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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和警隊之花靈魂互換後》第153章 換臉⑧
對於黑澤陣在知道雪莉還活著這件事做出的反應。

柯南和庫拉索都覺得很詫異。

「我還以為Gin知道這件事之後,會付出一切代價和手段來想辦法找到雪莉,然後把雪莉殺掉呢。」庫拉索笑著說。「不過這也證明了我一開始的想法,Gin真的很不一樣了。」

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呢?庫拉索也說不上來,但她總結道:「春日野警官你知道嗎?組織裏面很多人都很害怕Gin,因為Gin做事真的太過殘酷、不留情面。他想要殺一個人是不問理由的,甚至也不會聽你的解釋。只要心裏面認定了就一定要殺掉你,就像是一個擁有著對他人的生命具有完全主宰能力的死神,組織裏面很多人都害怕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深受boss的信任最重要的是他的雷霆手段。」

但是現在的Gin。

讓人感覺到了一些人情味。

這是最讓人沒有辦法想像的事情。

春日野清奈很想把庫拉索對黑澤陣的評價說給他聽,但是她覺得黑澤陣大概率不會喜歡聽到這樣的評價。按照黑澤陣的性格,大概率不會喜歡有人誇獎自己有人情味。

不過在這之前,春日野清奈得到了一個最新的消息。

黑澤陣居然要以她的身份,回神奈川老家。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要去神奈川啊?我們去韓國的時候我爸就去大阪的道館指教了,神奈川老家現在也沒有人,你去神奈川幹嘛啊?」春日野清奈站在出租屋的客廳裡,看著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的黑澤陣,站在窗邊的時候看到黑澤陣那輛標誌性的保時捷356A。「你還把伏特加叫過來了?你打算今天晚上就出發嗎?這也太突然了吧?」

黑澤陣穿著一件極簡的黑色棒球服,整個人看起來完美地融入了黑夜,在背對著春日野清奈的時候,春日野清奈只能聽到他把棒球服拉鏈往上拉的聲音。

「公安把千樹萬一郎帶到了神奈川藏起來,如果你不希望自己的這個身體會因為沒有完成任務反而被盯上,最好老老實實地跟我去一趟。」

春日野清奈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差點忘記了這件事。

前幾天伏特加還提醒過春日野清奈,米亞斯現在回到日本不知道在籌備著什麼事情,但大概率不會是什麼好事。

上次差一點被黑澤陣抓到,這傢夥只會比往常更加小心。

此時此刻·很有可能會被米亞斯報復的春日野清奈,一邊要擔心自己的處境、一邊要擔心黑澤陣會不會對千河萬一郎下手,只能選擇和黑澤陣一起回神奈川。

她也有三個多月沒有回家了。

一畢業之後,就在東京找了離警視廳比較近的出租屋。

老爸因為要經常帶著弟子出去打比賽所以家裏也沒有人,所以家裏面一直都處於長時間鎖閉的狀態,偶爾會請一些社區裏面的工作人員幫忙過來照看一下家裏是否有外人進入、或者是有大型破壞的痕跡。

經過漫長的高速公路趕路,到神奈川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看著院子裏堆積的雜草樹葉,春日野清奈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房子也是需要人來養的。

春日野清奈和爸爸去了香港之後,這個房子也沒有租給別人。

老爸是覺得這個家之前是他們一家三口居住的地方,也不希望有別人入住破壞曾經家裏留下來的感覺。

一進去的時候,雖然還有兒時的記憶,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曾經的生氣。

春日野清奈拿出鑰匙一推開門,屋子裏的某種腐朽陳舊的灰塵味道撲面而來。

站在門外的三個人都伸手揮了揮面前的飄灰,伸手打開主屋燈的時候發現開關上有一層薄灰,感覺是至少有那麼小半個月沒有人入

住過的樣子。

伏特加看著『黑澤陣』在房間裡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客廳大燈的開關,有些疑惑。

哎?怎麼感覺大哥對這裏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啊?

