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和警隊之花靈魂互換後》第93章 隕落的煙花②
春日野清奈的眼眶發酸,眼淚醞釀了一會兒之後,呈現出一顆顆小珠子的狀態掉落。黑澤陣看著她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很是無語。
說話就說話。
莫名其妙突然哭是什麼意思?
他剛才有說什麼很過分的話嗎?
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麼天天只知道哭哭啼啼的?
煩死了。
「我今天巡邏的時候差點被炸弾迎面炸死,和我一起巡邏的那個警察受傷才叫嚴重,她的腦袋都破掉了。如果這件事不解決的話,我接下來幾天都要加班了。」春日野清奈揉著眼睛,讓眼淚掉得更快。
她的聲音又低又委屈。
抬頭的時候眼尾還以一種可憐兮兮的姿態下垂。
「……」黑澤陣。
「那個罪犯明顯是奔著警方來的,炸弾也全部都被安置在我們巡邏的路上。」春日野清奈生怕他聽不懂自己的暗示,又跟了一句。「受傷的人裏面也有很多是警察,誰知道下一個被炸得頭破血流得會不會是我。」
黑澤陣看著她,茶綠色的瞳孔裡沒有什麼多餘的溫度。
他像是在審視春日野清奈的表情,想要從她的臉上讀懂她的想法,但是看到的全部都是她的眼淚。
這種透明的分泌物液體,掛在她的眼眶裏泫而欲墜。
「你很害怕?」他問。
春日野清奈點頭,揉著自己手背上的傷口:「誰不怕死呢?」
兩個人突然都不說話了。
只有春日野清奈抽泣鼻子的聲音,聒噪地讓他心煩。
「那個炸弾犯有這麼棘手?」黑澤陣的聲音裏帶著某種不屑的色調。
春日野清奈哀怨地抬頭看他一眼:「畢竟人家在暗、我們在明。就像你說的,很多事情都別人牽著鼻子走,我們也沒有辦法啊。現在是傳真上面顯示的第四天,誰知道時間歸零的那天會發生什麼……」
「需要我的幫忙?」他問。
「……」春日野清奈。
如果直接說「需要」的話。
會不會顯得太沒有面子?
春日野清奈試探性地抬頭看他一眼,然後又很倔強地低下了頭。
黑澤陣被她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逗笑,他伸手掐了一下春日野清奈的臉頰,看著她露出吃痛的表情覺得很有趣。
「知道了。」他說。
「……」春日野清奈。
就……知道什麼了?
他真的知道了嗎?
黑澤陣前腳剛走,水源警官就因為等了春日野清奈半天沒有等到,順著來的路過來找她。
水源警官捂著自己裹著紗布的腦袋,看著春日野清奈用紙巾擦眼睛的動作,走過來問:「春日野,你怎麼了?眼睛怎麼紅紅的?」
「沒什麼,就是剛才眼睛裏面有點癢。」春日野清奈整理了一下表情,回頭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走廊。
黑色寬大的風衣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春日野清奈收回了視線,對水源警官說:「我們回去吧。」
警視廳裡因為爆·炸事件也早
就亂成一團。
巡邏的警官被爆·炸波及受傷除了水源警官之外,還有其他部門的一些刑事。
春日野清奈看著佐藤扶一個腳上裹著紗布拄著拐杖走過來的男人,詫異地走過去問候:「高木警官?你這是怎麼了?」
高木警官整個人幾乎都是掛在佐藤警官的身上,見到春日野清奈的時候還很不好意思地撓頭笑:「是春日野警官啊,我沒事,就是不小心被車撞了一下。」
「怎麼會這樣?嚴重嗎?」春日野清奈關心道。
「沒什麼。」佐藤警官扶著旁邊的高木,無奈地對春日野清奈說。「就是剛才在疏散人群的時候,遇到了幾個伊神族的傢夥。他們喝了點酒在鬧事,我和他們產生了一些衝突。然後高木被他們一個頭頭推下了台階,右腳有些骨折。」
「什麼?太過分了!」水源警官跟在春日野清奈的身後,氣哼哼地握著拳頭。「居然敢對警察動手?這些□□眼裏還有沒有法律了?」
「伊神組?」春日野清奈聽到了這個熟悉的稱呼。「這個□□還沒消失嗎?」
「沒呢,伊神組的新老大帶著幾個殘餘的傢夥們還在千代田那邊收保護費。目前千代田那邊是唯一沒有炸弾爆·炸的地方,所以我們把伊神組的人也帶過來了。」
