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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警官不想分手》第53章 第 53 章
興奮了一晚上,松田頂著黑眼圈上班的時候就被組長訓斥了,他嗤了一聲,看起來並不認錯,這個態度又讓組長暴怒非常,也算是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性子,拉來了萩原:「你自己去管!臭小子,不識好人心!」

萩原賠笑送走了組長,對打著哈欠的松田說:「你這樣小心扣你工資哦。」

「才不會呢,他也就嗓門子大而已。」松田對自己作為「組寵」的事情很有自知之明。組長罵歸罵,可是準許他去休息室睡大覺的。

萩原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個幼馴染獨特的社交方式算是服氣:「是因為小綠川的事情吧?這次還得多謝南森警官,不然還不能這麼順利的找到他。」

綠川景是諸伏景光現在使用的假名,萩原說出「小綠川」的時候非常順口,沒有一點停頓。

他是真的很感激南森,如果不是南森提議高明帶著伊達航去蹲點,伊達航又找上了他們兩個,不然還真不一定能抓到諸伏景光。

是因為人手充足,諸伏高明才打消了暗中觀察的主意,大咧咧的站在路中央當誘餌。雖說第一個釣起來的不是景光,但結果還是喜人的。

松田不是很想聽到「南森」這個名字,他覺得既然他們是在監視對方,要是對他的態度過於親近的話,容易被私情影響了理智。

最好的辦法就是壓住這種感激,用最理性的態度去對待南森。不過松田對於南森是非法組織臥底這種事情,其實還很難代入。

可他又相信降谷零的判斷,目前確實是找不出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去證明南森是無辜的,誰讓對方是目前唯一的「白酒」的嫌疑人選呢。

一選一其實才是最艱難的。

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松田壓低聲音說:「他看起來瘦了很多,步伐虛浮,看起來還要調養一段時間。我悄悄看他換衣服,後背有一道很深的致命傷痕,應該是跌落懸崖時,擦到礁石留下的。」

萩原讓自己不要去調侃松田為什麼偷看景光換衣服,深怕這位幼馴染炸毛。他用著近乎氣音的聲音說:「他不是被抓,是不可抗力。」

是因為警視廳出了內鬼,暴露了他的身份才會被抓。也因此,他們只能讓景光偽裝身份,在恢復記憶之前不要讓對方暴露真實的面貌。至於恢復記憶之後,他自然能想起自己的上線是誰,接下來要做什麼也方便許多。

松田明白萩原的意思,他嘟噥著:「我知道。他能被選上,還能潛伏這麼久,我不懷疑他的能力。但是……我還是難受。怎麼能派他去呢?他根本就不合適。」

萩原笑了笑,沒說什麼。

但松田還是有怨言:「他可是面對殺害父母的仇人都可以冒著生命危險救下對方的人。這樣的人……」

警校時期他們就合力抓住了殺害景光父母的兇手,對方為了自殺還安裝了炸彈。景光為了救下對方,讓對方接受公正的司法審判,差點就被炸死。

萩原點了根煙,又給松田點了一根,抽了幾口說道:「之前還說小降谷對我們的濾鏡太重,看來我們也一樣呢。眨眼間,已經過去七年了……」

七年前的他們還是警校生,留下來的回憶隨著這兩個人的失蹤而被無限美化。在松田眼裡,景光依舊是那個善良又溫柔,因為目睹父母的死亡而有些敏感脆弱的大男孩。

但他不準備戳破松田這一點。這些年來,可能是因為他和伊達航都把這小子護得很好(比如毆打警視總監什麼的是不可以的),這小子的性子沒有多大長進。

且爆處組的工作雖然危險,彼此間的相處並沒有什麼齷齪,大家都是做好了有今天沒明天的心理準備,每次出任務都要先寫遺書,相比起其他部門裡的勾心鬥角,這裡的環境簡單許多。

「你要不要考慮找個女朋友?其實裝一下的話,還是能唬人的。」萩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松田嫌棄的盯著萩原,「你是那種操心兒子婚事的老頭子麽?才不要,女人很囉嗦,又很煩。」還有裝一下是什麼意思啊?!你是在損我吧。

