龍之介終於離開了。

站在一旁看著的芥川銀輕輕抿嘴笑著,哥哥第一次有同齡的朋友啊。

「小銀呢?要去做什麼?」平等院資言轉身問道。

「去工作。」

「你們什麼企業啊,居然雇傭童工。」平等院資言不滿地說道,「你

們那個違法犯罪組織缺人缺到這種地步嗎?」

芥川銀笑笑沒說話,心裡盤算著以後給哥哥的衣櫃裡多增添幾種顏色的衣服。今天資言穿的是他自己的衣服,天藍色的衛衣加白色的運動褲,讓「芥川」整個人都陽光了起來。

芥川銀還是上班去了,和她分開後,背著備用網球袋的平等院資言在橫濱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有了[羅生門]他也不怕遇到什麼兇惡之人了!現在的他打遍天下無敵手!

這麼一想,資言瞬間有了衝到琴酒面前把他教訓一頓的衝動。

腳步一頓,這個想法因為不想給芥川添麻煩而作廢。

去電玩城玩了會兒遊戲,路上遇到一位女士被搶錢包順手幫她解決了問題,走到一處無人的網球場,左右看了看附近沒有人,資言當即走進網球場,發動異能力[羅生門]。

本來黑色的[羅生門]突然變成了天藍色,平等院資言震驚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原來芥川的異能力不是召喚黑獸而是把身上穿的衣服變成有生命的妖怪!

「變得好可愛。」

感慨著,資言讓它拿上球拍去對面當自己的對手。

自己和自己打必須拚盡全力,資言非常投入這場自我博弈的遊戲中,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網球場外多了一個人。

「好累。」

平等院資言喘了口氣,由於身體的柔弱不得不停下來。

「啪啪啪」鼓掌的聲音突然響起,平等院資言嚇得趕忙停止了異能力發動,然後才轉頭看過去,正朝他走過來的是一個黑皮白髮的青年。

資言正瘋狂腦袋風暴想著怎麼解釋異能力,那個青年一臉羨慕地說道:「你的網球絕招好棒啊,我也想像你這樣自己跟自己打。」

平等院資言蹙起眉頭,怎麼好像他一點都不驚奇的樣子?

「跟我打一場吧!」

既然有人邀戰,資言怎麼可能不答應,當即把[羅生門]的問題放下。他覺得是網球絕招就是吧!

於是平等院資言用[羅生門]把他削了一個「6-0」。

青年手中的球拍滑落在地,他震驚地盯著地面,他的絕技居然一點用沒有。

「那個,你別在意啊,你非常強,真的!」平等院資言心虛地安慰道。

對戰開始不久,他就發現[羅生門]還能纏繞他自己的身體大大增強了他的身體素質,於是一個不小心就興奮過頭了。

「那個,我先走了。」

正沉浸在震驚中的青年趕忙抬起頭喊道:「我叫種島修二,你叫什麼名字!留個聯繫方式吧!」

聽到名字,平等院資言頓了一下,當即跑得更快了。

一直從人跡罕至的偏僻球場跑到繁華的大街上,平等院資言才停了下來。

那個居然是堂哥的隊友!他會不會被自己打擊的喪失自信心啊!會不會從此以後就不再碰網球,然後推出U-17,過上頹廢的一生。

越想平等院資言越覺得頭皮發麻,決定自己這三天一定不要碰網球了!然後晚上要去跟堂哥探探口風,詢問一下那人的狀況。

另一邊,芥川龍之介帶上了口罩裝成感冒未愈昏昏沉沉的樣子,試圖以整天不講話躲過容易露餡的社交。

大概是資言在學校裡的人緣很好,在他表達了今天不舒服後所有人都體貼的沒找他聊天,連班上的聲響都輕了幾分。

至於課堂的課他是一句也沒聽懂,當即選擇趴在桌上睡覺。

老師叫他起來後得到他生病的回答後,關心的問他需不需要去保健室後就任由他休息。

「部活還能不能去?需不需要請假?」下課後,幸村精市關切地問道。

看著被資言特意提醒過的

人,芥川龍之介搖搖腦袋,壓低聲音沉著嗓說道:「我可以。」

那傢夥可是說課可以不上但是部活一定要去的人啊,也不知道他現在他現在在幹什麼。

午休的時候,芥川龍之介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一個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吃飯。