伊神組之前和史丁斯的事情,春日野清奈也想找伊神組的人問幾句來著。
但是之前黑澤陣去找過伊神組的麻煩,從伊神組上一任老大的嘴巴裡得到的信息是伊神組的人和當初造成春日野清奈和黑澤陣倆人墜海沒有關係。
從哪兒之後,春日野清奈也就沒管過伊神組的事。
但為什麼……
「為什麼東京各個區域都發生了爆·炸,但千代田沒有呢?」春日野清奈問。
佐藤警官扶著高木涉一邊往強行犯三系的辦公區走,一邊說:「現在千代田那邊很亂,之前還發生過一次很嚴重的□□動亂,現在那裏的警力也是最少的地方……」
——【警力最少的地方】
這句話忽然和黑澤陣在醫院裏說的話畫上了等號。
那個炸彈犯一直在暗中盯著警察。
它挑選了警察,警力最多的地方置放炸彈。
它的目的,這一次可能不僅僅只是為了金錢。
或許還有……
有一個男警官聽到了走廊裡
面交談的聲音,推開旁邊一個辦公室的房門走出來,笑著說道。
「因為六年前同伴的死亡,這個傢夥的仇恨轉移到了警察的身上。」
春日野清奈看著他笑盈盈的表情,打了聲招呼:「萩原前輩。」
萩原走過來的時候,春日野清奈總覺得在他的笑容裡多了一絲鄭重和嚴肅,如沐春風的親和力裏面在認真對待的時候,很容易讓人產生依靠的信賴。
他今天除了巡邏之外也研究了6年前的所有檔案。
在那個檔案裏面有著6年前置放炸彈的罪犯信息。
其中死亡的那個傢夥很多關係網警方也進行過調查,但所有和當年那個罪犯聯繫密切的傢夥都被警方們排除了。
事情就變得很難辦。
萩原研二伸出一根手指,朝上面指了指:「如果說6年前的罪犯置放炸彈,只是為了勒索警視廳錢財。那麼6年後的罪犯手段已經升級了,除了要勒索錢財之外還要報復警方。」
報復。
所以才會挑選警力最多的地方釋放炸彈。
所以這一次受傷的傷員裏面有很多是警察。
再換句話來說,這個人對警察的動向非常了解。
水源警官捂著自己受傷的腦袋,露出大事不好的表情:「天哪,不會是自己人吧?」
佐藤和高木的表情都黑了下來。
他們表現出了對「黑警」深惡痛絕的反應,哪怕是好脾氣的高木也嚴肅地說道:「可惡啊,叛徒這種傢夥,是最可惡的了!」
「……」春日野清奈。
果然啊。
不管是紅方和黑方。
對待叛徒的態度都是一樣的。
她忽然有些佩服那些去當間諜的傢夥們了。
能夠忍受同僚們異樣的眼光,完全拋掉自己曾經的人生全權,把自己放置在自己最討厭的勢力團夥之中。
這樣的過程,要割捨掉的東西太多。
這樣的人生,應該很難過吧……
頭頂傳來萩原的問候聲:「你在想什麼?」
春日野清奈抬頭,收了收神:「啊,沒什麼啦,就是想到了今天巡邏的時候,水源警官被自動販賣機炸傷這件事覺得心有餘悸。」
萩原捏著下巴,笑道:「噢?是覺得有些後怕嗎?」
「嗯……有一點吧。」
「你在休假的時候破獲了的那場泳池殺人案已經結案了,兇手也被我們警視廳的人送檢等待開庭宣判。不過,聽說你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把失蹤的一個韓國人給帶了回來。真不愧是被警視廳樹立的新人典範,要打起精神來啊!」
春日野清奈臉熱:「別這麼誇我啦,我會不好意思的。」
萩原細細打量著她的笑容,笑道:「對了,就是要這樣笑著來處理案件。本來這些事件已經堆積如山讓人頭疼了,如果還愁眉苦臉地去做,只會把這種壓力轉移到我們自己的身上。」
「是,前輩,我明白了!」春日野清奈點頭。「不過我救了一個被綁架的韓國人這件事您是怎麼知道的呢?我還沒有寫結案報告呢……」
「這個啊。」萩原站起身來,雙手摁在春日野清奈的肩膀上,然後讓她的身體朝右轉了40度,讓她面朝著身後的落地窗。
「哈?您這是……」幹嗎?
春日野清奈順著萩原的指引,走到了落地窗前。
然後,萩原示意春日野清奈來看正對著樓下的警視廳大門入口。
他朝著門口站著的一個少年努嘴:「這小子今天來了四次了,每一次都用生疏的日語問『春日野警官來了嗎』。」
「……」春日野清奈。
她看到站在樓下徘徊的那個青年,一怔。
哈?
這小子怎麼來了啊?
那個年輕的大男孩把青春的臉龐呈現在燦爛的陽光下面,在看到推開警視廳大門朝自己走過來的春日野清奈後,便揚起手臂朝著春日野清奈打招呼。
「Nuna!」
春日野清奈走過去,有些好笑地用英語問:「你怎麼來了?