「這麼說就過分了哦?明明是因為你耐性差吧,表情和眼神都太兇惡了。」

「哼,才不是。」松田別開臉,不想承認這一點。

部門裡不是沒有舉行和女警的聯誼,明明女警們對他也有興趣,最後總是聊沒兩句就微妙的會被剩下。松田鼓了鼓腮幫子,看向在偷笑的萩原,不懷好意的說道,「如果我有了女朋友,那你怎麼辦?我是為了照顧你這條單身狗才好心單著的哦。」

萩原:「……」我是修身養性很久了,但我以前也有過的啊。不過……「他那邊真的沒問題嗎?感覺好可憐啊,小降谷。」

「他的屁股確實很可憐。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撞到南森警官,看到了……嘖嘖嘖,他真的是亞洲人嗎?」

「……這種時候就不用觀察了吧?」而且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小降谷和南森接觸太多,以對方那種性子,如果最後發現南森是無辜的,能把自己內疚糾結死。

畢竟就目前而言,南森簡直紅得發光。是那種讓部下忍不住仰望,上司又忍不住去依賴的人。

「沒有觀察啊,會看到不是很正常的嗎?又沒有遮擋。而且我的視力又那麼好。」松田覺得是在汙衊。

而且他又不是故意的。有次去上洗手間剛好看到門口排著長龍,自己推門進去的時候一群人用看勇士的目光看著自己,奇奇怪怪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松田寧願憋著或者去外面的洗手間。

但如果讓南森知道這件事的話,估計心裡也有點委屈。

他辦公室裡有洗手間,但有時候去其他部門處理事情,順路就去了。也就兩次,第二次就撞見了松田,之後他再也不去公共洗手間了。

——廳裡的男人八卦起來,比女人還能說,因為這種哭笑不得的理由,還莫名漲了一大波的聲望。

南森已經在辦公室睡了兩天,因為裡面有個休息室,累了躺一會,醒了繼續工作,還挺愜意。

若不是想到自己還有個男朋友,其實他都想住在警視廳……不,開玩笑的,他又不是什麼社畜。只是看不慣工作堆在那裡,近乎強迫症一般的想要將它們清完,又為了讓之後空閑一點,會提前將未來一個月的計劃表列出來,提前做好規劃而已。

好在他的效率確實很高,二宮翔那件事也算是解決了,他所屬部門的一系系長被記了處分,未來升職無望。這位系長本是臨近退休的年紀,遇到這種事,本來是想提前辦理退休。

還是黑田兵衛管理官勸住了他才暫時作罷。

南森畢竟來的時間短,加上太過年輕,湊到那位系長面前恐怕只會讓對方更難受,所以這種事情他不好插手,頂多就是私底下讓該系的警察們都給自己提個醒。

雖說年輕有為是褒獎的話,但有時候過於年輕,在與年長的同僚相處時反而要注意一下分寸,免得留下年少輕狂的標籤,這一點的分寸拿捏,也是有一門很深的門道。

在洗手間裡簡單沖了個澡後,換了一身衣服的南森決定去找心愛的男朋友敘敘舊。

——可別把人家憋壞了。

——竟然因為提議小道具這種事情,拒絕他打過去的電話,發簡訊的時候還帶上了一點情緒。

南森還挺喜歡安室透的,他本來就是那種很看重眼緣的人,能讓他一見鍾情的人,估計這輩子就這麼一個。要是因為「精力不夠」被甩掉的話,他估計得抑鬱。

不僅傷神,還傷自尊心。

他剛要出門,恰好目暮十三朝他這邊走來。見到這場景,南森問:「是有什麼事麽?」

「啊……那個,您是要出去嗎?如果打擾到的……也不算是多要緊的事吧。」目暮十三還是有點怵南森的,甚至他還憋氣將自己的肚子縮一縮,別又被毒液撒到。

雖然很努力的要減肥,但妻子拒絕了減免他飯菜的請求,而是選擇做一些清淡的減脂菜,更多的還是加強鍛煉,從運動上減去多餘的體重。

成效不錯,重量減少了,還感覺身體輕鬆多了。估計下一月的體檢報告會比之前改善一點。

南森打開辦公室門,慢了一步的目暮十三有點忐忑的跟在他身後。似乎覺得讓上司給自己開門這件事有點受寵若驚。

南森先坐在會客沙發上,再讓目暮十三坐下。待對方坐定後,自己又起身,見目暮十三連忙站起來,無奈的道:「只是去給你倒杯水而已,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妖怪。」

目暮十三:……不,我還寧願去面對妖怪。

他搶先一步的去角落的飲水機倒水,說道:「不用,這種事讓屬下來就行了。」

倒了兩杯水,一杯恭敬的遞給南森,目暮十三坐定剛要開口,聽到南森道:「很不錯。你最近有勤奮鍛煉吧,看起來精氣神都好了許多。」

「哎?」我還沒瘦得那麼明顯就被發現了嗎?!

