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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無數BE成就白月光》第29章 熒火之章
「你對我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再三的欺騙我轉生?這個世界到底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你目光流眄,用話術來拖慢對方的行動,劍尖沒有片刻猶豫的指向敵人。

私下查探著熒的情況。她的力量……剛才你看見熒的力量被面前的人剝離了。

「【天理】的維繫者。我即是世界,即為【天】之代行。在此終結外來之人的旅途。」她冷漠的回應,點在空中的足尖踏著透明的樓梯逐漸下行,「人之子啊。」

「你不應該妨礙我。鑒於你是【被選中者】,我不介意向你透露我的名字,以及我的目的。但你的僭越到此為止。」她降下來與你平行,「讓開。」

天理:「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你的手心幾乎要緊張得冒汗,但你的雙腿沒有分毫動搖,就連片刻的顫抖也不允許,「我不會讓開。」

「我不會要她的性命,只需要她的力量。」天理冷若冰霜的注視著你,卻解釋了她為何要這麼做。

你搖了搖頭,「我無法信任你。比起力量,說是【本源】要更加準確吧?」

不然熒就不會虛弱的倒在你的旁邊。

……

「……」天理的眉頭微微皺起,她的手抬高後落下,空中便出現無數黑色的裂縫。漆黑的方塊在你的面前展現出極致的威壓,裡面蘊藏的力量足以將大地以及天空撕裂。

「……」你渾身繃緊,準備應戰。而你感受到,你正在使用的力量……

是和熒同源的力量。

你能感覺到,白色的光芒是吸引你的主要條件,也是屬於熒的【能量】。你和熒似乎持有同源的能力,所以你才能毫無阻礙的拿起這把劍。

可鎖鏈和方盒沒有預想中的紛至遝來。

天理維繫者捂住自己的腦袋,露出了失態的頭疼神情,「……!嘁……你幹什麼……!」

一瞬間,她身後的披風變成了流淌著星河的模樣。

你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立即轉過身查看熒的身體狀況。

昔日活潑的金髮少女現如今臉色蒼白如紙,就像是一隻脆弱的小鳥。好在還有呼吸,好在還有心跳。你在極致危險的情況中心跳加速,如鼓如雷,不斷分泌的腎上腺素刺激著你所有的神經。

「熒、熒……!」你呼喚著她的名字,柔軟的少女在你的懷中緩緩睜開眼睛,她無意識的抓住了你的肩膀。

「哥……哥……!織、……生?快逃……!快走!!」她抓住你的肩膀的手抓得緊緊的,「哥哥……封印前、我看見哥哥了……!!但是,我們都不敵她手,快逃!」

從熒驚慌的言語之中可以拚出她的遭遇以及全貌。

熒找到了自己的血親【空】,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被天理維繫者攔截,之後熒被封印,哥哥不知所蹤。

這和坎瑞亞的災變有至關重要的關係!

「我知道了,要去往哪裡?!」你長話短說,趁天理維繫者還沒有回過神來、要抓住逃跑的最佳機會!

「……」熒向你指引了一個方向,你剛要抱起熒的手被鎖鏈彈開,熒用餘力掙脫了你的手,拚盡全力的推開了你。

「!!!熒?!」你發出連自己也難以置信的慘叫,而熒的身體被鎖鏈刺穿。

黑紅色的鎖鏈又在汲取熒的力量,周身的景象奇跡般的修復,熒的力量都被用來修繕位於天空的這座建築、這座島嶼……!你故技重施,用刀劍斬斷了鎖鏈,但被吸收完力量的熒像一片紙張,在你身前輕飄飄的倒下。

在她倒下之前,你看見染血的信封,沾滿血液、落在了地面上。

「……!」你慌忙接住熒的身體,但不管是搖晃還是喊熒的名字,她都沒辦法做出回應。甚至,她柔軟白皙的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陷下去。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會有辦法的。你握住手中的劍,反而行之,把劍對準熒的心臟,而劍尖的部分正在逐漸融進她的身體。

這把劍是熒的力量來源之一。你彷彿知道了能拯救熒的辦法。

「滾開!」天理維繫者又露出痛苦的表情,捂住自己的腦袋,這次她甚至將無數的鎖鏈對準了自身,可你無暇顧及天理的情況,腦袋裡所想的只有救救熒。

你知道的、你可以的——

像是無數次在魔神戰爭的戰鬥之中,你治癒兄弟姐妹、治癒同胞們一樣,把新生的力量注入了無生機的軀殼,現在還來得及、不要急躁!

你精確的控制著新到手、自己剛感受到的那種【白色】能量,用燦金色的劍來引導,用元素力和白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兩種力量逐漸沒入熒的身體,而她的身體也在逐漸恢復中。

剛才你幾乎要著急得哭出來,好在你的力量是能治癒她的……!

