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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流放:邊關基建全靠撿》第一百四十章奇人奇景
沈春行不置可否,沒有在此事上多加置喙,岔開話題。

「其實我今兒來此,並非是特地要見夫人,而是尋醫途中恰好遇到。」

說話的工夫,兩人的面巾早已取下。

褚梅仔細打量過他們的眉眼,沒瞧出有問題,很快聯想到關鍵處,皺眉:「病人可是被攔在對岸?」

「也不能說是攔吧……」沈春行聳聳肩,沒好道出薛永安的英勇行為,站起身,望向屋外。自言自語道,「這會兒也該來人了。」

眼見兩人要離開,褚梅欲跟上,卻在出了大門後又駐足,神色為難。

「沈姑娘,非是我有意推脫,實在是……當日曾與城主大人有過約定,輕易不得離開此院落。」

因而才定下古怪規矩。

沈春行理解笑笑,沒有多問,一指對岸,輕聲道:「夫人莫要發愁,自會有人將傷者送到你跟前。」

聽到那句熟悉的話語,褚梅怔愣住,眼睜睜看著兩人飛回到對岸,落進一幫彪形大漢的包圍中,不由攥緊手。

「快!快去通知……」

話音未落。

大漢們已然落進河中,岸邊開始了新一輪的痛打落水狗,眾人興緻勃勃,很是為多出幾個靶子而感到激動!

就方才那幾個,壓根就不夠他們分的嘛!

褚梅閉上嘴,眼神古怪。

回憶著方才的對話,猛然發現,沈姑娘似乎從未露出過畏怯。無論是在提及城主大人,還是聽見禮親王之名時,她都表現出種異常平靜的冷漠。

沈春行百無聊賴地蹲在岸邊,很是失望:「就這?」

好歹是背靠禮親王,不說什麼調兵遣將吧,怎麼也得找幾個高手來?怎搞得跟過家家一樣……多少有些兒戲。

這回,薛永安親自給她找了根長桿。

就這麼看著她拍。

沈春行拍了沒一會兒,又等來波打手。

照舊是被薛永安三兩下踢進河。

群眾們拍手叫好!

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卜瑤獃獃立在旁邊,已經沒了緊張的心情,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如今日這般的場面,那真是夢裏都難遇見。

沈家妹妹,當真乃奇人啊!

「別光看著呀,你也來,權當是舒緩壓力。」沈春行把長桿塞給卜瑤,彷彿沒瞧見她臉上的哭笑不得。

城南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大,很快傳向八方。等到水面上飄了有三四十人頭後,才徹底消停。

這時。

西邊忽有船緩緩駛近,船家是個黑臉漢子,看上去不太好相處,對於在河中拍水的人,他像是看不見般,隻悶聲問:「誰要過河?」

來尋醫者,多是在六壬城討生活的人,早就認出黑臉漢子,遂問:「收錢嗎?」

黑臉漢子頭都沒抬,答:「以前如何,現在如何。」

立馬就有人掏出枚銅板扔進擺在船頭的魚簍。

這就是以前的規矩——一文過河,有去有回。

眾人爭先搶後地往船上擠,卻被船家用篙竿掃開,險掉進水中成為被拍的一員,頓時氣急:「你這是做甚?」

黑臉漢子悶聲不吭。

起初他們還莫名其妙,靜想了會兒,忽得明白過來,齊齊看向那位蒙面的少年俠客。

誰招來的船,顯而易見。

沈春行示意楊一跟卜瑤上船,自個兒仍蹲在岸邊,隨口問船家:「今日如何,明日還是如何嗎?」

黑臉漢子終於有了反應,掃了眼薛永安,甕聲甕氣道:「你在一日,便照舊一日。」

沈春行樂呵呵:「我還挺有面子?」

濟昌藥鋪幾次三番出陰招,她如今正面接下,對方卻又要退縮……未免太過輕易。

只是眼下卻顧不得多計較。

手腕處散發的熱度燙得她生疼。

待船駛遠。

沈春行轉過頭,若無其事地朝身邊人說道:「護城河乃重要城防,若我為城主,定然會嚴加管控船隻。」

一直在裝作看熱鬧的荀慧生啞然。

「一文錢,放在咱們村,連牛車都坐不上,沒想到六壬城這種是非之地,竟也會有如此淳樸的船家。」

荀慧生尷尬地笑笑,左思右想,終於下定決心,打算坦言相告,未曾想,沈春行竟不想聽了。

「今日多謝荀姨,若有機會,江湖再見。」

在薛永安的護衛下,兩人混入擁擠的人群,很快消失不見。

荀慧生張大嘴,懊惱地跺了下腳。

誰要跟她江湖再見?自己明明是想天天見!

可小姑娘走得太過乾脆,連暗哨都沒防備住。

再三確認兩人已離去後,荀慧生隨即大喝:「這些外來的狗崽子,就會給老娘惹事!若非城主早有吩咐,今兒非得淹死幾個……來人,速將此地發生的事傳信於城主……等等,信我親自來寫……對了,讓老麽看好褚大夫那邊,莫要再把人放跑……」

兩人直接翻出城牆,薛永安早就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使了點兒手段,輕鬆將其甩開。

等到附近無人時。

沈春行晃了晃手腕處的令牌,一縷幽魂隨之被牽引而來。

她眯起眼威脅,「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很難保持友好。」

柳三狼一陣心虛,怎好意思說自己迷了路?忙擺出焦急的表情。

「姑娘,大事不妙啊!到手的糧食就快要飛啦!」

「……」

沈春行瞬間平靜。

原來柳三狼這一走,飄去了糧莊那邊,正好發現裏面亂鬨哄的,竟是在著手遷移。

「我偷聽到人販子的談話,好像是因為界碑山突然來了駐軍,他們怕牽連到自己頭上,所以要捨棄這邊的地盤,聽意思,竟是有好幾處藏匿點。」

沈春行臉色變冷,「那些孩子呢?也一同被帶走了嗎?」

柳三狼猶猶豫豫,有點不太敢道出實情。

「說是……既然沒法就地脫手,帶走反而麻煩,他們也不缺孩子用……」

一處莊園,便有幾十個無辜孩童。

這夥人當真可惡。

聽完柳三狼的敘述後,薛永安淡淡吐出兩個字。

「帶路。」

臉上再無河岸邊戲耍時的隨性。

有些人可以只是教訓,有些人,則唯有以血償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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