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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千手我死遁後被迫修羅場》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忍者是江戶時代的那種嗎?」

伏黑甚爾將做好的豬排飯端到桌子上,斜眼看向角落裏自閉的傢夥。

「你們能飛簷走壁?用手裏劍和苦無?分.身術和變身術?」

「……啊,嗯……差不多就是那樣的吧……雖然查克拉能讓我們做到更多……」

忍者世界的現任最強雙手捂臉蹲在牆角,有氣無力地回答。

甚爾視線下移:「……包括光速催生蘑菇?」

被消沉蘑菇包圍的木遁使:「……不,這個只有我和我曾爺爺能做到。」

「哼……?」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不太明白卻也不感興趣地踢了他一腳:「過來吃飯。」

「嘶……!」

瑛二一個激靈跳起來,扭頭剛想開口抱怨,就冷不丁看到了他身上穿著的圍裙。

那是一條對伏黑甚爾的胸——不是,對伏黑甚爾的身材來說過分緊窄的圍裙。

木遁使的眼神緩緩發直:「嘶——嘶……?」

伏黑甚爾:「嗤。」

大胸翹臀的已生育alpha單手叉腰,風情萬種的涼涼開口:「小心眼珠子掉出來。」

——啊!!

千手瑛二猛地回神,連忙抬起頭來,在甚爾戲謔的眼神中瘋狂擺手:

「不不不我我什麼都沒看!!」

「沒看?」大胸人夫(bushi)好整以暇地挑眉。

「沒看!!」

千手瑛二斬釘截鐵,滿臉堅定。

「我不僅沒看,我連你更大了也沒想!!」

伏黑甚爾:「謔。」

千手瑛二:「啊……!」

空氣寂靜了一秒,而後xp取向即使過了十年也一變未變的某忍者先生慘不忍睹的雙手抱頭,懊惱到神色痛苦、表情扭曲。

倒是確認了自己對他依舊像以前一樣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甚爾,不由得愉悅地翹起唇角,抬手揉了把他半乾的頭髮。

「你想看就看,又不是不讓你看。」

「不不不不不這怎麼行……」

「或者你也可以上手揉?」

「不不不……」

某人的抗拒立竿見影的弱了下來,而後他整個人都僵硬了。

伏黑甚爾再也忍不住,抬手蓋住半張臉,扭頭肩膀顫抖地笑出了聲。

千手瑛二如喪考妣,背後落下灰白的陰影,捂著臉顫顫巍巍地虛弱道:「別笑了……」

伏黑甚爾放下手,臉上帶著未散盡的笑意,按住他的肩膀慵懶勾唇:「我愛你。」

千手瑛二:「……」

伏黑甚爾湊到他面前,琉璃一樣瑩潤的綠眸疏懶卻專註地倒映著他的身影:

「我知道你不來找我是怕我怪你。你可以放心,因為你作為伏黑瑛二為了保護我而死的時候,我就原諒你了。」

千手瑛二:「…………」

伏黑甚爾注視著他不斷顫抖的瞳孔,歪了歪頭,最後露出了一抹狡黠卻柔和的笑。

「還有,我白天去找你的時候,其實已經想好了和你一起死——」

「啊啊啊甚爾別說了——!!」

千手瑛二崩潰地大聲哀嚎,惹來天與咒縛帶著笑意的嫌棄:

「搞什麼,這就受不了了?你本人不是最擅長甜言蜜語了嗎?怎麼反過來聽別人說就這麼弱?」

「……因為你不是別人啊……」

一心想讓他厭惡自己再動手的忍者安靜片刻,終於虛弱地說出了一句心聲。

伏黑甚爾陡然安靜下來。

他緩緩眨了下眼睛,望著滿臉悲哀的瑛二愣了好一會兒,才

倏地狠厲了眉眼,像是眼尾迅速出現的薄紅不存在一樣,狠狠按住他的後頸、拉下他的腦袋用力貼住了他的唇。

那是個如此急切,如此兇惡,如此絕望的吻。

像末日來臨前的愛侶,抓緊了最後一秒盡情瘋狂。

「你這個混蛋,想聽你一句真話怎麼就這麼難……」

兩唇廝磨的纏綿之中,伏黑甚爾一遍遍撫摸著意中人的臉龐,噴灑在對方臉唇邊的呼吸一陣陣發顫。

他揪緊了瑛二腦後的頭髮,死死扣住他的後腦,用發狠又脆弱似的眼神深深地望進他的瞳孔,聲音乾澀艱難。

「我就是要讓你愧疚,就是要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因為我要你永遠記住我……」

千手瑛二以指尖描繪他的眉眼,目光模糊不清,聞言猛地閉上眼睛,捧起他的臉頰再次吻住了他。

「甚爾……」

他將整顆心都是為了自己跳動的alpha用力攥住,嘶啞的嗓音低喃一般念著他的名字,在濃鬱的月見草香氣中愈發強勢的深吻他,令人心驚的攻擊性暴露無遺。

伏黑甚爾一下下急而淺地呼吸著,攬著他的肩膀嗅著他身上熟悉入骨的草木香,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背,在陣陣恍惚中沉入幻想。

……你也是捨不得我的,是嗎?

*

對伏黑甚爾來說,一開始就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樣到頭來什麼都抓不住的時候,才不會覺得痛苦。

因此最後被抵住額頭的時候,他才能依舊保持冷靜的語調,趴在摯愛之人的耳邊低語:

「我一直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你的決定。」

一直都是如此。

這個男人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一旦下定決心,就冷酷到連自己的感情都可以無視與捨棄。

所以當他決定要徹底祛除詛咒,為此不惜被所有愛著他的人忘記時,甚爾就知道,該分別了。

這對從小就習慣了被放棄的禪院廢物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他甚至從生下來就不被當做人,而瑛二卻是對他說出了那番期待言論的人。這個人對甚爾來說是深淵中的光明,是淤泥裡的救贖,是天堂垂下的蛛絲,他願意接受這個人的一切,哪怕那些是剝奪與別離。

伏黑甚爾的愛就是這樣。他永遠不會要求瑛二去為他做什麼,就算在最後的最後,所求的東西也不過是「不要忘記我」。

「……不要忘記我。」

伏黑甚爾閉上眼睛,任由他的意中人將兩指點上自己的額頭。

「不要忘記我……永遠愛你。」

*

「……」

伏黑甚爾在一陣喧鬧中醒來。

他睜開眼睛,看見面容神似自己的小崽子擺著張欠揍的臭臉,正在和另一個粉毛小鬼吵吵嚷嚷。

「都、說、了!宿儺已經不會自己跑出來了什麼的,這不管怎麼看都是大好事吧!」

「前提是你沒有忘了宿儺為什麼會突然聽話,宿儺也沒有忘了自己跟誰結下了束縛。」

「這種事情不用在意也沒關係吧,反正從結果來看是好的……」

「這·種·事·情不用在意?!要是連這種記憶上的事情也不用在意,那——」

「啊,伏黑好囉嗦啊……比起這個,我覺得自己昨晚做的夢更值得在意哎!」

粉發少年積極舉手,表情卻不知為何有些落寞。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夢我醒過來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只有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總是能想起來……」

「……什麼話?」突然沉默下去的黑髮少年問。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歪著頭好奇道:「伏黑……你不吐槽的嗎?」

「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

麽形象?」

冷酷但疑似晉陞吐槽役的伏黑哥冷冷吐槽著,話音剛落自己也反應過來自己吐了槽,不由得無力扶額。

「……好吧,不吐槽是因為我也做了類似的夢。」

「欸——?!那伏黑難道也有……?!」

「啊。」

伏黑惠的表情複雜起來,抬眼看向同期。

「你還記得的那句話是什麼?」

虎杖悠仁安靜了片刻,慢慢露出了落寞的笑容。

「「請不要丟下我」……伏黑呢?」

「……「你要回來看我」。」

伏黑惠的聲音沉了下去,情緒也有些低落。

在交談著的兩個少年旁邊,伏黑甚爾雙目茫然望天,有些冷漠地想——

小鬼就是小鬼,凈提些不可能實現的要求,像他,就隻提了「不要忘記我」。

不過惠這小子也不是他這個alpha生的,跟他不一樣也情有可原。

……但是說到底。

伏黑甚爾坐起身,一邊運轉著莫名滯澀的大腦梳理有些陌生的記憶,一邊不自覺地皺眉。

——為什麼明明是夢裏遺留的心願,他卻覺得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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