「我之前對你是有點嚴厲,其實之後也在反省。」

「哈?」

「但是……」南森喝了口水,垂著眉眼輕聲道,「雖然這麼說會讓你覺得很過分,可畢竟我年紀輕,你課系裡也就千葉的年紀比我小了兩歲而已吧。如果想要快速的樹立威嚴,讓大家願意配合我的工作,就只能拉一個他們都非常敬重的人出來訓幾句。而且,還是那種大家無可反駁的理由去訓斥。」

目暮十三驚訝的瞪大眼睛:「啊……原來是這樣啊。」他當時就覺得這位上司的表現過於激進,一上來就拉人罵,恐怕不好相處,是那種很麻煩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但事後又發現,他其實不是那麼苛刻的人……哦,嘴巴還是很毒。但毒歸毒,工作能力是無可挑剔的,甚至還會在大家晚上加班的時候,掏錢請他們吃外賣。

而且就算外賣是他買的,也不會表現出來,更不會留名,不會拿這種事情對外說。

大家心裡都很感激,畢竟……那外賣真的很好吃啊!是大家平時捨不得吃的很高檔的食物。有個有錢還大方的大少爺上司真是太棒了!

目暮十三覺得自己被罵了確實很委屈,委屈得化悲憤為動力,想要儘快瘦下來讓對方刮目相看的。

但現在……反而覺得自己那點子心思有點幼稚。

他摸著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嘛,也沒什麼。我是男人,被說兩句又不會掉塊肉……也沒很在意這件事啦,早、早就忘乾淨了。」

「這樣啊,那我那句「對不起」也可以省下來了。」

「咦咦咦?!!」目暮十三更加驚訝了,「您、您是要向我道歉?」

「嗯,雖然我覺得自己當時的話沒錯,但可能語氣有點嚴厲,會損害到你在部下面前的形象,應該用委婉一點的語氣說話。這一點是值得道歉的。沒有考慮到你的立場,說一句對不起是應該的吧?」南森很是坦然。

目暮十三:「……」我本來很激動還很感動的,可是……您最應該道歉的不應該是您的話太傷人了嗎?!跟語氣沒關係!就算用溫和的語氣說出來同樣的話,也一樣很傷人啊!!

——微妙的,覺得自己又被罵了QAQ

——他竟然覺得自己說的話、說的每個字一點問題都沒有!

「行了,既然你已經釋懷了。是有什麼事情麽?」南森問起他找自己的理由。

目暮十三被折騰得沒脾氣,只能悶悶的將手裡的檔案遞過去:「是被拜託的,但他算是人選中最適合的。就是警務部教養課那邊,負責兼任教導逮捕術和柔道的指導員不是因為生病準備辭職了麽?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代替,現在倒是有個人想應聘,問我能不能推薦一下。」

雖然南森太一是刑事部的,但如果他開口,警務部那邊肯定不會有意見。畢竟那邊也確實傷腦筋著替代的人選。雖說要找的是指導員,但指導員可以隨意的進出警視廳,人選的品性、背景和實力自然都要慎重考量。

他說:「那個人您應該還記得,是毛利小五郎。我覺得以他的本事,加上他曾經也是一名警察,擔任這份工作是綽綽有餘的。」

如果這番話是進門後最先說的,目暮十三肯定會忐忑不安。但可能是剛才那些南森「推心置腹」的話,讓目暮十三放鬆許多,也不再那麼謹慎小心的看待南森,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還帶著一點自己都沒發現的輕鬆愜意的成分。

就好像在說——這個人肯定沒問題的!趕緊誇我!看我多厲害,拉了這麼厲害的指導員!這受益的可是整個警視廳的警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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