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手機被他沒收了，仰起臉，危險的眯了迷眼，下意識的抿唇，低聲警告：「別太過分。」

葉妄川輕笑一聲，喉嚨傾瀉出笑意：「念念，是我太過分還是你太過分？」

「這個答案我等很久了。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不讓我睡個好覺。」他嗓音啞的不行，低沉像是在跟她聊天，手卻抬起來，很無恥的揉了一把女生頭髮：「乖，先告訴我答案。不然睡不著。最近都沒睡好，晚上經常做噩夢，夢到被人甩了。」

喬念嗅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本來想躲開他的『鹹豬手』，脖子僵硬起來，都沒躲開，皺了下眉，眉眼挺燥的糾正他：「你這個情況算不上被甩，有女朋友才叫甩，你這個頂多算被拒絕！」

葉妄川還是頭一次在這種情況下被人糾正錯誤，怔忪一下，笑了，挺邪，低頭看她：「那你要拒絕我嗎？」

喬念被他目光鎖定，好半天才偏開臉，被帽子遮住的臉龐冷削精緻，鴉黑的睫毛垂下來，抬手想拉帽子，發現自己的手腕別人攥著，壓根動彈不得。

「……」她默了默，沒正面回答，道：「我可以拒絕？」

「不可以。」男人回答很快，幾乎沒考慮。

喬念就笑了，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眸子很純粹，眼尾野肆上揚，看他：「那就是了，你為什麼還要問我答案？反正答案就兩個，一個同意，一個拒絕。二選一，問題你又沒給我拒絕這個選項，那就是一選一，何必問我。」

她就不擅長談戀愛，談戀愛不如搞學習，她覺得刷一本奧數題都比談戀愛容易。

戀愛挺麻煩，按照她之前的想法大學畢業之前都沒這個安排，大學之後也不一定有。

但是葉妄川她不知道怎麼拒絕。

就是拒絕不了這個人。

女生的回答等於變相同意，葉妄川先是一愣，隨即鬆開她的手，抬手，按住自己眉心，似乎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開心，幾乎不受控制般笑起來，把女生堵在牆邊，低聲誘哄道：「也不是不讓你拒絕。」

喬念挑眉。

他這個意思是想要她拒絕咯？

她還沒來得及問。

男人慢悠悠地聲音兜頭罩下來，特別迷人：「跟我在一起不好嗎？有人給你做飯，還有人照顧你。」

喬念還沒說她不需要人照顧。

下一秒，男人低低的笑聲傳來，似乎很了解她般，抬手取下她的鴨舌帽，揉亂她的頭髮，笑道：「最重要的是，我有葉祁辰。」

「你不是喜歡辰辰？」他頓了頓，聲音充滿了蠱惑：「我們在一起你就是他名正言順的舅媽，只要你高興，以後讓他叫你當媽都可以。」

遠在京市的葉祁辰正窩在沙發抱著ipad玩遊戲，忽然打了個噴嚏，挺莫名的抬起頭，揉揉鼻子。

「……」

喬念好半天都無言以對，嘴角一抽，無情拒絕：「還是舅媽吧。」

姐姐到舅媽已經翻了一個輩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她說的挺自然的。

「媽就算了。」