」
宋真彌撓頭笑笑,用日語回答:「其實我最近有練習日語,基本的內容我能聽懂。」
「哎?」春日野清奈讚許道。「你的語言天賦很棒哎,才練了這麼兩天發音就很標準了。」
宋信國耳垂有些發紅,這個紅度沿著他的脖頸染上了臉頰。
「不過……聽我的同事們說,你今天來找我好幾趟有什麼事嗎?」春日野清奈覺得這小子好像是想搞姐弟戀。
幹嘛對她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
她對弟弟可沒有興趣啊!
而且這小子看起來好像才剛上大學,還是一個小雛牛。
對待這種天真小男人是不能用對待黑澤陣的那一套的。
宋信國遞過來一張藍色打底的票券,遞給春日野清奈。
春日野清奈低頭看了一眼,是早稻田大學附近新開的一家鯊魚海洋館,前段時間少年偵探團那幾個小屁孩兒還嚷嚷著想要去看一看這個傳說當中聚集著所有鯊魚品種的海洋館。
所以春日野清奈知道這個地方的位置,也知道這個海洋館的入場券最近剛好也在搞活動,前段時間還因為海洋館裡的遊客超過了三萬人而上新聞。
她看著宋信國拿在手裏的入場券,婉拒了他的邀請:「抱歉,這段時間東京各個地方都不安全,我們的工作也很繁重,可能沒有辦法……」
「這個日期。」宋信國沒有等春日野清奈完全拒絕自己,他指著入場券上面的日期,對春日野清奈說。「是我的生日,然後,第二天,我就要回韓國。」
「……」春日野清奈。
「這……」春日野清奈。
生日戰術就真的很容易讓人無法拒絕。
「你,會來嗎?」宋信國臉上的期待加深,好像完全無法承擔被拒絕的難過。
春日野清奈語結。
她低頭又看了一眼那張票卷,忽然瞳孔微縮,聚焦在票卷正面一隻被當成招牌的大白鯊。
大白鯊的牙齒外漏,尖銳而又充滿殺傷力。
春日野清奈的大腦突然像是被某個電纜接通了一樣查出靈感的火花。
她一把抓過票根,死死盯著上面的大白鯊牙齒。
宋信國以為她同意了,彷彿是生怕她反悔了似的、高高興興和她招手再見。
這小子跑得很快。
春日
野清奈也懶得去追了。
她拿著鯊魚海洋館的票根往特搜科的辦公室跑,沿途撞開好幾個倒霉蛋,然後飛奔到三橋警部的面前,把票根「啪」的一聲攤在桌子上。
三橋警部熬了幾個大夜,整個人就像是被熬幹了的茄子一樣,手裏還端著一杯冰美式提神。
他還沒剛咽一口咖啡,就看到了海洋館的票券。
「春日野,這是什麼?」
「三橋警部,您看這個大白鯊牙齒的輪廓。」春日野清奈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張白紙,描繪著票卷上的內容在白紙上勾勒出牙齒的輪廓。
在春日野清奈畫完之後,白紙上面呈現出來的牙齒輪廓和爆·炸犯通過傳真輸送給警視廳的內容一模一樣。
三橋警部精神了:「這、這是……」
「我想這應該就是爆·炸犯給予我們的所謂犯罪暗示了。」
春日野清奈指著票據按上面顯示的地址,一字一句地說道。
「就是,鯊魚海洋館。」
因為爆·炸犯有可能監視警視廳的一舉一動。
所以三橋警部請了一些外援幫忙,去查看鯊魚海洋館有沒有易燃的爆·炸物。
春日野清奈想到了自己的老弟,她告訴三橋警部,自己全權包攬這件事會找可靠的人去搜索。
等搜索到了爆·炸物,再通知機動部隊爆·炸物處理班的人去拆除炸彈。
三橋警部同意了。
但春日野清奈沒想到的是,柯南和FBI的人在鯊魚海洋館裡並沒有發現任何爆·炸物品。
「怎麼會這樣呢?」春日野清奈端著手機和另一頭的弟弟溝通。
她坐在沒有人用的儲物室內,沒有注意到背對著自己的窗戶正在悄然拉開。
春日野清奈問:「鯊魚海洋館裡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是的清奈姐,我和沖矢先生在裏面仔仔細細裡裏外外全部都查過一遍了。」
春日野清奈絕對相信自己弟弟搜查的能力。
但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是她推理錯了嗎?
