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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流放:邊關基建全靠撿》第八十八章意有所指
紅瀘縣。

縣衙後院。

會客廳內,薛永安與蔚達正對面而坐。

小廝低著頭送進茶水,又低著頭離開。

等到退出去後,方才虛擦了把額頭。

「這都第四杯了,裡面怎一點動靜沒有。」葛巴暗中嘀咕。

後門口停著兩輛馬車。

一輛是送人來的,一輛是薛府備下的。

茂平坐在橫樑上發獃。

本來他們都準備動身了,沒想到蔚達又折返回來,隻得把行程暫緩。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薛永安那少有的耐心快要消磨殆盡。

他把茶盞放下,沉吟道:「蔚兄給沈家的禮物,我已託人送去,可還是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

言辭直白得不像是讀書人。

倒是跟傳聞中迂腐不知變通的性子極為相符。

蔚達思量著,面上微微一笑:「以沈家與賢弟的關係,哪用得著我擔心?說來許久未見沈家大姑娘,她身為賢弟的丫鬟,竟然不留在府中,著實讓為兄詫異啊。」

薛永安尬笑。

怕什麼來什麼唄。

他本是要隨田旺林一同去狹村,在發現來徵兵的是蔚達後才改了主意,好不容易交接完把人送走,沒想又折返回來。

結果這人東問西問,就是不入正題,儼然一副來走親訪友的架勢。

「這大好的日子,你府上怎冷冷清清,莫不是,嫌為兄踩著飯點來,捨不得好酒好菜?」

薛永安尬笑到連自己到覺僵硬。

好菜沒有,好酒倒有一壇,然而已經搬上馬車,掛了「沈」姓。

見他閉口不言,蔚達心裡明白幾分,果然是沒打算在家過年,只怕自己前腳一走,這位賢弟後腳就要去找沈家大姑娘。

他想著事,神情一肅。

「我聽聞,你將駱管事下了大獄?」

薛永安把手搭到桌上,輕敲兩下,反問道:「她膽敢謀害朝廷命官,難道不該嗎?」

蔚達搖搖頭,「那件事無憑無據……再說已然過去了,你還真想因此跟國公府生出間隙?」

「此事非我想不想,蔚兄應該去問問國公府的人才對。把這麼一個膽敢弒主的刁奴送來,莫不是很想讓我死?」

這話一出,等於徹底撇清雙方間的關係,連最後的遮羞布都沒給國公府留。

蔚達心下瞭然。

他確實小看了這位薛氏分支裡出的少年天才。

明明身手高超,且文武雙全,一朝被貶,亦不曾有過半分萎靡。

能屈能伸,傷時願蟄伏,放得下架子,敢於跟一介小女子達成某種「協議」。

真到危機關頭,卻也捨得亮出底牌,不做那躲在暗中,坐看他人生死的毒士。

如此人物,在京中時,竟被當作目中無人的酸儒。很難說,這裡面有沒有國公府的推波助瀾啊……

蔚達眼裡閃爍過複雜的情緒,良久後,忽得起身。

「既然賢弟不準備留飯,那為兄就先告辭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敘舊。」

他略顯刻意地垂眸看了眼薛永安。

「沈家大姑娘聰慧可人,就算放在京中,亦是不多見的才女,你既將她留在身邊,當珍惜才是。」

薛永安臉上的笑容轉淡。

他不喜歡有人惦記著蘇蘇,給沈家送禮可以,給蘇蘇,不行。

「如今京城且還亂著,賢弟當謹言慎行,一切未成定局前,你我,亦或是國公府,都莫要輕言放棄。」

蔚達留下句意有所指的話便離開。

薛永安把他送到門口。

臨上車前,對方還在念叨著沈家。

「我觀那幾個孩子都非尋常,以後定然能有所成,賢弟莫要誤了人家啊。」

一個在板車上躺了半截路程的病秧子。

一個不會說話的黃毛丫頭。

再加上一個都三歲了,還在牙牙學語的傻孩子……

茂平實在沒看出來,到底是誰不同尋常?

「老爺,他這是啥意思啊?」

薛永安大步跨上馬車,一掀簾子。

「多事人自尋煩惱,莫要理會,速速前往狹村……再晚一步,你我只能饅頭就大醬!」

茂平當即顧不上別的,使勁一揮韁繩。

他前些天可是往沈家送去好些豬肉跟熏雞!

要沒吃上,多虧心啊。

——

按照習俗,吃年夜飯前,需得放一串鞭炮。

而古代的鞭炮,則稱之為「爆竹」,乃是用一節一節的空心竹,放到火中燃燒,隨之會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響。

往年在莊子裡時,沈家都會提前備好爆竹,可今年來到北方,卻是找不著的。

刁氏乾脆敲了幾下鐵盆,以此代替,反正都是聽個響,權當圖吉利。

完事她招呼大家落座,見門口站著個面生的小夥子,畏畏縮縮,不敢進來似的,忙一把將人拉進來,按到桌旁。

「來者是客,你千萬別客氣,你要在飯桌上客氣了,等會兒他們可不跟你客氣。」

把人聽得一愣一愣。

他哪是客氣,明明是凍傷未痊癒,走不快啊!

見來人有些呆傻,刁氏一捅沈春行,「對了,這人叫什麼?」

沈春行直接大聲:「問你了,叫什麼?」

「……」刁氏牙疼般呲了一下,「合著這麼些天,你們連人家叫什麼都沒問?」

沈春行無辜聳肩,「需要問嗎?」

她又沒準備將其留下。

非是自己撿的人,才不樂意管了。

小夥子本來長得就白,生著病就更白,聽完兩人的嘀咕,那是白裡透紅,悶聲吐出倆字。

「庾萇。」

「啥子?」刁氏一掃席面,「有肉不吃,吃啥魚腸子啊……魚長那玩意兒嗎?」

小夥子臉色快轉綠了。

「我姓庾,單名一個萇字,就是……萇楚的萇。」

萇楚就是獼猴桃。

大夥兒恍然大悟。

倒是沈春行很稀奇,她沒想到這會兒已經有獼猴桃了,不由湊近些:「你叫庾萇,那你爹娘肯定很喜歡吃萇楚吧,你家是哪兒的啊?」

庾萇:「……」

這話問得真新鮮。

他天生地養,早幾年把唯一的師傅下葬,鬼知道他家在哪。

可小姑娘眼眸晶亮,裡面仿若有熒光在流淌,清透純粹,找不到絲毫齷齪的心思。

庾昶抿唇,故作冷漠:「姑娘難道沒聽說過,上古時期,曾有一兇器,名曰魚腸劍?我這名字,便是從這兒來的。」

沈春行夾菜的手頓住。

嘴角古怪地上揚。

救命啊,都說諧音梗要扣錢啦!這人得多無聊啊,才特地找到這麼個「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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