只是注入力量而已,你不會死的。你能感覺到身體的所有力量都在被你調動,你和熒正在對調生機。怦怦直跳的心臟舒緩,而你的身形逐漸變小。

並不是外表上的變化,而是身體的比例、你正在逐漸變成小人。

你並不知道這是在損耗你的靈魂與意識、甚至是記憶。

待一切塵埃落地,你已經縮小成和人偶娃娃差不多的大小。力量剝離的時候沒有疼痛,最後的身體保護機制不允許你把最後的力量用光,保住了你的性命。

在你失去意識之前、透明的、溫暖的力量把你包裹起來,白色的光形成了圍繞在你身邊的圓圈,熒站起來,手心浮著被水晶球所包裹的你。

*

等少女的救助完畢,大事已然。

恢復神智的天理沒有對熒貿然出手,而熒握住代表著她力量的劍,依舊指向天理,「你想幹什麼?!」

前所未有的憤怒將跨越星海之人點燃,她的黃金眼眸之中充斥著濃濃的憤怒與怨恨,「分開我和哥哥、抽取我的力量,甚至害得織生……」為我而犧牲!

「我……」天理不復之前高高在上、凜如霜雪的表情,很顯然她也對突如其來的狀況而感到不解,甚至是懊悔,「她還沒有死!」

「我知道!」熒的身後展開金色的羽翼,衝天理而去的劍被鎖鏈擋下,「可這不是你做出這一切的理由。」

天理神色疲憊,顯然是在剛才的【和誰戰鬥】之中損耗了精神以及力量,「我所做的,不過是讓這個世界恢復生機。」

此刻的她,彷彿卸下了天理維繫者的面目,「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你幫助的坎瑞亞,讓大地震動,無數漆黑的魔獸誕生了,而在此前,在六千年以前,甚至是數萬年前,都沒有如此大規模的災厄。」

「用你的力量去撫平滿目瘡痍的大地,我有什麼錯?」

「……」熒沉默了。

她試圖修復變小的少女,卻無法喚醒她。圓潤的水晶球浮在她的掌心,她說,「……那,你有辦法,可以救她嗎?救救她、救救織生。」

「……」

天理:「她失去的力量以及記憶,都在你的心中。」

「那就把我的力量再次剝離出來。」熒毫不猶豫的回答。

天理:「我已經不需要你的力量,人之子啊。」

「她會醒來。只是會忘了所有。」

「但沒關係。」

「倘若你想見識大地,想見識這個世界真正的面目,那就去旅行,用你的雙腳去丈量這片土地。而後,到了終點,你自然會知道答案。」

「而她……讓她歸回安寧之所吧。」

天理的維繫者,將昏迷的小光球,用空間的力量送回了稻妻的仙靈之庭。

熒沒能阻止。

*

熒離開了陌生的神靈的領地,也離開了天空島。離開了天理維繫者在的地方。

織生在運用力量的時候,把地脈的、屬於提瓦特的力量也一起給了熒。

熒在地脈之中有了記錄,不再是不受提瓦特記錄的【外來者】。

而位於坎瑞亞的她,正在接受名為【織生】之人在提瓦特所度過的經歷。

……織生騙了她。

擁有相同的力量,就證明織生同樣是【外來者】。可這份記憶只有她來到提瓦特大陸之後的,而且斷斷續續,正如她本人一樣殘破不堪。

熒看見了她在魔神戰爭的哭泣,在滿是傷痕的時候強撐著對夥伴撐起笑臉,還有待人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我還有……」對了。對了!

熒慌張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封信,雖然上面的信已經被鮮血所浸染,但是這是織生的信!她說要將這封信送到璃月,現在是時候履行她的諾言了!

熒拆開信件,想確認裡面的內容,卻驚訝的發現。

——什麼都沒有。

除了被血液所浸染的、在信紙之中暈開的血色之外,什麼都沒有。

是白紙一張。

上面什麼都沒寫。

熒難以置信的翻了正反面,但答案還是一如既往。

只有一個答案。

織生從最開始、白髮綠眼的少女、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書寫信箋。

可讀取了少女記憶的熒,她知道同胞,知道兄弟姐妹對於織生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分離了無數年,怎麼可能一句話也不說,明明每天都在眺望海面,忍耐著孤獨。

她想起來,少女在書寫信件,彼此討論起血親、同胞時的話題。

「……說起來。」擁有著銀白髮絲的少女輕輕歪了歪頭,嫩綠色的眼眸注視著熒握著筆的手,「假如熒的血親被困在某個地方,那熒會怎麼辦呢?」

彼時她們已經說過了血親的好幾個話題,從愛好、到日常生活、甚至是兄弟姐妹之間相處的那些好笑的事情。

熒拿著筆,正在努力的思考信箋的內容,「我啊……」

「會和哥哥在一起的,一直都和哥哥在一起。」

「因為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嘛。」

熒似有懷念、溫柔的說,「假如哥哥找不到離開的辦法,我就一直陪著哥哥。」

「熒和哥哥的關係真的很好呢……」那時候的仙靈少女、那時候的織生這麼說。

她為什麼會錯過少女落寞的表情呢?