「平等院他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可能是因為感冒精神不振吧。」

「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沒有他的聲音整個班氣氛都萎靡了。」

另一個同學認同地點點頭。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吃飯,芥川龍之介打開彩子準備的便當,看著被裝飾成小狗樣子的便當忍不住輕輕彎起嘴角。

記憶中那個早就模糊不清的女人形象似乎又回到了眼前,雖然已經記不清她的長相了,但是他還記得她手掌溫暖的溫度。

放學後,芥川龍之介背著網球袋沉默地來到了網球場。

在訓練之前,部長幸村精市先召集了正選一起開會。

「區域預選賽這周就開始了,我們作為種子選手只需要從八強賽開始參加。」

「我想讓去年沒上過場的去鍛煉一下。你們有主動想上的嗎?」

「前三場就能搞定吧,那就是一場雙打和兩場單打。」傑克桑原說道。

「區域預選賽啊,沒什麼興趣呢。」丸井文太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puri~我要打雙打。」仁王雅治舉起半個手。

「你有搭檔人選了嗎?」柳蓮二問道。

仁王雅治點點頭:「當然,我想和柳生組雙打。」

又掃了一眼眾人,幸村精市說道:「單打三我想讓切原上,單打二就平等院來吧。」

眾人點點頭都沒什麼意見,畢竟後輩要培養的嘛。

「周六東京的學校跟我們約了場練習賽,平等院你帶隊去。後天我們開始雙打訓練,組合抽籤,輸掉的人有懲罰哦~」幸村精市笑眯眯地說道。

眾人當即背後一涼,渾身打了個激靈。

因為「資言」感冒,柳蓮二特意調整了他的訓練菜單,減輕了量。

其實並沒有感冒的芥川做完減輕後的訓練菜單後覺得有些不得勁,最後還是把原版的做完了。

部活結束後回去的路上,他在路過的河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當即什麼也不管不顧直接沖了上去。

太宰治一轉身看見「資言」剛想打招呼,朝他跑來的「資言」抓住他的肩膀。

芥川龍之介剛想說話,眼前的太宰治瞬間消失了。

「太宰先生?」突然眼前多了張人臉,平等院資言下意識喊道。

太宰治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拉著資言朝馬路上走:「我們聊聊吧,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太宰治一邊走一邊問話,還沒到目的地他就把資言的秘密都給套了出來。

「所以剛才那個是芥川啊,難怪表情那麼難看。」太宰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平等院資言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好像太宰先生不太喜歡芥川的樣子?

「所以我的能力是異能力?」平等院資言思考道,「兩次都因為你的異能力失效了。」

「所以那個黑衣男人也是你?」

「你怎麼認出來了?!」

「他的表情跟你的一模一樣。」太宰治聳了聳肩,「不哦,你的是妖怪的祝福沒錯。」

「但是明明……」

「誰說我的異能力隻對異能力起效了。」

太宰治的話說服了資言,再一次加深了他對妖怪的信任。

問完自己想知道的,太宰治就拍拍資言的肩膀溜了。

平等院資言一個人朝著

家的方向走去,中途接到芥川打來的電話,很快就看見朝著他跑來的芥川。

芥川兩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急切地喊道:「太宰先生呢!」

「走了。」

「你怎麼不攔著她!」

「那是我能攔得住的嗎?」

「你跟他……之前是不是認識?」芥川猶疑地質問道。

「我之前迷路他幫我找到了路,如果這算認識的話。但是我既沒有他的電話也沒有他的住址所以我當時沒有說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藏到哪裡去了!」

在平等院資言的解釋下,芥川龍之介冷靜了下來,這件事的確不怪他。

「告訴我你跟他在哪遇見的。」

一路上,芥川龍之介都在追問資言他和太宰相處的細節,資言甚至能感受到他略顯幽怨的眼神。在芥川的步步緊逼下,心裡壓力頗大,忍不住轉移了話題:「你知道羅生門喜歡吃粗點心嗎。」

