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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警官不想分手》第59章 第 59 章
儘管松田沒有表現出來過,但事實上他對於當年發生的那件事,至今都感到後怕。雖然這麼說對犧牲的同事不太友好,但……私心上他真的很感謝對方當時頂替了萩原的位置。

也因此,儘管會在萩原提起那位同事時,松田會說出對方並非純然好心的話,可每一次掃墓他都是最積極的那個。會花費大半個小時挑選最新鮮的花朵,一大早起床沐浴,若非對方是孤兒,他都想跑去人家的家裏當對方的義子,照顧他的父母,只因為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慶幸和感激。

就如萩原覺得自己這條命是撿回來的一樣,松田其實也有這種微妙的預感……就感覺,如果不是那位同事的話,他與萩原,都難逃死劫的那種奇怪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高明雖然對當年的事情不太了解,但也沒有尋根究底的去問,見松田情緒過於高漲,他轉移了話題:「說起來,竟然會想到將炸彈拋向窗外,能夠在那種情形下想出這個辦法,實屬不易。」

炸彈進入倒計時,尤其是松田還是當事人,對方當時還穿著笨重的防護服。防護服需要好幾個人的努力才能穿上,這就是一個大大的累贅。

作為直面炸彈和死亡關頭危機之人,能夠迅速的做出這種判斷,心理素質可見一斑。但,會成為爆處組的成員,也就代表著松田的心理素質早就遠超過旁人,這可是一份難以善終的工作。

死亡率之高,讓能夠安然退休都成為一種奢望。

可就算再艱難再危險,這份工作也總要有人去做。

松田叼著煙,他看起來是真的很想抽根煙冷靜一下,但這裏不是吸煙區,他強忍下這股迫切的念頭,說道:「其實是南森警官給我的靈感。」

「哦?也對,我看過那場毒氣房案件的卷宗。」高明道。

松田點了下頭:「當時的腦子裏想的是利用自己穿著防護服,護住炸彈,爭取同伴的逃生時間。但是……等回過神來時,防護服已經脫了一半,炸彈也已經被我扔出去了。也是慶幸,這個炸彈是獨立的,如果是鑲嵌著牆壁或者固定的地方,還真扔不掉。」

他哈哈一笑:「沒想到竟然那麼短時間,靠著自己的力量就脫掉了防護服,大概是不想死的信念太過強烈了吧。而且,南森警官當時處理炸彈的那種行為,讓我印象格外深刻。在這之前,恐怕就算能想得到,也不一定敢這麼做。」

主要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不敢讓他人去承擔這個後果。

松田確實不怕死,如果怕的話,他是不會選擇進入爆處組。這麼多年來,這份工作帶給他無限的成就感,讓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這個社會是有用的,是有存在感與被認同感的。

「是固定思維導致的。但,南森先生這種在他人眼裏破格的行為,恰好就如同開了一扇窗的密室一般,而且你是拆彈專家,對於這類的處理方式也會在腦海裡自動加深印象。」高明勾起嘴角,溫聲說道,「非學無以廣才,你是個好學生。」

松田:「……」我什麼時候變成學生了?老師是誰?南森太一麽?

松田……覺得景光的哥哥是真的有點怪。

還有,對南森太一的欣賞之情已經明顯到要打上好幾層高光的程度了!

南森辦公室。

他看著手機,並沒有按下。如果直接去問琴酒,讓對方隨便找個理由聯繫朗姆,看對方是否存活,自然是最方便。

但他沒有這麼做。最起碼在猶豫過後,他沒有這麼做。他放下手機,雙手合十的抵著下頜,是深思。

——如果死者是朗姆的話,不一定是壞事。

——朗姆是烏丸蓮耶極為倚重的組織一把手,是一把非常趁手的刀,甚至組織裡隱約有傳聞,他是下一代的繼承人。

——但是,繼承人只能是我。

黑衣組織確實是個洗不幹凈的非法組織,但與此同時,也代表著極大的常人無法拒絕的利益。南森太一承認自己只是個俗人,這個組織的在國際上紮根之深,可以操作的空間實在是太多。

但是,如果死者不是朗姆呢?

破壞臉部還是義眼,故意讓屍體高度腐爛,即便是法醫的鑒定報告,得到的情報也很少。也就是說,光靠著鑒定報告想要確認對方是否是朗姆的可能性不大。

是意外麽?但也太多巧合。

還是說……這是朗姆的計謀?那麼,他做出這種事情的目的是什麼……

引出臥底?