她為什麼會沒注意到,在離開的時候……她所說的話呢?

「一路順風哦,請代我看看璃月吧。」

請代替我去看他們的平安。

……

她應該是想寫的。

織生,她是想寫信的。

但是,在那個問題問出口之前,她都沒有動筆。

——然後,她選擇了放棄。

因為……

和千年前、和無數個年月之前一樣。

她不想同胞困擾,不想讓同胞也一樣受困於此。

她知道自己與同胞之間的羈絆有多深,才會在寫信的時候選擇了放棄。

「熒去過璃月嗎?那裡是個好地方嗎?」夜叉少女曾經這樣問。

「……嗯,那就好。」得到了和平的回答之後,她露出了笑容。

璃月是個好地方。那就,不要再來了吧。

熒了解了。

她知道了——

「……笨蛋。」回過神來,熒已經因為記憶之中的那名少女落淚。

「傻瓜……」

怎麼能……就這樣不為所求的,為任何人付出呢?

……

「……」被鮮血浸染的信件,落下了無數的眼淚。把凝固的血液都打濕。

於是,不再是外來者,在提瓦特這個世界留下記錄的熒開始與受到詛咒的戴因斯雷布一起旅行。

她去過蒙德,見過蒲公英飛舞、吹拂著風的國度。

她去了須彌,見到了虛空與林中的精靈蘭那羅,她幫助了蘭那羅後,離開了雨林與沙漠的國度。

她去了楓丹。

她去了納塔。

她去了至冬。

她……來到了璃月。

可距離魔神戰爭經過,已經有數千年了。夜叉的傳說不為人知,她沒能找到少女的蹤跡,也沒能找到少女的同胞們。

最後,她來到了稻妻。

熒去見最初和織生相遇的地方。去了仙靈之庭。

人偶娃娃安靜的睡著,仙靈女孩兒似乎不會再醒來了。

最初……是天理誘使織生,進入提瓦特世界。熒跟著第二次轉生的織生,看見了流光溢彩的世界樹。

世界樹即是地脈,地脈即是【大地的記憶】。是森林,是河水,是世間的記憶。

而坎瑞亞深埋於地心之下。

天理,一定是別有目的。

*

最後,熒與她的旅伴、戴因斯雷布決裂。

曾經的末光之劍身負詛咒,地脈不再回應他,而他自身的記憶也在磨損。

「熒,你為什麼要和深淵為伍?」戴因斯雷布沒有動劍,他問熒。

金髮的少女將【地脈的舊枝】收起,「我要救她。」

「我也要……為未來即將醒來的血親,我的哥哥未雨綢繆。」

戴因:「可他們隻想著報復,只會想把世界弄得天翻地覆。人類……不能就這樣成為復仇的犧牲品。你不是也知道的嗎?」

「你也知道,她……織生。她曾經多麼努力的拯救人類。」

「戴因。」熒輕輕說,「世界,可能真的是個重複輪迴、毀滅新生的迴環。」

「我要做的,是打破循環。我……要奪回我【外來者】的身份,只有這樣才能和哥哥尋找新的家園,進行新的旅途。」

「才能救她。」

「天理一直在利用她的靈魂,在利用她的溫柔。」

「倘若……」金髮的少女,拿起了劍。

「你要阻止我對抗天理,阻止深淵的海域將天理的王座淹沒,那就是與我為敵。」

熒用劍尖,在地上刻出深深的痕跡。戴因在痕跡之外,兩人隔著一條線。

之後便是誰也無法說服誰的兵刃交錯。

戴因:「即便如此,你也不該這麼做!這是在踐踏她的想法,踐踏她的那顆心!」

刀劍碰撞的聲音永不絕耳,熒手持單手劍,劍尖劃過戴因斯雷布的咽喉。

「戴因斯雷布……!」熒第一次喊了戴因的全稱。

這次,是真正的劍指咽喉。

「……戴因斯雷布。」熒冷淡的說,「你知道護食嗎?」

「護食是刻印在所有生物體內的本能。因為他們知道,食物是生命之源,等同於自己的性命。」

「動物與人類,都是一樣的。」

「就連三歲的孩童也會護食。」

「要到什麼地步,才能獻上自己的生命,獻上自己的存在證明,還毫不猶豫呢?」

「……她救了我,我也應該救她。我有什麼理由可推辭的呢?」

熒收起劍,背對戴因,深淵使徒所展開的空間裂縫足以讓熒通過,她回頭,看了戴因一眼,「別來阻止我。」

「別來妨礙深淵與天理的戰鬥。」

*

耗盡了所有力量的你陷入沉睡。

在救熒之前,你也想跳脫出這個古怪的圈子。既然你在成為夜叉之後死掉了,那就再死一次吧?