不應該啊。
明明票券宣傳上面的牙齒輪廓和傳真紙張上面得一模一樣。
「難道又是誘導性的假設信息?」春日野清奈有些沮喪。
「清奈姐,你不用那麼喪氣,這幾天沖矢先生也會讓人控制鯊魚海洋館附近。」
「好,之後再聯絡。」
春日野清奈剛掛斷電話,眼角餘光看到自己腳邊多出來一個人影,就像是一團墨汁被打翻了似的蔓延過來。
她整個脊背發麻,一種悚怕的感覺讓她差點尖叫出聲。
「誰……唔。」
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有力的手臂攔住她的肩膀,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冷冽的杜松子氣息灌溉在她周身,冰涼的薄唇在她耳垂處落吻。
他的牙齒輕咬了一下春日野清奈的耳窩,然後嘲諷道:「警惕性真差。」
「……」春日野清奈掙脫開他的懷抱,環顧了一下空蕩蕩的辦公室,目光落在敞開的窗戶。
她跑到窗邊,看著二樓的樓層。
然後,春日野清奈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黑澤陣。
「你沒事吧,這裏是警視廳,你就這麼直接翻窗戶進來了?」
黑澤陣的風衣微敞,他的手抄在裏面的褲口袋裏,露出精瘦的腕骨。
「是,怎樣?」
「……」春日野清奈對他這種態度很不滿。「我現在叫人過來,你麻煩可就大了。」
「叫吧。」黑澤陣冷漠地昂首,眼裏全是挑釁的神采。
「……」春日野清奈。
他真的很氣人啊。
警視廳的安保很敏銳的,上次柯南潛入進來還是春日野清奈暗中幫忙,但黑澤陣是怎麼做到躲避人體掃描進來的?
「你來這裏想幹嗎啊?」春日野清奈壓低了聲音。
她支起耳朵聽著外面走廊裡
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生怕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驚動外面的同僚們。
黑澤陣站在夜幕星辰裡,凝視著她。
春日野清奈總覺得他臉上那副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在嘲笑她出爾反爾的態度。
這傢夥明知道自己不會大叫暴露他的行動。
還非要說這種話來嗆她。
真可惡。
「那個朝鮮人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春日野清奈。
春日野清奈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就知道這個傢夥八成是知道了白天宋信國過來的事情。
他的身上混雜著外面風霜和煙草的氣息。
看起來是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的結果。
但他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緊迫的事情。
整個人以一種放松的狀態,站在窗邊微微側首,讓自己半張臉隱藏在黑暗星辰裏面。
可惡啊。
擺什麼pose?
春日野清奈走過去,抓著他的手:「這麼晚過來不會是因為想我了吧?晚上沒有跟你發信息說要加班,你生氣了?」
黑澤陣瞥她一眼,從口袋裏拿出一枚U盤,在春日野清奈的面前晃了兩下。
春日野清奈很興奮:「我就知道你不會空著手來見我。」
她伸手一抓,但黑澤陣卻抬起手臂讓春日野清奈抓了個空。
「?」春日野清奈。
這是什麼意思?
春日野清奈踮起腳又去抓了一下,結果還是抓到了空氣。
他像是惡作劇似的,把這個U盤當成了洗刷春日野清奈的工具。
「你到底要不要給我啊?」春日野清奈耐心耗盡。
「求人的態度,就這樣?」他哼笑。
「那……你要怎樣?」春日野清奈問。
他的視線從春日野清奈得眼角眉梢轉移到了她的嘴角,然後目光變得濃鬱。
「……」春日野清奈。
「這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春日野清奈打算先探聽一下U盤裏面的內容。
「是東京所有爆·炸源的地點和物品統計,以及流通渠道裡所有爆·炸物化學製劑的交易記錄。」
啊!
春日野清奈心肉狂跳。
這個確實還蠻重要的。
今天一整天警視廳的人都在忙著救助傷患和到處巡邏,還沒來得及收集爆·炸源。
看樣子是黑澤陣動用了組織的成員們做出來的收集。
爆·炸物的交易記錄也很重要。
炸彈犯不能在明面的市場上購買製作炸彈的原材料。
黑澤陣見她這幅獃頭獃腦的樣子,也懶得逗她。
他讓伏特加去調查這件事沒有向上級彙報,而是完全出於了他自己的私心。
伏特加也足夠爭氣,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把這些東西調查了個底掉。
黑澤陣把U盤扔給了春日野清奈。
春日野清奈接下來的時候還有些驚喜:「哎?」
這麼輕鬆就給她了嗎?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叩叩叩。」
萩原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小清奈,水源說你在這裏想事情,剛才我在門口聽到裏面有男人的聲音,裏面還有別人嗎?
「!」春日野清奈。
糟了。
被洞察力敏銳的萩原前輩抓了個正著。
黑澤陣認出了這個聲音。
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變得嚴肅而又危險。
春日野清奈剛想讓黑澤陣趕緊離開,一回頭的時候,她的唇瓣被含著薄荷煙草味的嘴唇覆蓋。
「唔……」
他的手摁住她的後腦杓,咀嚼著她的聲音、二者的氣息碰撞發出猶如紅酒木塞撥開的通氣聲。
這是來自黑暗領域裏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