「什麼?」芥川愣了一下。

「他居然能吃東西,我餵了他好多零食,他最喜歡吃粗點心了。」

芥川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傢夥喂自己的異能力吃東西這件事,難怪他回到自己身體的時候手裡拿著好幾包零食身邊還掉了半截粗點心,原來是羅生門吃東西吃到一半消失留下的。

「你這天拿我什麼做了什麼?」芥川懷疑地蹙起眉頭。

「其實也沒什麼……」

「說。」

於是平等院資言將這天的行程彙報了一遍,的確沒什麼,芥川不介意自己的異能力被人看見,沒遇到熟人就好,不過得知自己的羅生門還能用來打近身戰,芥川若有所思地挑了低下腦袋。

這天,芥川龍之介又在他家住下了。

「換回來了為什麼不走?」芥川銀問道。

「太宰先生可能會在他身邊出現,我要跟著他。」

聽到這個理由,芥川銀不禁嘆了口氣。

「……銀,你想上學嗎?」

「不用了哥,現在挺好的。」

「我覺得你還是去體驗一下學校生活比較好,首領那邊我去說,他會放人的。」

「我怎麼能留哥一個人在港口mafia裡……」芥川銀皺起眉頭。

「你就算在mafia裡也幫不了我吧?」芥川龍之介面無表情地發表了直男發言。

芥川銀不禁笑著彎了下嘴角,反問道:「今天學校怎麼樣?」

「沒什麼特別的。」剛說完,芥川龍之介就想起自己還要勸銀去上學,於是又補了一句,「……其實還不錯。」

既然芥川龍之介留了下來,在彩子的盛情挽留下,芥川銀也留了下來。

得知芥川龍之介要接送自己上下學的意圖,平等院資言說道:「他肯定不會再來找我的。」

芥川龍之介的眼神告訴資言,他也明白這點,但是只要還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就不想放棄,畢竟他找太宰治找了兩個多月了,第一次碰見太宰這個人。

也許資言運氣好,碰巧閑逛的時候就遇到了呢?芥川龍之介忍不住這樣想到。

「你那個果然是異能力。」芥川龍之介說道。

「不是!太宰先生也說那不是異能力了!這就是妖怪的祝福!」

聽到是太宰治說的話,情感讓他很想點頭認同,但微弱的理智阻止了他,最後芥川龍之介僵硬了一下,最後點點頭:「太宰先生肯定是對的。」

第二天,原裝的資言來到學校恢復了活潑開朗的樣子,整個班級頓時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今天放學……」

