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一下，明天去京城。對了，是北都。」

沐織嬅的電話讓郭書航摸不著頭腦。

「又要我陪你出差？」

「你們單位的劉千戶應該馬上就會正式將文書傳達給你，我不過是提前告訴你一聲。」沐織嬅的聲音帶著笑意。

郭書航明悟過來，「獎勵確定了？」

「確定了。」

郭書航想了想，「去京城，莫非是要賜我飛魚服？」

他可以感受到沐織嬅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想得美呢。」

「所以是鬥牛服。」

「還沒睡醒？再去睡會吧。」

「哦，原來是麒麟服。」郭書航出生侯爵家族，對大明國官場上的很多套路，都不陌生。

去京城，意味著是由皇帝陛下親自主持的某種嘉獎。

以他這次立的功，肯定不可能晉陞，也沒有大到足夠給他授正五品以上的武勛。

而正五品以下的武勛，不需要去京城。

只要錦衣衛的主官來主持授勛儀式。

所以這麼一想，郭書航就明白了。

那肯定是要授服了。

禦賜蟒服、飛魚服、鬥牛服、麒麟服這樣的榮譽儀式，才需要皇帝陛下親自主持。

不過蟒服嘛，那不用想。至少是要一個錦衣衛指揮同知以上，才有資格被賜穿蟒服。

飛魚服和鬥牛服，也不是正七品小官能穿的。

郭書航其實知道，肯定是麒麟服。

說飛魚、鬥牛，只是和沐織嬅開玩笑而已。

現在不比以前了。

幾百年前，賜下飛魚服、鬥牛服，哪怕是蟒服，也隻用一個太監傳旨。

皇帝深居宮中，保持神秘和無上的威嚴。

但現在大明國皇權式微。

表面上大明不屬於君主立憲製，但其實皇帝的權力比起君主立憲的國家也好不到哪去。

根本做不到生殺予奪。

唯有在授予爵位，主持祭祀，接見外國領導人，主持重要日子的大朝會等方面彰顯一下皇帝威儀了。

所以現在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授予正五品以上文武勛位，賜穿高品的服裝，以及一些別的授予榮譽等，由皇帝來親自主持。

也算是皇帝親自出面來籠絡人心吧。

皇帝身上的神秘色彩越來越淡，人們心中對皇室的畏懼崇拜也在變淡。

皇帝漸漸變成一個象徵性的符號，失去了種種特權。

甚至需要皇帝放下身段，頻頻出現在各種場合去籠絡人心。

對於皇帝來說，這或許是一種悲哀。

但對於整個天下，這代表著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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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下午，郭書航接到通知，三日後上京（北都），再經歷三天沐浴、更衣、焚香、靜心。

然後被皇帝接見，由皇帝賜下麒麟服。

麒麟服不能提升郭書航的品級和俸祿。

但能給他增加一份不高的津補貼。

當然更重要的，是能大大提高他的政治地位。

穿上麒麟服，他就可以列席「紫光閣議院」的會議。

在泰安維新後，為了遏製不斷膨脹的文官的勢力，泰安帝組建了貴族議院，與文官集團為主導的「三老議會」抗衡。

這個貴族議院，最初被稱作「上卿議院」，「公卿議院」。

後來因為議院的選址定在了紫光閣，又被稱作「紫光閣議院」。

紫光閣議院的成員全部是高級貴族，

主要由宗室、以及正三品以上的武勛貴族組成。

像郭書航這種從六品「武騎尉」，屬實是小蝦米，根本沒資格進入紫光閣議院的。

但穿上麒麟服就不同了。

賜穿麒麟服，享受正三品的政治待遇。

雖然沒資格在紫光閣裡大放厥詞，或者揪著別人的鬍鬚用鞋底揍，或者跟著老大哥們衝去三老議會找那些文官的代言人打架。

但至少也能列席會議，回去以後也能向別人吹吹牛逼了。

然後還有很多隱形的福利，比如他的公司「武定電子信息技術有限公司」，雖然不能肆意踐踏法律和行業規章。

但在許多審批方面，別人都會賣個面子。

這種面子，別人不會賣給武定侯，因為武定侯已經沒落，手中無權。

但穿著麒麟服，能進出紫光閣議院的他，卻有足夠的資格，讓別人賣個面子。

總之，郭書航不會刻意去追求這個。

但能被賜下麒麟服，他依然很開心。

晚上他沒忍住，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炫耀自己被賜穿鬥牛服。

結果老頭子沒有替他開心，反而緊張地問：「你是不是又做什麼危險的事了？」

郭書航心裏暖暖的，矢口否認，「沒有，就是順手而為的一些事。」

「可別騙我，沒有立下大功，怎麼可能給你賜穿麒麟服。而立功，一定意味著你冒了風險。」

母親徐氏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在旁邊響起：「我不要你陞官發財，你隻給我平平安安的！你再冒險，別怪我跑到你們錦衣衛鬧去！錦衣衛是沒人了嗎，總讓你一個孩子去冒險！」

「你趕緊給我成個家，生個小孩，男孩女孩都好。有了家庭有了小孩，你才能收心，才能懂得惜身恤命，不到處闖禍！」

郭書航一陣無語。

不是我去闖禍，是人家找上門來了，我有什麼辦法呢？

郭書航沒打算等臨了日期才上京。

他有好一陣沒去北都玩了，恰好有幾個大學同學在北都發展，約了他好幾次，叫他過去玩。

而且公司也需要在北都進行一些佈局，跑一些關係。

郭書航乾脆決定提前上京。

「監測到特殊情境，發佈支線任務」

「一步登天」

「又名【吃軟飯丟臉但是好吃而且養胃】」

「又名【大明駙馬郭書航傳奇】」

「你即將前往北都，覲見皇帝陛下，並且有機會見到六公主殿下」

「北都之行，請帶上沐織嬅，並讓她介紹六公主給你認識」

「充分發揮你的美貌優勢，展現你的三寸不爛之舌，讓六公主為你神魂顛倒，與你共結連理」

「這是一步登天的捷徑」

「可以讓你提前三十年抵達奮鬥的終點」

「還猶豫什麼呢？吃軟飯雖然丟臉，但是吃起來真的很香」

「別忘了，當今太子子嗣艱難，你和六公主的孩子將來有希望爭奪大寶」

「另外，皇室也樂見其成，樂意與武定侯家族再次聯姻」

「任務期限：六個月」

「任務完成標準：六公主答應嫁給你，或者懷上你的孩子」

「獎勵：隨機異能（最低地級上品）×3，異能升級卡（超品）×1」

這獎勵真夠簡單粗暴又豐富。

但，答案只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