客廳裏面的傢具都蒙上了白布,春日野清奈蹙了蹙鼻子,走到窗戶的位置拉開窗簾通風。

黑澤陣在走進來的時候也一直皺著眉頭。

環境有點惡劣,感覺沒有辦法在這裏過夜。

春日野清奈讀懂了黑澤陣的內心os,嘟囔著:「不讓你來你非要來,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床褥塞在床櫃裏面都一股霉味,床板都給撤掉了。」

老爸也長時間在外面奔波,這個家就像是一個沒有人氣兒的墳墓。

院子裏的雜草橫生,說是個鬼屋都有人信。

黑澤陣沒有說話,站在客廳的正中央,打量著整個春日野宅的構造。

看起來比較偏日式和風,沒有什麼特別多的閑雜裝飾,牆壁上也只是簡單地掛著幾個看起來比較普通的裝飾畫,因為灰塵的緣故導致畫面有些看不太出來。

因為家裏面的東西比較少,所以看起來整個房間的空間也很大。

客廳的吊燈也因為長時間沒有打開而導致電線有些不通,時不時的傳來滋滋的異常聲音。

為了能夠讓他們三個人晚上有地方睡覺,春日野清奈撅著屁股在客房和自己之前房間裡奔波,指揮著伏特加裡裏外外全部都擦了一遍。

伏特加聽話的按照『大哥』的指使,在房間裏面忙裏忙去,乾乾淨淨的進去、灰頭土臉的出來。

春日野清奈收拾出來了一堆垃圾,丟給伏特加,然後指著門說:「去!把這個扔掉!」

伏特加乖巧地從『大哥』手裏接過那些瓶瓶罐罐的垃圾,然後站在門口躊躇了一下:「這個要扔到哪裏啊?」

春日野清奈指著門口:「出了門之後往右轉,直行五百米之後有一個岔路口,再往右邊走一千米那邊有一個垃圾回收站,扔到哪裏就可以了。」

「是,大哥!」伏特加乖巧地拎著東西出門,然後一邊走一邊想,大哥對大嫂的老家真的好熟悉啊,難道是之前大嫂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大哥來過了嗎?

房間裏面就剩下了春日野清奈和黑澤陣兩個人。

「這裏就是你母親活著的時候居住的地方?」黑澤陣站起來,在房間裏面悠閑的左右環顧。

他仔細地端詳著這座具有生活氣息的日式和屋,想起來自己之前在錄像帶裡看到過,在春日野清奈的母親去世之前,春日野清奈一家三口就居住在這個地方。

春日野清奈「嗯」了一聲,非常懷舊的打量著這個已經「死掉了」的房屋。

或許是因為這個家裏有很多關於媽媽的回憶,春日野清奈在看到一些熟悉的物品後,會覺得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黑澤陣伸出手,撫摸著掛在牆上的裝飾畫,這些畫作都是春日野清奈母親在世的時候留下來的,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卻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春日野清奈走到燒水壺的位置,開始準備煮一點熱水,回頭的時候看到黑澤陣一直盯著牆上的畫看:「怎麼了?你很喜歡這個裝飾畫?」

黑澤陣的目光沒有挪動,他的視線看起來在眼前這張畫上聚焦。

春日野清奈走過去的時候端詳著黑澤陣一直在看的那幅畫,開始回憶家裏為什麼會有這張畫,但是因為母親在世的時候自己年紀實在是太小了,很多回憶都想不起來。

這幅畫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是一個很簡單的風景畫,上面的主要描繪事物是一座寺廟,看起來有種人煙稀少的縹緲感。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幅畫的邊角有火燒的痕跡。

一開

始春日野清奈以為這是畫的作家故意製作出來的這種做舊效果,但看起來好像是因為這幅畫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燒到的。

剛才黑澤陣在春日野清奈的家裏觀察過,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又有很多的問題。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沒有找到全家福的照片。

像春日野清奈這樣的家庭,喜歡拍家庭錄像帶這種具有儀式性的行為,不會沒有拍過全家福。

從一開始,黑澤陣就很想找到自己地想要的東西,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

但是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心裏面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這幅畫……」他說。

因為他的聲音實在是太低了,春日野清奈有一瞬間沒有聽清,於是湊過去把耳朵附在他的身邊:「什麼?」

「這幅畫我見過。」黑澤陣又重複了一遍。

春日野清奈詫異:「不會吧?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這幅畫就已經掛在牆上了,你是什麼時候見過的啊?」

黑澤陣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去摸畫作邊緣木框裏的縫隙。

在縫隙裏面,他用手指掰開了裝裱的外框。

「你要把它拆了嗎?」春日野清奈問。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從木框和畫幅的中間掉出來一張照片。

哈?

為什麼會有照片?