在無盡的征戰之中,你對死亡的認知無比清晰,卻也因為每次都能回到地脈而模糊了生與死的界限。

你是特殊的人。卻也在一直失去力量,被壓製,被切割。

第一次戰鬥,你為了自由而戰。第二次戰鬥,為了打破循環、為了朋友而戰。

你無法回答自己是否心甘情願。

……

因為,你已經在與天理的鬥爭之中,失去了在提瓦特的大部分記憶,失去了和夢境的連接。

你不再做夢。

但你還記得,你叫織生。

是個仙靈。

你無法進入夢境,可殘破不堪的身體總在逼迫你進入一次又一次的睡眠。你沒有夢,每個夜晚都像是黑漆漆的夜空把你吞噬,你在漫無止境的黑洞之中漫步,看不見任何的色彩。

休息對你來說很痛苦。

光路怪離的夢境與你無關,每次醒來都是新的一天,每次都要懷疑自己能否醒來,到底一片空洞的世界是真實的,還是現在的世界是真實的?你分不清。

但還是要休息。

只是,你不再做夢了。

你不再夢到任何人了。

附近的華館無人居住,有一次你在華館的主人那裡,聽到了這個深埋在地下的住處的名字,她叫做借景之館。

可來到借景之館的不止是女主人,偶爾也會有一個很可愛的粉色小狐狸來到借景之館,在漫天的紅楓之中懶洋洋的打哈欠,並且趴下。

不管是女主人,還是小狐狸,都看不見你的身影。

你想,為什麼呢?

他們就連你的聲音都聽不到,沒辦法回應你啊。

你就這樣漫長的等啊、等啊。

等了好久好久。

等到小狐狸變成了小小的人,從小小的人變成了大人。你看見粉發的小狐狸逐漸長大,笑容從最初的青澀變成了現在的狡黠。

借景之館的女主人已經很久沒有來這裡了。

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只能看見,狐狸時有時無的嘆氣。順便在這裡吃油豆腐。

其實,你也想嘗嘗看油豆腐的。

看累了之後就睡,睡完之後重複一天又一天,幾乎沒有人再來這借景之館。

你算不清時間,但是身體一直很疲憊。在你休息的時候,力量就在自發的修復你的身體。可你的身型還沒有小狐狸大,小狐狸甚至能載著你這個小人奔跑吧?

……又過了很久,過了很久。

借景之館的女主人再次出現了,她帶著精緻漂亮的少年來到了借景之館。

你發現,少年的大腿以及手肘的連接處都有圓形的關節。他長得極為漂亮,藍紫色的短髮,赤紅的眼影。眼角還掛著淚珠。

借景之館的女主人有一頭深紫色的長發,在身後綁起來,編成麻花辮。

「……」她一言不發,把這個漂亮的小人偶放在了借景之館內,而後轉身離去。

離開前,甚至沒有捨得給人偶最後一眼。

你的身體修復了很久,現在才可以開始活動身體,於是你飛到少年的身邊,飛到他的身邊,注視著這個人偶少年。

他在哭。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淚,淚水劃過他的臉頰。你用手去擦拭少年人偶的淚水,可淚珠砸下來,砸中了你的頭。你暈暈乎乎的,在想。

「……」赤紅色的眼影好漂亮,看起來好溫暖。

你好像似曾相識。

你是不是喜歡他呢?

又是一滴眼淚,他的淚水很多,一下,兩下。都把你砸得濕漉漉的了,你努力去擦他的眼淚,但他還是怎麼擦都止不住。

他很痛苦嗎?他很難過嗎?

「小人偶,小人偶。」你輕聲呼喚他,輕輕問,輕輕說,「你為什麼哭呀?」

「你為什麼難過呀?」

「別哭啦,你的眼淚都把我砸得濕透了。」

「睜開眼睛好不好?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你能看見我嗎?」

你飛到他的耳邊,再繼續說,「小人偶,醒醒。」

「醒醒。」

你一聲又一聲堅持不懈的呼喚,而人偶少年奇跡般的睜開了雙眼。

是藍紫色的,比琉璃更加晶瑩剔透、更加漂亮的雙眼。

象徵著他非人之物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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