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力種子，放在他身上了嗎？」

「當然放了。我有機會殺了他的！」騎士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之意。

夢魘可不對他客氣，「那是你的錯覺而已。」

騎士不服氣地說，「超品又怎麼樣，超品了不起嗎？你也是地級上品，接近超品了，你到我面前來，看我這個玄級把你揍的滿地找牙！」

「首先你得站到我面前再說。如果你是我的敵人，你連我的臉都看不到，就已經死了。」

騎士還想說什麼，這時安允熙的聲音插了進來，「注意，目標來到飯店門口了。保持觀察，保持距離，等待指示。」

騎士和夢魘都不做聲了。

夢魘從他排的隊伍裡微微扭頭看過去，正好看到目標和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並排走出來。

街上人來人往，有不少人回頭看這一對金童玉女，所以夢魘的動作不算突兀。

不過以他的精神力，頓時能感到這一瞬間有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這令他確定，他已經暴露了。

「我暴露了。」夢魘小聲說。

安允熙道：「隊長已經知道了。你不要輕舉妄動，等待指示。如果錦衣衛突然出手，黃粱會掩護你離開，你按照預定計劃撤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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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飯店門口，徐若曦轉過身，對郭書航展顏一笑，「謝謝你的招待，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郭書航點點頭，「慢走！」

「你有沒有一點失落感呢？」徐若曦的雙手背在背後，微微低頭，像是動漫裡的二次元少女一樣，研究郭書航的表情。

此時她的樣子，與之前那大家閨秀的模樣，反差太大，郭書航一時有點混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哈哈！」徐若曦開心地笑著，突然做了個鬼臉，「失落就對了！哼，我給過你機會的哦！」

說完轉身，如同少女一般蹦蹦跳跳地走了，手還在背後晃了晃，「再見！」

郭書航啞然失笑。

老是說她像少女一樣。

其實她今年也才20歲，在國子監念大二。

作為還沒從學校畢業出來的女孩子，她也帶著一股天真和單純，和很多象牙塔裡的同齡女孩一樣。

既沒有成為成熟的女人，又不再是少女的年齡。

不過相比起來，或許距離「少女」更近一點吧。

「嘎！」剎車聲在旁邊響起。

郭書航扭頭看去，沐織嬅搖下車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郭書航有點心虛，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徐若曦。

但很快他就挺直了腰，看到了又怎麼樣？

領導難道還干涉下屬相親不成。

「上車。」沐織嬅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

「去哪？」郭書航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跨了上去。

「你跟我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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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徐若曦迅速穿過馬路，繞到四季飯店的對面。

她看到一輛車在那個小錦衣衛面前停下。

透過車窗，可以看到一個女人有些冷峻，卻依然美麗的側臉。

徐若曦深深地看了一眼，記下了車牌號碼。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翻了幾頁通訊錄，找到一個號碼，撥通。

「徐家丫頭，什麼事？」

徐若曦甜甜地說，「華劍哥哥，我有件小事要你幫忙，真的是很小很小的事。

你幫我查一個車牌號碼。」

「好，過5分鐘打給你。」

徐若曦滿意地掛斷電話。

五分鐘後，鈴聲響起，徐若曦趕緊接聽。

聽李華劍說完，她一怔，「沐織嬅……」

她低著頭沉吟了片刻。

不知想到了什麼，那俏麗無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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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風華絕代的沐大人，這是要帶我去哪喝酒啊？」郭書航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那熟悉中透著陌生，陌生中又有著熟悉的城市。

沐織嬅腮幫子鼓了鼓，「你現在都不自稱標下了麽？」

郭書航興緻勃勃地說，「那你是喜歡聽我自稱標下，還是屬下？或者卑職，哦，下官也行？末將，還有末將，我總覺得自稱末將很有沙場征戰的感覺。」

沐織嬅歪了歪嘴，那美麗得沒有一絲瑕疵的臉頰浮現出古怪的笑容。

極為破壞她的形象，但也讓她的美少了幾分距離，更加親切。

「你是軍官，所以不適合自稱下官，那是文官的謙稱。然後，我也不是大元帥，不是皇帝，你不能在我面前自稱末將，我生受不起。」

「還有啊，錦衣衛裡，一般不自稱屬下。可以自稱卑職，」說到這，沐織嬅腦海裡浮現出一張絡腮鬍須、粗魯豪放的臉，頓時搖搖頭，把那副能嚇得小孩嚎哭的圖像趕出腦海，「算了，你還是別自稱卑職了。」

「原來還有這些學問，」郭書航很滿意，無用的冷知識又增加了，「我們現在去哪？沐大人，你可別忘了，有一夥傭兵正打算襲擊我，你帶著我在街上亂轉，小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沐織嬅心平氣和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開車，「原來你還記得這事，那你還有閑心出來和女孩子約會，你就不怕殃及池魚？」

郭書航皺了皺眉，「你在調查我？不對。玄色傭兵團已經潛入北都了？我身邊有錦衣衛兄弟的暗中保護？打算引蛇出洞？」

沐織嬅「嘖」了一聲，「你總算還沒蠢到家。我還以為你看到漂亮女孩，智商降到負數了。」

「哼，」郭書航佯怒道，「沐大人，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經常看到你這麼美的女孩子，你覺得我有因為見到你而變蠢麽？」

「你就算真心誇我美我也不會高興的，何況你只是隨口說說，一點誠意都沒有。」

「……」

「就到這吧。記住，什麼都不要想，就陪我吃喝，喝醉也沒關係。」沐織嬅忽然猛打方向盤，輕點剎車，靠邊後又回正，這才將車停穩。

郭書航注意到，這旁邊是一家大排檔夜宵攤。

雖然周圍懸掛的透明塑料風擋也擋不住寒風呼嘯，可這裏的生意依然是極好，可想而知口碑不錯。

「停這裏不怕抄牌嗎？」

沐織嬅不在乎地說，「又不是我的車，隨他抄牌，隨他罰款。」

郭書航有些無語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