春日野清奈在家裏待了這麼久,看著這幅畫在牆上掛了那麼久,甚至在自己和老爸離開日本的時候都沒有把這幅畫帶走,她都不知道這幅畫裏面有一張照片。

而這張照片剛好就掉在春日野清奈的腳邊。

她伸手把照片從地上拿起來的時候,在上面看到了兩個人。

一個女人、一個男孩。

因為年代實在是太過久遠,這一張照片上面呈現出來的內容也含糊不清,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時間點拍下來的。而且兩個人都是側臉出鏡,男孩的模樣很模糊,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樣子。

但是照片上的女人,春日野清奈很熟悉。

那是媽媽。

媽媽在照片上面看起來很年輕,小腹微微隆起,明顯是已經顯懷了的樣子。

如果時間沒有推錯的話,此時此刻在媽媽肚子裏的小豆丁——應該就是春日野清奈。

而站在媽媽面前和媽媽四目相對的這個小男孩,有著能夠瞬間讓人辨認出他身份的發色。

儘管照片因為氧化腐蝕而導致很多地方都非常的模糊,但還是能辨別出來這個孩子。

「這……這是……」春日野清奈看著照片上的人,啞口結舌。「這是……你嗎?」

小男孩的發色很淺,在老舊的膠片裏面呈現出一種偏白的色調。

本來春日野清奈也不想猜是黑澤陣的,但是照片上這個小男孩的年紀再加上媽媽懷著春日野清奈的時候來推算,應該就是他沒錯了。

黑澤陣沒有回答,而是用沉默來回應春日野清奈的這個問題。

二十三年前。

那是一個不怎麼重要的黃昏。

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來說,是最普通的一天。

但對黑澤陣來說,是他從第九個家庭裡離開的第二天,這個女人到孤兒院裏找到了他,並和他在河邊坐了很久。

這個女人要當母親了。

和黑澤陣印象當中的母親並不一樣。

她會時不時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然後露出一副在他看來非常幸福的噁心表情,然後朝著他笑,問他:「你覺得阿姨肚子裏面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呀?」

黑澤陣記得他當時並沒有回答,而是以一種冷漠的態度把目光挪向了遠處的大海。

然後

,那個女人並沒有因為黑澤陣冷漠的態度而有任何不悅,反而語氣輕念的笑道:「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好,我希望他/她能夠快快樂樂的,健康平安最重要了。」

黑澤陣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到孤兒院裏找他,那個時候他正因為院長惹他不痛快所以用打火機燒壞了院長最喜歡的一幅畫。

就是此時此刻在春日野清奈面前的這幅畫。

但這幅畫後來被女人買走了,他也沒有因為燒壞這幅畫而被責罵。

「原來掛在這裏了。」黑澤陣站在畫前,看著右下角被燒毀的邊角。

他的側臉看起來沉靜而又冷漠,沒有一點溫度,整個人就像是被刻畫在膠片裡的一樣,反應有些不真實。

他也沒有想到。

自己居然在二十三年前,會以這樣的形式和春日野清奈見面。

真有趣。

春日野清奈站在旁邊聽著黑澤陣的喃喃自語,心下確定。

沒錯了,就是他。

他也見過照片上的這個女人。

不過準確來說,除了這張照片裡的時間點,他還要更早一點見過這個女人。

就在西屋火町那場大火之後,黑澤陣從火裏面逃了出來。

然後他見到了這個女人,就站在火光的外面,指揮著附近的人在緊急救火。

也是那個女人第一個發現了從火裏面走出來的他,然後抱著他,用手掌輕拍他的後背,對他說:「不要回頭看。」

很多年以後,黑澤陣都在想。

如果他回頭的話,會不會看到因為被火燒得劇烈疼痛,而導致從安·眠·葯的藥效當中醒過來的女人,站在高樓上尖叫求救。

在這個世界上。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合格的父母。

至少他的母親沒有春日野清奈的母親合格。

他的母親在想要放棄自己的人生時,還想著把他也拉向地獄。

但春日野清奈的母親在危機面臨的時候,卻選擇了把生的希望給自己的女兒。

在漫長的沉默裏面,春日野清奈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笨蛋,對於畫作的來源、藏在畫框裏的照片、以及媽媽和黑澤陣的關係她是一概不知,也沒有聽老爸說過。

「感覺自己像個笨蛋。」春日野清奈罵罵咧咧。

黑澤陣回頭看她一眼:「本來也不聰明。」

「?」春日野清奈。「這樣說多少就有點侮辱人了。」

黑澤陣從春日野清奈的手裏接過照片,以捏煙的姿勢捏著照片的邊角,然後中指輕彈了一下照片的邊緣。

薄薄的照片發出「噠噠」的聲音,春日野清奈能夠清晰地聞到從照片上掉落下來的某種塵埃氣味。

他說:「不然的話,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母親到底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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