「抱歉,我今天約了人。」平等院資言歉意地對同桌說道,「我已經牢牢記下路了,雖然中間出了點意外,但是還是在兩

個星期內把路記下了!」

「……嗯。」田中正人低下腦袋看不清表情。

就算認識路他也很樂意跟同桌一起回去,但是這段時間的確不太方便,芥川畢竟是個危險人物,自己接觸也就算了,還是不要讓同學也接觸的好。

「我們以後也可以一起放學嘛,不過最近的確有些不方便。」平等院資言含糊其辭地說道。

部活結束後,平等院資言就拉上門口等著他的芥川龍之介往東京跑。

「你真的知道車站在哪裡嗎?」

平等院資言當即停下腳步,轉過身眼巴巴地看著芥川。

「你以後別走我前面!」

「你不能剝奪我的行走自由。」資言小聲嘟囔道。

「我可以。」

黑色的羅生門已經試探性地探出了腦袋,資言無聲地跟它揮了揮手,隨即將手背在身後專心地踩著芥川的影子走路。

去隊友們推薦的一家網球專賣店買了一些網球用品,又品嘗了一下甜品店的新款,資言才心滿意足地跟著芥川回到橫濱。

晚上,平等院資言給平等院鳳凰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地詢問起種島修二的狀況。

「不對勁的地方?比往常更加鬥志昂揚?」

平等院資言當即放心下來,趁堂哥還沒來得及多問什麼趕緊掛斷了電話。

這段時間,芥川龍之介一直跟著他,只要一出學校他去哪芥川就在哪,資言乾脆把他當成了人肉導航,讓他帶著自己逛橫濱。

不過即使他們把橫濱逛了個遍,他們也沒有再遇見太宰治。

這天,平等院資言照常先來到網球部準備晨練,到點後切原赤也還沒來。

在柳蓮二打了無數個電話後,半個小時後,切原赤也匆匆趕到網球部。

「我路上遇到一個突然生產的產婦,把她送去醫院才遲到的。」

平等院資言看了看赤也亂糟糟的海帶頭,他的話十分地沒有說服力。

不用幸村說,真田叉著腰生氣地喊道:「遲到還撒謊!太鬆懈了!跑五十圈!」

真田弦一郎生氣的怒吼聲響徹整個網球場,平等院資言忍不住跟丸井文太小聲嘀咕道:「真田最近發脾氣的次數是不是變多了?」

「上次生氣是昨天赤也跑圈講話,再上次是前天赤也小測不及格……」丸井文太一邊掰著指頭一邊數了起來。

算下來,從切原赤也加入網球部開始,真田平均每天都要生1到2次氣。

「這樣他早晚要未老先衰吧。」平等院資言同情地聳了聳肩。

「是他要求太高了,上次赤也還因為忘記系鞋帶被罵呢。」說著丸井文太點了點頭,「其實真田就是想罵他吧,說不定下次赤也就會因為左腳先進網球部被罵。」

「哈哈哈」資言因為丸井的笑話笑了起來,講完笑話丸井自己也笑了。

「你們倆聊什麼天!快去訓練!」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如約而至。

休息的時候,資言攬過切原的肩膀說道:「明天我們倆一起去打練習賽,你會不會又睡過頭了,要不要我去找你?」

「你找得到我家?」

「那你來找我?」

「成交。」

於是,練習賽那天,切原赤也早早地在資言家門口等他,明顯睡眠不足地揉了揉眼睛。

而昨晚上被琴酒一個電話催促,徹夜研究催眠術的資言也有些睡眠不足。

兩個睡眠不足的人非常順利地坐上了公交車,安心地放下心來,一不小心睡了過去。

等兩人再次醒來,公交車已經開到了終點站。

「這裡是哪裡?」

「不知道啊。」

「還好預料到這種狀

況,提早了出發時間」平等院資言說道。

「再等下一班車坐回去吧。」

兩人又從終點站往回走,這次兩個人不敢睡了,在車上聊天提神。

聊著聊著過於投入,等兩人注意到的時候公交車已經錯過了一站,兩人趕忙下車。

在他們下車的同時,對面的公交車剛剛開走。

「下一班要十五分鐘。」

平等院資言詢問了一下路人走到上一站要多久,只需要五分鐘。

「那我們走路吧。」切原赤也提議道。

兩人詳細地詢問了應該怎麼走,然後出發了。

五分鐘後,平等院資言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切原赤也:「怎麼走?」

「我記得是向東?」

「我記得是先向東走然後向南走過兩個十字路口,再向南轉在第一個岔路口向東轉就到了。但是我們現在在哪個方向?」

一個記性不好,一個沒有方向感,平等院資言和切原赤也迷茫地對視一眼不知道應該往哪邊走。

「往左走?」切原猜道。

完全不知道路的平等院資言無條件點了點頭。

十分鐘後,兩人停了下來。

「你們倆現在在哪?怎麼還沒到?」柳蓮二打來電話問道。

「我們倆迷路了。」平等院資言說道。

「……」沉默半晌,柳蓮二嘆了口氣說道,「把你附近的標誌性建築告訴我,你們不要動,我去找你。」

等得久了,兩人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撲閃著眼睛望著前方,乖巧地彷彿兩個等著大人領回家的孩子。

當真田弦一郎找到兩人時,兩人乖巧地坐在花壇的邊沿,就像兩個等著監護人的孩子。

這就是真田弦一郎來時看見的樣子。

以為是柳蓮二過來,結果看見了真田弦一郎,切原赤也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真田弦一郎當即就給了切原一個板栗:「太鬆懈了!」

「為什麼只打我!迷路的又不只是我!」切原赤也不滿地喊道。

平等院資言嚇得趕緊往外跑了二十米,一不小心撞到了小孩。

「對不起,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平等院資言趕忙把小孩扶了起來。

「沒事。」八歲的工藤新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不在意地說道。

「大哥哥你好帥啊!」一旁同樣八歲的鈴木園子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園子!」奶聲奶氣的毛利蘭害羞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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