黑衣組織裡有臥底,光是最近三年內,就已經揪出了兩個。一個是日本警察,一個是美國FBI。更不用說還有其他國家或者勢力潛伏進來的。

很好理解,這樣一個組織,一般手段可扳不倒,那就只能夠內部去調查……

但是,日本派警察臥底進去的邏輯合理,因為黑衣組織有一半的業務就在日本,就算是在愚蠢僵化的政府,都會知道自己國家裏潛藏著這麼一群老鼠。

但美國呢?以美國的作風,就算是派遣臥底,也不會派出像黑麥威士忌那樣的人。

琴酒對於這個叛徒的記憶很深刻,畢竟這個人從他的追殺中逃脫,至今還不知下落,也因此,南森能夠得到更多關於對方的情報。

從對方的作為裡得出了性格特寫……這是一隻孤鷹。相當冷酷冷情的男人,他這種人不會輕易的歸屬於一個組織,更不用說對方並不是美國本土人,而是在成年之後才移民過去,加入的FBI。

黑麥威士忌對於美國並沒有什麼歸屬感,這樣的人不會是那種瘋狂的慕美粉絲。也就代表著……對方加入FBI有著自己的目的。而能完成他目標的地方——是黑衣組織。

那麼……他就絕對不會乖乖的躲藏在安全的地方,只為了避開黑衣組織的追殺,而是……依舊在調查。而對方之前出任務的很多地點都在日本,這可不是一個可以忽略的元素,坐到幹部位置的成員,是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挑選上頭指派的任務的。

也就是說,他想達成目的就需要符合兩個因素,一個是黑衣組織,另一個……是日本。無論是收集情報、查清一些事情又或者是其他的野心目標……都繞不開這兩點。

那麼,他就會在日本。

那麼……『疑似朗姆死亡』的這個事件,很大可能會驚動對方。

南森最終放下了手機,翻開了面前的報告書,執起鋼筆開始今天的公務。

就讓他看看,這群警察能把這個案子調查到什麼程度?而且……哪個偵探會主動跳進來呢?

第一個跳出來的,會是最可疑的。又或者主動參與進來的好心市民……也都是可疑人員。

——能把他揪出來麽?

南森可不想任由著這麼一個優秀的獵人潛藏在暗處,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會影響到自己,也不能漏掉。

——只有傻子才會放任著不穩定因素一直存在。

另一邊,安室透正和波洛咖啡廳的老闆提出辭職,雖然對方強烈的挽留,但安室透的去意已決。

既然毛利小五郎不想繼續當偵探,那麼『拜對方為師才會在咖啡廳工作』的理由,也會成為他離開咖啡廳的理由。

而從實際出發,繼續留在這裏反倒不是什麼好事。他並不想牽連到無關之人。

畢竟就連貝爾摩得都收到了消息,詢問自己什麼時候結束服務員的工作。如果再不辭掉,放在組織其他人眼裏,這種行為就有點可疑了。

解決辭職的事情後,他準備最後去一下咖啡廳,和榎本梓與一些常客告別。不告而別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而就在他開車去咖啡廳的路上,工作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有新短訊。

短訊裡,發送人是朗姆。

內容很簡單——收到。

發言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但仍然讓安室透感覺到一絲不尋常之處。

——不對勁。

以朗姆的性格,應該不會僅用這種情報就滿足的。而是會追問更多。

發信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模仿的一樣。

可是,誰會模仿朗姆的口吻發短訊呢?而且手機這麼重要的東西,朗姆不可能會交給其他人。

——難道,朗姆真的死了?

——殺死朗姆的人拿到了對方的手機,那他拿到手機之後,獲取了多少有關組織甚至是其他成員的信息?

——對方是誰?會是組織裡的人,是一場組織內鬥?又或者是……其他勢力的人?

這兩個對安室透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如果有人替代了朗姆的位置,在不知曉對方是什麼作風之前,對他的任務並不利。況且,對方很可能會想除掉自己,畢竟自己是朗姆的得力下屬……

糟糕!

安室透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果斷的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轉道,朝著人跡罕見的地方而去。隨著路過的車輛日益減少,他慢慢的放低車速,但一直維持在正常行駛的車速內,然後……撥通了松田的電話。

「能來撈我一下麽?」他苦笑著說,「我的車上,被安置了炸彈。我猜測是只要一停車就會引爆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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